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吧。”戴小寻站起身看着他,目光闪烁。
白殿风身形一顿,随之笑道:“原来大娘也一早就看出来了啊。”
那必须的……
“既然都挑明了,阁下亮出身份吧。”戴小寻很淡定地抽回被白殿风拉着的手腕。
白殿风:“余君萧,辟水宫宫主。”
戴小寻囧囧有神地看着他:“那……”
“我弟弟,余君宇。”
我叉,不打自招?
“那麽,我就不自我介绍了,想必你已经调查地很清楚。”戴小寻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他和余君萧之间的距离。
“没错。”余君萧上前一步,温文尔雅地说道:“戴小寻。”
是,我是戴小寻……
“如果,你是为了那本《武功秘籍》,那麽,你还是回去吧。”戴小寻掏出怀里的蓝皮书,递给他,叹了口气:“其实根本就没什麽绝世武功,只是某人的一时兴起而已。”
白殿风拿着蓝皮书,疑惑地看着他:“难道真的只是流传?”
戴小寻目光飘移,微微红着脸指了指蓝皮书:“你……翻开看了就知道……”
很听话地,白殿风把蓝皮书从头看到尾扫描了一遍,然后掀了掀眼皮,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戴小寻摸摸鼻子,瞅了他一眼:“如果你要发表感慨什麽的,我只能说,这纯粹是本龙阳十八、禁……”
有点可笑,传遍整个江湖的《武功秘籍》,居然是本龙阳春、宫图……
余君萧把蓝皮书还给戴小寻,淡淡地笑道:“如此,那还是由戴公子继续保管吧,在下对此无话可说。”
戴小寻把书放回怀里,默默捏了把冷汗,其实,如果让余君萧知道这本书还有一个奇葩的雷劈功能,想必这本书绝壁不可能轻易回到他手中,他这是在和一本色、情书打赌啊!
“那麻烦你带我去找柳钰。”戴小寻瞅了他一眼:“起码,他救过你的命。”
余君萧:“在下明白,在下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不过戴公子放心,我弟弟不会伤了他的。”
“那就好……”
☆、15
掉下悬崖后,常十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没想到抹开眼的一瞬间,他确定了,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不过他庆幸地太早了。
“你醒了?”一个身穿青白色长袍,面带黑色面具遮住鼻梁以上,却拥有一头银白发的男子站在床沿边,略微低沉的的声音透露出这是一个比较年轻的男子。
常十动了动几乎半身不遂的身体,怎麽也坐不起来,胸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咬牙切齿的眯起了眼,大力喘气。
“啧,先别乱动,”男子替他掖好被子,唇角勾起淡淡的一抹弧度:“肋骨全部被震断了,刚刚接好,你的右腿也断了,打着石膏哟。”
常十一愣,果然,右腿貌似不存在的感觉……难怪胸口疼得他娘的两眼发黑。
男子掀起下摆曲起左脚,靠在床位,摸摸面具下高挺的鼻梁,眯起眼:“唔,算你命大碰上我,不然要是被山下的阿猫阿狗叼走了,死无全尸呀。”
常十:“…………”这话的口气听着怎麽这麽熟悉……
“你就别捉弄他了,”一位身着淡绿色裙摆面容清秀的女子端着药从门口进来,嫣然一笑:“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把脚翘在床上,蓝玥。”
被唤做蓝玥的男子站起身,笑眯眯地接过女子手中的药碗:“呀,辛苦你了。”
“要是怕我辛苦,明儿个把床单给我洗了。”女子瞥了床单上一个大大的脚印一眼,淡淡地说道。
蓝玥摸摸鼻子,笑道:“啧我一个大男人洗什麽床单,你先去忙,去忙你的。”
常十掀掀眼皮,这个男人吊儿郎当的说话语气态度简直和某个整天在无神宫无所事事的那谁,太像了!
“让公子你见笑了。”绿衣女子不理睬蓝玥,提着裙摆来到床前,搭了搭常十的脉相:“公子这几天暂时先不要急着下床,过半个来月,等把石膏拆了。”
半个月?
天哪,那时候阿大屎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
还有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麽要对他下手?
难道……糟糕,阿大有危险!
常十张了张口,却发现嗓子沙哑地厉害,完全听不出自己在讲什麽。
“呀,你在说什麽?”蓝玥端着药,一屁股坐在床上,笑眯眯地看着常十愣愣地。
“既然听不懂,还不给他喂药,嗯?”绿衣女子瞪着。
蓝玥撇撇嘴:“知道了,真啰嗦。”
“公子放心,你饿了一整天这是正常的,先把药喝了吧。”绿衣女子让开身,让蓝玥好方便给他喂药。
常十现在哪还有心思吃药啊,他恨不得立马找到戴小寻,可问题是,他现在躺在床上半身不遂,整一个残废的。
“把药喝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蓝玥勾唇一笑,摇了摇手里的勺子。
“好了,我先走了,别老捉弄他,”绿衣女子瞪了蓝玥一眼,然后对常十微微一笑:“公子,有事唤他就行了。”
常十瞅了抿抿嘴的蓝玥,然后看向绿衣女子点了点头。
绿衣女子走后,蓝玥眯着眼把常十从上到下猥、琐了一遍:“啧啧,真是娇贵……”
常十翻了翻白眼示意:阁下,请不要用这种口气评论我好麽?
“呀,你说,我要嘴对嘴喂你,还是用勺子喂你,嗯?”蓝玥把勺子一扔,笑道。
。。。。。。
娘的,你都把勺子扔了好麽……
话说,为什麽你的性格和王爷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来一样,让人匪夷所思啊喂?!
常十眼角一抽,张了张嘴沙哑着嗓子:“多谢阁下,我不喝。”
“嗯?我听不清。”蓝玥眯眯眼。
常十现在终于明白,为什麽阿大面对王爷的时候,总是一副能有多淡定就有多淡定的表情,敢情是被王爷被逼无奈的。
于是,常十学着戴小寻的装淡定:“那你喂吧……”
说完,蓝玥挑了挑眉,然而接下来的动作,让常十一口接一口,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地把药喝完了。
其实,即是不用嘴对嘴喂,用灌这种方式去对待一位生活无法自理的病人,绝对称不上是温柔。
“怎麽样,难喝麽?”蓝玥放下碗,好心地替常十抹了抹沾着药汁的唇角,邪魅一笑:“喂药这种事,我比较喜欢用灌的哟。”
常十嘴里一阵一阵苦涩,内牛满面:娘的,要你管(灌)啊……
“呀,你叫什麽名字?”蓝玥摸摸唇角。
常十思索了一下:“常十。”
蓝玥念了念,随后站起身,拿着空碗走到门口:“十十呀,下回记得自己喝哟,老用灌的话,我会很累的。”
其实你就是王爷假扮的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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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钰趴在床榻上,一张脸很明显的苍白无血色,被浸湿的衣衫,血淋淋地染满了整个后背。
余君宇小心翼翼地脱下柳钰的里衣,只见一道狰狞的刀痕从脖颈一路划向腰部,若是再狠点,柳钰这条小命就不保了。
“你这个笨蛋……”余君宇喃喃地拿起抓来的止血药材,心疼地皱起眉头:“……真是烂好心的笨蛋。”
“嗯哼……”柳钰难受地呻、吟了一声,紧皱着眉头却没有睁开眼。
余君宇手脚麻利地给他敷上药,盖上被子。
“既然大哥不珍惜,那麽,我要你了,柳钰……”余君宇的指尖缓缓地略过柳钰的眉间,轻轻地为他抹平,然后沿着鼻子,在那两片毫无血色的唇瓣停下细细研磨。
“真不甘心……”余君宇垂下眸子缓缓倾身,掀唇吻上那干涩的唇瓣,轻柔地碾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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