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鬼眼谁有鬼脸》分卷阅读5

    王行云叹了口气,胡噜了一把拓麻柔顺却有点扎手硬邦邦的头发,接道:“恩,然后你特浮夸地瞪大双眼,冲周围鬼叫,说‘什么叫喜欢男人的死变态’,王员外明明只宠幸我一人,你们想跟我争,还嫩点’然后当着那么多混混的面,坐到我大腿上,还搂着我脖子,亲了一口……”

    “没亲到吧?我就是想借位,看起来像亲上了而已”拓麻弱弱地接话道。

    “没有,你记错了……确实亲上了,吧唧一口,还发出了挺大的声响,不仅围住我们的混混,连教室外伸着脑袋凑热闹的同学,都被吓到了。”

    拓麻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道:“好吧,我那是随机应变,鬼使神差。然后你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我翻脸了。又是推人,又是掀桌子的,班里的桌子被你掀翻了一半,椅子一脚踹到老远,要不是有人架住你,你肯定最想踹飞的,是我吧……”

    王行云垂着眼,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面,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拓麻,犹豫地开口道:“当时我脑袋一热,不太记得干了什么。大概是压抑太久,真被气疯了,借题发挥而已。不过你那一坐一口,真吓我一跳,我当时,脸直接就过敏了,起了一大片红疙瘩。然后第二天,做了好多心理建设,想跟你解释清楚,你却变本加厉地见到我就扑上来,还在校门口人群这么集中的地方,大喊‘王员外不要始乱终弃’‘王员外再爱我一次’……导致你舍命追我无果的传闻,远盖住了其他乱七八糟的风言风语。但这个坏名声,跟随了你整整6年……”

    拓麻无所谓地撇了撇嘴:“什么名声不名声,那玩意能吃还是能喝?倒是你,刚升初中就惹了那群人渣,大丈夫能屈能伸,不逞一时之快,懂不懂?”

    王行云哭笑不得:“你倒是真能屈能伸……后来我听说,年级里真有人倒追你,是高年级的,男学长?”

    拓麻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摆了摆手道:“不提了,狗血岁月不忍直视。初高中连着在学校上了六年,愣是一个妹子都没蒙到手。我的痛楚,你这朵高岭之花不懂”

    “那个,真不好意打扰了你们的回忆杀,但待在这里的时间差不多了,该送你们回去了。想想看,你们熟睡的环境,真不适合在这里继续聊天……”软糯的萝莉音再次响起,她提醒了二人,他们的本尊,现在仍躺在那个死鸟一堆的冷库里,睡觉。

    两人赶紧收拾了心情,整装待发。临行前,小萝莉却停了一下,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忘了说一件最重要的事了。”她俏皮地顿了顿,继续道:“劳烦你们帮我一个大忙,寻找一个人。”

    “找人?”

    拓麻和王行云闻言互相交换了下眼神,不解道:“你要找人?怎么找,梦里找么?”

    “不是,是在外面找。所以要你们帮我。”

    “你要找什么人?找他干嘛?”

    小萝莉的声音再次顿了顿,一改往日软糯的撒娇态度,谨慎开口道:“找一个男人,跟我有很深的渊源。而且你们刚刚见过。”

    “刚刚见过的……男人?”拓麻一头雾水,怎么也转不过弯来。

    王行云的反应却比他快的多:“是不是刚才展柜里的那个,几百个一模一样的半身男人?”

    “没错,就是他!”

    第7章 找人

    “所以,咱们就莫名其妙答应了那小妮子,帮忙找人了?”从冷库醒来,此刻正瘫坐在副驾驶的拓麻,边拆了一瓶矿泉水猛灌,边口齿不清地跟正在专心开车的王行云没话找话。

    “不是莫名其妙答应,是没别的选项。”王行云保持着专心开车的架势,冷冷答道:

    “她送我们出来时,不是说了,‘不帮忙找人或不让我吃饱,就不让拓麻睡觉’么?”

    王行云偏头瞥了一眼听完这话,顿时蔫了的拓麻,继续道:“不解释一下‘不让睡觉’的缘由么?你当初可是跟我说,做这票生意,是因为你不想出去给人打工,自己创业自由民主富强。原来却是被胁迫,不得已而为之?”

    拓麻吞了吞口水,弱弱回道:“确实是想自己开辟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毫无竞争压力,稳赚不赔的事业来的……不过,就跟上班族有业绩压力,直接影响绩效奖金似的,我这也有工作压力……只不过,是体现在睡眠质量上……”

    “……多久了?”王行云趁着一个红灯,停下来拉上手刹,按下了一点车窗,翻出根烟麻利地点燃。

    “什么多久了?”拓麻刚扭头打开了半扇窗,放放烟味儿,就被问的一头雾水。他心里嘀咕着,是我被小萝莉胁迫接客多久了?还是

    哄你我失业缺钱要创业,把你拐来一起做梦?

    “你多久没好好睡觉了?”王行云吸了口烟,接道。

    拓麻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语塞,含糊道:“没多久,就这两天没睡好……”

    王行云掐灭了烟,嗤笑一声,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就这么盯着拓麻萎靡不振的脸,那眼神嘲讽意味十足,拓麻被盯得一阵不自在,略为尴尬地偏头望向自己这边的窗外。

    王行云却变本加厉,右手一把攥住了拓麻的胳膊,吓得他猛地一哆嗦,却偏偏不敢反抗不敢吱声。

    王行云老神在在的拎着他胳膊,另一只手顺势撩起了袖子,还一撸到底,露出了拓麻白得明晃晃的胳膊。

    “唉,王员外……你不能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对我……”拓麻不着调的话,刚滑出口,就被王行云的动作打断了。

    他放开了拓麻被撸起袖子的一只胳膊,帮他把袖子放下,又整理好。以此炮制,又撸起了另一只胳膊。

    当两只胳膊都被恢复原状,王行云才收回停驻在胳膊上多时的目光,淡淡道:“好久没听你这么叫我了……王员外,还真亲切。”

    拓麻整了整两边袖子,一脸莫名其妙:“你干嘛?腊月里生的呀?动手动脚的。”

    “没什么,确认你是不是真缺觉,还是……”王行云犹豫了下,到底还是没说完后半句。

    “还是什么?说话别光说一半,犹犹豫豫的,更激发了我的好奇心。”拓麻急道。

    “还是……碰了不该碰的。还好不是。”等红灯的时间一闪而逝,王行云重新握紧方向盘,放下手刹,车子缓缓启动,慢慢汇入车流。

    一路无话。

    过了许久,拓麻才琢磨过味儿来。

    “王行云,你大爷的!我说你对我胳膊看了又看的,感情是……你怕我吸毒?我都没嫌弃你这个老烟枪,天天让我吸二手烟。再说,我这么年轻有为的青年,怎么可能黄赌毒,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你现在这样儿……哪里不像瘾君子?”王行云一脸嫌弃。

    车子一路前行,不多时,拐过一个弯,出现一道仿古红墙。墙面红色鲜艳,墙顶铺满青灰色瓦片,甚是美观。

    王行云穿过大院里的停车场,把车径直开进了背面的小区。

    这地方,拓麻很熟。王行云的家和店铺,都在这里。赫赫有名的旅游景点,坊间盛传,求子许愿非常灵验的白云观就在红墙青瓦后面。

    周末游客和香客都很多,居民区里塞满了各式私家车。王行云家是开道家法器专营店的,售卖道观里道长们的日常工作用品,从各色法袍、拂尘、布袜、蒲团到符纸、朱砂、香火、塑像……反正你能想得到或想不到的,应有尽有。

    附近类似的店铺很多。除了售卖道家相关物品,各店家还提供起名、开卦、看风水等业务。小小的店铺,仅有方圆寸地,看似拥挤,其实香案背后,别有洞天。

    负责坐镇的道长或风水先生们,就在这另一片小天地里,焚香抚琴,喝茶看书,像坐班似的,静待有缘人。

    但王行云家的坐镇道长,是个特例。

    道长姓岳,平日里花白的头发尽数梳在头顶,挽成一个标准的道士髻。胡子蓄的很长,也是花白,虽然打理勤快,但怎么看都觉得邋遢。他的年龄,看起来特别模糊:说他四十多岁,也像;五十岁,也觉得可以;六十岁,也不是不可能……总之,岳道长的年纪一直是大家用来打赌逗趣的热门话题。

    他不喜欢故作高雅,更不喜欢安静地干坐着。于是,他成为了远近闻名的、第一个背着笔记本电脑上班的道长。

    王行云领着拓麻进店的时候,岳道长正在用笔记本看电视剧。热门ip翻拍剧,特脑残玛丽苏那种。

    隔着老远,就能听见女主激动地大声念特狗血的台词:“我不要我不要,他为什么这样对待我!我才是他的未婚妻!”

    笔记本开着公放,女主呐喊的声线还特别悠远绵长,那几个“不要”喊得特别卖力,很容易让人误会播放内容的健康性。

    “岳老师,我们进来了。”王行云很客套地打了声照顾,越过正燃着袅袅青烟的香案,直奔小隔间。

    “嘿嘿嘿,岳道长,我们又来给您找麻烦了。”拓麻一个闪身,流窜到王行云身前,笑的贱兮兮的。

    “让我帮忙打听个人?”岳道长喝了口瓶装绿茶,合上了笔记本,问道。

    “其实没那么麻烦。这人是个耳熟能详的公众人物,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的,不难打听。您只要帮我们弄点真消息来源,非娱乐八卦杂志那种捕风捉影的就成。”拓麻笑嘻嘻地接话。

    岳道长捋了捋胡子,下巴向王行云那边抬了抬:“王家小子说说看?”

    王行云显然正等着岳老道的点名发言,简明扼要地总结到:“就要她近两年来,非工作关系频繁出入的场所和接触的人。”

    岳道长眼珠转了转,低头抿了口绿茶,发了条短信,并未接话。

    过了五分钟,岳道长的手机屏骤然一亮,手机提示收到新的消息。他仔细看了,然后随手删了,收好了手机,才开口道:“不涉及具体行程和重要人物**的,基本没问题。”看坐下两人都点头表示无异议,继续说道:“要打听的是哪位人物?”

    “朱岩颜,知名新闻记者,热爱整容那个。”

    第8章 你算哪根葱

    岳道长一听,竟是这次他帮忙牵线搭桥要求摆脱噩梦的主顾,顿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试探性地问道:“是朱小姐?你们这次行动,出了岔子?”

    王行云的烟瘾又犯了,憋着车上一路没抽完一根烟,此刻有点精神不济,烦躁上头。他向旁边的拓麻递了个眼神,不再多话,摸出一根烟,奈何店里禁烟,只能搁在手里把玩,就等着赶紧说完话,出去来一根解乏。

    拓麻麻利地接道:“没出岔子,您这次介绍的客户,我们并不知道是哪位,也顺利处理了噩梦,帮人疏解了压力。稍后您就能收到满意的反馈和对我们专业素质的赞美!就是后面有个小插曲,辛苦您帮忙疏通关系网,找个人。这个人我们都不认识,也不知道到哪里找,但这人朱小姐肯定认识,关系还不一般。”

    岳道长默不作声听着,待拓麻说完,才慢悠悠说道:“你这个人实在不靠谱,但这么多年交情,却从未见你求过别人,”他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瞥了一眼王行云,潜台词昭然若揭“你不算别人”,“这其中的缘由,我也知道不方便说与他人,我就知趣点不问了。但我冒然去打听熟客的消息,也有点说不通,不如你们帮我把话圆一圆?对内对外,我也有个方便说法。”

    拓麻倒没他想的这么深,仔细琢磨也是这个道理。岳老道消息灵通,人缘和口碑都说的过去,除了他脑子活,嘴巴甜外,做事滴水不漏的风格,让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愿意让他帮忙张罗。

    王行云作为岳道长东家的儿子,面子即使够用,也不够为了他搭上自己经营多年的人脉的。所以事先都说清楚,道明白了,也没什么不好。

    双方显然都知道这个道理。

    “你就说,有位小姐托你调查她男友,怀疑他劈腿,外面跟其他女人厮混。这个男人仪表堂堂,是万中无一的美男子,她也知道看不住就容易丢,但她爱惨了这个花孔雀,这辈子就非他不可了。然后道听途说,有人看到她男友跟朱小姐走的很近,就来探探口风。这样说,如何?”拓麻一口气说完,然后捂嘴一笑,估计也被自己胡诌的狗血剧情逗乐了。

    “行,非常行呀!”岳道长非常赞许的竖了个大拇哥,就差当场鼓掌了。

    “拓麻你这小子,从小不好好读书,但人情世故方面,无师自通呀!简直是妇女之友,前途无量!”岳道长拍了拍桌子,这才看向在一旁无所事事,满脸不耐的王行云,“唉唉,也没别的事了,打听到这位负心汉的消息后,我会及时联系你们的。没什么事你们就走吧,看王家小子也憋不住了,赶紧外面抽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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