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tmb！”刚躺下的赵敏又蹭地一下坐起来，“做什么？能把我们一个个都杀了？！艹！”
“好啦，还睡不睡，”邵萍萍坐起来抱住赵敏将头靠在她肩上，“别气了，大不了这几天我们别分开晚上都呆在宿舍，不会有事的，恩？”
屋里终于再次安静下来，只是黑幕中曲晴直勾勾盯着对面的床铺不知道在想什么
***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哎呀！”一个翻身万俟离从沙发上跌落下来，他在地板上呆呆地坐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回来的太晚就在客厅里睡着了，‘呼’他挠挠头准备爬上去继续睡觉可刚扶住沙发垫他突然向门口看去。
不是耳鸣也不是幻听，万俟离已经完全清醒了他慢慢起身向门的方向走还顺手拿起陈修城搁在角落的一根警**用**警**棍，‘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尖细的电子音乐机械循环着生日歌的旋律，那种声音绝对不会让人愉悦，尤其是在半夜时分。
万俟离靠着防盗门从缝隙里感觉外面的动静，片刻后拉开门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不，感应灯坏了。
楼道里回荡着电子特有的让人磨牙的‘生日歌’而声源就在他脚下，那是一种蛋糕房专门插*在生日蛋糕上的音乐蜡烛，荷花造型每个花瓣上放个小蜡烛满大街都是。
万俟离把东西拿起来又往黑暗里深深看了一眼回身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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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涤荡
八十八
“这是什么玩意儿？”
姚窕挤开梁子伟趴在桌子上仔细端看，“一种生日蜡烛，比较低端的那种。”
“我知道，可是为什么会放在万俟家门口啊？”
万俟离托着下巴摇摇头，“难道因为两天后是我的农历生日？很早以前我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按农历过生日的。”
梁子伟说，“怪不得，明明上个月队长哦，城哥才给你庆祝过生日的，你的意思是说之前过农历生日的事情城哥也不知道？”
“是的，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我从来没跟人提过。”
王越撕下一个小纸条塞进电子电池的小缝隙里，刺耳的音乐终于停了下来，“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行，不讨论了，可能是恶作剧或者别人不小心丢下的吧，”万俟离拍拍手将东西收起来扔进抽屉里，“说说案子，我和梁子昨晚那过来的笔记本和手账好好检查，学校不能放松还有死者通话记录落实到人全部走访，家属12点10分的火车到达王越记得去接一下，我们人还是少大家辛苦点。”
姚窕调皮地敬了个礼，“放心师兄队长，早就说过我们以一顶百嘛。”
“识趣！”万俟离打了个响指大手一挥各自出发。
王越悄悄从厨子里拿出两个牛皮纸袋顶着明晃晃的司马昭之心自告奋勇去法医室拿报告，韩司音昨晚加班到十二点最后干脆睡在宿舍里想来现在还没吃早餐呢，流沙包和门钉肉饼都是新鲜出炉的她最爱吃要趁热送过去。
可当他推开法医室那两扇透着凉气的玻璃门时却没在里面发现韩司音忙碌的身影，而助手也说没见主任来上班应该是还在宿舍补眠吧，于是王越又匆匆搭电梯往楼上宿舍去了。
‘哒哒哒’“韩主任”他左右看看安静的楼道继续敲门，“司音，你醒了吗？”‘哒哒哒’“司音？你在吗？”突来的心悸让王越不安可又不敢贸然撞门，他将耳朵紧贴在木门上仔细听里面的动静，如果此时有人经过这场景可就好看了
是风声，还是有人呻**吟的声音？他将耳朵挪到门缝的位置突然一惊王越后撤一步抬腿踹向锁头的位置，‘哐当’一声巨响木门应声而开，“司音！！”
纸袋抛在门外王越脚步踉跄三两下跳了进去，韩司音跌在床边地板上脸色青白浑身是汗手臂向前伸去指着门外，“司音坚持住，我带你去医院！”王越颤抖着声音抱起韩司音就往楼下跑，边跑边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可回答他的只有楼道的回音。
电梯一路无阻很快到一楼大厅，“这是怎么了！？”“快，快叫救护车！”“我去开车！”在外面等电梯和路过的同事呼的一下围将上来，大家七手八脚的将韩司音接过去，因为王越的状态已经明显不行了，电梯门打开时他几乎是跪在地上的。
谁知就在两人分开的一刹那韩司音突然用手指勾住了王越的衣襟，她甚至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只能用比呼吸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毒报告有人进来了”
“我听到了，我一定会把伤害你的人抓到，司音，司音你不要有事，”王越抓紧韩司音的手随着大家的脚步往楼外面跑。
‘有人进来’？谁进来了？！
“王越上车！”同事在车上招呼他。
王越攥紧拳头摇摇头，“你们照顾好她！！少一根头发我饶不了你们！”
同事郑重地点点头，警车鸣起尖利的笛声呼啸着开往医院。
***
天台被封锁了上面已经没有了那些花花绿绿的床单，万俟离坐在曾经挂着尸体的铁管对面点了一根烟，从凶手的作案手法来看是炫耀，是惩罚，是威慑，苏南芝衣物完整没有遭到性**侵没有任何搏斗留下的伤痕，而且女生宿舍晚上是要锁门的凶手是通过什么手段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尸体挂到这里的呢？
学校正在上课万俟离和姚窕只好先拿出了412四个女生的档案和每次课业成绩到这里研究，他们仔细回想了昨天四人的表情细节还是觉得她们有事情在隐瞒。
姚窕正在检查昨晚从苏南芝租住屋里拿到的东西，“师兄，死者小长假去了趟m国，从手账里看应该是和一个男人去的，里面没有直接写名字，但是回来时只有死者一个人，5月10日她更新了两条微博，0点12分：‘深夜偶遇到两个疑似明星的帅哥，好暖心花痴脸花痴脸’，她还配了图应该是偷拍的， 0点39分：‘某人总喜欢瞎吃醋哼哼’，这个某人有是谁？”
万俟离翻了翻手里的查勤记录，果然苏南芝在五月初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理由是‘家人生病需要照顾’？呵，小姑娘为了跟男人跑出去玩儿真是什么理由都敢用，“我们排查的五个前男友都没有陪她出去过，查航空信息看和她一起出国的是什么人。”
“恩，而且从五月份的手账里看苏南芝好像心情特别好的样子，记录的东西都很开心和三四月份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说话间姚窕已经黑进了航空公司的内网，一番浏览下来锁定了一个名叫‘叶问信’的男人，叶问信今年32岁彭海本地人是一家自营公司的老总，“我去，已婚哦，还有一个两岁的儿子，渣男！”
“哎，世风日下这种事现在不新鲜了，”万俟离刚说完就听到下课的音乐声，两人赶快从天台上下来去教室找那四个女生。
“你们三个？另一个人呢？”来见他们的只有三个女生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李子慧的女生没有到。
邵萍萍还是一副精神怯怯的样子看来昨晚没休息好，她左右看了一下说，“我记得上课的时候好像看到慧慧了，她坐在最后一排，怎么？”
“我给她打个电话，”赵敏边说边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手机，刚要拨号一串铃声就响了起来，是万俟离的，手机就拿在手上万俟离翻开一看竟然是外地陌生号码，他心中一闪，会不会是陈修城打来的呢？万俟离向旁边走了两步离开众人深吸了一口气，“喂，是”
“祝你生日快快嗬祝你生”
万俟离脸色突变，“你是谁？！”
“祝你生日快”手机里发出的声音像是有人被捏紧脖子后从喉咙里翻滚出来似得，听到都会让人觉得窒息，万俟离突然回头看向另一头打电话的赵敏。
“李子慧！你是慧慧吗？说话，说话！”万俟离冲着手机大吼，姚窕见势不对连忙跑过来问，“出了什么事？”她话音刚落手机里就传出‘嘎巴’一声脆响，万俟离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炸了，那是骨骼断裂的声音。
赵敏三人也跑过来面色有些焦急，“警官，慧慧的电话打不通，要不我们去找找吧？”
万俟离举着手机怔愣了片刻回头看着面前的三个女生，“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说实话。”
相比于赵敏和邵萍萍还试图掩饰的态度曲晴明显是真心害怕了，她一把抓住万俟离的衣袖嘴唇上下抖着“慧慧是不是出事了？警官，慧慧呢？”
万俟离摇摇头，“我不知道，可刚刚那个电话里如果真是她的声音，那么李子慧肯定出事了，你们还不说吗？”
赵敏一直站在曲晴后面用指头捅她的后腰，曲晴不耐烦地回手扒拉开赵敏的手指说，“我们之前见过苏师姐，她上了一辆黑色的车，但是，好像她不太情愿的样子用手扒着车玻璃，有个男人在后面推了苏师姐一下，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看错了因为因为是早上在一家宾馆门口，她可能是跟人在那里过夜了，不过星期一又在学校看到苏师姐了，好像也没什么事。”
“哪天？”万俟离问道。
“就是上个星期六，我们都想到外面吃早点碰巧遇到的，”曲晴局促地看了万俟离和姚窕一眼，“当时我们离的不太远本来应该过去问一下”
赵敏似是不甘没等曲晴说完就抢过话头，“虽然说死者为大，可苏南芝的私生活太混乱了吧，人前白莲花人后烂泥巴”
“赵敏，你有没有心啊！她都死了之前的事情还重要吗？！”曲晴听她越说越不像话，尤其是慧慧已经不见了赵敏还在心里纠结之前被苏南芝抢走男朋友的事，那天也是赵敏拦住她们不让惹事上身的，曲晴现在都快后悔死了。
万俟离没心情看几个小女生互撕，他给局里技术科打了电话让他们查一下那个陌生号码，他的手机设置了自动录音功能所以连那通诡异的电话记录一并传送过去，“走吧，我们去宾馆调一下监控，打电话问问梁子他们那边的进度。”
两人边说边离开了，邵萍萍也加入‘战场’她当然是站在赵敏一边的，三个女生已经大声争吵起来姚窕本想打声招呼想想还是算了。
王越和另外几个同事翻遍了整个法医室也没找到苏南芝的解剖报告，按照韩司音昏迷前的说法死者肯定是中了毒，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她身上没有挣扎的痕迹，昨晚韩司音一个人加班到深夜局里的监控又偏偏出了问题要说没有预谋连鬼都不信。
万俟离得知韩司音出事时刚刚从宾馆出来，他恨不得把王越从听筒里拉过来暴揍一顿，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瞒了他两个多小时！“妖啊，我可就剩你一个乖宝了，去，去医院。”
“师兄，你没事吧？你的手好抖。”
万俟离下巴微抬眼梢一翘还真有几分陈修城的风范，“我现在急需吸氧。”
车子好容易穿过密织的人群开进医院时万俟离的手机又响了，看到来的显示他一下子从座位上绷直起来，之前那个电话号码已经证实是一次性的电话卡无法追踪，现在又来了，万俟离无比希望还能从里面听到李子慧的声音，他让姚窕把车停到最里面的角落里后滑开接听键，“喂。”
‘呜，呲啦，呜呲’听筒里一片风声和信号不稳带来的电流声。
万俟离沉下嗓音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更加平稳而有力，“我不管你是谁别伤害无辜的人，警方”
“小离，是我。”
！！！！万俟离的脑袋‘咣当’地一下全空了，他好像已经一万年没听到陈修城的声音，呼哧，呼哧车厢里满是他喘着粗气的声音。
此时远在千里的陈修城坐在一堆灌木中手里是一台卫星电话，他一边说话一边警戒着周围的动静手臂上是一圈渗着血的纱布，“宝贝，我时间不多大概两分钟你听我说。”
“恩，你说，你说。”万俟离使劲点头也不想陈修城根本看不见。
“你手上的案子我知道了，彭海最近有两个组织在活动其中就有wm，据国际刑警那边的情报那个董博煜就是组织任命的军师‘巫马’，他和张兴越已经在五月十日入境而且活动频繁，不过两个组织都安排好了人秘密监视，行动组已经构建完成红狐是负责人，我就是太担心你的安全了，那个音乐蜡烛绝对不是偶然出现的，小离，你千万要小心有任何异常情况一定马上联系红狐，我会让他尽量多照顾你，我”
“我好想你，”姚窕已经很有眼色的下车了万俟离无需再压抑自己的感情，只有两分钟120秒他不想听案子不想听无关于两人的任何一个字。
陈修城的声音有些无奈和宠溺，“我知道，我也想你，特别想，等任务完成我马上就回去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不好？宝儿，你信我的。”
“恩，我信，你好吗？有没有受伤？你刚走那些天我总做噩梦，晚上睡不着就想你在哪儿，能不能睡觉，吃不吃得好，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快神经质了。”
陈修城看了眼时间眼中有些焦急不舍，“别担心，我好的很，小离，宝儿，没时间了你记得我之前说的话，我保证好好的回去见你，你也必须好好的，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