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咲弥,你怎么了?”
“我杀人了……”
“……?”
“刚才……我杀了你……”
(就用这只手杀了亨!)
亨移开了咲弥顶住自己喉头的右手。
“咲弥,我还活着。”
“对不起……”
咲弥流着泪诅咒自己杀人的恶习。
“小笨蛋,不要哭。”
“很痛……没关系,我会忍耐的……”咲弥紧紧的搂住了亨,呢喃着“我会忍耐的,原谅我。”
十指交错,双舌纠缠,身躯重叠。
亨和咲弥一次又一次沉沦欲海中。
咲弥回想着亨的体味,等着姐姐为他捎来讯息。
从那一夜之后,咲弥和亨又享受了无数的交欢时刻。
咲弥躺在床上伸直手臂。
(这是搂抱亨的手臂。经过亨的爱抚,我已经是大人了。)
(但愿以后都不需要再杀人了。……要杀人的话,让相川去就够了。反正他的杀人技术比我高明多了。)
和亨见面的次数越频繁,咲弥就越讨厌自己残暴的行径。
(无论我怎么洗都洗不去一身的血腥味。)
但是,亨却接受了血腥的咲弥。
闷热的气候让躺在床上的咲弥汗流浃背。
“咲弥,我来传话了。”
环莽撞地打开未上锁的门,直接冲了进来。
看到姐姐,咲弥立刻反射性的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亨少爷因为工作上的需要到横滨去了。……情况好像蛮紧急的。他在横滨订了饭店,暂时无法返回东京。”
环一脸歉意,不敢直视咲弥。
“有急事外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姐姐,你不要这么难过。我不要紧的。”
为了安慰姐姐,咲弥拉着环的手,笑着告诉环,自己最喜欢的人是姐姐。
“……城崎家和松宫家……现在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了。我想……亨少爷这趟去横滨,多半是为了和海外客户洽谈。……听说城崎家最重要的客户被松宫家抢走了……如果真是这样……”
“……这是谁告诉你的?”
“你以为我去参加晚宴是去玩的啊!只要耳朵放机灵些,就可以听到各种传闻。”
环咬着唇,看着咲弥。
“以后你不必再杀人了。”
“你要和渡边伯爵结婚?姐姐……你喜欢的是相模医生吧?”
“如果我和渡边伯爵结了婚,城崎家就可以日渐壮大。因为渡边伯爵会归还爵位,带着庞大的资产,入赘到城崎家。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放松宫家一条活路。”
“你要和你不喜欢的男人结婚?”
咲弥摇着环的手,露出痛苦的表情。
“这总比让你去杀自己所喜欢的人强多了吧?你还不明白吗?咲弥!情况再这样发展下去,‘那个人’一定会让你去杀害松宫家的某个人的。……我想这个人不是亨的父亲,就是亨。你下得了手吗?……我无所谓,相模医生也能谅解。我的心只属于我自己。所以,不管我和任何人结婚……他们都无法得到我的心。”
“我希望姐姐幸福。”
“谢谢你,咲弥。但是,我已经决定了。”
环带着微笑轻柔的抚摸着咲弥的头发。
“……你和相模先生可以逃走啊!”
环摇了摇头。
“你会说德语。相模先生是个医生,一定也懂得德语。你们可以一起逃到国外去。”
“咲弥,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放心,我也会逃的。”
咲弥笑着回答。
“你们两个一起逃离这儿。”
环微微一笑,成串的泪珠自腮边落下。
佣人们没有一个可以信赖。
咲弥独自坐在厨房的角落皱着眉头用餐。
(……这些人全都是仰相川鼻息的人。如果让他们嗅到一丝不对劲,一切就都完了。)
咲弥想到这点,马上挺直了背脊。
(……我太大意了。姐姐为了替亨传话,必须通过厨房到我房里。如果佣人们看到姐姐如此频繁出入,会起疑心,届时就无法叫他们闭嘴了。)
咲弥一边洗着碗筷,一边喃喃低语。
(那家伙最近都不来烦我,太安静了!安静得可怕……)
相川的沉默,让咲弥觉得无限惶恐。
我必须尽快采取行动,迟了惟恐生变。
“……要是亨在就好了。”
咲弥一筹莫展的喃喃低语。因为他已经跟姐姐计划好要逃离这里了。
(……我可以去打扰亨,也可以去奶奶那儿只要我开口……但是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冒冒失失就可以决定的……)
咲弥真想听听亨的意见。
咲弥真的好想见亨一面。
洗完澡,穿着内衣裤趴在床上的咲弥,深深的叹了口气。
窗户那头传来了悠扬的琴声。
(这首曲子……就是我和亨共舞的那首曲子。……为了跳完这首曲子,我还踩了亨好几脚。)
弹奏的人应该是环吧?
“亨……”
(这次的横滨之行……大概要花多久的时间啊?横滨……我没去过,听说那里有很多船……
为了工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要忍一忍……就可以再见到亨的。)
但是,咲弥就是忍不住想着亨、念着亨。
(我每天每天都想和亨在一起……我希望能够分分秒秒都陪在亨身边。)
温柔的旋律带来了皎洁的月光。
“亨……”
咲弥缓缓将手伸向下体。边想着亨,边刺激着自己。
“咲弥!”
亨的呼唤是如此轻柔。
听到亨的呢喃,咲弥僵硬的身体立刻为之酥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