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同人)才不是叽!》分卷阅读4

设置字体大小:
    身子死沉死沉的,唐洛想要挣开男人的禁锢却无法动弹,只觉脖颈一疼,似有尖锐的物体刺入皮肉之中,意识与力气飞速流失。

    浑浑噩噩中仿若听到叶蒙呼唤自己的名字,身子被粗暴地推开,唐洛想要回应叶蒙却始终连一根手指也无法抬起,只能放任自己沉沦于更深的黑暗中。

    话说叶蒙手捧用油纸包裹着的尚且热乎的桂花糖,满心幻想着唐洛吃上这桂花糖时该露出怎样可爱的表情来,一路兴冲冲地跑上楼。

    方踏上二楼便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息,自己所处的那间雅室更是门户大敞。叶蒙急吼吼地跑到门边朝里一看,只觉心神俱裂。男子埋首于唐洛颈间不知在做些什么,唐洛面上已然泛起些许死气。

    “唐洛——!!!!!!!!”

    男子听见叶蒙的呼声便随手将唐洛扔在一旁,恣意地如同信手推开眼前早已腻味的菜肴。他回身望着叶蒙时,不甚在意地伸舌舔去了嘴角犹自挂着的一丝鲜红,眼底扬起一抹嘲讽,旋即翻窗而出。

    叶蒙扑到窗边往外瞧的时候,哪还有那人半点身影,街上的一切皆如寻常,男人竟如同凭空蒸发般消失不见。

    然叶蒙此时又何尝顾得上这些,扶起已经失去意识的唐洛好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瘦削的脖颈上两颗红点显眼异常,细看之下倒似蛇留下的牙印。指腹轻抹而过,沾染上刺目的红色液体。

    怀里的人呼吸微弱,叶蒙恨不能咬碎一口银牙。早在城郊树林闻到那股子臭味时,他就该警醒着点了。本以为那人的目标是自己,却不料连自己身边的唐洛也不放过。也怪自己掉以轻心,说到底,终究是他害了唐洛。

    思绪辗转间,唐洛呼吸愈发孱弱。叶蒙脱下外衣将人仔细裹严实了,抱起唐洛便施展轻功往藏剑山庄赶,徒留一室狼藉。

    这笔债,他迟早是要加倍讨回来的!!!

    第7章 第7章

    唐洛醒来的时候,已是隔日未时。屋外日头正旺,屋内却是清清淡淡,唯有桌上茶水尚余些微温度,蒸腾着几不可见的热气,似乎片刻之前还有人守在此处。

    虽说睡了这许久,身子却依旧透着难以言喻的疲乏,倒似被人抽去了气力般使不上劲来。唐洛微微合上眼,耳畔微风袅袅,蝉鸣幽畅,轻轻浅浅淡然悠远,恍若连院内池塘中鱼儿摆尾掀起的水花声都清晰可闻。

    曾几何时,在那遥远的巴蜀之地,他安然于这样的安宁清静。郁郁竹林中孑然一身,仅有机关小猪伴于身侧,机械转动的声音规整有序,却透着诉不尽的淡漠寂寥,陪伴着小唐洛度过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而如今不过区区几日,曾经无比熟悉的平静竟叫人有些难熬。没有人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自己居然也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颇有几分不适应。

    如此这般一连几天没见着叶蒙的影子,婢女的照顾倒是无微不至,汤药补品更是不曾断过,端是闻那味道便知晓其中断断是少不了名贵药材。几碗下去纵是那病入膏盲者都可救回大半条命来,更遑论唐洛不过是失了些精气,须臾几日便无甚大碍。

    这段期间叶蒙愣是连面都没露过一次,也未曾捎来只言片语。向庄内下人打听他的消息,却也只得他们家少爷近日里甚忙,难觅踪影,其余一概皆不知。

    手指悄然抚上颈边,那日诡异男子留下的伤口早已不再作痛,徒留两点暗红印记,似是朱砂痣烙印于白皙脖颈。唐洛也曾揽镜自照,那伤口的模样着实奇怪,瞧着倒更像是被蛇咬上了一口。合着几日来叶蒙的异常,难免心生疑窦,只怕此事另有蹊跷。

    细长双眸微敛,哼,好你个叶蒙,敢在我唐家堡面前玩躲猫猫,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哪儿去,能折腾出个什么鬼来!

    这厢唐洛深藏多年的倔脾气被撩拨了起来,那厢叶蒙可是对此一无所知,但若要说他冷落了唐洛,那还真是大大地冤枉了他。

    自那日酒楼遇袭之后,叶蒙便故意疏远了唐洛,却是不想让他再陷入此般危险境地。他与那人的仇怨早已不是三言两语便可撇清之事,非得其中一人搭上了命才有可能休止,再同唐洛亲近下去,恐怕下一次便没有那么好运了。

    叶蒙还记得那时日暮斜阳,年幼的唐洛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捧在怀中,满眼的不可思议与欣喜若狂,衬着遮天落日似是双眸闪闪发亮。只一眼,便注定了他这一生一世的愫缘,纵是粉身碎骨也再难回头。

    有道是迟则生变,他唯恐那人再次对唐洛痛下毒手,只好将计划提前。而今夜恰逢十五,又近子时,正是阴气最盛之时,山精妖魅难免蠢蠢欲动,正是逮住那人尾巴的好时机。叶蒙换上一身利落的夜行服,翻身跃出藏剑山庄的围墙,借着夜色遮掩向远处跑去。影影绰绰间,一道鬼魅的身影悄然跟上毫无所觉的叶蒙,不远不近辍在其身后,飘忽不定。

    叶蒙此行的目的地不是别处,正是杭州府衙。三个月前,一位幕僚投入杭州知府门下,此人才冠绝伦,不出一月便接连破解好几桩悬案,深得杭州知府赏识,遂力压众僚,俨然府衙二把手的姿态,整个府衙上上下下从知府到看门的小厮,无一不对此人唯命是从。

    也正是此人到来之后不久,杭州城内的无辜百姓开始接连消失无踪。府衙表面上对此案甚为重视,大张旗鼓搜寻破案线索,百姓只道地方官操心为民,叶蒙心里却如明镜,此案不仅毫无进展,更有瞒天过海拖延时间之嫌,实在不得不叫人心生疑窦。

    直至在小师妹失踪的城郊树林嗅到那一缕腥臭,叶蒙终于可以断定,那新来的幕僚不是别人,正是十二年前杀害他亲生母亲,伤害了小唐洛,致使两人分别经年的罪魁祸首,蛇妖万俟!而万俟的目的不用他说,自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十二年的恩怨,是时候做一个了断了。叶蒙紧了紧腰后的重剑,越过府衙墙头,子时的内院一片静悄悄,层层叠叠的阴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莫说没有巡夜的差役了,便是一丝风声虫鸣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阴诡的寂静中,阒然亮起一双萤绿的微光,伴随着嘶嘶轻鸣飘忽不定,于不备时分猝然以蹑影逐风之势侵占整座内院,满院萤萤昭昭游移,於凄凄子夜平添一分鬼气。待得一缕皎月穿透云层,方才明瞭满院净是狰狞可怖的毒蛇,竖立起身子冲着擅闯入内的叶蒙威吓般吐着蛇信。

    万俟隐于屋檐下晦暗处贪婪地窥视着院里的叶蒙,凉薄的双唇中不时探出艳红的蛇信,恨不能立刻就将眼前人吞吃入腹蚕食干净。

    十二年前,他伺机良久才得以在金翅神鹫产后体弱之时乘虚而入将其吞噬。金翅神鹫受天地至阳之气润泽,与蛇性本阴阳相冲,万俟自是无法完全融合体内两种截然相悖的力量,干脆以自身阴气封合金翅神鹫的阳气,使其缓缓溢出化为己用。饶是如此,也平白叫万俟增添了不少道行。而今十二载日月如流,那些被万俟消融的不过分毫之一的阳气竟也叫他的功力更上一层。如此甜头,一旦尝过,又怎可罢手!

    食髓知味的万俟一路从巴蜀追寻而来,终在这遥远的杭州城内觅得了当年金翅神鹫的子嗣。此刻只要吞噬了叶蒙,得了他的精魄,这天地间便再无人是自己的对手,万妖将匍匐于他的脚下,**尊其为王,八荒悉听其命!

    只要想到这唾手可得的辉煌,万俟就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伴随着他微微翘起的嘴角,院内虎视眈眈的蛇群骤然叫嚣着扑向中央的叶蒙,锐利的毒牙撕扯开夜色,昭示着一场腥风血雨的到来。

    剑出鞘流光起迭,似惊涛拍浪千层飞雪,不少蛇尚未近身便已被凌冽剑气削成肉块,却依然阻拦不了蛇群前赴后继涌向叶蒙。不过半柱香时间,满地污血横流腥臭异常,蛇群的数量却仿佛并无丝毫减少,仍旧乌泱泱地挤满了庭院。

    混乱中数条人影自四面八方悄然跃出,凌空攻向形单影只的叶蒙。叶蒙陡然拔出腰后重剑,剑锋在身前划出半道圆弧,澎湃的剑气瞬间如巨龙出渊般横冲直撞掀翻周遭的蛇群。剑身一个翻转,反手被置于头顶,堪堪架住当头落下的数把刀剑。

    叶蒙此时才看清,这些袭击他的人个个身着青衣皂靴,腰间佩杭州府衙令牌,正是作衙役们的打扮。只是他们却面若死灰,双目空洞,浑身上下散发出腐朽的死气,想来皆是遭了万俟的毒手被吸光了精魄,徒留一副傀儡壳子任人驱使罢了。

    随着一声低吼,重剑破开桎梏,衙役们甫一落地,遂攻向叶蒙周身各大要害。这群已死之人无痛无惧,招招狠辣,被砍断了右手便以左手持剑继续袭来,被刺伤了腿便拖着残破的身躯匍匐着妄图撕咬那唯一的目标。如此景象甚是可怖,饶是叶蒙这般见多识广也不禁骇然,一时之间竟被那悍然不顾的残暴气势所压制,双方僵持不下。

    刀光剑影战横空,斜里一柄青锋挟雷霆万钧之势破空而来,直逼叶蒙命门,生生截断其退路。避无可避之下,叶蒙无奈硬是受了一刀,借力鹞子翻身,将身侧的衙役扔向飞来的利剑。银光乍现穿透衙役的身子,血雾弥漫中去势未减,直直插入青砖半个剑身犹自锋鸣不止。

    左臂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顺着臂膀滴落在地,晕开一片暗红。叶蒙却似乎丝毫未感受到痛般,直愣愣地望着前方。

    那是一名俏生生的女孩,尚不过豆蔻年华,她静静地站在庭院中,如同沉寂已久的死水泛不起分毫波澜,在那个本该神采飞扬的年纪早早凋零。无神的双目中映射出叶蒙惊痛的脸庞,她却毫不犹豫地拎起重剑冲向曾经最为宠爱她的师兄。

    那些杂碎你斩得痛快利落,可这与你朝夕相处的小师妹你还下不下的了杀手呢。

    万俟满意地看着叶蒙狼狈躲闪却不敢还手的模样,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任凭诱惑的血腥味涌入胸肺。那是他曾品尝过的美味,是这世间其他都比不上的珍馐,令他朝思暮想念念不忘整整十二载!而马上,他就能再次体会到那无上的愉悦。

    金戈交锋之声不绝于耳,只守不攻让叶蒙渐渐陷入被动。

    “未央——!!”,满腔的悔恨化作凄厉的呼唤,染红叶蒙的双眼。他那天真善良的小师妹啊,从来都是被捧在手心中的珍宝,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怎能叫他不怨!不恨!!纵然心中明白小师妹早已香消玉殒,眼前之人不过是具受到操纵的空壳,但他又怎舍得伤其分毫!

    然则人无伤虎意,虎有吃人心,更何况此时的叶未央早已是万俟手中的屠刀。重剑砸下,齐整的青砖地霎时支离繁碎,尘土飞扬。衙役们借此机渐成包围之势,欲一举拿下其中的叶蒙。

    眼见叶蒙大势已去,一切都如同自己预料般顺利,万俟按耐不住饥渴的心情从阴影中走出。

    谁料此刻变故骤起,万俟只觉眼角一簇银光闪过,即刻便是“噹——”的一声,却是发□□撞在重剑上,力道之大生生叫剑身偏离了原本的轨迹,擦着叶蒙的脸庞而过,削落几缕发丝,连带着持剑的叶未央也侧身踉跄了几步。

    旋即便是铺天盖地的暴雨梨花针,璀璨的光芒在夜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挟带着死亡的气息瞬间吞噬地上的活物。

    透过重重针雨,叶蒙看见屋顶上那道劲削的身影,银底蓝纹面具在黑暗中闪耀着清冷的光辉,深深嵌入心窝。他本不想将那人再牵累进来,却不想最终竟还是要靠着他逃出生天,说到底,不过是自己无用罢了。

    子母爪破空而来,牢牢缠住腰身,叶蒙回头扫了眼躲避着暗器的叶未央,纵然万般不忍终究还是咬了咬牙顺着子母爪的力道旋身上了屋檐。

    “走!”来不及再追究些什么,唐洛扯了叶蒙便隐入夜色之中。

    快步赶到院子中,却只见着叶蒙两人离去的身影,眼见这到手的鸭子飞了,万俟只觉胸腹中一团火熊熊燃烧,额间红痕愈显妖艳。

    “废物!!”万俟长袖一挥,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衙役们骤然被戾气震碎,化作尘土随风而去。

    他一把扯过身旁的叶未央,拽着她的头发就往假山上撞去,一边不停咒骂道,“没用的东西!!”砰砰撞击之声令人发指,黑红的污血沿着瓷白的额头滴落,少女却毫无所觉般不为所动。

    待发泄完心头怒火,万俟将人随手一抛,践踏过坠落泥地的纤弱身躯,他轻抚额间红痕,脸色霎时狰狞不堪,不时有暗色蛇鳞隐现于脖颈。先前他虽未看清救走叶蒙的是何人,但那气味可绝对错不了。

    哼!唐家堡的小崽子,你一次次坏我好事!劳资这次就连你也一块收拾了!!至于叶蒙,迟早会是我的囊中之物!!

    “都给我去搜!!”话音未落,数十道黑影自万俟身后凭空窜出,向四面八方而去,“就是翻遍整个杭州城,也要把他们给我找出来!!”

    第8章 第8章

    “咣——!咣!咣!咣!”更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敲打着手中的铜锣,铜锣声在无人的街道上悠悠飘荡。这杭州城白日里再怎么人声鼎沸,到了晚上也终究落下喧闹的帷幕,寂若死灰。更夫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想要快些回到自己的小屋,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行出百来米远,忽的两道黑影迎面而来,不急待他看清什么,便被那擦身而过的肃杀之气骇得双腿发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铜锣哐当落地声在岑寂的夜晚显得突兀而旷远,纸糊的灯笼也溜溜达达地滚出老远。

    皇天后土在上,他这辈子可没干过啥昧心事,好端端怎得就撞上了鬼爷爷!还一撞撞俩!!

    而那两尊被称为“鬼爷爷”的不是别人,正是从杭州府衙仓皇出逃的叶蒙唐洛二人。

    在被人撞见的那刻叶蒙其实是动了杀心的,然则一来他不愿再污了唐洛的眼,二来万俟虽狡诈却也自负,想来也不会将心思动到这小小更夫身上,自不必再徒生事端,便随着唐洛闪身进了隐蔽的小巷,毕竟此时找个避难之所才是正经。

    那更夫在地上坐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一摸额头一手的冷汗,后背衣裳也被打湿不少,被风一吹后黏糊糊地贴在身上,竟生生叫人打了个寒颤。他不安地四处张望,见周遭无人才拖着虚软的双腿颤颤巍巍爬向远处掉落的灯笼。

    正要伸手去取那灯笼,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只青白的手。顺着被拾起的灯笼望去,惨淡的火光映照在来人及他身后那群人毫无血色的面庞上,明灭不定透出几分诡异来。但他先前实在是被吓得厉害,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了人,还个个身着杭州衙役官服,遂再顾不得许多,一把抱住衙役的大腿,痛哭流涕道,“官…官爷!您可救救小的呀!!”

    来人仰头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复躬身轻轻推开紧抱他的更夫,于是那更夫便毫无反抗地滑到在地,再没了生息。一颗头颅滴溜溜地滚出几尺外,犹自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瞧着自己分离的身体。而衙役们面对眼前惊悚的一幕仍旧面不改色,甚至不多看地上的尸体一眼,提步随着领头那人朝叶蒙唐洛离去的方向追去。

    唐洛刚带着叶蒙拐进一暗处,旋即就被身后人扯住压在了墙上。青年离着自己极近,近到两人的呼吸都交缠在一块儿,近到他能清晰地看见叶蒙眼中的挣扎。

    叶蒙刚想开口质问唐洛怎么来了,冷不防却被一肘子击在腰间,顿时退开两步,疼得直不起腰来。

    “最近躲我躲得可爽?”唐洛居高临下望着叶蒙冷冷道,“既然你什么都不肯对我说,看来我们之间也是没什么好谈的了,今日之事权当还你当日解围之恩。”言罢掉头就走。

    叶蒙大惊之下连痛也顾不上,赶忙拦住唐洛,嗫嚅许久叹了口气道,“我并非有意瞒你,只是刚刚的情形你也瞧见了,我不想你卷入其中,那太危险了!”

    “适才我观院中有一藏剑少女,听你似乎唤她未央,可是你那失踪的小师妹?”叶蒙听得唐洛提起叶未央,不由哀痛地点了点头,又听唐洛说道,“你可还记得我同你说过此次来杭州所为何事?”

    叶蒙不语,却记起唐洛当初正是为了连环失踪案而来。

    “这件事你不让我掺合也罢,我自会一个人去查清楚。”唐洛接着说道,“反正我是一定要完成师门试炼的!”

    叶蒙握住唐洛的手臂将人禁锢在自己与墙壁间,低声训斥着,“你别闹了!万俟他不是普通人!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的手劲着实不小,被捏住的地方生疼的很,唐洛却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兀自说着:“自那日你为我解困我便心生感激,后相处多日,言谈间颇为投机,更是将你引为至交。奈何你却连句实话都不愿对我说,我知晓你必有苦衷,然难免失望。我晓得刚才那人非等闲之辈,亦不好相与,只是你可曾想过,若他日你…”言语间竟不觉带上了一丝轻微的颤抖,“你有个三长两短,又该叫我如何自处!眼睁睁地看着你痛苦嘛!?”

    一时之间相对无言,叶蒙瞧见唐洛紧闭双眼,睫毛微颤如蝶翼,似是难忍不甘。他用未受伤的手将人揽进怀里,感觉到微热的体温透过衣衫传递过来,叫人舍不得离开。

    叹息溢出唇畔,他明明早就知道的,唐洛并不是温室里娇弱的花朵需要人时刻保护,他是那样的坚强,勇敢地守护着珍视的一切。也正是这份执着,让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扎根于他心尖那方寸土,再也拔不出来。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