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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莹水是昏迷了两天之后才醒过来的。
“娘娘您醒了!”阿环惊喜的声音在耳边乍响。
“快!快去告诉陛下!”
屋子内外响起一阵走动动静。
唐莹水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紧接着,唐莹水下意识地探手摸向小腹,那里一片平坦,她想要去感受孩子的动静,可是什么也感觉不到。
猛然间,唐莹水心中一片恐慌。
应该只是月份太小了,所以才什么也感觉不到的。
一边的阿环见唐莹水完全出自潜意识的举动,眼眶瞬间就红了,别过头去擦了擦眼泪,而后忍着哭音,装作若无其事模样,问道:“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唐莹水转动了眸子,眼神中带着忐忑激动,唇瓣蠕动,初醒的声音还带着沙哑虚弱,道:“阿环,孩子,没事吧”
阿环表情僵硬了一瞬间,鼻翼翕动,勉强勾着唇角,道:“娘娘,您都昏迷了两天了,肚子一定饿了吧阿环已经——”
“阿环。”唐莹水蹙着眉头,眼角染着殷红,手从被下伸出,紧紧地扣着阿环的袖子,指下衣料几乎要被揪破。
“孩子,怎么样了”唐莹水一字一句地逼着问道,眸子逐渐缠绕上血丝,清丽面容上苍白一片,脆弱至极。
“姑娘,”阿环忍不住发出哽咽哭音,抽搭着道:“姑娘,您还年轻,孩子,孩子还会有的……姑娘……姑娘!”
唐莹水紧闭着眼眸,泪水自眼角滑落,眉头不堪忍受着蹙起,唇瓣张着,绝望无声的哀嚎着,身子也微微躬了起来,背脊绷的紧紧的,似乎不这样就要崩溃了一般。
“姑娘……你别这样……姑娘!“阿环无措地张开双臂抱着唐莹水,语无伦次地想要安慰着。
“啊啊啊啊——”
唐莹水埋首在阿环怀中,发出悲戚的哀鸣。
急匆赶来的赵彦琮在门口猛然停住了脚步,双眸呆滞地盯着门看,手指颤抖着,好像没有力气抬起,来推开眼前这一扇门。
好一会儿,赵彦琮深呼吸一口气,就像用尽全身力气般抬起手,推开了眼前这一扇门。
脚步急匆地走进内室,就看见唐莹水在阿环怀中一副要哭抽过去的模样。
“阿水!”
赵彦琮几个箭步冲上去,阿环也顺势让开了身子,赵彦琮将唐莹水接进怀中,双臂紧紧抱着她,不断地轻吻着她的头发,低声安慰着:“阿水我在这儿,我在这儿。不哭了,你身子还虚着,哭多了眼睛会受不住的。好阿水,不哭了好不好”
抵着熟悉的怀抱,唐莹水哭泣的声音渐小,抽着气,艰难哽咽地说:“阿,阿环说,孩子,孩子没了……”鼻头骤然一酸,泪水再次盈满眼眶,想要说的话都哽在了喉咙,涨得很疼,连呼吸都要呼吸不过来了。
“阿水。”赵彦琮红着眼尾,抬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来给她顺气,用尽力气来压抑住内心那几乎喷薄而出的悲恸,哑着声音道:“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子,是我的错。可是阿水,小月子也要注意身子,你再这么伤心下去,对你的身子也不好。”
说着,他顿了顿,近乎乞求般道:“我不能没有你,阿水,为了我,别再想那个孩子了好不好”
唐莹水揪紧了他的衣服,绝望地阖上双眸。
不想
她怎么可能不想
那是她的孩子,是她没有护住的孩子啊!
……
作乱的贼子的确是北境十三族的人,几年前因着赵彦琮丧命,赵彦钺一怒之下血洗十三族,尤其是跟宇文谦往来交易的那几族,几乎没有留下活口。所幸后来吴子虞及时将他止住了,否则现在传的就不是战神而是杀神之名了。
因着赵彦钺那一次的大开杀戒,北境十三族对赵彦钺的仇恨怨愤极大,更不用说那些被着重关注的几族中侥幸存活下来的后人,恨不得要将赵彦钺五马分尸,喝饮其,啖其肉。
这几年北境一直太平无事 ,大家都认为是前几年赵彦钺伤其根本 ,令十三族短时间内不敢造次。然而却没有想到那几支幸存者却在暗中谋划,企图杀了赵彦琮和赵彦钺复仇。
原本赵彦钺是最好下手的,谁让他一年有几乎全年都在外,多的是机会下手。可奈何赵彦钺身边护卫重重 ,本身又是个武功高手,想要夺其性命谈何容易。至于赵彦琮就更不用说了,昏迷其间在重重保护下的皇宫中,来就是一个死字。醒来了也在京城中,身边护卫暗卫更是不少。
如此一来 ,想要复仇的确太难。
然而,唐莹水苦夏,赵彦琮心疼唐莹水,便就来了临湘县的避暑山庄。
护卫重重又如何
避暑山庄不比皇宫那般森严戒备,有心之下自然找得到缺口。
而恰好那天赵彦琮带着唐莹水单独出了跑马场,造成了如此悲剧。
赵彦钺得知唐莹水怀有身孕后,心中怒火更是熊熊燃烧,当夜就歼灭了不少,只留下零星几个统领似的人物审问。
赵彦钺大怒之下,手段不会温柔到哪里去,饶是再硬的骨头,也无法在这样的酷刑之下走过一天。
避暑山庄没有关押罪犯的地牢,赵彦钺便直接腾出一间远离山庄主体的废弃的屋子来充当审讯室。
这两天内,审讯室不断传来哀嚎嘶喊,声音之大,飘传过好几个院子,一些住得近的都能听得到声音,吓得都不敢出门,着人去打听一番也打听不出来什么,只说是要老老实实的待在院子里哪也别去。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两天前御林卫全员出动的举动瞒不了人,都隐隐猜测着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在没有得到具体消息之前,都压抑着紧张好奇的心守着院子。
颜馨也察觉到不对劲,但是与旁人不同,她的夫君王润志这几天都回来的晚,特意观察之下,她在王润志的身上闻到了血腥味。
颜馨立即就猜测是发生了重要的事,着人去向唐莹水投递帖子,却得了“娘娘生病需要安养”的消息来。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生病了呢
颜馨心乱如麻,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揪着帕子祈祷唐莹水别出什么乱子来。
不知情的心有惶惶,知情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帝后遇刺,皇后小产,这哪一件都是要命的大事!
赵彦琮将山庄里的大臣们召集起来,赵彦钺将审问出来的讯息一五一十地说了之后,在场的人无不义愤填膺,咬牙切齿地大骂北荒野蛮行径、无视天威、罪该当死!
“太上皇为边境百姓太平着想,考虑两邦再生战乱,祸害受苦的只有百姓。太上皇仁慈,不计较北荒十三族叛乱谋反,愿各退一步缔结邦交,佑两方百姓,护百年太平。奈,北荒狼子野心,非但不对我朝仁善退让感恩戴德,反而私下谋逆,意图弑君。皇后大义,不顾自身怀有龙裔,救朕于危难,痛失皇嗣。”
最后一句,赵彦琮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来每一个音节。
“北荒谋逆,意图朕命,伤朕妻子,杀朕孩儿,此等不忠不义之徒,如若容让,朕愧为人父,愧为人父,愧为天子。”
赵彦琮难得发如此大的火,每一个字都是含着恨意与杀意。
“朕欲与北荒开战,扬我国威,报我国仇,不知在座诸位,可有异议”
北荒意图谋反,若不是赵彦琮命大,现在就该是办国丧了,更不用说还杀了未来的太子储君,简直就是按着朝廷的脸面大,意图危害江山社稷!
此仇不报,如鲠在喉!
当即众人俯身行礼道:“臣等无异议。”
赵彦琮怀着满腔的怒火愤恨,却只能逼着自己压下去,要告诫自己不得莽撞。
“好,此事,回京再议。”蛋疼
哪怕现在恨不得亲自杀过去,也得接着摁着。
“大哥。”
朝臣退去之后,赵彦钺担忧地看着赵彦琮,道:“大哥,我看你脸色不好,太医可有说什么”
赵彦琮摆了摆手,道:“无妨,只是一时怒火攻心罢了。放心,这个时候我还不能出事,让太医备药了。”
赵彦钺还是不放心,道:“哥你本来身子就不比从前,我看还是将温老先生请回来给你看看为好。”
这几年赵彦琮的身体养的很好,可到底是伤及根本的,只能将养着。如今这大悲大怒之下,对赵彦琮的身体肯定是个损害。
赵彦琮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也好,还能让温老先生给阿水看看。”
提及唐莹水,二人就难免不想起那个无缘的孩子。
作为孩子的二叔,赵彦钺伤心遗憾,心头都是一堵,更不用说孩子的亲生父亲。
垂眸看去,便见赵彦琮半垂着眼睫,唇角微微下压,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衬得他肤色苍白,脸色惨败,看着就令人心疼不已。
“大哥,这孩子福薄,与你们夫妻无缘,您和嫂子还是身体保重为紧,别再想着,不让这孩子走的也不安心。”赵彦钺思索了一会儿,结结巴巴地安慰着。
感受着赵彦钺的好心,赵彦琮略略牵起唇角,苦笑道:“我……我还好,毕竟这孩子我也是才知道,只是……”
还没来得及欣喜,噩耗便如一盆凉水浇灭他心中的热火。
极致的反差之下,赵彦琮伤心难过、后悔自责。
可唐莹水呢
在那样的环境之下得知自己有了身孕,该是怎样的心情那么努力地想要护住孩子,然而却是一头空。
“我很努力了阿琮,我真的,我不敢走快,我不敢再让自己受伤,我怕我再摔一次,再受一次伤,我就保不住他。阿琮,我,我真的在努力保护着他,我,我感受得到他在害怕,我肚子疼的时候我就跟他说‘孩子乖,阿娘带你出去’。可是……阿琮,阿琮我没有保护好他……我不是个好阿娘,我不是……”
唐莹水声声无措绝望的抽泣,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割着他心尖上的肉,在将其搅碎剁烂,每一次的呼吸都是带着血肉末,粘连着与心脏相连接的经脉。
双手掩面,赵彦琮沙哑的声音从指缝见沉闷的传了出来:“阿钺,我说过我要保护好她,可是我食言了。”
赵彦钺心口一阵地抽痛,唇瓣蠕动了几下,迟疑道:“大哥……”
赵彦琮打断了他,道:“你放心,我知道我自己该怎么做。”
放下了手,露出一张颓废惨败的面容,他勾了勾唇角,眼中充满了狠戾,声音似玄铁寒冰般森寒,“北荒,还没付出代价。”
闻言,赵彦钺眼眸也阴沉了下来:“如若开战,阿钺自请,望兄长答应。”
赵彦琮沉默了。
赵彦钺道:“北荒伤我兄嫂,杀我侄儿,此仇不报,难消我心头之恨。何况,此事中,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
赵彦琮厉声道:“胡说什么!”
“大哥,当初血洗北荒一事,是我做的,要报复的应该是我,可是——”
“没有可是!”赵彦琮抬眸瞪着他,道:“你别忘了,明年五月,是你和余大姑娘的婚事。”
此刻若要出征,必然是要灭了北荒十三族,都说穷寇莫追,这逼到绝境之下是否会有什么意外谁能知晓赵彦琮不想拿赵彦钺去赌。
赵彦钺明白赵彦琮的顾虑,却异常的坚持:“大哥,当初我既然能够打的北荒滚回依拉草原,这一次,我一定能将他们尽数歼灭!大哥,这一次足以看得出来,留着北荒就是养虎为患,唯有将其绞杀,才是真正能够得到百年太平!此战为你,为国,我必然是要去的。”
赵彦琮呼吸微微错乱,手指蜷起,眼眸波光闪动:“你让我再想想。”
“大哥!”赵彦钺焦急了,“大哥,这几年我不曾懈怠过,我有这个信心!”
“宇文谦。”赵彦琮忽然说了这一个可以说是噩梦的名字。
赵彦钺怔愣了一下,困惑得看着他,问:“什么”
“宇文谦,是真的死了吗”
赵彦钺不知道赵彦琮为什么会问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下意识地便答:“尸首分离,自然是死了的。”而后瞬间反应过来赵彦琮的意思,立即脱口否认:“大哥,人是我看着咽气的,尸首我都是分开掩埋的,不可能再有复活的可能!”
是没有复活的可能,可若是借尸还魂呢
他前世就死了,一个早死的人居然重生到了十几年前,何尝不是一件天方夜谭之事
若是宇文谦借了他人的身体复活,再回来搅弄一番风雨呢
越想越觉得心惊,赵彦琮捏了捏眉心,温润俊逸的脸上划过一抹阴鸷,“若是宇文谦没死……”
“他必须死。”赵彦钺咬牙切齿道,“这个祸害,就算活了,我也要让他挫骨扬灰!”宇文谦就像一团乌云遮在兄弟俩的心头,挥散不去,厌恶至极。
……
失去孩子这件事让唐莹水整日以泪洗面,偶尔好不容易眼泪止住了,却不知看到了什么有勾起了泪水,让阿环月娘是愁苦不已。
“好娘娘,别哭了,再哭这眼睛是真的要不了了。”阿环拿着帕子给她擦拭着眼泪,自己的眼泪也控制不住地簌簌往下掉,可是唐莹水却是面无表情地流着眼泪,就好像一具人偶一般。
“月娘姑姑,怎么办啊娘娘这样也不是个办法。”阿环看着唐莹水这般心如死灰的模样,急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月娘也泛着愁,劝道:“娘娘,皇嗣与您无缘,再想着念着也是挽回不来。娘娘,婢子知道你心里苦,可是陛下也苦啊,这也是陛下第一个孩子,还是嫡子,陛下的难过不比娘娘少。可陛下就算心里再苦,还要来安慰照顾您,娘娘,婢子的好娘娘,就算不为您自己着想,也要想想陛下吧难道您忍心看着陛下既要忍受丧子之痛,还要为娘娘您成日里担心害怕吗这才几天,陛下就已经消瘦了一大圈,娘娘您看了都不心疼吗”
仿佛只留了个空壳子的人终于转动了眼珠子,好似一下子注入了生气,唇瓣一动,眼角的泪水便滚落了下来。
“月娘,你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月娘眉头微蹙:“娘娘……”
“就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就好。”唐莹水半垂着眼睫,说道。
月娘无法,便颔首道:“好,月娘这就退下。”
说罢,拉着阿环离开了内室。
人走后,唐莹水不由自主地蜷起双腿,双臂抱着双膝,下巴搭在膝头上,双眸无神地看着下方,任凭泪水将衣裳打湿。
她心疼。
疼的恨不得就这么随着孩子去了就是了。
赵彦琮消瘦难过的模样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已经疼的自顾不暇,实在是无法分出心神来放在赵彦琮的身上。
就一会儿。
唐莹水将额头抵在膝盖上,将自己紧紧地团了起来,就像在母亲肚子里那样蜷着身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能够远离那些悲恸。
就一会儿。
唐莹水对自己说道。
就一会儿,就再伤心这么一会儿,是没了孩子,可是还有夫君,还有哥哥阿颜,还有其他关心自己的人,不能再消沉下去了。
就再让自己难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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