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系统之蔷爷归来》分卷阅读22

    见状,那混混头儿不禁恼羞成怒。想起雇主放话说尽管施为,只别打死了就成,立时抡起拳头冲贾蔷脸上挥去。却不想,本拟十拿九稳的一拳偏生落了空。

    拳劲落空,那混混身子顿时向前一扑,险些摔倒,赶紧伸手撑住桌面。正要直起身子,却听到身后的小弟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大哥不要动!”

    那混混一时没反应过来,依旧起身,尚在奇怪小弟为何会这么说,忽觉后颈一凉,随即便是阵阵刺痛。他愣愣地还待伸手去摸,只听贾蔷犹带童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没你高,你若再动一动,这刀就全刺进你后颈了。”

    混混头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着了道,连忙忍痛将身子一矮,本指望避开刀锋后再捉住贾蔷出气。不想身子只稍稍一晃,一道快得不可思议的刀芒已如影随形,鬼魅般抵在了他的下巴上:“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想要这条命,只管继续。”

    感受到那犹带血温的尖刃刺破了自己的下巴,并沿着下颔一路划向喉咙,混混头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虽未想通一个孩子怎会有如此刀技,但求生的本能已驱使他不假思索地喊出了求饶的话:“蔷、蔷爷,求您饶了我!我没有动!别伤我!”

    见他这么快就认了怂,贾蔷倒有几分遗憾:难得找到比麻雀更好的试刀对象,却没法再多试几回。

    刀锋不移,依旧抵在混混喉上,贾蔷悠然道:“饶了你也不难,只要你说出来,是谁雇的你。”

    “是、是这儿的主人,看上了您手头那套宅子,就找了小人——”混混一慌,不由将那些本该在私下威胁的谎话,在大庭广众之下全部嚷了出来。

    “说谎,此间主人何等权势,会为了那点小钱谋害重臣之后?你该死。”贾蔷手上微微一松,一缕鲜血顿时顺着刀尖流了下来。那殷红的血珠像一线火药引子,瞬间点燃了重生以来被他克制压抑的某些疯狂念头。

    那些曾在炮制贾瑞等人时,出现过的疯狂想法。

    当时他只想不顾一切杀了仇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何等淋漓畅快!但理智又提醒他,不能为了报仇把自己也葬送进去,那样完全不值得。他应该用其他法子收拾了他们,再在余生品味他们的痛苦,以慰父母在天之灵,与曾经死过一次的自己。

    他一度以为理智已消湮了冲动,但现在仅仅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一枚被某人操控的小小棋子的血,就让他再度想起死亡时那一天一地的血红,再度生出以血还血的冲动,并且比之前来得更加强烈。

    也是,血海深仇,谁能忘却?

    混混头儿本想再抵赖几句,但略一低头对上贾蔷的面孔,顿时把谎话全忘了。

    贾蔷表情还算平静,但眼瞳里却映满了血色。活像一只对猎物跃跃欲试又苦苦忍耐、等待最好时机的小豹子。对旁观者而言有种难以言喻的美感,但对猎物本身而言,却是世间最最恐怖的场景。

    只看了这么一眼,混混头儿所有的抵抗轰然崩溃。明知颈间鲜血长流,他甚至不敢挪动半步,生恐一个细微的动作就激发了贾蔷的杀意。甚至也忘了以雇主的性格绝对会秋后算账,只急急忙忙将一切合盘托出,生怕晚了一刻便被扑杀撕裂:“我说实话!是、是冷子兴!是冷子兴花了三百两让我们丢死鸟死狗吓唬您,再把房契讹到手!”

    将眼一闭,贾蔷强行压下翻涌不休的嗜血冲动,重复了一遍那个名字:“冷子兴?谁是冷子兴?”

    他当然知道这人是谁,但那些已经看呆了吓定了的旁观者不知道。

    “他……他是荣府二太太陪房周瑞的女婿。”

    “一个下人的女婿,竟敢打正经主子的主意?你栽赃前就不动动脑子?”

    被贾蔷故意一激,混混头儿顿时急得白眉赤眼,把不该说的统统说了出来:“他说这其实不是他的主意!还说如果您不给房契,就打到您给为止,出了事自有他兜着!”

    敛去杀念,已然冷静下来的贾蔷适时露出震惊:“他竟这么说?谁借他的狗胆!到底是谁给他出的主意?”

    “小人只知他向来靠着老丈人的面子,倒腾古玩过活,所以最听他老丈人的话,别的再不知道。求蔷大爷饶了我!”

    有些话其实无需明说,只消点到即止。贾蔷继续“震惊”着,用余光悄悄扫了一遍四周,见众人皆是若有所思,一脸惊讶。悄然满意一笑,他突然猛一收手撤回了刀子,后退几步大声说道:“你明知周瑞一家是二太太的心腹,还敢这么说!等我见了二太太问个明白,再要你好看!”

    话音未落,他已疾奔下楼。众人只道他震惊伤心,却无人看见他脸上的冷笑:活菩萨王夫人,这回可要变成泥菩萨——自身难保了!

    ☆、第41章 四十对质

    王夫人正在室内细细品茶,顺便看着心腹清点贾珠出丧时收到的礼物。按说这些东西该入到公中,但王夫人仗着管家之便,像以前那样靠涂改礼单悄悄截了不少下来,抬进自己的小库。

    清点着这批进项,她不免又想到了贾蔷那头,遂问周瑞家的:“你女婿可曾将事办妥了?”

    周瑞家的放下手里包了金箔的普洱贡茶,笑着回道:“太太放心,最迟明日东西就能拿到手。奴婢早吩咐了女婿,照着太太的主意把这事儿推在南安郡王头上。就算事后贾蔷告到老太太面前,老太太也只会反骂他不懂事,决计不敢声张追查的。”

    王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去信托妹夫那边打听买家。昨儿得了回信,说他要随朋友进京一趟,可巧那人想在京里久住,正想买幢这样的宅子。妹夫说此人出手阔绰,这宅子若卖与他,至少能得一万三千两银子。”

    周瑞家的欢喜道:“这么一来,此次捎给娘娘的钱就有了。太太好歹能缓一缓,手头不会再像之前那般紧凑。”

    提起宫里的女儿,王夫人虽有得意,亦有心烦:“当初送她进宫,只道立时必能荣华富贵。没承想几年过去,单享了个清贵名儿,却是无甚进益。倒反教我白填进去许多银子。”

    见主子不快,周瑞家的连忙劝道:“太太,当初算命的不是说了么,大姑娘必有一番大出息。送点银子又算什么?其他人打破了头来争,想送还送不进去呢!”

    主仆俩正絮叨个没完,忽听前院隐隐传来异样喧哗,连忙差了金钏儿去打听。不过片刻,又麻溜地跑了回来,一脸兴奋:“太太,是蔷哥儿,急眉赤眼地正往老太太屋里去呢。”

    闻言,王夫人等自以为妙计已成,均是一脸喜色。周瑞家的兴冲冲地说道:“事情必是成了,这小子跑得倒快,反抢在了我女婿的前头。太太,我家去管他要房契,您且等着,马上就给您送来!”说罢匆匆去了。

    想着马上就到手的上万两雪花银,王夫人只觉骨头都轻了几两。又兼马上就要过年,便兴兴头头地盘算:以前陪嫁来的十几套好头面,都陆陆续续地给了元春,如今已不剩几多。何如趁着手头便当再打两套,也不枉自己辛苦筹算了这一年。

    主意一定,她立即让金钏儿去找相熟的手艺人。不承想,前脚丫鬟刚出去,老太太面前的琥珀后脚就找了过来:“问二太太安,老太太让您去一趟。”

    王夫人正自欢喜,听罢也未多想,便跟了琥珀往荣禧堂去。未料进屋刚喊了一声老太太,便听贾母厉声说道:“你干的好事!”

    王夫人被吼得心虚,睃了垂首站在旁边的贾蔷一眼,硬着头皮陪笑道:“老太太何故动怒?媳妇近来都忙着年节之事,不知何事不妥当?”

    “你还问我缘故?是谁勾结了南安郡王,又支使了陪房去谋夺自家小辈的东西?你既敢做,就该有胆子认!南安郡王从前如何勒啃咱们家,你怕是都忘了!一昧地有奶便是娘,只管捡着高枝往上攀,我已去叫了你们老爷,待他晓得此事,瞧你还飞不飞得上去!”

    自以为隐密的事忽然毫无预兆地被掀揭开来,王夫人顿时三魂轰去七魄,吓得两眼发直。再听到后来,不禁开始喊冤:“老太太说这话可是折杀媳妇了!媳妇虽然愚笨,也知道个亲疏恩仇,怎会去讨好那仇人似的南安郡王?老太太恐是听了谁的教唆,一时气恼冤枉了媳妇。”

    贾母冷笑道:“我岂敢冤枉你——那南安郡王一根指头比我们贾家大腿还粗,你既巴上了他家,我可不敢开罪你。蔷儿,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被贾母点到,贾蔷往前小小跨了一步,看也不看惊怒交加的王夫人,径自将铺子里的事说了一遍,又道:“因那伙混混在酒楼里攀扯不清,先说南安郡王,又咬上二太太。我怕是有人存心要挑拨咱们府里不得安生,便留了个心眼,先装做发怒要回府找二太太对质,实则走出酒楼后悄悄藏起,让我的掌柜带了人跟踪那伙混混。结果发现他们确是找上了冷子兴。姓冷的同他们嘀咕半晌,又跑去了城西那王校书家,被我抓个正着,略略一审,已是全招了,现儿还跪在二门外。”

    “胡说!胡说!!”王夫人浑身打颤,一半气的,一半急的。急切间她也顾不上细思为何贾蔷说的话半真半假,只紫胀着脸为自个儿辩解:“我同南安郡王不过面子情而已,私下从无往来!你这小畜牲休得胡言乱语!这都是你买通了姓冷的杀才在挑拨离间!你空口白牙说了这半日,可有一丝半点证据没有?”

    贾蔷叹道:“若无铁证,我岂敢惊扰老太太?再者,难道冷子兴的供词不是证据?”

    王夫人一听,心顿时灰了一半。却还抱着万一的指望,垂死挣扎:“我娘家何等豪阔,我又管着偌大的贾府,我岂会看得上你那点子苍蝇腿蚂蚱肉?不就是幢带了铺子的宅子么,我陪嫁里多得是!都比你那好!”

    话音未落,贾母原本因王夫人自辩之语有些动摇的眼神,再度变得凌厉。死死瞪住这个近来总不教人省心的儿媳,她几乎恨不得一拐杖招呼上去:“老二媳妇,适才蔷儿只说那起人威逼着要房契,可没说是哪幢宅子。我新给蔷儿那套宅子,因怕有人多嘴闲话,暂且还未声张。若非是你做下的好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王夫人再想不到竟是在这细节上不打自招,脸色变了几变,吭吭哧哧地挤出句话儿:“媳妇也是偶然听说……媳妇……”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见她再三抵赖,贾母失望之余,觉得这媳妇必是与南安郡王府勾结甚深,所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免又添了几分嫌恶:“你当我听风就是雨?蔷儿说了原委后,我已找涉事之人盘问明白,所以才将你叫来。你若清白无辜,那天被我撵走的丫鬟,怎会成了南安郡王爪牙的通房?你若不知就里,当初我赏给你的一对鎏金掐丝蝴蝶簪,又怎会落在那通房手上?你倒是能耐啊,连我身边的老嬷嬷都被你买通了!背着我悄悄搜罗美婢,巴巴地给我贾家的仇人送去!你这种吃里扒外的媳妇,我贾家要不起!”

    ☆、第42章 四十一挣扎+入v公告

    说罢,贾母重重一拍桌子,屏风后立时有人应声而出。却是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将赖嬷嬷挟在肋下如死狗一般拖将出来,扔在地上。

    王夫人见素来被贾母视为第一心腹的赖嬷嬷,此时头脸肿得猪头一般,青紫红胀,手背上还有许多针眼子,血痕斑斑,一股寒气顿时从尾椎直冲到头顶百会。事已至此,她虽不清楚细节,却已猜到多半是贾蔷借机陷害了自己,但依旧想不通他是如何买动了赖嬷嬷。

    满怀怨毒地瞪了贾蔷一眼,她还待再辩解,忽见贾政铁青着脸走了进来:“母亲,事情原委,儿子刚才已听您派来的人说了。您说得对,这种吃里扒外的人,不配留在贾家!”

    贾政与王夫人虽是从未蜜里调油过,但到底担得起一句相敬如宾,凡遇大事都是有商有量。乍闻丈夫竟露出要休妻的口风,王夫人顿时彻底慌了手脚。

    她本待揪住并未唆使赖嬷嬷这一点继续辩白,再指摘贾蔷栽赃,好为自己翻案。被贾政一吓,她生怕真个落得被休弃的下场,再不敢转那些花花肠子,先不提贾蔷,一行痛哭,一行避重就轻地说道:“好教老太太、老爷得知,媳妇因年关会账采买,银子不够使,一时鬼迷心窍,听说老太太赏了蔷儿好宅子后,便起了异心,想拿到房契再转卖了,也能得笔银子补贴公中。又因顾虑着以后吵嚷出来,便想借着南安郡王府的名头行事。这样便是事发,也牵连不到自个儿头上。天地良心,媳妇当真只是借名行事,并未真个与他家勾结,此事定是有人陷害。倘我与他家私下往来,就让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见贾氏母子仍是一副待信不信的样子,王夫人咬了咬牙,又加了一句毒誓:“不但我死不超生,连我的宝玉也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贾珠去后,王夫人仅只宝玉一个儿子,比之从前更疼十倍不止。这些贾母贾政都看在眼里,见王夫人竟敢拿宝玉赌誓,这才将她的话信了大半。

    贾母喝问道:“你说谋算那宅子是想得笔进益帮补公中,这却是在说谎了。府里的用度靠着庄田出息、老爷们的俸禄,并节时宫里恩赐,绰绰有余!可见你只是想中饱私囊!再者,你若未与姓赖的老货勾结,她又怎敢将我逐出去的丫鬟送给南安郡王的手下?且我当初赏你的簪子,又怎会落在那丫鬟手里?”

    见贾母口风松动,王夫人赶紧指天划地地分解:“老太太,不是媳妇不会当家,实是这几年不比从前,两位老爷虽享爵禄,但因承爵时按例削减了一等,俸禄也跟着没了好些。且近些年庄子上不是旱就是涝,从没哪年得个好收成,实在收到手的也比往年少了许多。日积月累,已是捉襟见肘。媳妇每日都在尽力腾挪,方不致亏空。今次实是鬼迷心窍,想着能得笔银子松缓松缓,才一时糊涂。”

    闻言,贾母眉头一皱:“以往从不听你说短银子,怎么一出事就叫苦连天?且不说这个,赖嬷嬷的事,你又做何解释?”

    王夫人心里恨不得将贾蔷生啖其肉,却怕扯太远贾母又认定她在说谎,遂不敢发散,心道先洗脱嫌疑,再指摘贾蔷不迟:“媳妇实在未与南安郡王府私下来往,必是有人胡说嫁祸。至于那对簪子,因赖嬷嬷是老太太身边的红人,平日里媳妇也敢轻慢,若有赏赐,必是好东西。那簪子是几年前预备大姑娘入宫时,事杂且多,媳妇因她尽心奔走赐了她的。”

    她陈情辩解时,贾蔷因打量贾母贾政的神情愈见缓和,竟像是要听信的光景,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他走到半死不活软在地上的赖嬷嬷跟前,作势踢了她一脚:“好你个老成精的,自个儿背主欺瞒,吃里扒外,回头又将事情都推在二太太身上,想独善其身。差点儿就冤枉了二太太,让她背了好大一口黑锅。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勾结郡王府来谋算我的?你若不说,便是刁奴欺主,告到官里不但自己难逃制裁,更要祸及子孙!”

    冷子兴因平时做的生意,与那王校书亦有往来,贾蔷把事栽到他头上毫无破绽。但赖嬷嬷却有点棘手,所以贾蔷灵机一动,借意喝骂,实则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其他人只道他被人逼勒威胁,心里有气,也不理论。但原本奄奄一息,为了孙儿的前程咬紧牙关死也不说半句实话的赖嬷嬷却突然眼前一亮:她若继续嘴硬不言语,照贾母的狠劲,多半真会将她送官法办。但若是推到王夫人头上,却是天衣无缝——谁让她眼皮子浅见财起意,又恰巧打了南安郡王的幌子去讹诈晚辈?这般天时地利,傻子才不借机脱身!

    打定主意,打从被贾母摁住抽脸刺手后,只喊过几声冤便再没说其他的赖嬷嬷立时扯着嗓子哭叫起来:“老奴何曾冤枉了二太太?老奴一介下人,若无人指使,何必去给那劳什子的南安郡王献殷勤?怪只怪老奴猪油蒙了心,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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