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纽约市是一个充满着商机的城市，那么华盛顿则是美国的政治中心，这里寸土寸金，想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住下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丹尼尔跳下货车，看着眼前这栋老旧的房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事实上他们这次会来华盛顿也是临时起意，但感谢快速发展的网络租房系统，还是让他找到了合适的暂居地，他现在格外怀念软乎乎的床铺，要知道在货车上睡觉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这里有个地下室。”巴基在外围巡视了一圈之后便在门口跟丹尼尔汇合，“我们可以将那几个人关在里面。”
“当然，我才不会让他们他进我的房子一步。”丹尼尔打了个响指，货柜仓的们便自动打开，被铁索绑住双眼还被蒙住的威廉·史崔克以及另外几个警卫队人员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乖乖走了下来，自觉地往地下室的入口走去。巴基看了丹尼尔一眼，绕到房子后面打开了入口的门，被控制的威廉·史崔克等人便自动自觉地走了进去。
“你不该将能力用在这些琐事上。”巴基才关上地下室的门，四周的金属已经游走过来将木板门加固，细细的链条形成一个新锁。巴基不赞同地说道，“我觉得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鉴于每次战斗过后你都要休整好长一段时间。”
“那只是以前。”丹尼尔将巴基给他作为防卫的匕首再一次炼化成金属针，任由它们在空中绕着自己旋转，“我已经从威廉·史崔克思维里读取了他那个研究所的地点，很聪明的选择，他的研究资料存在在五角大楼里，但试验基地却在加拿大英属哥伦比亚省的阿尔卡利湖大坝旁。”
“五角大楼，”巴基挑起了眉，“他还真会找地方藏东西。”
“作为国防部的副部长，他拥有自由出入五角大楼的权力，有哪个地方比五角大楼更安全呢？”丹尼尔打开房门，不意外地看到几乎被搬空大半的客厅，他撇了撇嘴，“在我们取得威廉·史崔克的实验资料以前，我想我们需要先将这个地方拾掇一下。”
“水电都是可以使用的，我们只需要添点家具。”巴基检查了一下房子里的总闸，“你准备在这里逗留多长时间？”
“大概半年，或者一年。”丹尼尔说道，“五角大楼可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存在，尤其是当年万磁王的逃走更让这栋建筑的安保措施提高了十倍不止，我想就算我们假扮游客能顺利进入到大厅内，也不一定可以这么简单去到威廉·史崔克的办公室。”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巴基的机械臂，要知道五角大楼的每个出入口都有金属探测仪，就算做了伪装，那些机器一样可以检测出来。
“我可以在外围做接应，或者给你做掩护。”巴基动了动自己的机械臂，“不过我们得有一个详尽的计划。”
“当然，”丹尼尔笑着说道，“不过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先把这里好好收拾一番。”
<
在没有任务的时候，史蒂夫·罗杰斯更倾向于住在华盛顿而不是纽约，尽管纽约才是他出生并成长的地方，但偶尔有那么一段时间，他需要远离任务、神盾局以及那些快乐或者不快乐的记忆。在娜塔莎·罗曼诺夫的帮助下，他在华盛顿租了一间单身公寓，面积不大，装潢却有点像当初他在布鲁克林的那个家一样，这让他感觉到格外舒心。
始终有些无法跟上现代人生活节奏的美国队长还保留着将需要做的事情记录在纸上的习惯，他拿着早上就列好的购物清单来到市中心最大的超市，准备为接下来这一个月的假期好好准备生活用品，而就在那里，他看到了丹尼尔。
在见到史蒂夫·罗杰斯的那一刻，丹尼尔无比庆幸自己让巴基留在家里组装家具。他镇定自若地放下手中的芝士，笑着跟美国队长打了声招呼，仿佛自己并不是神盾局通缉名单上的一员：“早上好，cap。”
“早上好。”习惯让史蒂夫·罗杰斯同样回了句问候，好半晌之后他才突然上前将丹尼尔抓到一个偏僻的角落，“你怎么在这里？巴基呢？”
发出一声惊叹声，丹尼尔看了一眼史蒂夫·罗杰斯抓住自己手臂的手，直到对方松开之后才说道，“看上去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多。”
“告诉我，他在哪里？”史蒂夫·罗杰斯逼得丹尼尔连连后退，直到背部抵上了货架。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在别人看来有多么暧昧，迫切地追问道，“我看到你们曾经一起并肩作战，他还跟你一起，对不对！”
“你知道你一直处于被监视的状态吗，队长？”丹尼尔却避开了这个话题，问道。
史蒂夫·罗杰斯顿了顿，显然没有想到丹尼尔会这么发问。
“你是巴基的好朋友，这一点我知道。”丹尼尔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外放的精神力让其他人都绕道而行，“但是你周围有太多不确定性因素，我不能将他的位置告诉你。”
“我知道。”史蒂夫·罗杰斯当然清楚，神盾局在他身边安插了不少眼线，不管是在纽约还是华盛顿。他并不是真的金发大胸甜心，之所以没有揭穿这件事只是因为没有必要，“所以，他很安全，对吗？”
“是的，队长。”丹尼尔点了点头，“详细的事情我想你更愿意听他给你说，所以别追问。我们来华盛顿有我们的目的，与神盾局无关，也不会伤害到普通市民。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复仇，你不能阻止我们。”
史蒂夫·罗杰斯很想说他要加入，但他不能，至少现在不可以。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我要你的联系方式。”
丹尼尔只是笑了笑，忽然伸手在史蒂夫·罗杰斯额头一点，注射过超级血清的美国队长只觉得有人在自己的脑袋里掏走了什么东西，他晃了晃脑袋再定睛一看，却发现眼前没有任何异常。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禁有些疑问。
<
“为什么我们今晚要吃外卖？”巴基看了一眼摆在自己面前的披萨，有些不满。
“我在超市遇到了一个预料之外的人，我不能打他，只好悄悄离开，什么东西也没买到。”丹尼尔用无辜的眼神看向巴基，张嘴咬了一口满满芝心的海鲜披萨，“对了，他还是你的老熟人，美国队长。”
“史蒂夫？”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巴基脸色有微微的一丝松动，但很快又板起了脸，“他在华盛顿，是来追踪我们的吗？”
“不是，我猜可能只是简单的休假。你真的不吃吗？我觉得这家外卖还挺好的。”丹尼尔又将手伸向巴基面前的薯条，却被巴基给挡了回去。
“这是我的。”巴基跟着坐在了地上，“他……我是说，他有跟你提起过我吗？”
“当然有，他想要知道你在哪里，不过我没告诉他。”丹尼尔吸了一口冰可乐，仔细观察着巴基的神色，说道，“你希望我告诉他吗？或者你愿意去见他吗？我知道他在华盛顿的住址。”
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巴基才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他们现在的身份已经有了天差地别，史蒂夫是美国队长、正义的化身、人民的骄傲；而他，巴基·巴恩斯，却是九头蛇的改造武器，进行过无数次暗杀计划，手里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世人不会容许美国队长有这样一位好朋友的存在。
“这不是你的错，巴基。”丹尼尔挪了挪屁股将自己移到巴基身边，柔声说道，“你不需要将这些归罪到自己身上。”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九头蛇的错，但我无法忘记。”巴基笑了笑，“我依然记得他们的惨叫，他们的哀嚎。那些人请求我不要杀他们，但我还是下手了。”
“那是因为那时候你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而已，九头蛇的洗脑有多厉害我们都知道。”丹尼尔将手搭在巴基肩上，“就连我这样一个拥有心灵感应能力的变种人都无法立刻摆脱洗脑带来的影响，更何况你一个普通人？”
他永远无法忘记自己脱离了九头蛇洗脑之后记起来的那些灰暗记忆，他也一直将这个秘密保存在心里，谁都不曾告诉过。他曾经帮助九头蛇控制并捕获变种人，看着他们活生生地被那些研究员解剖，又或者将他们当做自己训练中使用的工具。丹尼尔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在那个能力使用的时候手背上都会浮现出一个红色的图案，是血色铃兰的标志。
丹尼尔抬手捂住右手手背，他还记得自己是如何训练掌控这个能力。他折磨那些已经被实验弄得奄奄一息的变种人，在他们身上尝试最合适的精神力输出，最有效的杀人方法，然后杀死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事，暂停更新一天哈。
祝大家元旦快乐，新的一年要开开心心哦
第20章
chap20 新家
他们两人整整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来首饰整栋有些老旧的房子，从宜家买来的新床已经组装好，书柜固定在墙上，圆形的桌子摆在客厅靠近厨房的位置，上面还摆着丹尼尔买来的鲜花。从旧货市场淘来的二手电视机已经连接好信号，米黄色的沙发下铺着一层软软的毛毯，巴基甚至还用小刀雕刻了两个简陋的兔子木刻摆在电视机柜顶上，让这个房子看上去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去二手市场将那套中国瓷器买回来，”丹尼尔咬着大拇指的指甲，有些遗憾地看着空荡荡的厨房，“我们可以那它来盛汤，或者沙拉。”
“我们已经买了足够多的生活用品了。”巴基抱着薯片坐在电视机前，“承认吧，你只是喜欢那套瓷器的颜色。”
回应他的是丹尼尔控制着一个易拉罐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下。
巴基发出不满的抗议声，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开始的连续剧给吸引了过去。丹尼尔叹了一口气，他不太理解巴基为什么会成为这部由畅销灵异改编的，讲述两兄弟一起猎杀恶魔拯救人类的电视剧的忠实观众，尽管这部电视剧确实不错，可这也不是巴基翻来覆去看了三遍的理由。
“我得说，”丹尼尔拉开房门，带着一种恶作剧的心态笑着说道，“你最近确实变胖了，巴基。”在他关上门的下一秒，冒着寒光的匕首直直插入到了木板之中。
丹尼尔拿着从新泽西那个九头蛇基地里带走的营养剂走到地下室，尽管很想一刀了断了威廉·史崔克的性命，但不得不承认这个疯子还有一定的用处，他得确保自己在破坏掉那个建在加拿大的变种人实验基地之前从对方的脑子里读取到更多的信息，这些营养剂就是维持威廉·史崔克生命最好的存在。
将营养剂注射到四个俘虏身体里后，丹尼尔将已经空掉的塑料袋扔在地上。为了防止这四个人逃脱，他还用精神力在这四周筑起了一道屏障，确保不会有人听到从地下室传来的呼救声，并让他们几人长时间处在睡眠状态，减少不必要的体力消耗。这对丹尼尔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他的精神力在杰森·史崔克的刺激下有了明显的增长，并且恢复速度也快了将近五倍，让他可以随时处在防备状态——尤其是在遇到史蒂夫·罗杰斯之后。
“你们都会死……”威廉·史崔克强忍着睡意，扯起嘴角露出个讥讽的笑意，“我们地狱见，怪物。”
丹尼尔一握拳，威廉·史崔克便像是被人从脑后狠狠袭击了一样，脑袋一歪，整个人往水泥地板上倒去。用铁索加固对这四个俘虏的束缚之后，丹尼尔才轻声说道：“我一直身在地狱。”
<
对于史蒂夫·罗杰斯的到来，托尼·斯塔克还是感到有些受宠若惊。在纽约事件当中他就清楚意识到自己跟美国队长是两个极端的人，也许他们会是好搭档，却很难成为好朋友。他的父亲，已经去世的霍华德·斯塔克对美国队长的推崇让他有些生理性厌恶，并非针对史蒂夫·罗杰斯本人——他可以对着上帝发誓，他只是对“美国队长”这几个字深恶痛绝。
“我记得你应该在华盛顿享受你的假期。”托尼·斯塔克说道，“是弗瑞那个老家伙把你叫回来了吗？”
“不是，”史蒂夫·罗杰斯拒绝了托尼·斯塔克共饮一杯的邀请，“只是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这件事我不想让弗瑞知道。”
“哇，”托尼·斯塔克发出一声怪叫，显然没有想到一向遵纪守法的史蒂夫·罗杰斯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让我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让你犯愁。你真得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他还在自己脸前比了个圈，笑着说道。
史蒂夫·罗杰斯却没有理会他的搞怪，他双手交握成拳放在身前，说道：“我觉得我好像见到了菲利普斯。”
一直镇定自若的托尼·斯塔克差点被口中的威士忌呛到，他顾不得那些溅落在自己衣领的酒渍，连声追问：“在哪里？华盛顿吗？他跟你说了什么？你们两个之间起冲突了吗？你没有打伤他吧？”
史蒂夫·罗杰斯知道，如果自己点头承认自己跟菲利普斯交过手，那不管谁胜谁败，托尼·斯塔克都会将错过怪罪到自己身上，他双手挡在身前示意对方冷静下来，才说道：“确实是在华盛顿，但我不确定是不是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托尼·斯塔克问道，“你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见过丹尼尔，你已经老到连几天前的事情都记不住了吗？”
“他会心灵控制，斯塔克。”史蒂夫·罗杰斯说道，“而我，就算接受过超级血清的注射，也不代表我能抵抗得了来自变种人的有意为之。但我知道你是个对电脑十分在行的天才，或许你能从那些无处不在的小盒子那里发现菲利普斯的踪迹。”
“那叫摄像头，不是小盒子。”托尼·斯塔克说道，“给我具体的地址。”
史蒂夫·罗杰斯立刻将那家超市的名字报了出来。实际上他也只是有些怀疑，毕竟谁都不可能对自己遗忘的五分钟时间视若无睹，他曾经努力想要回想起那几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每当接近到最核心的位置时，脑海里都会变得模糊一片。出于谨慎，他决定先来斯塔克大厦寻求帮助，毕竟托尼·斯塔克跟他都想确保菲利普斯跟巴基的安全，而不是拘捕他。
“脆弱的防火墙。”网络入侵对托尼·斯塔克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他入侵翻那家超市并翻遍了近一个月以来的录像，却还是没能找到丹尼尔的踪迹，“我只看到你，队长，在这个角落里。”
史蒂夫·罗杰斯凑了过去，他能看到自己似乎在跟什么人说话，嘴唇蠕动的速度很快，但站在他对面的却只是一团白色人影，似乎有什么东西包裹着对方，让所有人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分辨率很差，我得让贾维斯尝试提高清晰度，但不能保证。”托尼·斯塔克说道。
尽管人工智能再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将那一帧完全还原出来。贾维斯操着那口流利的伦敦腔说道：“我不认为这是摄像头的问题，sir。”
“很显然，对方并不想自己的样子被拍下来，不管是他动用了什么手段，我们确实没有办法证明他就是丹尼尔。”托尼·斯塔克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至少丹尼尔现在已经学会如何隐藏自己，他可以稍微安心一点。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去寻找他们了吗？”史蒂夫·罗杰斯说道，“神盾局也没有办法？”
事实上还有一个办法，托尼·斯塔克在心里默默说道，但他不愿意这么做。他抿了一口威士忌，说道：“变种人的能力五花八门，如果他不想被找到，会有千百种方式隐藏自己，我很抱歉，也许我们都得学会等待。”
“也许你是对的。”史蒂夫·罗杰斯有些失落，他站了起来跟托尼·斯塔克道别，并说道，“谢谢。”
“再见，队长。”
<
巴基很快就适应了华盛顿的生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