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如此说?”重年惊诧,难道游玩还要挑时机不成?
“前日我们还赶上了杭州的传统节日花灯节,老爷子怎么说可惜了?”离秋也是不解,放下手中的勺子,问道。
老汉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最近城里不太平,先是不断有男子失踪,现在连孩子也开始失踪了,怕是有鬼怪横行城中了。”
“那官府不管吗?”重年与离秋对视,这事前日也从琉夜口中听说,只是这失踪的男子和后来失踪的孩子有什么联系不成?会是同一人所为吗?
“官府那帮人只懂得压下事情不让上头发现,哪里管的了我们这些百姓的死活?”老汉撇嘴不屑道。
“老爷子,这世间是没有鬼怪的,该是一般的人贩子所为吧?”重年拍拍老汉的肩,安抚道,尔后不顾他的推拒,付了银子拉着离秋离开了。
这城,果然透着一股诡异,似乎所有事情都是针对着什么发生的。
自棚子里出来后,两人像是没有听见任何事一般,对那些失踪的事也不在意,依旧缓缓在街上晃荡,直至天黑了才回琉府。
“两位爷,你们可回来了。”大门一打开,福伯便心急地拉住两人,顾不得礼仪,开口就是:“我家少爷失踪了!虎儿也不见踪影!”
“白银呢?就是那个一直跟在虎儿身后的人。”重年蹙眉问道,白银不是跟着他们吗?既然虎儿不见了,白银不可能不会告诉他们的。
“爷…我是黄昏的时候发现白银的,发现他的时候,他一身鲜血地躺在门前,虽然大夫已经给他看过了,但至今昏迷不醒。”
“你们是怎么发现你们少爷失踪的?”回到厅里,重年沉着一张脸问道,似乎他们不找事,但事儿自动找上身了。
“我也不知道,少爷昨晚便没有回来,本以为只是贪玩,便没在意,但直到今天,他们还没回来,才发现事情的严重!该不会是…”福伯似乎想起了城里最近失踪的案件,老脸发白。
“福伯,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你先回房吧,这事我和离秋会处理的。”重年敲敲桌子,正色道。
看来,不能置之身外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这是重年带着离秋来到现代以后的事儿了,这天,两人坐在电脑前看动漫
不用怀疑,电脑里播着的是银桑
离秋:我觉得天生自然卷的人都是好人!就像银桑一样!最喜欢银桑了!
重年:小样!我也是天然卷!看!一个响指响起!重年的头发变卷了…
离秋:你以为你是卷发就能代替银桑在我心中的地位么?
重年:不能代替,但是有些事他也不能做!
于是,一下省略一千字闺房之乐!!
☆、女子红绫
夜里,弯弯的月牙似乎失去往日的光泽一般,躲在乌云里不出来。
红绫身着一袭大红的薄纱,侧卧在床上,托腮媚眼看着房中的男子,红唇微启,喃喃细语道:“这位公子,夜深了,早些上床歇着吧。”声音娇媚入骨。
“如此魅惑的女子在眼前,我又怎舍得入梦?”男子手中的扇子摇的愈发急了,脸色涨红,声音带着调笑。
“公子讨厌”红绫嗲着声音,拂开床纱,莲足踩在红毯上,款款走向男子,走动间,薄纱轻轻滑落,露出粉嫩的香肩。
“你…好美…”男子似乎被吸去三魂六魄一般,迷迷糊糊地看着红绫,满脸赤红,瞪大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双手踟蹰着想要触摸女子。
“那公子为何还不抱奴家?”红绫柔若无骨一般软到在男子怀里,腰身缓缓蹭着男子胯间摆动起来,眸中含泪,薄唇发出软糯的□声,媚态妖冶动人。
“抱…”男子双眸失神,呆滞地看着怀里的女子,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倾身吻住那嫣红的唇瓣。
震动间,床纱掉落,掩住了一床春情,隐隐有娇媚的□不断传出…
“离秋,我演的可好?”重年坐在房梁上,看着床中的红绫抱着一团空气款款扭动纤腰,露出嘲讽的笑容。
“比起我还差一点,什么时候才好。”离秋指尖不耐地敲着房梁,这出戏要演到何时才能终了?只要一想到红绫眼中看着的人是重年,即使知道是团空气也很不爽,就像是自己的东西平白被觊觎了一般。
“别急,大鱼快要上钩了。”重年展开银扇徐徐摇着,凑到离秋耳边轻声道:“今夜就这样吧,走了。”说完,纵身,轻轻巧巧往窗外一跃,携着离秋消失在夜色中。
此后几日,重年夜夜来到红绫房中,给她下暗示,让她产生与自己欢好的错觉。
今日,重年带着一脸疲倦再次踏进红绫房中,神色迷糊,茫然地看着红绫。
“这次的猎物虽然有着一副好相貌,却意外地脆弱,不过才几日的光景,便快要被吸尽了精气。”红绫抚摸着重年英俊的面庞,对着左方虚无一人的空气吩咐道:“你快些给我找下一个猎物过来。”
“知道了。”随着声音响起,原本空无一人的空气里渐渐现出一个人影,那人目光呆滞,神色茫然,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
躲在暗处的离秋看清那个人影后,露出惊诧的神情,怎么会是失踪的琉夜?既然琉夜在这,那虎儿呢?
重年也有些吃惊,但很快恢复迷糊的神色,一双金眸无神地盯着眼前的红绫。
“你可以退下了。”红绫软软坐在重年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将头偎在他怀里,媚眼看着琉夜吩咐着:“记得去看看那个小子死了没?”
那个小子是指虎儿吧?重年双手自然地揽着红绫的纤腰,悄悄向暗处的离秋瞥了眼,示意他跟上琉夜。
离秋会意,隐住了气息,跟着疾行的琉夜来到一座严密的森里深处,若是他没记错的话,虽然走得路径不一样,但这里确实是琉府的后山。
吱呀——
房门推开的声音让离秋回过神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状况,森林深处只有一间破败老旧的小屋,应该是很久没人住了,房檐上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网。
“他很好,还没死。”一道苍老熟悉的声音响起,离秋朝着屋内看去,企图看清讲话的人是谁,无奈,屋内太黑,看不清是谁在说话。
“恩,主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主子是谁?是指红绫吗?躲在暗处的离秋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个所谓的主子应该另有其人才对。
“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好,主子那边我会顾着,若是有什么吩咐我自会告诉你。”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随之的还有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隐在屋内的人似乎走了出来,离秋瞪大绿眸看去,再次惊住了,怎么会是福伯?这整个琉府是怎么回事?
“是。”琉夜应了一声,随即消失在夜色中,想来是给红绫寻找新的猎物去了,与此同时,福伯小心关好小屋后,也消失了。
离秋见两人都走了后,才飞身向前,来到小屋前,一掌劈开房锁,看见了虎儿神识不清地躺在地上,他上去仔细检查一番,见只是晕过去而已,便放了心,扛着虎儿找重年去了。
“虽然这样杀了你有些可惜,但是…”红绫一改平日了娇笑的媚样,阴着一张脸,怒道:“这世上我最恨的就是男人了。”环抱着重年的双手箍得越来越紧,长长的指尖深深向里凹陷。
重年涨红着一张脸,面颊已诡异的速度迅速消瘦着,双眸愈发无神,置于红绫腰间的双手也在不知不觉间垂下,变得干瘪。
“所有的男
子都应该去死!”红绫大声笑着,细致的面皮缓缓剥落,露出一张枯槁暗淡的老年面孔,薄唇也不再红润,而是青紫干燥,那双曾经含情脉脉地水眸不断溢出血泪,沿着脸颊缓缓流下,看起来可怖至极,哪里还有曾经的娇媚之颜?
“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还不快点解决事情回去睡觉?”离秋将昏迷地虎儿扔到床上,不耐地看着一旁摇着银扇看的津津有味的重年。
“你不觉得我那副消瘦无神的样貌很有趣?原来我变成人干之后是那副样子啊。”重年摸摸下巴,频频点头,不知在兴奋什么。
离秋顺着重年的目光看过去,幻觉中的重年此刻面无血色,金眸无神,只剩一副干瘪的躯体在红绫手中摇晃,实话说,他不喜欢这样的重年,他眼里的重年该是那副永远徐徐摇着银扇,勾唇浅笑的纨绔子弟模样,而不是如那般干涸没有生命力的衰弱模样。
“好了,不玩了。”重年见离秋神色愈发阴沉,心里悄悄吐舌,他就是想看看离秋见着那么脆弱快死了的自己有什么反应,现在他看到了满意的结果,当然不会再让红绫摧残自己的身子了,虽然是在幻觉里。
啪啪——
重年轻轻击掌两下,红绫整个身子一顿,有些茫然地看向自己的双手,动了动,才发现自己一直握着一团空气罢了。
“你做了个好梦了吗?”重年冷笑,看向面露凶狠的红绫。
“你不是人类吧?刚才那是幻术?”红绫目眦欲裂,眸中的血泪流的更急了,本就可怖的面容更加恐怖了,双手成勾爪疯狂地扑向重年,就像是刚从鬼界爬上来的鬼灵一般。
“你不也不是人类?”重年轻巧躲过红绫的攻击,勾唇浅笑。
“不要玩了!快些解决!”离秋见重年如猫戏鼠儿一般,愈发不耐,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明白,得问问眼前接近癫狂的红绫。
“知道了。”重年拢起银扇,重重敲在红绫额间,红绫顷刻软倒在地。
“走了,快点,整件事麻烦死了,只是出来游玩就遇到这么多事情,真是晦气。”见重年将红绫收进锁灵瓶了,便率先跃出窗外向琉府飞去,有些事情,还是要回到琉府才能弄清楚。
“不要把我当苦力啊…”重年无奈地扛起昏迷的虎儿,跟着消失在夜色中,从此,这个世上将不会再有秀娘子红绫这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党课什么的很烦…
☆、刻骨之爱
“放开我!”被离秋用妖力幻化成的咒绳缚在床柱上的红绫龇着牙,拼命挣动手腕,想要逃离束缚。
“我劝你乖一点,我旁边这位脾气可不是很好。”重年安置好虎儿后,端坐在椅子上,摇着银扇,目光冷冽地看着红绫。
“哈哈!”红绫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面目扭曲,双眸瞪大,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一般,“你们以为抓住我有什么用?难道你们不管那个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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