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之前我找出青楼春上春翻开第二页继续看,那种晕眩感再度出现,滚滚热流从手心涌出,而后分散到我全身。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美好,就好像伸出云端,脑袋发昏,飘飘然像做了神仙。
具体是什么感觉我形容不出来,可是此时此刻,我只顾享受其中。
我看到昨天看的那一页标题是拥抱,这一页的标题是抚摸。
深更半夜我被轻微的声响吵醒,那声音就在自己耳边回响,我想不注意也不行。
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看到床前立着一个黑影,黑影举起手,在我眼前划过一道银光。
我脑海里跳出来的第一个词就是刺客,直接反应是转过身把小皇帝压在身下。
背后传来巨疼,衣服被划破,我的后背也像衣服被划出一道口子,我几乎能感觉到冰冷的刀子隔开我的肉的感觉,那是如此的真实和微妙。
之后我就晕了过去,再也不醒人世。
我在一个我都不知道的时间里醒来,眼睛没张开,但是眼前是一片雪白,好像谁把灯打开了,更缺德的是还把打开的灯挂在我面前。
我用力张开眼睛,看见的是一张皱巴巴的脸,那张布满褶皱的脸让我一瞬间就恢复了记忆,这里不是地府也不是天庭,这里是后宫,而眼前这张脸是那个担心自己会被灭口的老太医。
原来他还活着。目前为止我只有这个念头。
我现在是趴着睡觉的,脖子枕着一个大枕头,一动不动,形象点说就是像极了乌龟。
我是怎么了?
小翠在旁边哭哭啼啼,说:“娘娘,你终于安然无恙醒过来了。小翠好开心!”
我开口试着说话,嗓子沙哑说话声极其难听,“出……什……么……事……情……啊……”
“娘娘,你是不是失忆了?你还是娘娘你吗?你还认得奴婢吗?”
“小翠,说!”我没心思听她在那里鬼叫。
“是,娘娘还是娘娘,没被别人穿越,那小翠就说了,前天晚上您和皇上早早地就寝了,小翠也下去睡觉,凌晨时分,有刺客穿过御林军坚不可摧的防备,潜入寝宫中,欲残忍地杀害皇上,您挺身而出以自己瘦弱的身体保护了皇上的安慰,而你却被刺客残忍地……”小翠拿起手帕擦拭眼角豆大的泪水。
“我后面的伤……”我试着把手探到身后去感觉伤口,却被小翠阻止,小翠说:“娘娘,没事的,这点上不代表什么,您为皇上挡了一刀,以后皇上都会记得你的好,逢年过节也不会忘记你,你在后宫的地位更加稳固了。”
小翠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到那么多,我着实佩服她。
“刺……客……”
“逃了。”
“皇……上……”
“上课。”
“哦。”我趴在枕头上,想这世界还是按照原来的样子走,我这一刀到底是为什么挨的啊我!
太后那边派香姨和水镜代表太后看望我,香姨来的时候我刚好在换绷带,她往床前一站,我眯起眼睛看她的影子,有那么几分相似,很快我就把这种猜测抛到脑后,后宫里的人身材都差不多,也许是我的错觉。
香姨在我换绷带的时候不小心把手压在了我的伤口上,顿时血流如注,我都能感觉到热血流出的那份湿热。
她忙说:“老奴该死,老奴实在该死。”
“没……事……”我面目狰狞地原谅了她。
她和水镜在我背后忙,我偷偷看到她把一个罐子塞进口袋里,奇怪她拿罐子做什么。
她们留下一大堆的补药就离开了,也没说几句话更没有慰劳我一下。
我问小翠有没有看到她们在我背后做了什么,小翠说有,不过香姨动作太迅速,她只看见香姨从我身上弄了什么东西塞进她口袋里。
我就说有问题,香姨和水镜是太后的人,这两人在我背后偷偷摸摸的难道是太后的意思?
我花很长时间去思考,假设,否定,再假设,再否定。
我躺到四肢酥软手脚瘫痪,再躺下去就要变成废人了,我问太医我我能不能换一个姿势躺。太医却告诉我伤口已经愈合所以我想怎么动都没有关系。
我激动地翻了好几个身,结果疼的要命。
过了四五天,又下了一场雪,我刚好能坐起来,太后亲自派人来请我到她地方。
我觉得奇怪,这段时间太后不仅每天派人来安慰我送我补药慰问我愈合情况,殷勤地超乎我的想象。
我宁可她对我严厉一点,也不要她这份殷勤,总觉得她是在惦记着我的什么。
我自言自语:“太后她老人家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啊?”
睡
不知不觉到了太后寝宫,我现在是病人,所以是被人抬进来的,径直抬到太后床前。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太后没有说一句话,我还以为她睡着了,我们维持了良好的沉默长达一个下午,最后到了晚上了,里面才传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皇后,天色也不早。”她的语气生硬,就好像不习惯说话的人突然开口说话,听着就是别扭。
“是啊。”我附和。猜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娘娘,外面下着雪呢。”香姨提醒了一句。
“你就不用回去,不妨留下来陪哀家。”太后说。
啊!我没听错?
我想做点什么说明自己现在不是在做梦。
如果这是幻听,那应该是属于比较高级的无中生有式幻听。
出于小心原则,我决定确定一下,问她:“婆婆,您说的那话的意思是要儿媳陪您睡觉?”
“香姨,你回未央宫去说一声,就说皇后今晚留在哀家身边侍奉哀家尽孝意,要皇上自个儿就寝。”
“老奴这就去。”香姨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别有深意地瞄我一眼。
我想这次不陪睡是不醒了。不过只是尽孝心这个理由完全不能解释太后诡异的行为。
我将信将疑地脱衣服,走进帐子里,里头不见一丝光,伸手不见五指,比外面更热,可是床上的被子却有好几层,层层叠叠堆起来,我摸了半天才摸到太后身边。
这算是故地重游,上次是她生病没有意识我抱着她她也不知道,可是这回是她主动请我上来,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好几层被子压得我呼吸不畅,心想太后在怕冷也不用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啊。
闭着眼睛默默地数人,一只妃子两只妃子三只妃子……数着数着就睡着了。
不过我也不是睡的太熟,所以当床边有人说动手我就醒了。
我没完全醒来,模模糊糊的有了三分意识,然后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身边的人开始动了,掀起被子,犹豫了半刻没伸手,外面的人就急了:“娘娘,你还在犹豫什么!”
“她会不会死?”太后轻声问。
她要做的事情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吗?我的身体僵硬,背脊直冒冷汗。
“娘娘请放心,只要开一小道口子就好,不会要了她的命。”
“娘娘,天快亮了你再不动手这次机会就错过了。”床边的人使命地催。
我紧闭双眼,心里默念大悲咒,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不管对我做什么只要不害死我就好。
“好。”太后说。
我的心瞬间冻成了冰块,只能说太后她够狠,我怎么说也是她的亲人,她怎么就能对我下手呢。
我的衣服被揭开,肩膀露在外面,我在考虑这时候该继续装死还是假装醒过来。
继续装死我也许也会死,假装醒过来没准我会被立刻灭口,生存还是死亡的选择题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清楚地感觉到太后拿刀子在我劲上划了一刀,我险些喊出来,紧咬着牙关忍着疼。
我最怕疼,一点痛都受不了,前几天被刺客砍了一刀已经够倒霉的了,现在却还被太后划一刀,难道我的命真的那么苦吗?
疼痛刚缓和过来,伤口被冰凉的唇裹住。太后的手指冰冷,连嘴唇也是冷的。
我惊呆住,因为把唇贴上我的脖子吸血的人就是太后。
血超出平常的速度被快速地吸出来,我害怕自己会被她吸干,在心里倒数到时候不管会不会被灭口都要反抗否则我还来不及灭口就被她吸干了。
不过幸好她很快就停住,没有继续吸下去,轻咳几声,声音说明她现在正被痛苦折磨着。
床外的人问:“娘娘,你还好吗?”
“没事,只是胸口难受。咳咳……”
“娘娘,这是万能膏,涂抹在她的伤口上,绝对不会留下痕迹。”有人递了一样东西进来。
太后说:“好,咳咳……香姨,你确定她会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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