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琛示意纳齐去隔壁睡,把门一插,唯行动方能刻骨铭心的表达爱意。
宿醉与尽欢,李犇一睁眼睛感觉脑袋瓜子要炸,动一动身体,像被车裂了一般。
不对啊,喝了假酒最多上头,这屁股疼是怎么个意思……
调整眼珠子看看大半个屁股暴露在空气里的明琛,再看看自己胸前大大小小的红点儿,了然了,喝多被熟人捡尸了。
“呃呃……”李犇想说句话,嗓子哑得像太监,料想,昨晚上自己没轻叫唤,一点儿印象没有,这厮肯定没少占自己便宜。说什么呢,整个人都是他的,占个便宜什么的迫不及待。
听到李犇的动静,明琛也醒了,伸手从床头桌上拿了水送到李犇嘴边。
喝了水好点儿,“你迷|奸人家,要对人家负责哦。”李犇整个人娇羞地依偎在明琛胸前。
“回答人家啊,爱不爱人家嘛。”李犇摇了几下明琛的胳膊。
一听到爱,明琛把怀里的人放在枕头上,作势要用身体全面覆盖。
“……”李犇菊花一紧,怕上心来。“亲爹,不行了不行了,冷静冷静。”把明琛推回床外侧。
“二弟,起了吗?”门外传来王正矩的声音。
李犇心里一喜,就喜欢这样的好编剧,要不然还真难抵挡自己撩起的骚。“起了起了,等下就来开门。
隔着明琛把床头的衣服拎过来,往身上套。
“快起啊,在人家做客呢,有点儿数行不行。”用脚踹了一下明琛大腿。
明琛挺立着第三条腿,也往自上套衣服。
收拾利索开门,王正矩还在门外。
不开门不知道,当一股新鲜的空气迎面扑来,这一屋子的麝香味儿就分外明显了。
李犇脸上加心里无限尴尬,随手把窗户推开了,不过既然已经跟王正矩出过柜了,都是“性情中人”也没什么好腼腆的,谁知道大哥昨晚上和哪个妞睡的啊,说不定还不止一个妞呢,比起别人,自己算正经了,这一年大半了就让明琛一个人操了。
“大哥昨日酒后失言了。”王正矩率先道。
“大哥你说什么我喝多都忘了。”李犇龇牙一笑。
王正矩拍了拍李犇的肩膀,“好兄弟,大哥谢谢你。”
“谢啥,自己人,不过大哥不必颓废,福祸相依的道理,我就不多说了。”其实王正矩失宠李犇挺高兴的,起码暂时不用上战场了,马上都要亡国了,还争什么王位。
“说是这么说,生在帝王家……”
“懂懂懂,总之大哥我觉得你现在真是最好最好没有比这更好了,二弟没白来,放心了。”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吧。
“好,咱们兄弟不提这些,二弟好不容易来汴京,大哥带你们去好好游玩一番。”王正矩大笑道,又找回了昔日几分英姿。
“那太完美了,我收拾收拾,咱们就出发。”必须得收拾收拾,边上孙砸的子子孙孙还在直肠里,这怎么出门。
“厅内等你,用过早饭再去不迟。”王正矩转身出了门。
李犇把门一关,开始解决子孙问题。
回头看了一眼傻看自己的明琛,“你能不能不射在里面,很难受,要不是我久经情场,早让你折腾病了。”手上的清理没停。
明琛一脸懵逼的看着李犇,好像在说听不懂听不懂啊。
“算了,有安全套就好了,教你体外估计你也控制不住。”李犇自言自语一通算是清理干净了。
“走啊,亡国前的骄奢淫逸,我大哥有钱,走走走,叫纳齐。”李犇换了一套干净衣服,推着明琛,喊了纳齐往大厅走。
几人到了大厅,饭菜准备好了,失了宠的皇子一样有骄奢淫逸的资本,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着急出去玩,速战速决地解决了早饭,四个人没骑马,王正矩带了几个保镖,大摇大摆上街。
左手牵着大哥,右手拉着小弟,小明跟在后面,李犇感觉两只明显不够,要是长了三只手该多幸福。原以为有纳齐有小明已经够幸福了,现在又多了挥金如土买买买的提款机大哥,简直了。
“二弟,可要吃那个?”王正矩指着街边不知道什么吃的问李犇。
“不想吃了,见什么吃什么容易胃肠功能混乱。”李犇忙摆手拒绝。
想起初中那会儿和一个小伙伴俩人存了三个月零花钱,冲进美食一条街,吃了两屉包子,两碗麻辣烫,十多斤果冻,十多斤桔子,后来又吃了海鲜炒饭、烤鱿鱼、炒粉、凉皮,回寝室之后一个吐了七盆,一个吐了三盆,因此整个初中时代李犇的外号都是“吐七盆”,当然还有个难兄“吐三盆”。
李犇转头看看备受冷落的小明,眨眨眼睛,“亲爱的,你吃吗?”其实有兄弟在,带个家属什么的最不方便了,太亲热让兄弟别扭,太冷淡又让家属无聊。
明琛皱眉,没说话,把视线转向了街边。
“……”还不好意思了,谁不知道你是我的,纳齐都目睹过现场,大哥更是“性情中人”。“吃不吃啊?”李犇又不死心地问一句。
“不吃。”明琛低声回了一句。
“我吃,牛哥。”纳齐在边上插了一句。
李犇看看纳齐,转头看王正矩,“大哥,给咱弟弟买个……”反正我没钱,我大哥有钱。
王正矩乐呵呵拉着李犇,李犇拉着纳齐,三个大男人像拴在一起的蚂蚱子,一串过去了。
“如何?”王正矩看着纳齐把一块不知什么黑乎乎的放在嘴里。
纳齐害羞地点点头,“好吃。”
“再来二十个。”王正矩回头跟小贩说道。
“……”李犇想阻止,晚了,银子已经进了小贩的口袋,也不好再要回来。说了句朋友给自家孩子买东西都习惯性的客气的话,“买这么多干什么?”
“拿回府里吃。”王正矩没落,后面会来事的保镖就把东西接了过去。
上午吃一路,下午玩一路,傍晚才回府。
一行人刚踏进门,李犇就看到了堂里坐着的豆芽菜,抽了一下嘴,做好心理准备面对接下来的狂风骤雨。
明琛也看到了里面坐着的王正月,脚步顿了一下,便大大咧咧地跟着往里面走。
听到一行人的脚步,王正月才来了一个猛抬头,看到走在前面的李犇,眼中流露出比在公交座位上看到泡泡糖还厌恶的表情。
转瞬看到后面的明琛,眼睛里的苍蝇开始变大,变大,再变大,全成了粉色的泡泡。
“大哥,府上来了客人怎么不告诉我一声。”王正月害羞的走了出来,提着裙子,扭着腰。
“你不在宫里陪母后,跑出来做什么?”王正矩一看到这糟心的花痴妹妹就上头。
“人家想念你了。”脸红得像熟透的西红柿。
“……”李犇看了半天,心里的小戒备全放下了,这情敌完全没有杀伤力。就算小明男女皆可,也不会喜欢这豆芽菜,胸还没自己大呢,换个七八百年后的说法就是:70a小a都装不满。
李犇拉着明琛就要回屋,还在这傻看啥啊,看十三岁小姑娘发春没什么意思。
此时的小明也表现出了惧内的一面,跟着李犇像小狗一样溜溜往房间方向走。
“等等,明公子,我有话说。”王正月冲到了李犇和明琛面前,两臂张开,拦住去路。
“正月,是不是要叫人送你回宫!”一边的亲大哥看不下去,这成何像体统,不能眼看着亲妹妹当第三者。
李犇想拉着明琛快跑,他就不信两老爷们跑不过一个小丫头。
“说吧。”明琛幽幽开了口。
王正月看了看李犇,又看了看她大哥,和旁边上的纳齐,以及后面的几个保镖。
怎么地?是想让所有人都给你俩让地方?
“说吧,事无不可对人言。”明琛又不识时务的来了一句。
李犇心里爽了,看吧,我老公跟你没话说。
“既然不接受我的情意,我送你的贴身玉佩能不能还给我。”王正月下了个狠心,开了口。
“什么玉佩?”明琛皱眉。
“……”李犇看了看王正月的表情,不像是臆想症,又看看明琛,不像是失忆,又看看王正矩,一副早知此事的样儿。
“就是那日我系在你奚琴上的玉佩,乃我贴身之物……”王正月一脸淡淡地忧桑。
“我没注意,奚琴当了,你去找当铺老板吧。”说着,明琛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扔给王正月。
“……”到这,李犇也算看明白了。明琛要是他儿子真想在后脑勺上来个暴枣,人家姑娘送你个定情信物私定终身,你没看见就算了,还扔给人家一个当票,让人家自己赎回来。不过如果是自己男人就另说,李犇在心里竖了个大拇指,亲爱的,干得漂亮,对于狂蜂浪蝶就要像雷锋叔叔说的那样秋风扫落叶。
明琛拉着神游的李犇直奔屋里。
其它人见没热闹好看,做了鸟兽散。
只留下完颜兄妹和一张当票,在院子里凌乱凌乱。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