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典妻》农门典妻第三百零二章 谁也不肯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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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大郎冷笑:“赵家打的什么主意,不用我说,你心里都有谱了,那些田地,即然是落在咱二闺女的名下,就没有再让出去的道理,真要说起来,那也是我家闺女该得的,在赵家做牛做马,生儿育女,累得一条命去了大半条,可恨的赵老婆子还拦着我二闺女,不让她回娘家尽孝,说来说去,要不是赵家不仁在先,我家那蠢脑壳的二闺女,能干下这样的蠢事,没准儿,这事就是赵家设计栽脏,即想要回我闺女手上的良田、旱地,又想把我家二闺女一脚踹开,好便宜了那个叫啥许啥的。”

    邓大郎惯会精打细算,连儿女亲事他都是算了又算的。

    “当初,那不是怕赵家欺负咱闺女,才要了几两银子买地么后来,是咱闺女偷拿的呢。”

    季春花觉得,真要把所有的地都扣手上,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春花,我知道你一惯心善,又很软和,只不过,赵家不比苏家呢,苏家待那丫头好,咱们瞧着也能安心,可赵家当真不是个好去处,咱二闺女自嫁过去后,她吃了多少苦当初,咱家那样的光景,也舍了快两吊钱的陪嫁,这也不少了,赵家给的彩礼也折成旱地,叫她一并陪嫁过去了,咱邓家是嫁闺女,不是卖闺女,可赵家呢,一直在外头说,咱邓家要了多少多少彩礼,却只字不提,那些彩礼又折成旱地,叫我家闺女带去了赵家,虽说,写的是我闺女的名字,可那旱地,到了最后,还不是要便宜了他赵家”

    谁叫邓金铃替赵家生下了狗剩呢,这旱地早晚还是要姓赵。

    但赵老婆子一直记恨这事,觉得邓家狮子大开口,要的彩礼太多了呢。

    季春花也咽不下这口气:“赵家哪里是讨媳妇,我看啊,赵家是想讨个不用出钱供养的大丫头,我家二闺女月子里都吃些啥,要不是我这当娘的心疼她,那赵老婆子,把那些个鸡蛋、肉菜全都收起来了,宁肯搁在那里发霉,都不肯拿出来给我闺女补身子,这样一想,我连一块泥巴坨坨都不想还给赵家。”

    “所以说,咱们没理也得找出理由来,把赵家压下去,你先听听赵家提些啥要求,嘴上不要把话说太满,待金鼓回来后,咱们再找他拿拿主意,咱们二闺女是烂泥扶不上墙没错,可也没叫赵家白欺负的道理,这地不能让出去,那良田是她自个儿挣下的,更没有让出去的道理,就凭着这些田地,她就算被休回家,咱们,还能再把她嫁出去的。”

    相比那些高门大户,其实,这样的平头百姓在休弃问题上,看得不是特别重要,至少娘家人能接纳她回家,不会往死里逼。

    只要父母做主让闺女再嫁,自然就能再嫁,只不过嫁不了很好的人家就是了。

    不像高门大户,不是被逼死就是出家为尼。

    邓大郎的算盘打得很精,季春花被他说服了,又道:“今年我手上田地的出息,全都换了银子给咱大闺女,让她去置办些田地,我不管,明年的出息,我都给咱二闺女,再为她寻户好人家。”

    “行了,行了,都依了你,就她那性子,我也不敢把她送去那高门大户寻靠山。”邓大郎挥挥手,示意季春花全自己拿了药酒来后,打发她去外头了。

    果然如邓大郎所猜测那般,赵家的确想要回旱地。

    但人家也没有像邓大郎想的那般不依不饶,又或许是因为赵老婆子这个坏事精不在场。

    赵老头和赵多财的意思是,看在狗剩的份上,悄悄休了邓金铃,当初,赵家给的彩礼以及后来邓金铃所偷拿的银钱,全都折算在那二十亩旱地里,赵多财也表示,那二十亩旱地是要租出去的,他打算送狗剩去念点书,要是有出息,靠着那些旱地,好歹能供养他多念几年,要是没出息,那些旱地也会留给他。

    赵家还保证,可以把旱地的地契更改为狗剩的名字。

    季春花没想到赵家已经想好了,而且也没有要她闺女所挣的那四亩良田。

    “我邓家也不是那没良心的,你们提出来的要求,听着像那么回事,只是,家中的事一惯是我三儿子在当家做主,需得待他回来后,我跟他说了后才能拍板,撇开这事,你们弄伤了我当家的脚这事,还是需要出些药钱的。”

    这也是邓大郎教季春花说的,只不过,邓大郎没想到赵家父子还算好说话,也不讹邓家的钱财。

    赵多财听后,冷笑道:“你们邓家就这么缺银子,还讹上我们了,若真要算,要不这样吧,邓金铃犯七出,我可以做主休弃她,而她名下的所有产业,都得归我,要不,咱们去县衙把这官司给打了”来看书吧

    邓金钗在一旁心情很复杂,这都叫什么事儿,自家二妹不争气,赵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

    “你一句休弃便能完结了要不,咱们去衙门打打官司,哪个朝代的律法规定了,不能让出嫁的闺女回娘家走动,不能孝敬自己的父母,凭啥白给你赵家生养了个媳妇,你到是给我说个理儿瞧瞧,再说了,我二妹在家即勤快又乖巧听话,咋就到你家,成了不是个东西的东西”

    赵多财语塞,当初媒人也是这么说的,要不然,他家干啥吃的,能娶了这么个糟心的懒婆娘

    赵老头老不高兴了:“你个没教养的,上下两片嘴,由着你黑白颠倒,你咋不说,邓金铃这个不安分守已的恶妇,在婆家不敬公婆也就罢了,还把自己的婆婆给打瘫了,这后半辈子都得赖床上,我赵家仁义,也不是那不讲理的,婆媳吵架,也没登亲家的门闹腾过,她打伤婆婆本就犯了七出。”

    “念在她到我赵家做儿媳也不容易,又给我赵家添了一根香火,只嘱咐她照顾好婆婆,这也是在情理之中吧,算是将功补过,都是一家人,也不必算得那般清楚,如今到好,给我儿戴了一顶绿油油的绿帽子,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我瞧啊,你们邓家的闺女可真是难搞啊,邓金铃那个恶婆娘,那就是天生的核桃。”

    欠捶!

    “赵老头,到底谁没娘教,甭以为你在我邓家能倚老卖老,我呸,你也不瞧瞧你赵家都是些啥玩意儿,我家二闺女嫁去你家是便宜了你们,也不瞧瞧我邓家是什么家境,你赵家又是什么家境,我家闺女哪样都好,就是去了你赵家后,被你们给逼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少拿那破事儿来堵我家大闺女,她不清楚,老娘还能不晓得,要不是你家婆娘心术不正,一门心思的想给你家这怂包儿子找个小的,我家二闺女能跟你家儿子闹得像世代仇人吗要不是你家死老婆子从中作梗,我家二闺女能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吗要不是你赵家贪得无厌,又无情无义,我家好好的闺女能变成今儿这样吗”

    “我呸,你们赵家,就没一个好东西。”季春花生得虎背熊腰,壮得跟个九层妖塔似的,双手叉腰,往赵老头跟前一站,就如同在他面前突然降下一座大山啊。

    赵老头的小腿肚微微颤抖,总觉得一言不和,对面的这个胖老娘们会手撕了他。

    他悄悄吞了吞口水,又不想自己经她这么一吓,表现得很势弱。

    “哼,谁不知你邓家是靠卖儿媳妇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发家的,呸,我赵家再如何薄情寡义,那也比不过你邓家人心硬啊,说卖就卖,自己有儿有女不卖,偏生又卖了别人家的闺女,说得你好像很有良心似的,我呸,其实你邓家人,没一个是有良心的,不然,咋就竟干下这等子没脸没皮的事。”

    季春花平生最愧疚的事,就是当初逼得走投无路之下,没经林安心同意,就和邓大郎把她转手给典出去了。

    她想着苏家是富户,好歹能给那孩子一口吃的,总能吃饱穿暖,那样的光景下,到不如把她典去个好人家。

    可是,这样的想法,她只能深埋在心底,若说出来,没准儿被人背后议论,说她季春花是假慈悲。

    不管是真慈悲也好,还是假慈悲也好,季春花觉得,把林安心典去苏家的决定非常正确。

    “你个死老头子,少给老娘扯有的没的,当年我家是什么样的落魄光景你赵家不知情当日,落井下石的可没少你赵家。”

    明知邓金铃的亲老子受了重伤,莫说拿点银钱帮衬一下,连让邓金铃回娘家多探望自家老子两回,都要嘱咐她,顺手从娘家多弄些青菜回去,季春花心眼不大,对于这些事,她记得一清二楚。

    “我家童养媳是被我夫妇给典出去了,好歹,还让她吃饱穿暖,比留在我邓家不知强多少!”

    赵老头被她这么一吼,觉得事儿越扯越远,越扯越扯不清,便道:“我不跟你个拎不清的婆娘争。”

    “我呸,到底谁拎不清,老娘心里清楚得很。”季春花得理不饶人。

    赵家敢上门来退女,她就有本事把赵家说得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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