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要撩道长[命道行妖]》分卷阅读37

    沉仞目光悠悠落到姜瑜秀身后的楚季身上,狭长的眼微微一眯,面色如霜,“这么说,你是要站在他们那边了?”

    姜瑜秀回答得毫不犹豫,“是又如何。”

    打百年前,他就注定这一辈子都只会站在沉仞的对立面。

    “若我们奋力一搏,你未必能全身而退。”姜瑜秀阴冷的看着沉仞,说这话时,身上已经聚集了强大的气息,大有拼个你死我活的意思。

    沉仞没有言语,不知为何,楚季觉得沉仞是忌惮姜瑜秀的,又或者说,在面对姜瑜秀之时,沉仞显然没有了方才的那种逼人的锐气。

    二人究竟有何恩怨不可得知,但楚季稍微松一口气,看样子,有姜瑜秀在,沉仞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来日方长,”沉仞眸光深沉,淡淡开口,“你们最好是能时时刻刻护着他。”

    话落,在众人的目光里,沉仞再无留恋,化作一团黑烟,顷刻便消失了。

    楚季紧绷的神色骤然一松,姜瑜秀气流也尽褪,回过头来看着三人,上下打量着,对着楚季意味深长一笑,“他不会要你性命的。”

    那笑里隐含的深意让楚季察觉姜瑜秀其实是有些讨厌他的。

    但楚季面不改色,“何以见得?”

    “你想说秦七娘,”却是君免白淡淡接了话,“若沉仞想要我们性命,大可不必大费周章,他想掳走楚季?”

    姜瑜秀没接话,但神情已经确认君免白所言不假。

    情局一时僵持着,一直安静站于一旁如梓面色严峻的拍拍楚季的手,音色也是楚季从未听过的严肃,“你跟我来。”

    寒风吹过,雪夜又恢复了宁静,但在此四个男子,却是面色各异,各有心事,唯一相同的,便是知晓从今夜开始,往后的日子定不会太平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我不会弃坑的

    就是想再开一个坑,不过还没有存稿

    大家不用担心我,我今天吃了很多东西,心情很好,心态也调整好了!

    谢谢大家!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夜色惨淡,风雪还下个不停,楚季心思转动跟着如梓走到一旁,他知晓如梓要同他说些什么,大抵无非是问他怎么会和妖掺和在一起。

    果然,两人一站定,如梓目光炯炯,低声问,“师弟,你和他们是何关系?”

    楚季略一思量,竟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得找了个中庸之词,“朋友。”

    “朋友?”如梓微微蹙眉。

    “是,”楚季回答得坦荡,“我初到邬都便认识了君免白,他除了身份是妖之外,其余的你不必担心,至于另外一个,”楚季看着如梓担忧的神色,斟酌着还是实话实说,“便是传说中的鬼王姜瑜秀。”

    如梓大惊失色,“鬼王,你何时同他有所交道?”

    楚季一笑,拿出在仓夷时面对如梓的轻松来,“此事说来话长,我倒还想问问你,你怎么到邬都来了?”

    如梓对答如流,“我奉师尊之命,有要紧事下山,路经邬都,忽然感应到你的剑气,赶过来时便见你和他们混战,自是要现身相助。”

    楚季心中有些感动,在仓夷之时,如梓对他的包容历历在目,即使是在山下,如梓也事事为自己考虑,此时他才感激起如梓对他的好来。

    “那便多谢大师兄了。”楚季有模有样的对如梓抱拳。

    他极少喊如梓大师兄,如梓听得这个称呼,面色先是一怔,很快又扬起个笑容来,问他,“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楚季姿态爽朗,“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现在只想找个舒服地儿,好好睡一觉。”

    如梓因他的话无奈摇头,“在山下历练两个月了,说话还是这般轻浮。”

    楚季正想攀上如梓的背,可他忘却自己的伤,才一抬手就倒吸一口凉气,如梓叹口气将他搀扶住,从不远处君免白的视线看去,两人靠得极近,低头呢喃的模样很是亲昵。

    姜瑜秀掩着嘴轻轻一笑,意有所指,“人家可是相处了十来年的师兄弟,感情深厚,就是亲昵些也没什么的。”

    君免白面色铁青的挪回目光,很想就这样冲上去将如梓扶在楚季腰间的手打开,但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姜瑜秀出言挑衅,他自是要讥讽回去,“沉仞和秦宇七百年前便相识,那时候你连沉仞的面都未曾见过吧。”

    君免白一句话说中姜瑜秀心头之痛,他目光顿时变得阴毒,左手已渐渐成掌似要动手。

    “姜瑜秀,”君免白忽的淡淡开口,神情却是极其认真,“我不知晓你同沉仞之间有什么恩怨,但事不关楚季,但愿你不要迁怒于他。”

    姜瑜秀五指稍微松动,冷笑一声,“我便是要了他的命也易如反掌。”

    “你不会,”君免白笃定道,目光深沉,“一切能让沉仞不痛快的,你都会不留余力的留着,不是吗,如今我们好歹算一条绳上的,还望你是敌是友要分辨得清。”

    姜瑜秀的五指彻底摊开,笑容变得有点凄清,音色低低,不知说与谁听,“是啊,只要他不痛快,我便痛快。”

    所以他不会杀楚季,更不会让沉仞得逞,只是,当年并肩畅游天地而今日反目成仇,到底有些讽刺了些。

    君免白不再理会陷入回忆的姜瑜秀,抬步往楚季方向走去。

    楚季正向如梓询问仓夷近况,忽感如梓扶在自己腰间的手被一股力量拨开,而他的背辗转落紧一道温热的胸膛,笑容顿时便有些僵硬,如梓的手伸在半空中,一脸的茫然。

    楚季稍微挣扎了下,君免白却搂得极紧,他咬牙道,“我自己能站。”

    “我看道长伤得挺不轻,便让我扶着吧。”君免白温润的笑着,抬眼看如梓,气态端得极正经,“在下君免白,敢问这位道长大名?”

    如梓收回手,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在如梓面前,楚季到底不敢太造次,拿手肘不轻不重打在君免白腹部上挣脱开,皮笑肉不笑的为君免白引见,“如梓是我大师兄。”

    君免白面色不改,张嘴就叫,“大师兄。”

    楚季眯着眼,“是我大师兄,又不是你大师兄,你瞎喊个什么劲?”

    “我和道长情同手足,计较这些做什么,你说是吧,大师兄?”君免白叫得顺口,笑吟吟看着如梓。

    他原先便长得丰神俊朗,又气度不凡,自是令人心生好感,即使是如梓,虽觉得他和楚季之间的相处流转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流,但还是微笑着不置可否。

    待三人这边谈完话,再看向街道,姜瑜秀不知何时已离去,街面空无一人,唯寒风凛冽呼啸而过,寂寥凄清。

    如梓自是同楚季一起回君府的,君免白为他挑了间客房,有意也好无意也罢,离得君免白住的院子要隔上三个小院,但如梓不知其中玄妙,安安分分当自己的客人,对此并无异议。

    小牡扭着腰为如梓收拾被褥,向叔在一旁看得摇头叹气的,他虽然是一朵向日葵,但久成人也懂了些人情世故,不禁佩服起自家主子来——别的妖唯恐避道士之不及,他家主子倒好,一招往府里招两个,想来是法力无边要给自己找点乐子做了。

    向叔兀自烦恼着,楚季见他那圆盘脸忍不住头疼,只得附到如梓耳边轻声道,“我先同你讲个明白,在这府里除了你我皆不是人,是以若有什么稀奇古怪之事发生,你纯粹当看戏看过去便行。”

    如梓抿嘴笑,“知晓了,那你何时同我讲讲这几月来发生的事情?”

    楚季打了个哈欠做疲态状,“我肩膀还痛呢,就不能让我歇一晚再说。”

    “能,”如梓忍俊不禁,又问,“我替你看看伤口?”

    楚季稍微扭了扭肩膀,依旧有些痛意,想着在仓夷大伤小伤都是如梓给他看的,正想一口答应下来,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凉凉的音色,“道长,你不是说困意袭来,要和我一同回院子歇息了么?”

    楚季何时说过这话,但想着要和如梓理清今夜之事的前因后果着实是项大工程,略一思索,对着如梓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伤,我睡一晚就好了,明日再来找你。”

    如梓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嘱咐了几句也就放行,恰好小牡收拾好客房,扭着腰过来禀告,如梓自己身上也有些伤口需要处理,便不再多言进了客房。

    楚季松了一口气,当真有些困了,看君免白一眼,“不是说要睡觉,走吧。”

    君免白颔首,没有说什么,两人安静的走到住处,楚季打开门,发觉君免白竟还跟在自己身后,刚开口说了一个你字,便被君免白推着身子进了屋里,而门不轻的砰的一声关上。

    楚季被君免白突如其来的行为弄得有些恼火,正想发脾气,回过头便见暗色之中君免白面色悠悠,眼睛像是含了一口怨气一般看着他。

    君免白指尖一动,屋里的烛便亮起来,他幽怨的走向楚季,楚季蹙眉,提醒道,“你房间在隔壁。”

    岂料君免白跟没听见似的径直向他走来,二话不说就揪住他的衣袍,楚季猝不及防,抓住君免白的手,神色戒备,“你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君免白咬着尾音,酸气横生,“我只是想替道长看看伤口罢了。”

    “我自己会看。”楚季拨开君免白的手,往后一退整着被抓皱的衣领。

    君免白不依不饶跟上去,“伤在肩膀上,你自己怎么看,还是说,你师兄可以看,我便不可以看了。”

    楚季动作一顿,忽然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君免白,半晌,断断续续的问,“你,吃醋了?”

    怪不得全身冒着酸,整个人都不对劲。

    君免白还是不说话,走上去抓着楚季的手,楚季见他这模样,哭笑不得道,“我是真累了,伤得不重,我自己调整便可。”

    君免白抬头看他,眼睛深如湖水,泛着水光一般,“我不放心。”

    楚季沉默,望进君免白的眼里,神色有些犹豫,而君免白却拉着他直接走到床上,伸手就扒他衣服。

    “我自己来。”楚季扬声打断君免白的动作。

    他叹口气,虽还是有些别扭,但他也不是扭捏之人,两人大男人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君免白想看伤口,便看吧。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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