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早上叶千寻出去找吃的,回来时看见顾风坐在床上,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你是谁?这是哪儿?我又是谁?”“我是叶千寻,你叫顾风,至于这是哪儿,我也不知道。”“你,是我的朋友吗?”叶千寻不知该如何回答顾风,是吗?好像以前是,现在……叶千寻回忆起马车上两个的对话。“我应该叫你叶千寻,还是白真?”“都是我,顾兄随意。”“所以叶千寻,你接触我就是为了利用我来复仇?枉我对你那么信任,对你毫无保留。”“顾风我承认我没认识你之前是想过利用你,但认识你之后,我就再也没想过利用你,不然我怎么会,在决心动手后,心中难安,甚至有过后悔。”“这或许我们就不该相识。”“可根早在七年前就已经种下了。”“什么意思?”“难道你忘了,七年前我好心带你出竹林,而你却弃我于危难之中,害我险些丧命,貌容尽毁。”说着叶千寻摘下面具,眼额上交错的疤痕,着实下了顾风一跳,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觉得天旋地转,滚下了山坡。
☆、再无瓜葛
约十日后,顾风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一回忆过去就会头痛,再后来索性就不在去想了。而叶府那边迟迟未见叶千寻回去,刚要派人去寻找,被砍断缰绳的马,走回到叶府,傲尘发觉是叶千寻出了事,跟着马匹,一路寻到叶千寻出事的路上。“师兄不会是摔下山去了吧?”念尘道。傲尘听后即刻派人找路下山。季乐珊多日未见顾风,问起父亲是不是又派顾风出去了,季家主问起手下的人,那几个人相互看着,说话支支吾吾的,挨不住家主的威严,说了实话。在一旁的季乐珊听后,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要父亲现在就带人去找顾风。季家主见状忙安慰女儿,哄骗着说这就带人去找。好不容易哄好了季乐珊,却没有像说的那样派尔去找,而是在想如何彻底灭掉白家。
这天夜里,叶千寻因多日为服药,寒毒再次发作。因为只有一张床,两个人一直都睡在一起,顾风脱掉两人的外衣,紧紧的抱着叶千寻为他取暖,盖好被子。“我想做你永远的暖炉。”顾风在叶千寻耳边说道,声音很小,但叶千寻却听的分外清晰。强忍着冷握住顾风的手。
白天,顾风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叶千寻,突然的表白,叶千寻又没有给他回答,也不知道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叶千寻看他几乎做什么事都躲着他,就问他怎么了,昨天表明心迹,今天对他就躲躲闪闪。顾风把心中的困惑说了出来,叶千寻听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双手搭上顾风的双肩,在顾风的唇上轻吻了一下。“现在明白了吗?”
傲尘第二日就亲自带着人,攀爬下山,没又见到叶千寻的尸体,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一众人分散开去找人。傲尘沿着小溪找到了茅屋,屋内很整洁,显然是有人居住,仔细找了找也没发现叶千寻的身影。又往前寻找了一番。
转眼间已到黄昏,傲尘再次回到茅屋,离得很远,傲尘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门口劈柴。傲尘急忙跑过去。叶千寻闻声寻去,手上的斧子掉在了地上,站起来看着傲尘飞奔过来,抱住自己。“师兄,师兄,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有没有受伤?”傲尘拉过叶千寻上下看着。“我没事,傲尘。”“师兄,我们走吧。”说着傲尘就拉着叶千寻要走。“我,我不想走。”叶千寻拨开傲尘的手。“为什么?”“因为顾风,我们……”叶千寻把他和顾风之间的事告诉了傲尘。傲尘听后先是一惊,虽然他不能理解叶这份惊世骇俗的情感,但最后还是选择站在叶千寻这边。“那师兄,我会带人按时过来给你送粮食和药,我怕你多日为服药,就带了药丸些在身上,给。”傲尘递给叶千寻一个装药的十分细小的竹筒。叶千寻怕顾风回来看见傲尘,便让傲尘先走,并告诉念尘等人他在这里一切都好。
傲尘到下来的山脚,吹口哨集合来找的人。回去后傲尘把事情告诉了沐尘三人,他们没说什么,他们尊重叶千寻的感情和决定。
一个月过去了,叶千寻和顾风渡过了一段神仙眷侣般的生活。期间顾风也有问过叶千寻粮食的来路,但被叶千寻三言两语搪塞过去,顾风知道如果深问下去必会使两个人产生隔阂,便不再去问。直到叶千寻出去拾柴,季乐珊带人找到顾风。等了许久不见父亲把顾风找回来,她再也便坐不住,背着父亲带着人下山寻找顾风。“哥!”顾风看着眼前的少女,眼神是那么陌生,这时叶千寻也拾柴而归。推开季乐珊与顾风并肩站在一起。“哥,我是乐珊,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我不,啊!”顾风痛苦的按着太阳穴“顾风!”季乐珊看见顾风头上赫然插着一跟银针大声质问叶千寻“你到对他做了什么?”季乐珊一把拉过顾风,拔下银针。顾风疼的倒在地上,季乐珊抱起顾风为他擦汗,如豆般大小的汗珠顺着脸流下。过了半刻钟,顾风睁开眼睛,眼神也变得清明。“乐珊,你来了。”“哥。”季乐珊看着手里的银针,看着叶千寻“是你做的手脚?”顾风被人扶起,也同样看着叶千寻,以前他每次只要稍稍用力去想,就会头痛不已,叶千寻为他施针治疗,但效果微乎其微,可现在拔下针,他便恢复了记忆。“你也是这么想的?”叶千寻看着顾风问到。顾风不知道怎么回答叶千寻,他想相信叶千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相信他,明明之前就是朋友,他却并没有直接承认,那些来路不明的粮食,也应该是叶府送来的,他也瞒着他。叶千寻见顾风迟迟不言语,眼眸暗了下去。“呵,是,是我做的,不让你想起,不让你离开我,把你捆在我身边,现在你想起来了,他们也来找你了,你走吧,这几天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以后各走各路,在,再无任何瓜葛。”叶千寻闭上眼睛,靠在梁柱上。“哥,走吧,我们回家,这几天我很想你,父亲又……”顾风被季乐珊拽走,回头看了几眼,心里很难受。顾风走后叶千寻也离开了,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他最最深爱的人,不相信他,甚至也同样认为他对他动了手脚。心痛如刀绞,强撑着走回叶府,府门一打开,叶千寻便吐出一口鲜血,昏倒在地。
☆、重归于好
叶千寻昏迷了几天也未见醒来的迹象。顾风回去后一直心神不定,对于叶千寻的欺瞒他心里是很不舒服,他知道自己是爱叶千寻的,但又不知再见时该怎么面对他,那话说的那么决绝,接下来的路只怕不会好走。季乐珊自幼便仰慕义兄顾风,季家主之前也有心要招他为婿,只是自从知道了叶千寻的身份后,便不知该如何抉择,可是自家的宝贝女儿此生是非顾风不嫁,也是只好同意两人的婚事,选好日子,广发喜帖,苏州城内人尽皆知。傲尘得知后,怒发冲冠,翻过大墙偷偷进入季府,闯进顾风的房间,剑指胸心。“顾风,你究竟有何德何能让师兄如此对你,因顾忌你,一次次错过搞垮季家的时机,险些落得师父的下场,因你甘愿留在荒芜之地,而你一直将师兄玩弄于鼓掌之中,现在你玩够了,像七年前一样独自丢下师兄一人,师兄现在还昏迷不醒,不知生死……”顾风一听到叶千寻有事,心便揪成一团“他怎么会昏迷不醒?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而你却要在几日后风光迎娶他人……”“我,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取季乐珊,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他,一次又一次伤他的心,可是也是他欺瞒我在先,我。”“欺瞒?他日日为你施针医治,只因为你想早日好起来,只为了你能高兴。”顾风低下头,与叶千寻在小茅屋的的日子他所活过的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师兄告诉你真相,把你送回季家,你问问自己,可愿意?”顾风摇摇头。“我,我能去看看他吗?”傲尘收了剑,冷眼看着顾风。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傲尘想着顾风是叶千寻的心结,是他的病因,或许可以让他试一试。“我答应你,但我会一直看着你不会在让你伤到师兄。”两人一同翻墙离开季府。
叶府,顾风直冲到叶千寻的床边,心急之下在门口撞到了端着水盆的念尘,念尘倒在地上,水撒了一地。“千寻,千寻,对不起,是我错了,你醒醒,再给我一次机会,千寻。”顾风蹲在叶千寻面前,含着眼泪,轻吻着叶千寻的手背。傲尘紧跟着过来,扶起念尘,站在顾风身后看着他,在叶千寻的面前祈求他的原谅。
季府,用晚饭时季乐珊发现顾风不见了,忙问季家主人哪儿去了?季家主派遣人四下寻找,未果。季乐珊想到她找到顾风时,顾风和叶千寻在一起,便问父亲顾风会不会去叶府找叶千寻了?季家主拍案而起,面色铁青,他一直想方设法根除白家而顾风偏偏与白真扯上关系,剪扯不断。季家主亲自到到叶府“要人”。顾风只说过几日等叶千寻醒过来,他自会回季府给他一个交代。季家主见顾风态度强硬,话也说道了这个份上,也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又是几日,叶千寻醒了过来,顾风和傲尘等人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叶千寻一直盯着房顶,他好像做了一个梦,那里有很多桃树,一朵朵桃花,艳丽动人,他看见两个人并肩而走,喝酒对弈,却看不清他们的脸,其中一个声音却让他心里一惊,那是顾风的声音,曾经他倾慕顾风时,他的一言一行都深深的刻他的脑海里。他不知道这梦是什么意思。“千寻,起来喝药吧。”自从叶千寻醒过来,顾风对他总是小心翼翼,而叶千寻对他则是不吵不闹不交流。顾风扶起叶千寻靠坐在床上。喝完药,顾风并没有走而是坐在叶千寻面前,把他一直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千寻,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向你开口,是我太固执,忽略了你的感受,没有站在你的立场去想原因,你是爱我的,怎么会对我做不利的事,而我却一次又一次的伤你的心,是我错了,以后我不会再丢下你了,千寻你能原谅我吗?”“原谅你如何,不原谅你又如何,我也想明白了,你终究是季家的人,你我终是要对立而站,刀刃相向,争个你死我亡,我们不是一路人,你还是走吧。”“我可以离开季家,为了你。”叶千寻看着顾风坚定的眼神,他的心动摇了。“过几日我去和他们把话说清楚,千寻,给我一次机会。”“好。”顾风欣喜的
抓住叶千寻的手,五指相扣。就叶千寻自己也有些惊讶,自己心理到底是放不下他,还是想和他在一起,回扣住顾风的手。
解开了心结,叶千寻的身体好的很快,而顾风与季乐珊的婚期已至,顾风也该回去给个交代。
大婚当日,顾风却还在叶府未动身,他也不想让季乐珊当中出丑,但私下里由怕话说不明白,穿出去话变了“味儿”,影响到叶千寻的名声。
季府内外挂满了红绸,苏州城内有头有脸的人都早早的来到了季府,而众人却迟迟不见新郎,季家主脸上不由的黑了些,昨晚他派人去“请”顾风回来,而他却只放回来一个活口,告诉他明天一定会回去。眼看着吉时将至,顾风出现在众人眼前,见没有穿着喜服,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义父,我知道这话不该当众说,可我还是要说,我顾风一直都视季乐珊为妹妹,这场婚事本就是义父的意思,我已经找到了我爱的人,我不想辜负他,也不想耽误乐珊。”“顾风!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你是我的儿子自然要听从为父的安排……”“这也是我要和义父说的,从今天开始顾风不再是季家的人,名义上我是养子,可实际上我不过是你作恶的刀剑……”不等顾风说完,季家主一个箭步上前狠狠地删了顾风一巴掌,将顾风跪倒在地,嘴角流出鲜血。“逆子,我养你二十多年,今天你却想和季家一刀两断,好,你的武功是季家教的,你要一走了之,就先自废武功。”事已至此季家主也不在乎什么颜面,大吼道。“是不是我废了武功,家主就会放我离开。”“不要!”一团火红冲到顾风与季家主中。“珊儿!”“爹,我都听丫环说了。”“哥,你到底怎么了,你又发什么疯?”“乐珊,对不起。”顾风低下头,终是不忍心伤害季乐珊。“是不是叶千寻,是不是他指使你?”“不是,我顾风今日所说所做的一切都与千寻无关。”说完便运气欲自废武功。“等等!”众人向门口看去,只见叶千寻轻摇银扇,走过来。“见过家主。”“不知叶公子前来所为何事?”“当然是为了顾公子。”又道:“我与顾公子,情投意合,私定了终身,如今家主要他废了自己的武功,我与顾风又已如并蒂,同生共死,不知可否能由叶某代替。”一瞬间非议四起。“这……”季家主听后也是大为吃惊。“家主宽容大量,还望家主许可。”“男子相爱成何体统,你们这是有悖伦常。”其中一人道。叶千寻没有理会那人。“既然家主不说话,叶某便当家主应允了。”“千寻!”
叶千寻一指戳向前胸,吐出一口鲜血,倒在顾风的怀里,沉睡过去。“家主,你可满意,顾风可以走了吗?”“即今日起,将顾风逐出季家,此后季家再无此人。”众目睽睽之下,顾风抱起叶千寻离开了季家。
☆、盗取罪证
因顾风的离开,这场婚事也只能不了了之,季乐珊当众失了面子,季家主更是勃然大怒,誓与叶家势不两立。
顾风没有理会街上人,大叫着让开。“顾风!师兄,他……”“自废武功,为了我。”傲尘见叶千寻不在府中,今日又是季府的喜事,他必是去了季府,傲尘便带人
前往,街上见了顾风与陷入昏迷的叶千寻急忙询问,得知原因后,也没工夫和顾风吵,双双奔回叶府。叶千寻内力全失,体温本就因寒毒侵体不似常人,此刻越发冰冷。
顾风握住叶千寻放在被子里的手想捂热他,傲尘输了些内里给叶千寻。“你知不知道武功全废的后果。”傲尘问顾风,言语平静。顾风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塌上的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傲尘突然拽起顾风,猛的一拳打在顾风脸上,顾风的嘴角流出血。“身体羸弱,形如废人,你就是这么爱他的吗?啊?”是啊,给他的爱最后都变成了伤害。顾风滑倒在地,痛苦的闭上眼睛。入夜,叶千寻才醒过了,无力的四肢,让他回想起白天的事,他不后悔,可又为日后扳倒季家而担心。顾风在一旁浅眠着,叶千寻看着熟悉的面容,轻一触碰,顾风便睁开眼睛。顾风刚想喊人过来,却被叶千寻制止。“夜深了,一起睡吧。”顾风宽衣解带,从背后搂住叶千寻。叶千寻心中忧虑,怎样也睡不着。“怎么了?”顾风板过叶千寻,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心事。“在担心什么?”“我怕,我的身体会拖累到傲尘他们,毕竟这个机会我们等了很多年,也做了很多,我只怕……”顾风的手指负上他的双唇。“你还有我,就这之前的关系来说,有一句话叫知子莫若父,在我这要反过来说了,我会帮你的,放心睡吧。”
第二天,念尘照旧去医馆照看,在那坐了大半天却不见一个人来问诊,便想出去看看。一到街上便有人时不时的看向他,相互细语。几番细听下来,得知他们竟是在议论叶千寻与顾风的断袖之情,说什么的都有,不堪入耳,念尘气不过和几个人吵了起来,引来一群围观的人。“我师兄喜欢谁是他自己的事,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师兄。”“说怎么了,谁不知道他叶千寻勾引人家顾公子,害得人家被赶出家门……”“明明就是他顾风自愿和我师兄在一起的,再说了这事怎么说也是我叶家的事,还轮不到一个长舌妇来说三道四。”“你敢说我是长舌妇,明明是他自己干了丢人的事。”边说边把菜篮子里的菜扔想念尘。念尘的不示弱,幸而一旁的人拦在中间,才将此事作罢。念尘急匆匆的回了叶府,沐尘见状忙问出了可是什么事,念尘把事情说了一遍,沐尘只道:“随他们去吧,嘴长在他们身上,时间一长,也就烟消云散了,再者说师兄身受重伤,眼下还要对付季家,府内府外全靠傲尘师兄一人支撑,也实在是没有余力去管他们,你先回去换件衣服好好洗洗,医馆这几天就先别去了,一来在这路上,耳不听为静,二来帮师叔照看着师兄,记得这件事别跟师兄说。”“嗯,我听师兄的。”念尘走后,沐尘叹了口气,负手而立,师兄身体未愈,师叔念尘医治照看,顾风又是个外人,里里外外尽交于傲尘,而自己能做的只是每日加紧训练,尽力不要让现在的叶府再度变成火海,化为灰烬。
近两日日,顾风总是很晚出去,第二天一早回来。去了哪儿?做了些什么?顾风不说,叶千寻便不问。直到第三天,顾风戌时便回来了,从怀里掏出几个本子,递给叶千寻,原本叶千寻被顾风吵醒,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看到本子上的字后瞬间清醒了不少,这是季家主与商人勾结,暗里营私的账本,还有不少往来信件。叶千寻抬头看着顾风。“你这几天就是在忙这个。”“是,我说过,你还有我,我会帮你。”
季家与叶家,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地里较劲。在第二天季家主便发现账务丢失,心下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顾风,顾风自幼跟在自己身边不想一只羊变成了狼,一只要致自己于死地的白眼狼!这次不能再放过他了,对暗卫耳语一番后,暗卫退下。另一边叶千寻拖着病体着急众人,将证物放在圆桌上“这些是季家这些年来所做的,咳咳恶事的证据,咳咳……”叶千寻身体尚弱不禁用帕子捂住嘴咳起来,坐在一旁的顾风为他抚背顺气。“师兄这些证据是?”念尘问到。“是我偷来的。”顾风道。“不管是怎么来的,有了这些我们扳倒季家便是易如反掌了。”傲尘道。可事情会是这么简单吗?季家家主不是傻子自然不会选择坐以待毙。暗卫在叶千寻屋中的茶里下了迷药,夜班时分劫走了叶千寻。翌日一早,顾风醒后,以为是叶千寻起得早,洗漱去了。直到用早饭也不见叶千寻,顾风向众人问起叶千寻,皆无人见过,顾风心中大叫不好,急得团团转。恰在此时,季府的人送来一封信件,顾风急忙拆开,傲尘等人围在四周。顾风看完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写了什么?”沐尘道。“千寻在他手上,他要我们用证物去换千寻。”宋师叔道:“千寻身体病弱,若只是关押于室,还好些,若是苛刻用刑,只怕千寻的身体会受不住,但证物又是万分重要,交回去,必然被毁,日后再想扳倒季家便是微乎其微,甚至可能让历史重现。”“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扔想师兄,我这就带人去季家。”傲尘说着就要走,漠尘和念尘拼命拦下。“此事不可莽撞!”顾风道。“那以你呢?”傲尘回过身满是怒气的盯着顾风。“先摸清千寻被关在哪儿?然后我带着一部分书信找他谈谈,你们潜入季府救出千寻。”
☆、一世长安
中午,季府遣人给季府又送来一封信封,顾风打开一看,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缕青丝,尾端微微泛黄,叶千寻病了许久,几乎是日日已药为食。“他这是在提醒我们快点做决定,是要证物还是要人。”顾风道。“我们当然要人,别再拖下去了,快把师兄换回来吧。”念尘是师兄弟里最小的,一直颇受师兄们的照顾,遇事有哥哥们担着,之前漠尘去世,现在千寻被劫,这让念尘觉得天都要塌了,趴在沐尘的肩上哭个不停,沐尘只得细语安慰。一时间大堂陷入无声。“我们不能乱了阵脚,给季家有可乘之机,找千寻的囚身之处要紧,散了各自忙去吧。”宋师叔道。顾风与傲尘马不停蹄,四处寻找可能囚禁叶千寻的地方。
次日一早,季府又遣人送来了一个用丝帛盖住木托盘,掀开一看,是三枚沾满鲜血的指甲,还连带些皮肉。顾风看完只觉得心口一痛,季家主的行事作风他比谁都清楚,一步步瓦解他们的内心防线。顾风闭上眼睛,仔细想着疏漏之处,忽的睁开眼睛,脑中突然闪现的一个地方,让顾风眼前一亮。入夜,顾风瞒着其余四人,潜入季府,季府的后方有一院落,位置偏僻,那时顾风尚且年幼,现只零星记得下人们说是囚禁着什么人,后来那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再后来就成了一个废弃屋院,家主下令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出,多年来早已被人忘记。对于地形顾风是闭着眼睛都画下来,所以没费多少力气便到了偏院,进去院内没有落叶很干净,正中央便是一口水井,顾风向井内探了探,从怀中拿出火折子,扔如井中,不见水声,顾风跳入古井,井底有一条密道,顾风拿起火折子一路摸索着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尽头是两扇铁门,铁门的背后是一个密室监牢,透过门缝可见里面明亮如白昼,左右两边皆是守卫,顾风强压下要冲进去的念头,告诉自己要以大局为重,强迫自己离开。
第三天,“我昨晚已经找到了千寻。”“师兄在哪儿?”“季府偏院的枯井的密牢里,所以我们兵分两路,宋叔叔阅历胜于我等,便劳烦叔叔带上几封书信前去尽量拖延时间,我和傲尘去就千寻,沐尘你去城西的客栈把剩下的证据交给龙将军。”“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上午,宋师叔在季府大堂与季家主周旋,顾风与傲尘也先后跳入井中。叶千寻听见兵刃相交的声音,忍着身上的伤痛,睁开眼睛,看守他的暗卫纷纷拔刀离去。顾风,傲尘猛的打开铁门便往里冲,里面的暗卫闻声而至与两人打在一起。约一刻钟后,顾风与傲尘解决了最后的暗卫,身上也有不少的伤口,来不及用布条包扎,走过一段只能限一人走过的小道,见到叶千寻的那一刻,顾风手里的剑“咣当”一生掉到了地上叶千寻四肢几腰腹被镶嵌在后石墙上的铁链栓绑住,一袭白衣早已满是血污,勉强蔽体,披散青丝,不知是受了多少酷刑。顾风看着,心痛墙角,急忙拾起剑砍开铁链,抱起叶千寻,出了井口,一群暗卫便将三人包围,季家主走进来将一旁被擒住的宋师叔推到在傲尘的脚边,傲尘扶起师叔。“顾风,不管怎么说你我父子一场,来了不知会一声就想走?”“顾风你不用跟他废什么话,我几十年没活动过筋骨了,今天我和傲尘杀出一条路,你们速速带着千寻离开。”说完便动起手,原本对付监牢的的暗卫,顾风和傲尘便已经受了伤,此刻有些吃力,宋师叔拼命撕开一块缺口。“你们快走!”傲尘掩护顾风跑过来,顾风飞身,翻墙而下。“你也一起走!”“师叔!”“快走!”宋师叔用尽最后的内力将傲尘送上围墙,下一时万剑穿身,看着他们三人都平安的逃出去,宋师叔无憾的闭上眼睛,倒在血泊中。顾风和傲尘在监牢里时跑了一个暗卫,季家主这才在井口截住了顾风。
顾风和傲尘逃回叶府后,念尘忙为他们止血包扎,沐尘调遣家丁看护门院。不一会儿季家主便带着人打上门。门开了,沐尘和龙将军走出来,同时两边冲出士兵将来人紧紧包围。审讯后,问斩的问斩,流放的流放,雄踞苏州的季家顷刻间倒塌。季乐珊看着贴上封条的家,即将赴刑场的父亲,眼眸黯然无神。顾风向龙将军说情,保住了季乐珊,将季乐珊暂时安顿在客栈里,几天后季乐珊独自离去,在一个寺庙里落发为尼。
叶千寻身上都是些皮外伤,不出几日便开始结痂,指甲也会慢慢长出来,只是许久不能鼓瑟。一觉醒过来见季家没落,大仇得报,但却也因师叔的死而内疚,悲泣不已。龙将军不知叶千寻与顾风之间特殊的关系,上前安抚叶千寻。龙将军就是叶千寻坠崖那日要去见的重要的人,龙家与叶家有些交情,当年龙家只担任些有名无实的职位,在朝廷里也说不上什么话,让季家逍遥法外。
不久,白家恢复如初。祠堂里,供放着白羽夫妇,漠尘及宋师叔的牌位,宋师叔虽不是白家人但他是因救叶千寻而死,为白家留下了最后的血脉,应当受白家后嗣的敬仰。
这天,是农历的好日子,白府上下张灯结彩,因为今日他们的白真少爷要与顾风公子共结秦晋之好。白真的本不意太过张扬,但顾风执意要给白真一个“名分”,对白真他深爱入骨,又怎舍得他受委屈。白真拗不过他也就随顾风去了。迎亲的队伍从白府到山坡,因为他们之间的互明心迹始于他们掉落的山角。一早白真骑着马身后沐尘带着一队人去“接亲”。顾风与白真两个人都身穿大红色的龙纹喜服,众目睽睽之下一同骑着马,一同牵着手,迈进家门,拜堂,成礼。洞房里,白真本就皮肤白皙,在红衣和红烛的映衬下更甚。顾风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白真,共饮合欢酒,相枕到白头。褪去喜服的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享受着这一刻的时光,顾风紧紧的握着白真的手。此后两人一起打理白家,每年出去游玩一段时间,世人也不在横加指责。
白真本就身患寒毒,接连二三的受伤,每每换季便会出现问题。与顾风相伴了十几年,最终还是因病而猝。顾风不久后随白真而去,傲尘将他们合葬在白家的墓冢里,时常去拜祭。
☆、狐断九尾
顷刻间,一到金光射向碧瑶池中,折颜见光而出,只见碧瑶池中泛起漩涡,白真缓缓睁开眼睛,飞身出湖,立于岸边,折颜快步走过来。“真真!”说着伸出手,可刚要碰到白真便被白真向后一步躲开。白真向折颜行晚辈礼,开口道:“多谢折颜上神救命之恩,这些时日多有劳上神,白真告辞。”说完便走。折颜拉住白真是胳膊,转身走到白真面前。“真真你这是做什么?我和璇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有,我折颜心中装着的,脑子想着的,眼里看着的一直都只有你白真一个,是璇姬把你留下来的丝帕藏起来,我才没去找你。”“此话当真?”“折颜什么时候骗过你。”折颜牵起白真的手进了小屋,讲起整件事情的起末。“折颜你是怎么解开我身上的魔咒的?”“我在你练功之时,神识进入了你的身体,以鸿鹄心火解开魔咒了。”
自此之后,桃林里多了一份爱情的甜蜜,以往折颜不知白真的心意,只得似长辈一般宠爱白真,不敢有过多的动作,怕被白真知道后厌恶,如今两两心意互通,折颜更是放开了宠着白真。白日白真躺在树上饮酒,许久未饮桃花醉,心中甚是思念,树枝遮蔽阳光,四周花香弥漫,好不惬意。“真真。”折颜已手遮阳,抬头看向白真。白真翻身落入折颜怀中。“又在饮酒,桃花醉虽好,但多饮亦会伤身。”折颜浅尝红唇,白真一项面皮薄,此时更是羞红了脸,折颜看着越发动情,接着把白真抱进房中。事后,折颜为昏睡过去的白真盖好被子,搂入怀中,想起在凡间为太子时对白真的暴行,手抚上白真的胸口,即便没有伤痕,但心中愧疚难当,久久不能入眠,不自觉的抱进了白真。
“啪!”远在魔族的璇姬得到白真归来的消息,盛怒之下,摔了手中的茶杯。恨到:“白真,你还真是命大,我抽了你的魂去轮回,又下了禁咒,没想到你还能回来。”一计不成心中又生一计。
次日,白真被阳光晒醒,眯起眼睛,刚想起来,腰部一下便传来一阵酸痛,白真初经人事,折颜又,今天怕是只能躺着了,心中又把折颜骂了一通。过了一会儿,折颜端着木盘进来,上面放着一碗南瓜小米粥。折颜扶起白真,又在背后放了一个软枕,折颜舀了一勺粥,吹了吹,喂给白真,白真扭过头。折颜把勺子放回碗中,软语道:“真真,昨日是我错了,不要和我赌气了,真真。”白真扭回头“折颜,我要喝桃花醉。”“不行。”白真又把脸转了回去。折颜连忙哄到:“把粥喝了,就给你桃花醉。”白真接过粥,喝下。“好甜。”白真一吃到甜食,心里也不和折颜赌气了。“折颜,桃花醉。”折颜起身给白真拿了一壶酒道:“今天只需喝一壶。”“啊,一壶就一壶吧!”心里却想着等我好了,一定把你酒窖里的酒都喝光。一天过去,折颜有事去了墨渊的昆仑墟。白真一人无聊,在碧瑶池边钓鱼。璇姬却突然出现在白真背后,白真闻声看去。“是你!你来做什么?”“白真,我把话说开了吧,我与你一样爱慕折颜上神,明日诛仙台上你我一绝高低。”“我与折颜早已互通心意,我爱慕他,他一样倾慕着我,你早已输得一败涂地,再比没有任何意义,请回吧!”“明日你若不来,我便在三生石上剜去折颜的名字,你知道三生石上没有名字的人是不会在一起的,不管你们有多爱对方。”说完璇姬便消失在十里桃林。白真想着明日是非去不可了,他是一个由折颜上神亲自教辅的上神,她是一个无人看管的魔灵,白真自是不畏惧她,只是担心她的禁术会伤害到折颜。
第二日,白真应约到诛仙台。“你来了。”早在诛仙台等候的璇姬说道。“多说无益,开始吧。”两人祭出法器,交斗在一处。而这一边白真刚走不久,折颜就回了桃林。折颜唤白真见无人应答,便只想着白真又是在哪儿喝醉了,正要去寻找,一个紫衣女子由虚划实,拜倒在折颜面前。“银环?你怎么来了?”“上神,昨日我家殿下来桃林找过白真上神,今日又去了天宫,只怕会对白真上神不利。”“走,去天宫。”
到了天宫门口,两名天将拦住折颜与银环。“天宫之地,岂可乱闯。”“十里桃林折颜上神!”天将行礼让路。“银环,你去通知东华帝君,我去找真真。”“是。”“真真,那魔女诡计多端,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璇姬虽是个魔灵但手上的蛟龙刃威力巨大远胜玉清昆仑扇数百倍。白真虽是上神但元神刚刚归来,身体还没有完全适应。一下子被璇姬找到可乘之机,白真口吐鲜血,后退几步。“真真!”折颜想着璇姬是魔定会在无人之处,放眼天宫也就只有诛仙台四下里无人。想着诛仙台折颜不由得加快脚步,赶到诛仙台时,便看见白真的节节退后,折颜扶着白真到一旁,白真过多消耗灵力,以至于漏出九条狐尾。折颜拿起白真的沧澜剑与璇姬打在一起,璇姬处于下风,左手便祭出另一柄蛟龙刃,原本只有一柄,白真在凡间的这些时日,璇姬又用万年修为加快练好另一柄,所以这边是璇姬身为帝姬,但这么多年还是个魔灵的原因。双刃架住沧澜剑,用力拨开,折颜退后几步,璇姬见势飞身砍向白真,白真未躲急,九条狐尾齐齐被砍断一小半。“啊!”狐狸断尾犹如常人刨心,如今九尾齐断,白真痛的跌倒在地上,神智不清,折颜已剑气将璇姬打到诛仙台前,璇姬稳住身形,双刃拄地,吐出血来。“真真,真真!”白真听到折颜的声音,意识勉强清醒些许。“折颜,好疼,折颜。”折颜看着白真原本红润的脸变得惨白,嘴唇失去颜色,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滑落,折颜心痛不已。地上的狐尾和鲜血,更是刺激到折颜,顿时眼中变成红色。“真真,在撑一会儿,我带你回家。”说罢提剑走向璇姬。“折颜!你冷静些。”东华帝君等人赶到,在白真断尾之后,只是见折颜神伤没有出声。眼看折颜即将坠入魔道,东华帝君急忙拦住折颜。“折颜,因这种人如魔值得吗?”银环跑到璇姬身边想扶起璇姬,却被推到在地。“银环,我视你如亲妹妹,你为什么要帮他们来对付我?”璇姬大声质问道。“殿下,银环是不想你再错下去啊,殿下。”银环哭着说道。“折颜。”白真微若的声音传入折颜耳中,折颜眼眸中的红色渐渐消失。东华帝君看着璇姬便是一掌,璇姬跪在地上随即两排天兵将璇姬捉住。天君闻讯到场“折颜你说该如何处置?”东华帝君问道。折颜抱起白真“打入锁妖塔,天君以为如何。”璇姬一个魔女随意进天宫,天君身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切都听折颜上神的。”“来呀,把璇姬押入锁妖塔。”众人转身刚要离开,璇姬看着败局已定,用力挣开束缚,边向后走边说道:“我堂堂帝姬怎会任尔等肆意摆布。”随后,站定在诛仙台前,转身纵跃而下。“殿下!”银环赶到诛仙台旁,被戾气震开。“本帝君退隐多时,事情又发生在天界,接下来的便都交于天君了。”“本君明白。”折颜抱着白真回了十里桃林,先取丹药为白真止疼,又看了看伤口,试着为白真接上断尾,忙了几天,尾巴勉强接好。“真真,我已为你安排好了地方,你修炼一阵子,断掉的尾巴就可连筋活络通血了。”“那在哪儿,我不想离你太远。”“就在这桃林里,那边的山上,离真真太远我还舍不得呢!”白真进洞修炼,折颜在外面为边酿桃花醉,边等白真出来。
☆、此生有你
七百年后,折颜赴天君的寿宴回来后,觉得桃林里多了一种气息。真真!“真真,真真,是你出关了吗?”又如七百年前无人应答,折颜有些慌了,他害怕七百年前的事重演。从桃林的入口开始,一颗树一棵树的找,直到第二天早上,一只通体雪白的九尾狐蜷缩在碧瑶池边的一颗桃树下,旁边还放在一壶桃花醉。折颜上前抱起小狐狸,看着他两颊微红,又拿起酒壶,这是一壶上万年的酒,怪不得白真醉到现在还没醒。折颜一脸幸福的抱着小狐狸回了屋。
之后,折颜因白真断过尾,又日日酒壶不离手,便时不时的给白真熬些中药,每次两个人都要“闹”上好久,折颜知小狐狸怕苦,每次煎药前都要去买些糖果蜜饯,又在药里加了不计其数的甘草,最后又答应些不平等的条件,小狐狸才肯乖乖把药喝了。
“真真,喝药?”“又吃药,前几日不是吃过了吗?”“那你怎么不自己数数这几天喝了多少桃花醉,真真,乖,把药喝了,我带你去凡间玩儿。”“好吧,蜜糖呢?”“喝完再给你。”白真一脸不情愿,憋了一口气,才把药喝完。“蜜糖,蜜糖,折颜。”折颜俯身吻上白真,把刚刚趁白真喝药时含进口中的糖莲子喂给白真。一尝到甜头,白真原本皱到一起的眉毛舒展开,拍打折颜示意他放开自己。折颜松口后看着白真一脸宠溺,白真不停的大口呼吸着空气。“休息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去凡间,今天是正月十五有龙灯会,我们去看花灯。”“现在就去。”“都依你。”折颜刮了一下白真的鼻头。
晚上,凡间,“折颜,你看那个花灯……”“真真,你在此等等,我去去就回。”“你去哪儿,折颜!”白真只能在原地等着。不一会儿,折颜手里拎着两个花灯。“真真我们也放一个花灯吧,我可是做了一个下午的,真真就不。”白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白真把两盏花灯绑在一起,一只狐狸,一只火凤。
两个人又甜甜蜜蜜的过了几万年,几万年间,
青丘白家添了一直小红狐狸——白凤九。之后擎苍举兵攻打天族,玄女为嫁离镜盗取阵法图,以至于若水一战瑶光上神战死,白真不顾折颜的反对只身前往救下令羽和白浅,最终以墨渊生祭东皇钟,离镜呈递降书而结束。白浅司机灌醉师兄,带着墨渊的仙体回到青丘,并用自己的心头血喂养了七万年,白浅封印擎苍后迟迟未归,自此失踪三百年,回来时已是上神。后来墨渊苏醒,白浅即将嫁人,却在素锦的挑拨下以为自己是素素的替身,向白真哭诉。白浅醉中打破结魄灯,得知自己就是素素,一度不能原谅夜华。擎苍破钟而出,夜华生祭东皇钟。三年后醒过来,白浅嫁入天宫为妃。不知过了多久,青丘女君白凤九嫁入太宸宫为后。
折颜在树下细数过往,想起与白真一同在昆仑墟下棋时不觉的笑出声,自己趁他与白浅出去时为他摆下滴水不漏棋局,极其自然的输给了白真,不想白真却在喝药时认为自己因为下棋输给他故意往药里加了什么特别苦的东西,还好提前向昆仑墟弟子讨了些桃花蜜。
不知不觉天亮了,折颜怕白真醒后头痛,起身去熬醒酒汤。
不管是远古上神的身份还是这灼灼桃林十里,都不及此生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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