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无战事同人)北平无战事[方崔]花好月圆人长寿》分卷阅读18

    方孟敖看着自己的弟弟,欣慰地笑了。

    “哥心里总有种预感,让哥心里非常不安。孟韦,爹和姑爹回来了,你和我一起去接崔叔。”方孟敖紧锁着眉头说。

    “好。”

    北平警察局客厅。

    徐铁英走回办公室时脸上的汗虽然擦了,衣服上的汗依然沾湿一片,转过屏风但见方步亭一个坐在沙发上,大热的天他居然一滴汗也没有,就是脸色苍白得紧,见自己进来居然也不起身。

    徐铁英便而已闷着头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了。

    “一共多少股份,半年的红利是多少,徐局长把数字告诉我吧。”方步亭开门见山,并不看徐铁英。

    徐铁英侧过了脸紧盯着方步亭:“崔中石的账方行长看过没有?”

    方步亭:“没有。这样的账我从来不看,现在不看,将来也不会看。”

    徐铁英:“方行长对手下的人真是信任哪。您就不怕他们牵连自己?”

    方步亭:“不受牵连我现在会坐到北平警察局来吗?多少钱,你就直说吧。”

    徐铁英:“钱也不多,半年的利润也就四十七万伍仟美金。”

    方步亭:“我把谢襄理也带来了。你跟他谈,哪个账户,他会给你开现金支票。”说到这里他抚着沙发的把手站了起来,身形有些摇晃,“今天晚上还有一趟去上海的火车,我希望崔中石能够赶上。”

    徐铁英猛地看向了他:“方行长的意思是叫我立刻放了崔中石?”

    方步亭这才慢慢看向了他:“那徐局长的意思是什么?要了钱还要命?”

    国防部预备干部局青年军官曾可达临时住处。

    “报告建丰同志,徐铁英已经查实崔中石是□□,方步亭正在和徐铁英谈判,我估计□□方面也在准备营救。”曾可达提着话筒说,声音里是十分的敬重。

    “可达啊,党的宗旨是什么?”话筒那边的声音说,是有些不太标准的带浙江口音的普通话。

    曾可达悄悄握紧了话筒,答道:“一手坚决反腐,一手坚决**。”

    “说得好,”电话那边说,“如果方步亭和徐铁英谈妥了,要将崔中石运出北平,你今晚就立刻带人去抓人,务必不能让一个□□逃脱,也不能让一个贪污**的国民党党员逃脱。”

    “是,建丰同志,”曾可达答道,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建丰同志,方孟敖和崔中石关系密切,方孟敖是□□的嫌疑很大……”

    电话那边的声音冷了下来:“可达,从方孟敖开始做驻北平经济稽查大队队长时,我就告诉过你,我们党内有人才为什么不用。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啊。”

    “建丰同志,可是……”

    “不用说了,今晚带人彻底断绝方孟敖和崔中石的联系!”

    “是,建丰同志。”

    北平警察局客厅。

    “方行长,您说您从不看崔中石的账,可今天的账,必须要看了。”徐铁英说着将手中的情报电文递向方步亭,那上面有着公司名称和开户数字。

    方步亭不接,只是看着。

    电文纸上,上面一串长长的数字,下面打着“香港长城经贸有限公司!”

    方步亭沉默了片刻,才望向徐铁英说:“我说过了,你们的这些帐我从来都不过问。不管他把钱转到了那个公司,我替他垫付就是。”

    “如果转到了□□的账户呢?垫付了就能了事?”

    方步亭暗自咬了牙,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恨恨地说了句:“自作孽,不可活!”但仍是装出不相信的神色:“这个账户是□□的?”

    徐铁英:“已经查实了,这家公司表面是被政府取缔的那些所谓民主党派,实际上是□□在香港专为民盟民革那些**的人筹钱的机构!”

    方步亭慢慢闭上了眼:“这就是我不愿意过问你们这些事的原因,你们把事情弄得太复杂了。”

    徐铁英火了:“我们?!方行长,崔中石是你的人,当时若不是他打着你的牌子,我们全国党员通讯局他连大门都进不去。为了救你儿子,我们中央党部那么多朋友不遗余力地帮忙,不惜拿堂堂一名**中将的命换你儿子的命,你现在说是我们把事情弄得太复杂?!你的人是□□,但就这一条,党员通讯局的许多人都不能放过他!”

    方步亭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煎熬,仍是稳重地答道:“父亲救儿子,人之常情。当时你们不是调查了那么多资料吗?那时可没听你们说过谁是□□。”

    “现在查出来了!”徐铁英脸色铁青,“现在方行长还要我放了崔中石吗?”不等方步亭回答,徐铁英就说道:“现在有两条,第一条方行长已经答应了,尽管把那笔钱汇到党部公司的账户,第二条,今晚必须秘密处决崔中石。”

    方步亭:“就第二条我不能答应你。如果徐局长要杀崔中石,不如先将崔中石交给国防部曾可达,交由南京军事法庭会审,最好让崔中石把什么都说出来,查得一清二楚,谁都脱不了干系。”

    徐铁英:“方行长这是要玉石俱焚?”

    方步亭:“崔中石必须活着,否则其他的事我什么都不能保证。徐局长,现在也有两条,一条是徐局长拿了钱,让崔中石今晚就搭上去上海的火车;一条是等着曾可达来成立调查组,这样大家都跑不了。”

    方步亭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徐铁英已经气得咬牙切齿了:“方行长!您就这样走了?”

    方步亭又站住了:“徐局长,我那个被国防部调查组重用的大儿子还在家里等我呢,说不定他也是□□,可你们反复调查了他不是。我还得代表北平分行接受他的调查。徐局长,我可以走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

    数字打成梳子,我是也醉了。

    ☆、崔叔别走(三)

    八国联军侵华后,清政府与十一国订立丧权辱国之条约,其中一条便是设总理衙门,位列六部之上。这一方面标志着清朝政权完全沦为洋人统治中国的工具,同时也意味着中国外交的近代化。而北平市警察局的前身,便是总理衙门,坐落于□□东侧,占地四十里之阔。

    为显威严,大门不改,高墙依旧。

    靠东后院,原来是前清吏部堂官公余散心之处,现在俨然成为局长家居的庭院。东院此时十分安静,月沉星漏,古柏参天,昆虫蛰鸣。

    空旷的后院郑重,一张汉白玉圆形石桌,四个汉白玉圆形石凳,均为清朝吏部遗物,面对园门,石桌旁坐的人是谢培东。

    园门外露出了一道灯光,静静地,孙秘书带着崔中石来了。

    谢培东看着崔中石,慢慢站起。

    方步亭这时已回到家,看见大儿子和小儿子都在客厅里等他。一阵冷风吹过,彻骨生寒,猛咳着进了屋,将事情简要与他们说了。方孟敖便带着方孟韦前去接人了。

    方步亭看着大小儿子离去的身影,再也忍不住,又是一阵狂咳,最后竟呕出血来。

    北平市警察局东院。

    崔中石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十分信任的同志、隐藏的最深的同志,听着他真挚地劝导。虚弱地笑了:“襄理,您什么都不用说了。中石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自找的。这件事我既然做了,就不再给自己留退路。”

    谢培东看着自己昔日十分亲近的同志今日竟说出这样的话,竟愣住了,问道:“中石,你是怎么了?”

    崔中石不笑了,闭上了眼睛:“襄理,我累了。四年时光,我经历的都是些什么?”

    谢培东沉默了,崔中石自接到组织命令潜伏在北平分行以来,每天经手的那些帐,足以让这个精神十分高贵的同志受到煎熬。而且,在派崔中石来之前,组织曾定下过“崔中石同志是必要时刻可以被牺牲的人”。

    此时谢培东看着崔中石,也说不出话来了。

    崔中石说着:“三年了,三年前是这些帐,三年后还是这些帐。三年前是方孟敖,三年后还是方孟敖。”说到这里,他微微笑了笑,“三年前是死,三年后还是死。如果能死的话,我希望再也没有第二个三年。”

    “中石!”谢培东虽然不明白崔中石的话是什么意思,可还是明显地感受这个同志的精神出了很大问题!

    这时孙秘书悄然走进了,朝二人点点头:“谢襄理,人我该带走了。”

    徐铁英已和方步亭谈妥,方步亭给钱,由徐铁英暂时将人押送到北平监狱,此间任何人不得对崔中石动手。此刻谢培东正在北平市警察局办公室给徐铁英开分期支票,孙秘书却将人押送到了西山监狱!

    孙秘书将崔中石的双手牢牢拷着,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马汉山。

    声调清冷地开口:“徐局长有令,崔中石系□□之间谍,潜伏我党多年,今经查处,立刻执行枪决!”

    崔中石的脸色变也未变,漠然的站着,双目都是空洞的。

    马汉山一听不干了:“你们中统的事,自己处理就行了。干我们民食调配委员会什么事?”

    孙秘书陡然提高音调:“徐局长有令,立刻执行。”

    马汉山火了,一只手指着孙秘书,一只手背在身后,一边说一边抖动着那只伸出去的手:“我告诉你,方孟敖是不得已,被国防部预备干部局的人拿着当枪使,我马汉山可不是这样的人。人就在这里,你要执行就执行,别他妈想推到我身上。他,崔中石!徐铁英要是想杀,关进禁闭室时就杀了,轮得到这时候吗?”

    孙秘书压低了声音:“那马副局长是要违抗徐局长的命令了。”

    马汉山:“嘿,他徐铁英是什么人,能命令我?!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徐铁英手下一条狗而已!”马汉山说着,不顾孙秘书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

    孙秘书极力控制着自己,右手已经触碰到了配给的□□。

    马汉山一看,大声嚷道:“怎么,还想动手不是!你开枪啊!最好今天把崔中石还有我都在这里杀了,看你回去怎么和徐铁英交代!”

    孙秘书脸色铁青,左手压着崔中石,右手已经掏出了□□,缓缓对准了马汉山……

    方孟敖和方孟韦赶到北平市监狱,却被告知徐铁英的人根本没来过,给徐铁英打电话,徐铁英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孙秘书给坑了!

    “方大队长,我确实是让孙秘书带着崔中石去了北平市监狱,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徐局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答应了要保人,难道还能反悔?!”方孟韦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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