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班级角落，那里趴着一个人。再看了看另一个方向，也趴着一个人。
“各位同学，不管怎样现在已经高二了，再过一年就要高考，心思不要放在其他事情上。”
“最近传的消息我也听了，学校舞台上那时确实发生了点意外，具体细节不便透露。
“作为学生，这个阶段别管别人怎么说，做好自己就行。”最后一句话是说给关涂和李谭听的，可惜向来严厉的班主任难得说的一句安慰，被她们在睡梦中错过了。
流言这种事情，如果不刻意提起，关涂都要忘记了。
毕竟她现在很忙，而且是真的很忙。
只要不是上课的时间，她都在练球。李谭也陪着她练。
到了傍晚李谭参加篮球队训练的时候，她就自己找个角落继续练。
还不够。关涂觉得这样的强度还不够。
关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体育场的门口，心里有些胆怯。
肩膀上突然被人捶了一下，她抬头，见李谭冲她摇了摇拳头。
她的不安好像突然就被抚平了，抬起拳头和李谭相撞。
拳头碰拳头这样的事情，大约只发生在男生里吧。可女生也有做这个动作的权利，而且一样可以做得比男生更好。
她深深地再吸了一口气，朝篮球场边上一个最高的男生走去。
“你好，”她听见自己这么说，很有礼貌，但又不容拒绝。“我想和你比一场，可以么。”
那个男生有些错愕，挠了挠后脑勺，看了一下周围的人。旁边有人撞了他一下“女生哎，这还怂。”“呃，呃，好吧。”
他答应了，关涂心里一直悬着的那块石头放了下来。
就要上场前李谭捏住了她的手臂。
“你，很，高。”黑漆漆的眼神里满是笃定。
关涂忍不住笑了，轻轻揉了一下李谭的头。“是的，而且还投进去过。”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这块场地是一个正在训练的篮球队让给他们的，一帮人勾肩搭背围在小小的半场周围。
以半场为界，先投进五个球者赢。
关涂不急不缓地拍打着手上的球，看着对面俯下身子的对手。一米87，和刘奇身高差不多。高个选手一般喜欢通过盖帽的形式发挥自己的身高优势，但遇到和自己一样高或是更高的选手，就会打乱他的攻势。
场外只见那个高胖的女生像一个新手一样，很小心地试探着，从各个方向绕着想要突破，却又被拦下。对面的男生也有所顾忌，动作并不敢太凶。
“哎，简直就是训练赛。”一帮子人在旁边看着无聊，话题开始跑偏，开始跑到最近的mba或是游戏。
结果就听见“咚”一声球响，场上第一个球进了。
那个女生在一个不可思议的距离维持着投球的姿势。
对面的男生一脸错愕。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写了一个bug——呃呃，之后会想办法补全的，当作没看见吧(*/w*)
第13章 hapter13
“开玩笑的吧？”场边的人都一脸震惊。第二球已经开始，这次换成了那个男生发球。
因为上一场的突然失利，他的动作已经没有了第一球的顾忌。
他快速地拍打着球，趁关涂不备，一个假动作之后就靠近了框前，单手将球掷入框中。
“咚。”球穿过篮框砸在地上。
场边的人松了一口气，“果然是让着她的，这小子，也太会装了吧。”
第三球、第四球、第五球、第六球，关涂好像再也没能展示出第一球的惊艳，比分被那个高个男生悉数拿下。最后一球落地时，场边爆发出一阵嘘声。
“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啊，多伤人心。”
那个男生挠头笑笑，冲关涂点点头，走到场边。
他的朋友看见他，有些惊讶：“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是吗？”他抹了把脸才发现，明明，也没过多久啊，怎么这么累。
“再打一场吧。”
男生擦汗的手定住，他这才发现那女生居然还留在场上。
“再跟我打一场。”她说话的对象是自己。
“哎哎，这位同学，这可是我们的场。”先前在这块场地上训练的篮球队有点意见了，刚刚那场乏味的练习赛就打了20分钟，万一再打输了不服，那这块场地今天他们就别想用了。
“再回去练练吧。”“明天再来吧。”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没办法，谁让对面是一个不怎么会打球的女生呢。何况，长得又高又胖，又不是可爱娇小的女孩子。没必要让着她啊。
那个和她刚比完赛的男生于心不忍跑出来打了个圆场：“你要是想打，我跟你到隔壁找找场地吧。”
“噢，吴一，你该不会……”跟他来的朋友冲他挤眉弄眼。
“我，跟，你，打。”篮球队的队长一抬头，发现对面站了一个男生。这个男生是和那个女生一起来的，因为长得太瞩目还被他们私下讨论了几句。
他从比赛开始就一直坐在场边，静静地看着场上，现在这样子，该不会是想为自己的人出头吧？
“不，敢。”李谭用很平静地语气，把疑问句说出了肯定句。
篮球队长当时就被激得站了起来：“怎么不敢？”
“五，球。”李谭言简意赅地说了赛制，把球扔给了那位队长，转身就上了场。
经过关涂的时候，用拳头碰了碰她的肩膀。
“这是你男朋友吗？”吴一看着场上已经对峙起来的两人，问这个刚刚才向他发起挑战的女生。
“不是。”
“你朋友真好啊……”
“不过我会努力的。”
吴一一口水呛到了喉咙里，他艰难地咳嗽了几声，却发现身旁的女生一脸平静，就像刚才听到的话都是幻觉一样。
又或者说，就好像，刚才所说的话再确信不过了一样。
第14章 hapter14
不过短短几分钟，场上的比赛就结束了。队长看着球从篮框里落下来，砸到地上，脸上充满不可思议。
那个一脸漠然的男生娴熟又敏捷的动作好像是训练过千百遍一般。通过一个又一个精妙的假动作，绕过对手，贴近篮板，投篮入框。
篮球队队长自诩球技不错，可整场比赛下来，就像是无助的小狗一样被人逗弄。
惨不忍睹。
吴一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生从场上下来，把球丢给身边的女生。
“该我和你了。”女生如是说到。
“你是怎么想要打篮球的？”回去的路上，关涂问一旁插着兜的李谭。
“喜，欢。”果然是李谭式回复。
“你怎么能打得这么厉害呢？”
“练。”
真不愧是李谭，关涂发现自己最近总因为李谭的话而忍不住想笑。换做之前，她一定会觉得她特别冷漠，可现在……
为什么觉得这么可爱呢？
她不会说很多话，但每一句话都很认真，关涂能感觉得到。以至于，她完全不担心对方会不回复自己。
“你和男生打球，是什么感觉？”
李谭难得想了一下。“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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