《古代小吃播:皇帝我要染指你的胃》第四百三十二章如果能重生(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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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府。

    徐畅端坐在位上,手里把玩着一张纸条,微黄的暖光下,眼中划过一抹冷幽。

    不过多时,门外便传出一阵脚步声,不紧不慢地,似是闲庭散步一般。

    徐畅眉头一皱,抬起眼眸朝前看去,瞳孔微微一缩,冷声道:“赵大夫,来的真快。”

    赵彦琮身背药箱,衣衫整洁,不似打斗过的模样,闻言轻轻一笑,道:“徐大人,听闻徐夫人忽然晕厥,在下急匆赶来,不知夫人现在身在何处”

    徐畅双手交握,下颌微抬,神情冷然:“赵大夫两月前在霖仙好生威风,绑了萧县令,开放官粮,代掌县令。赵大夫,这可是死罪,而你都离开了,居然还敢往我跟前撞真不知是不是该赞一声少年英勇。”

    赵彦琮抬手将背上的药箱拿了下来,放在一旁桌子上,双手拢袖,淡淡道:“徐大人,在下也不想冒犯到大人手上,只是这范之闻手上还有要秘,在下是非得不可,还望徐大人能够通融一二,将东西交出。”

    徐畅连连冷笑,松开双手放在扶椅上的把手上,缓慢地站了起来。

    他比赵彦琮略高半个头,低头看他的时候,眼中是不加掩饰的轻视,一字一句缓慢又低沉地道:“少年人,虽然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过,你未免也对自己太过自信了吧”

    赵彦琮抬眸定定地看着他,唇角的笑意犹然未去,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自信源于本身的实力,在下并不觉得自己是过于自信。”

    徐畅面容变了一瞬,而后冷笑嘲讽道:“既然你非要往鬼门关闯,那本官便就不拦着你了。”

    说罢,抓住桌子上的一个茶盏狠狠往地上一摔,碎碴在赵彦琮脚跟前炸开,有些都刮到了他的衣衫,然而却站的巍然不动,宛若松柏。

    清脆的响声过后,却没有预料之中的人冲进来,徐畅察觉到不对劲,眼神都变了,不过一息便反应过来,指着赵彦琮怒问:“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赵彦琮笑了笑,倒退了几步,远离了残渣碎片,负手而站,道:“徐大人,人,东西,该交出来了吧”

    这下不用出去,徐畅也知道当下形式对自己的不利,以摔杯为号,但既然人没有预料中冲进来,那必然已经是给人控制住了。

    徐畅看了眼空荡的四周,忽而笑了一声,指着赵彦琮的手连连点了几下,声音中夹杂着自嘲,“赵公子是真人不露相啊,老夫倒是小看了你。能有如此手段,你究竟是谁!”

    赵彦琮施施然地随意弹了几下衣服上沾的碎碴,道:“在下姓赵,行长,彦字辈。”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徐畅反复咀嚼了两三遍,瞳孔骤然一缩,失声惊道:“太子你是太子!”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太子!

    徐畅在心底反复呐喊这几个字,然后事实却告诉他,眼前这个人的非比寻常。

    面对徐畅的惊愕,赵彦琮的反应则淡定了许多,随手解下手腕缠绕的细鞭,扬空一挥,歪了歪头,一向温和如玉的脸庞上,露出了邪肆的笑容,“徐畅徐大人,既然知道了孤的身份,那也该清楚,孤既然来这儿了,一些事情徐大人便是想瞒也瞒不住,奉劝大人一句,还是从实招来。孤虽然不喜欢动武,但是必要的时候,这鞭子沾染上血迹也是无奈之举。”

    徐畅下意识地倒退了几步,脚步都有些踉跄,眼神中不再有之前的轻视,只有些许的惊惶不安。

    “太子深居东宫,”徐畅忽然开口说道,周遭的气势一变,眼神中的惊惧被死死地掩了下来,冷声道:“你说你是太子,有何证据冒充太子,这可是重罪。”

    赵彦琮忽而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撑着额头有些无奈地道:“徐大人啊,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么”

    徐畅昂首沉声道:“太子深居东宫,若是出行又怎么会独自一人还装作大夫为我夫人看病赵公子未免也太小瞧本官了吧”

    赵彦琮叹了一声,道:“既然徐大人如此执着,那我便先只好得罪了。”

    说罢,扬鞭一挥,径直将徐畅给捆了起来。

    猝不及防被捆住的徐畅呆愣了一会儿,而后用力地想要挣扎开来,结果却因为用力过猛把自己给摔倒在地上,正好膝盖跪在了之前的碎瓷茶盏上,痛的直接叫了出来,鲜血都渗透了衣衫布料。

    赵彦琮眼神微动,捏着鞭柄的手指紧了紧,而后蹲下身去,用力地翻了个身子,道:“徐大人,何必要给自己找罪受你若情白为官,又何必包庇罪人我知徐大人爱妻心切,可若是徐大人因此而落罪入狱,那么令夫人也未必就能讨得了好。”

    徐夫人是徐畅的逆鳞,触之必怒,仰着脖子,赤红双眼怒声喝道:“你敢对她做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赵彦琮道:“徐大人想到哪里去了,徐夫人一介弱女子,我又怎么可能对她动手,那岂不是成了畜生不如徐大人,人,在哪里东西,在哪里徐夫人已经没了弟弟,难道你还要让她继而没了丈夫吗”

    徐畅气喘如牛,胸口极具起伏,眼中神色挣扎,赵彦琮就这么半跪着等着,没有再说一言刺激他。

    良久,徐畅重重地垂下头去,沙哑的声音中透着不甘以及认命般的解脱松快。

    “范之闻我不知道在哪里,之前将其抓了起来,但没过多久就逃了出去 还设法让夫人知道了萧酌的事情。至于现在他人在何处,我着实不知,你就算杀了我,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赵彦琮眉头微蹙,接着问:“那范之闻手上,可有什么要秘”

    徐畅闻言,猛然睁开眼眸瞪着他,而后似是明白了什么,渐渐地垂下眼睑,继续沙哑地道:“他手上能有什么要秘我知道萧酌干的都是足以灭九族的事,岂会将自己也搭了进去,自然是将痕迹抹去,不留一丝把柄。”

    赵彦琮眸光闪烁了几下,唇瓣微微抿起。

    “太子殿下。”徐畅低笑一声,“我姑且认为你是太子殿下,您这么急着要范之闻以及他手上的东西,是不是说明你对下官的罪证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证据。只是因为下官是萧酌的姐夫,又替他掩瞒了罪行,便认定下官也参与到其中来,是么”

    赵彦琮沉默了一会儿,道:“就算你没有参与进来,可掩盖不了有你一份的事实。是,孤是没有证据,但是孤想惩治一个人的时候,还需要证据吗”

    最后半句,赵彦琮一字一字地咬着读音说了出来,期间的恐吓威胁之意不用明说。

    听罢,徐畅的呼吸都不由得急促了几分,半垂的眼睑下,眼珠子不住地乱转。

    只听他的喉咙上下用力一滚,忍着膝盖上的剧痛,道:“殿下这是要屈打成招了是么”

    赵彦琮站起来身,将鞭子用力一抽,徐畅整个人都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膝盖的伤口也因此而加重许多,徐畅不断地倒抽着冷气,痛呼着抱着膝盖,鲜血从他的指缝中往外流出,看的很是渗人。

    赵彦琮面无表情冷声道:“既然如此,那便劳徐大人地牢走一遭了。”

    说罢,将鞭子收回手腕缠好,拿起桌子上的x药箱背好,道了一句“把他带走”,便立即走进来一个人,在他身上点了几处穴道之后,徐畅便陷入了昏迷,被人给拖了出去。

    人被拖走之后,赵彦琮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眼中的凌厉犹在,但周身的气势已经软化缓和了不少。

    他果然不是很适合这种角色性格,方才徐畅受伤的一瞬间,他差点儿将鞭子收了起来。

    “殿下,要逼供吗”

    暗三在一旁问道。

    赵彦琮摇了摇头,“徐畅所言不差,这么危及性命的重要事,他自然不可能去插手,也不可能留下把柄,所谓的要秘……”

    赵彦琮笑了笑,叹道:“哄哄唐兄罢了。”

    自打一开始,赵彦琮便没指望能找到什么要秘去指控徐畅的罪行,一个都不参与进来的人,都没沾上过手,到哪里去找罪行真有的话岂不是诬陷

    虽然徐畅这个人的确不能说品行端正,但是诬陷人的事,赵彦琮是不可能去做的。

    也就是说,赵彦琮从始至终地目标都在一个范之闻身上。爱你电子书

    暗三虽然不大明白赵彦琮的计划是什么,但是既然主子都这么说且心中有谱,当属下的照听照办就是。

    “可这范之闻就如人间消失了一般,怎么都找不到人。”暗三奇道:“属下怀疑,他可能已经离开了这里。”

    赵彦琮闻言眉头紧蹙,负手冷声道:“先不论,先找再说,若是找不到……”

    赵彦琮深呼吸了一口气,道:“那便看看能不能从叶梧那边寻找线索了。对了,阿钺他到哪儿了”

    暗三道:“回殿下,已经离开京城,速度若是快的话,约摸半个月就能抵达北境。”

    赵彦琮估算了下时间,脑中忽然闪现一个念头,低喃道:“北境,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暗三顿时警铃大作:“殿下!”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赵彦琮也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给惊到了,摇首好笑道:“放心,只是说说而已。”

    可问题是……这说说而已也太吓人了。

    折腾了一晚,回去的时候就见到唐居楠眼底下挂着青灰,都把赵彦琮吓了一跳,“唐兄,你这是……一夜没合眼”

    唐居楠掩面打了个哈欠,道:“夜间失眠,睡不着。殿下,那徐夫人如何了严重吗”

    赵彦琮想了想,将昨晚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惊的唐居楠顿时没了瞌睡,瞪大眼睛惊喜道:“徐畅被殿下关了!”

    赵彦琮点了点头,道:“不过现在因为没有具体证据,也不好定罪,只能以他冒犯太子、企图刺伤孤为由,将其关押。”

    就算如此也能解愤。

    唐居楠恨声道:“天下没有包得住火的纸,徐畅干的事情就算再隐秘,也终会大白于天下。”

    赵彦琮对此不作评语。

    “对了。”唐居楠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道:“徐畅不是一般人,乃是一州州府,被贸然关押起来,这处理事宜以及官员不好交代。”

    州府通常还有别的官员辅助行事,相互掣肘,若是徐畅突然不现身了,这必然会引起怀疑甚至于轰乱。

    赵彦琮微笑道:“无妨,这个早就有所准备。”

    唐居楠:“”

    当薛明将霖仙的事情处理的差不离后,又被赵彦琮一纸书信急催,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州府,还没喘上一口气,就被告知委任蕲州州府一职。

    薛明听罢,当即对赵彦琮行三跪九叩地大礼,语气诚恳:“多谢殿下对微臣的信任与厚爱,只是这与礼不合,微臣担心这事传到御史台中,对殿下不利。”

    赵彦琮将薛明扶了起来,亦是诚恳真切地道:“大人此言差异,事发突然,若是上报朝廷再由朝廷派遣合适官员,届时已经过去数月,在此期间,堆积沉案,该如何处理”

    薛明听的脑袋都大,深深感觉眼前这个太子殿下真不像其表现出来的那般温和无害,这心思胆量绝非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

    “殿下,并非五官员,微臣官职低微,胜任县令一职已是勉强,这……州府着实……”

    薛明脑子转的飞快,不断地想着该如何劝赵彦琮打消这个念头,然而赵彦琮却用实际行动表明一个观点——劝不动我的,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州府上这个位置吧。

    薛明,薛明还能说什么呢帝后之外,太子最大,他也只能听从赵彦琮的吩咐。

    于是乎,当地官员们第二日便发现了两件奇怪的事。

    一,并没有发生旱灾的地方,这赈灾的薛明怎么来了

    二,你来就来吧,怎么还把徐畅给从州府的位置上撸了下来

    怀着这样的疑惑,众官员纷纷当着薛明的面开始了质问。

    恰如薛明所说,他官位位低,在场的基本上都是比他官大的,个个都占据了最佳地点进行抨击,核心思想就是——把徐大人交出来,你给我们滚下去。

    薛明不滚,薛明还表示这个位置坐的还挺舒服的。

    等众人说的差不离了,薛明才悠悠地从怀中拿出一份折叠好的黄色绢布,小心翼翼地打开来,隐约可见上面写了字。

    众人不解地看着他,一时不明白他这是闹得哪一出。

    将绢布打开来后,薛明扫了眼在场众人的脸,然后朗声将绢布上的文字念了出来。

    大体意思便是薛明能力有佳,徐畅品行不端,不堪为一州州府,特命薛明代州府一职。

    念完之后,首先就有人跳了出来,说他这是伪造圣旨。

    薛明慢条斯理地将绢布叠放好,看着那人微微一笑,道:“这位大人错了,这不是圣旨,是太子殿下的旨令。”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提出异议的那个大人更是瞬间憋了脸,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怒喝道:“简直胡说八道!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下这道旨令!你休要污蔑殿下!”

    薛明轻笑一声,将叠好的绢布又打开来,这回事将有字的一面露给众人一看,道:“这位大人可真是折煞我了,这,哪敢有这个胆子去污蔑太子殿下此乃太子金印,伪造不得,若是诸位大臣不信,可自派人前去京中一问,这段时日本官自然可以不任职,只是期间若是发生了什么动乱,亦或者是惹了太子殿下的不喜,那么这又该算在谁的头上呢”

    那人“这”了半天,最后也就偃旗息鼓了。

    薛明扫了那人一眼,继而望向人,扬声问道:“那么大人呢可还有什么异议若是没有,接下来蕲州州府一职,便由本官暂代。”

    无论是薛明说的哪一点,这都不是他们所想要看到的,自然而然也就只能忍着,违心地道了一句“下官无异”。

    薛明这才松了一口气,站在偏门处看了全过程的赵彦琮也长舒一口气。

    如非必要,自己最好还是不要暴露身份,能瞒得一时是一时。

    眼看薛明还算游刃有余地同人交涉,赵彦琮便暂且放心地离开,回了客栈。

    一直等候消息的唐居楠一见他回来了,连忙走到跟前,还没有说话,赵彦琮便先回答了他的问题:“薛大人适应良好,人也并没有过多为难薛大人。”

    闻言,唐居楠点头道:“如此便好。那,那个z徐畅,殿下有何打算是一直关在府衙地牢……还是交由京城处理”

    赵彦琮沉思了一会儿,道:“我已经传信给了京城,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过来接管徐畅一案。”

    “那,”唐居楠语气稍有些急切地道:“那在这段时间,便要想法从他口中打探范之闻的下落。”

    的确如此,可是连徐畅都不知道范之闻的下落,又该如何打听得到呢

    赵彦琮眼中划过一抹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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