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可以问一下吗……那个,前辈平时就可以使用魔法……难道,前辈一直就保持着变身状态吗?”
又是长到令人难堪的沉默。良久之后,麻美终于等到了cc飘渺的声音:
“这是我锻炼魔力控制技巧的方式……只是我的情况非常特殊,并不适合你。”
“那个,”得到了回答的麻美似乎收到了某种鼓舞,接着说,“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前辈指点一下我的战斗方法呢?”
“……魔法少女的能力特点和她签订契约时的愿望有关,每一个人都不一样——有些事情,你只能自己发现——”
虽然这次没有等太久的时间,但这样的回答却让麻美无比失望。
用被子蒙住头的麻美,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而在屋外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依然睁着眼睛的cc,带着无比复杂的神情,再次喃喃自语:“……那些事情,你必须自己去发现。我没有权力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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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五节
“——不去上课真的好吗?虽然已经是魔法少女了,但无论如何,学点知识总是有用的。”
未完工大楼高耸的顶端,绿发的魔法少女坐在钢架边缘,眺望着远方。放下手中的迷之披萨,头也不回的,cc对出现在身后的黑发魔法少女说。
“短时间内,那些无关紧要。我今天来,是想请你详细说明一下,你昨天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意思。”晓美焰双眼带着血丝,无比认真的看着cc。
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让cc感觉到有些奇怪。回过头来,仔细打量了一下晓美焰仿佛一夜未眠的憔悴形象,cc微微一笑,再次看向远方:
“简单的说,就是孵化者们无比强大、无法抗拒的意思。你打掉几个qb□的做法,就好像家里的宠物猫打碎花瓶一样,一两次会被看作撒娇,但次数多了的话,就要被当成害虫处理掉哦。”
“那,小圆……鹿目圆成为魔法少女,真的是无法避免的吗?”虽然已经相信了大半,黑发少女依然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确认着。
“将鹿目圆签约成魔法少女,已经成为了孵化者们近期的最重要目标。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既然拥有那么破格的资质,就不可能永远做一个平凡的少女。所以,我们目前能做的,就是给她找一个尽可能值得的愿望,仅此而已。”
新的一天,刚来的转校生居然请了假,这让小圆和沙耶加庆幸不已,拥有了一天的好心情。连带着晚间巡逻没有看到cc时,也只是略有疑惑,就兴高采烈的开始了她们的第一次实战观摩。
召唤出火枪阵扫清小怪,具现出要塞炮似的炮管轰杀boss,麻美的战斗方式一如既往的华丽异常。只是,这真的是最适合自己的、最有效率的战斗方式吗?战斗间隙,巴麻美总是忍不住这样想着。
回过神来,麻美摆出凯旋而归的威武仪态,面对前来迎接的两位学妹。
“哎呀,麻美姐果然很帅呢。”扛着球棒的沙耶加大大咧咧的说。
“真是的,这可不是表演哦。”麻美板起面孔说教,“这是在做危险的事情,这份意识,你们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
“yes!”也不知敬着军礼大声回答的沙耶加真的听进去了没有。
“没有掉悲伤之种呢。”小圆有所发现。
“刚才那个,只是魔女分裂的使魔而已,”不知为何,总喜欢蹲在小圆肩头的qb这样解释着。
“不是魔女啊。”“怎么感觉最近一直都扑空呢。”前一句只是简单的复述,后一句却有些不过瘾的意味,是错觉吗?
“就算是使魔也不能放任不管呦,成长了的话也会变成魔女呢。”麻美总结着今天的课程,“好了,我们走吧。你们两个找到什么愿望了吗?”
看着面面相觑的两位后辈,麻美也不知是遗憾还是庆幸的叹息着:“真要认真去考虑的话,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吧。”
“麻美姐许了什么愿望呢?”小圆不经意的问出了这样的问题。麻美脚步一顿,低下了头。
“不,那个……也不是非听不可……”隐约感觉自己踩了地雷的小圆,结结巴巴的挽救着
“我的情况是……”微笑着抬起头来,麻美仰望星空,回想着那段惨痛的经历——
遭遇车祸,奄奄一息时,即使有了一个可以随意许愿的机会,也根本就是没有选择的吧。
“……连考虑的余地都没有呢。虽然并没有后悔,也觉得现在的生存方式比在那里死掉好得多。但是,还有考虑余地的人,我希望还是认真考虑之后再作决定,因为这是我没能做到的。”用这样的方式对自己的从前作了总结,麻美继续迈步前行。
然后蓝发女孩儿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愿望不是为了自己的事就不行吗?比如,比如说,有比我更苦恼的人,为了那个人而许愿的话……”
“你是指上条君?”好吧,在这种时候拆台的都是天然黑。
“我不是说了只是比如吗?”沙耶加红着脸大声否认着,不过一看就知道这是被戳到痛处的青春少女。
上条恭介,是沙耶加的青梅竹马,音乐天才,十分爱好小提琴。在不久前的一次事故中左手受了重伤,虽然一直希望可以通过治疗恢复再次拿起小提琴,但是医生以超出现代医学能力的理由对这个愿望宣判了死刑。每天都要去看望对方的沙耶加,对于上条恭介的沮丧和绝望感同身受。
“并没有规定要求只能以契约者自身作为愿望对象,也不是没有先例。”似乎非常欢迎这个话题,qb抢先答到。
“但是并不是非常值得赞成的事。”麻美对此作了中允的补充,“要实现他人愿望的话就更要认清自己的愿望。”
走到沙耶加面前,看着她的眼睛,麻美郑重的问:“美树同学,你是单纯的希望他的愿望得以实现呢,还是想成为实现他愿望的恩人?——虽然听上去差不多,但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呢。”
“……恩人什么的,这种说法,有些过分了吧。”蓝发女孩儿有些不敢看麻美的眼睛。
“抱歉,”麻美转过身去,“但不趁现在分辨清楚的话,带着这样的误解向前走,你一定会后悔的。”
“感觉如何,对这个孩子?”麻美三人渐渐走远,路灯的阴影处却走出了两个人。
“我不明白。按说,我应该没有给你留下什么好印象,只是个不守规矩的新人而已。为什么你会选择我这一边?只是因为我知道的比较多吗?”先一步来到灯光下的,是黑发的少女晓美焰。没有正面回答那个问题,而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可以这么说吧。”依然把面孔藏在阴影中,只露出绿色的发梢被路灯照亮,cc并没有吝啬自己的答案,“对于我们魔法少女来说,知道某些事情,需要足够的智慧,以及更多的幸运;而接受某些事情,需要足够的理智,以及更多的坚强。小麻美,虽然对于别人的事情,能够做到审慎成熟,但自身却太脆弱了。”
“无法接受现实,无法承受压力的人,不适合做我们的同伴。”
仰望星空,绿发的魔法少女幽幽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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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六节
又是一天放学后,坐在医院大厅座椅上的小圆,看见沙耶加叹着气从电梯中走出来。
“怎么,没看到上条君吗?”
“今天好像不太凑巧的样子,”蓝发女孩儿有些沮丧,不过很快就振作起来,用恶狠狠的口气抱怨着,“亏我今天特地过来,真是太对不起我了。”
没有得到粉发挚友回应的沙耶加回过头来,发现小圆正盯着医院外墙上的一处瑕疵:
“那里,有什么……”
“是悲伤之种,而且快要孵化了。”配合着嵌在墙上闪动着的圆球,这些天一直黏在小圆身边的qb迅速作出了判断。
“不会吧,在这种地方?”沙耶加惊叫。
“不妙,不赶快逃跑的话,马上结界就要完成了。”qb强调着事态的紧迫性。
“就是那种类似迷宫的东西?偏偏在这种地方!”沙耶加紧张的考虑着,“小圆,你知道麻美姐的手机号码吗?”
“没见麻美姐用过,不知道啊。”粉发女孩儿慌乱的摇头。
“真糟糕,连cc前辈也不知道搬去哪里了。这样吧,”抬头向某个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蓝发少女下定了决心,“小圆,你先去找麻美姐,我来监视这东西!”
简短的争执之后,qb留了下来,而小圆则一路狂奔而去。
十几分钟过去,麻美和小圆赶到,通过心灵通讯确认情况不算紧急,两人松了一口气,但还是马上进入了结界。
几秒钟后,绿发和黑发的少女出现在了结界的入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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