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无战事同人)北平无战事[方崔]花好月圆人长寿》分卷阅读32

    这节奏……

    你们谁快来评论一条破掉38的评论啊……qaq

    ☆、信件

    事实上,在崔中石离开我三年零八十二天之后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的感情或许没有以为的那么强烈。

    这么多年我的习惯就是,每天,家门口走到德胜门,再从德胜门慢慢走回家中。这种缓慢的旅程仿佛退色的黑白胶片,而我的骨骼就是放映机,拉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每天的想法都会有些须或者更多的变化,你会发现今年和去年不一样,却和昨天差不多。你会发现已经过了春夏秋冬,而道旁的那丛蝴蝶花也只不过是落了片叶子而已。这种静观生命老化的旅程实在有助于思考。

    很多是时候我都在恍惚间以为,崔中石是否真的存在过,还是他仅仅是我幻想出来的一道影子,浮光掠影般飘过,却是实实在在在心上刻下了最鲜血淋漓的伤痕。

    若是他存在过,为什么在我的生活里再也找不到他的半分痕迹?

    他死了吗?

    他脱离我的生命了吗?

    当年他说我的信仰不是他,可是末了,我终于发现自己也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坚定,只是顺着这条他指给我的路,一条路走到底,一个人走到黑。

    已经过了三年,我却觉得这三年里的每一天,都像是三十年。生命之中突然出现那样一个人,却是挥挥手便走了,不带走半片清风,甚至是苍白微笑着离开了。我却觉得自己开始以光速衰老,每日面对镜子,仍然是一头黑发,却恍惚间看到自己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从内在开始苍老的样子。

    我突然之间很想念他。

    我突然之间很想吻他。

    我想要告诉他,那一次在笕桥机场,风以一种凌虐切割皮肤的姿态猖狂刮过时,我最先想的不是空中飞行的机翼,而是想要把他紧紧搂在怀里,用儿时堂吉诃德拿来保护桑丘的黑色披风温暖他。

    因为在一九四八,我们都是一群孤家寡人。

    明着做些蝇营狗苟的事情,却还偏好说自己是多么高贵无暇。

    我会用握过无数次飞机操纵杆的右手抚上他的脸颊,以手掌纵横交错、跨过十年孤独时空的掌纹为牢,牢牢束缚他,若他想如苍鹰翱翔天际,我会毫不犹豫,折断他的双翅,哪怕最后结果是双方的血肉模糊、泪溢满脸颊。

    吻他,

    抚摸他的身体,

    进入他……

    最后捧着他的骨灰,跪在雨中哭泣。

    可是呀,崔中石,我最爱的崔叔,孟敖弄丢了你的骨灰盒,孟敖弄丢了他关于你的记忆,你能不能回来,能不能回来训斥一下这个总爱丢三落四的孩子?

    崔叔,崔中石,崔中石!!

    如果非要我承受这样的结局,为什么要让我当初遇见你?

    若是这样,若是你要早我而离去,我宁愿不与你相见。

    崔中石……

    又是许多年过去了,而我的头发,也已经开始真正的白了,白花花的每次临街的小孩子跑过时都要大笑着喊“那个老头!”我的记忆模糊了,我想不起你的样子了,我记不得你的笑了,我的半截身子也要卧入黄土了。

    崔中石,当年那个方孟敖,现在的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也终于要去见你了……

    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幻想崔叔死后孟敖的精神状态 一点都不虐

    ☆、监狱

    空荡的牢房之中四面铁壁,灰意凝重气氛逼人。粗重的喘息回荡在周围,一眼望去,只能看见狭窄床铺上□□的**和一排排刑具。这些刑具各异,仅是望着,稍稍幻想若是施用在自己身上,免不得都觉得要彻骨生寒。

    比刑具还要冷的是方孟敖的脸。他俊挺的眉目上如覆寒冰,犀利的双眼中种种情绪交织,背叛、不舍、疼痛、狠绝,最终都化作了信任坍塌后的绝望与疯狂。

    破败床铺上躺着的、全身□□的、面色极度虚弱的崔中石,不知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被关押了多少时日,原本简短的黑发现在已经长至遮掩眉目了。

    那双原本温和之下暗流潜藏的眼被黑发遮掩地隐隐约约,苍白的面颊上两侧颧骨突出,面上却是一阵阵因生病高热而晕出的红潮,无力的喘息自口中呼出,回荡在囚室里。

    传到方孟敖的耳里,然后那喘息声都顺着中枢神经撞击着神智,在内心深处的海面上掀起**的滔天巨浪。

    崔中石透过黑发的遮拦望向方孟敖,轻声开口了:“孟敖……你来了……”温润如水般的嗓音送到了方孟敖的耳中,方孟敖一滞,嘴角竟勾起冷笑。

    “你骗了我三年,想说的就只有这些?”他说,这些话字字带血,一寸一寸如尖刀凿在崔中石心脏,泛出血肉模糊的伤口。

    崔中石挣扎着半坐起了身子,前几日受刑留下的伤口此时因这动作不少破裂开来,流出殷红的鲜血染上床铺。

    “在你心里,这三年,我都是在骗你?”听了方孟敖的话,崔中石面上泛上一个凄楚的笑容,连说出这些话,也都变得格外吃力。

    崔中石的眼望着方孟敖的,三年的回忆历历在目,然而——

    方孟敖没有回答他,而是大步向他走去,崔中石的身体条件反射地开始颤抖。那是一个精神正常的男人对**凌虐的抗拒与惧怕。但他咬紧了牙关,不让嘴里泻出一丝求饶的话语。

    那是尊严,方孟敖剥夺了他的一切,但剥夺不了他的尊严。

    没有前戏,方孟敖对他从来都是简单粗暴的长驱直入,身体被贯穿、被劈成两半、被当成泄欲的工具。看着死死抓住他的肩膀,指甲深陷进他的肩膀、面色疯狂的方孟敖,崔中石连笑容也无法勉强了。急速的冲刺、结痂的伤口再度裂开、旧伤未复又添新伤,崔中石突然很想知道,这个人,这个曾经被他视作生命的同志、视作一切的男人究竟对他存着什么样的心思?

    为什么要折辱他?

    为什么要践踏他?

    为什么摧毁了当年的信仰,为什么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承诺?

    崔中石向来是即便泰山崩于顶,仍能面不改色风轻云淡饮茶,此时却是不知怎么了,两滴清泪落了下来。

    那泪水闪着光,浸入了方孟敖的皮肤上。

    翌日,巨大的天光倾泻下来。却是照不进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一切都是昏昏沉沉的,只能从半盏灯光中窥见这四面铁壁的牢笼。

    崔中石睁开了满是血丝的眼,轻微地动作,身上便传来撕裂般的痛楚,钻骨剜心也不过如此。面对自己此时如此惨况,想笑,却又牵连了嘴角的伤口,原本结了痂却又裂开,鲜血流出沾湿了嘴唇。

    浓重的血腥味让他清醒了过来,大脑开始条件反射地要思考——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当初是否可以避免,到底是在哪一环出了问题,还有,方孟敖到底对他存了什么样的感情?

    然而惯常清醒、灵活敏捷的思维此刻却都如打了结般,恍恍惚惚中抓到了点线索的影子,然而那线索终究如人群的将要寻的那人,一眼望去是他,前往过去却又遍寻不着了。

    头开始像被刀割一样尖锐剧烈地疼痛,疼得想亲手把它砍下来。

    崔中石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随即收回思绪,罢了,不想便不想吧。

    闭上眼,不想再看,不想听见其他的声音,也不愿内心呐喊,完全放空的状态,他不能让自己崩溃。

    然而,金属接触的清脆声音终究提醒了他,牢门被打开了。

    之后是军靴沉沉踏在地上的声音,缓缓地近了,停止了——

    崔中石终究是没有睁眼。

    方孟敖的气息就那样近了,温暖光滑的手指勾起了下巴,随即是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颊上。然后时光静止了,谁也没有说话,没有轻风拂过的清响、没有白云掠过的蛩音,没有光芒穿行时的迅声——

    方孟敖的唇落在了他的唇上,干燥的唇瓣被鲜血浸染,俊朗的面容顿时邪肆妖冶起来。

    “崔中石,不管你是谁,都别想再从这里走了。”方孟敖的声音落在了耳里,然后七窍突然之间浸满了冰渣。

    方孟敖的手落在了他的股间,带着薄茧修长有力的手,那动作小心翼翼,甚至堪称温柔。“看着我。”他说,话里是不容违抗的命令。

    崔中石缓缓睁开双眼,一双清润的眸子望着他,面上一个沉痛的苦笑:“孟敖,这没有意义。”

    方孟敖的双眼睁大了,看着他,手下的动作却也没有停。如果他还有什么能从这个男人身上掠取的话,那么他真正能够得到的甚为微小,只是一厢情愿的**,然这**在对方看来却是悲悯。

    对他的悲悯,于他的执念。

    **的海潮在逼仄的牢房里翻滚,喘息声或许透露着什么,然而方孟敖只听进了那一句话。

    这没有意义。

    囚禁他,又或者折辱他,是因被欺骗后的愤怒,还是说自己根本就是想完全得到他?可到头来,为什么最后选择了这样的方式,与其说是在摧毁对方,不如说是在从内心一点一点让自己分崩离析。

    于是当□□来临时,他的眼神是沉默地、甚至是颤抖的,崔中石圆润的指甲在他的皮肤中深陷,却终究没有留下半丝拉长的血痕,只是十个印记清晰的月牙痕迹。

    “崔中石……”他说,然后拥住对方。

    “我在,孟敖……”不知是否真的是他在回复他,那声音一直回荡在耳边,终于伴随着他,赶走了孤独感。

    然而睁开眼,却不过是四面铁壁,溶溶空气。

    怀中是空荡荡的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嗯 长久以来的脑洞,本来想的是可能xxoo占很大比重,三千字将有两千字都是……咳咳,我是有节操的人!但后来发现,为h而h什么的根本写不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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