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嫁》分卷阅读40

    白玄看他一眼,眼中情绪不明,没说话,闭上了眼。

    “噌——”

    银白的发簪尖端闪着锋利的光,直取那暴露在空气中毫无掩藏的喉咙,杀气毕现。

    “嗤——”

    皮肤一寸处,闪亮的簪尖停下。

    “……”

    空气中,有簪子落地的清脆声响响起。

    白玄睁眼时,几乎是同时,怀中一沉。

    “真是的,败给你了~”怀中的人一声轻叹,全身好像没了骨头,全软了,唯有双臂张开,揽住自己的颈项。

    身前的衣襟,有微微的湿润感传来。白玄皱了皱眉。

    “我要杀你,你还要我吗?”深深埋进胸膛发出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谷清觉得自己乱了,心很乱,脑子也很乱。

    等到意识清醒,人已经被按躺在地上,唇上有什么在肆虐。

    征愣一瞬,揽着身上人的手收紧,微张唇,主动缠了上去。

    很长一段时间后,这个吻才结束在两人ai昧的喘息中。

    白玄拉下谷清挡在眼处的手,十指交扣。

    “你不会!”他看着谷清的眼。

    你不会杀我,而你也不会知道,刚才的自己多像一个发脾气的孩子,不是要杀人,更像要逃跑。

    而我,终于将你困进了我的牢笼。

    我的夫人!

    第57章 第57章

    月光下,花田中,莹白的花瓣飞了满天,梦境般的天地间,有琴声悠扬浅荡,优美而令人心驰。

    忽而,琴声之中,有浅声低唱,忽然歌声戛然而止,不多时,换成声声破碎而压抑的浅吟。

    华丽的大殿中,白亮晶石砌成的墙壁折射着点点星芒。

    华丽的王座下方,一人身披黑袍而立,苍老的声音从黑袍内传出,“是时候,把殿下接回来了。”

    下方,十一个黑袍人分站两行。

    一个黑袍内有声音传出:“在那人手下夺人,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十长老,此事,你且小心行事。”

    黑袍人队列后方,一人只道:“是,阴门主!”

    宁国

    一觉醒来后,谷清该干嘛还干嘛。早上睡到白玄下早朝,起床后先洗漱好,然后不吵不闹地任由白玄给自己梳头穿衣,然后吃早饭,吃完早饭白玄离开清云殿,谷清开始翻账本和凤天阁各堂主呈上来的各种类似文件的文案。

    洛十三早上就回来了,带来了新的账本。

    谷清看会儿账本,间或喝口茶歇息片刻后又继续看。这认真的样子就连阿远每次送好茶出去后也要感叹一声:“不愧是夫人!”

    可这“不愧”的心无旁骛,专心认真的模样,却深深刺痛了九澜之尊玄帝的心。

    他的夫人与他新婚燕尔,正常情况下难道不该总想着与他相亲相爱,却抱着一堆账本翻得那般起劲作甚?这样和以前有区别吗?

    事实上不只是他,就连他身后的方临也无语了。只是内容比起白玄稍有不同。

    因为他的无语对象里多了一个白玄。

    天可怜见,自从早饭后陛下从清云殿离开,他就没安分过。进了御书房拿起奏折开始,几乎每隔一盏茶问一句“多长时间了”。

    方临的无语几乎溢于言表,无可遮掩了。

    然后这位便直接抹了那“几乎”二字,将他的大不敬之无语给逼出来了。

    有史以来第一次,白玄坐下不过一个时辰,便放了一干折子,而后言简意赅:“摆驾,回清云殿!”

    谷清和白玄的事,方临知道一点,谷清如今的态度,他算第一个知道的。他跟了白玄这么多年,也不是白跟的。

    白玄怎么想他不知道,但他一路上也没少脑补,清云殿中,谷清看到突然回来的白玄会有什么反应。当然,两个爷们儿想的也就是一般人家里头,疼爱丈夫的妻子会做的事。

    比如谷清此刻一定正一改往日懒散无状的模样,正悉心打扮换衣,让宫仆规置清云殿,想着给白玄一个惊喜。

    又比如谷清此刻定拉着御厨,用心学习做饭,不是都说想要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吗?呃……虽然,事实上他已经抓住了,但抓得紧一点,这位一定不会介意的。

    ……

    可是——

    五分钟前

    白玄领着早先带着出门的一众宫仆,精神抖擞地回到清云殿,才进殿门,正遇上谷清的另一个贴身侍从走过来,侍从原来还是白玄亲手指给谷清的,记得是唤阿远。

    白玄看到阿远,把人唤了过来:“夫人在哪儿?”

    阿远是个小官侍,来清云殿之前,也才进宫不过半年,可饶是如此,他对于白玄的传闻也听过不少,这位有多恐怖就不说了,但关于这位对待国事态度之慎重事例他也听过不少。

    他甚至听人说,这位待国事如待己身,如无特殊,基本每日早朝后到晚上/前都在御书房过的。

    可今日出去不过一个时辰就回来了,这是……

    阿远还未反应过来,又听一边的方临方护卫又问了一句:“夫人是不是正和御厨学做吃食?”

    “哈啊?”阿远一脸不解,这关御厨什么事?但他摸了摸头还是纠正道:“公子正在书房,小的刚给他送了茶盏。”

    方临却又突然一脸了然:“原来夫人正研究曲谱呢。”

    白玄脸色不变,脚步却已匆忙踏出半步,挥了下手示意阿远可以走了,便急往书房去了。

    阿远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离开,才嘀咕:“研究曲谱做什么?夫人正看账本呢!”

    可惜,急着离开的人没听见,于是才出现了以下一幕。

    白玄敲响书房门后不久,便听里头传来懒懒一声“进来”。书房外,熟悉的声音让他的心都软了半截儿。

    然后他两手推开门便大步走了进去,看着里头的场景,他的心凉了半截儿。

    窗边桌案前,那被人捧在手心,仔细研读的本本外壳上那俩明晃晃的大字,不是“账本”是什么?

    更糟心的是,那捧着“账本”的人,眼神专一心无旁骛,翻了一整页才想起书房内似乎进来了一个人。

    才一边阅着账本一边道:“什么事?”

    眼都没抬。

    方临无语着,瞅瞅自己不好相与的上司,又瞅瞅认真专心的人儿,明智地选择了把空间留给两人。

    谷清看了几行账目,却仍没等到进房的人出声,终于皱眉抬起头,正看见进门不远处的白玄。

    他舒展了眉,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白玄沉默半晌,才走向谷清。

    他绕过桌案,上了矮榻,在谷清不解的目光中将人抱了住。

    “清儿,唤我夫君。”他说。

    谷清面皮立时一抽,一句“想占我便宜?没门儿!”正要出口,就觉耳上凉凉的被什么轻贴了下,耳边传来低低的声音:“清儿,我想你了。”

    谷清张开嘴,却只侧头亲昵地吻了下身前人的侧脸,安心地将自己靠进他怀中。

    虽然事实与想象不大一样。

    情到深处,水到渠成。书房内,一室春光,他得到了更大的满足。

    待到结束,已到了下午。

    清洗以后,又得方临记着两人未用午膳,叫人重新送了膳食过来。

    大热的天儿,谷清只着了白色的薄衫,束身襟口贴着锁骨而下,不动的时候只看着此人便觉干净而美好,却在扭头与白玄交谈时,不经意拉开了脖间领口,衣领轻拉开处,白皙的皮肤映着浅红色的印记,分外地引人遐思。

    或许是不在乎,也或许压根没注意到这小小的细节,谷清毫无所觉地只让白玄给自己盛了汤,喝了起来。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