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白月光的垂爱》分卷阅读69

    郝邬正常了些,“得看过剧本再说话。”

    裴挚说:“那行,你给他找个好点的编剧,关键,把人塞到他那,还得不着痕迹地塞。”

    郝邬应得挺干脆,“放心,我懂。”

    裴挚为草台班子的前程操心,没告知白砚。

    无独有偶,白砚被仇安平下战书的事也没让裴少爷知道,身为男人,他自然不会事事都向小男友诉苦,再则,仇安平刚到的这几天还算老实,拍戏挺认真,也没出什么幺蛾子。

    转眼深秋已至,外景地所在的荒原风逐渐萧瑟,白砚又添了一层衣。

    突然到来的寒意总是让人着急取暖,这一晚收工早,剧组从临近村子买了几头全羊,一群人咋咋呼呼地嚷着办篝火野餐,喝羊汤,吃烤羊。

    暮色低垂,旷野上篝火燃起,大家围坐成一圈,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白砚的酒量自己心里有数,自然没喝酒,只以水代之,吃不得内脏,嚼几块烤肉也算是沾了些热闹气。

    一方小几,两人一桌,跟白砚坐在一块儿的自然是裴挚。剧组最不缺的就是有才艺的,大家边吃边喝,场地中间还有人即兴表演,这一晚的气氛着实不错。

    可白砚的惬意也只持续了半小时,半小时后,半醉熏然的仇安平端着酒杯到了他们这一桌。

    仇安平说:“白砚老师,我能坐下吗?”

    白砚果断回答:“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可仇安平还是在他右手边坐下了,“谁说我不痛快?”

    白砚左边是裴挚,裴挚本来靠他肩膀坐着乐呵,这会儿收了笑意,缓缓坐直身子。

    仇安平坐下还不算,还自说自话给白砚添了杯酒,“谁说我不痛快,我喜欢你,你看不出来?”

    白砚&裴挚:“……”

    这人是来找打的吧?的确是来找打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

    裴少爷┗|`o′|┛ 嗷地一声扑上去。

    第40章 少年

    仇安平还真是来找打的。

    喜欢也不一定是那种喜欢,为了不冤枉他,裴挚又确认道:“你再说一次。”

    裴少爷这话问得阴恻恻的,可仇安平完全没被震慑住,醉眼朦胧地对他扬一下杯,“裴少,以后咱们公平竞争,请多指教。”

    行,当着裴恶少的面向白砚表白,果然是日子过得太舒坦。眼见裴挚作势起身,白砚按住疯狗王子紧握的拳,对仇安平淡淡地说:“你已经出局了,一边凉快去。”

    仇安平凄然一笑,“白砚哥,你何必这么不留余地,我可是一片真心啊。”

    白砚面无表情,“你这颗真心对我没有任何正面意义,走吧。”

    在你影帝爸爸面前惺惺作态?你影帝爸爸学戏那会儿,你还在乐颠颠地撒尿和泥球玩儿。

    白砚不知道仇安平哪根筋不对,把自己硬掰出个追求者的身段,可是不是真喜欢,从眼神就能看出来。

    仇安平出奇在意他的存在是真的,可要说喜欢,这剧本,仇安平没选对。

    表白?算了吧,仇安平这是用自杀式的姿态戏弄他。

    仇安平还想继续纠缠,导演端着酒碗过来了。

    导演这一来就坐住了,半醉的人也没发现这桌三人气氛怪异,对着白砚发自肺腑地感叹《国色》从开拍到现在的各种不易,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

    仇安平还没走,只是在一边撑着头望向白砚,一双眼睛水光迷蒙却死死盯着人看,不知在想些什么。

    裴挚本来老大不高兴,看在他哥对这神经病不搭不理的份上,心里舒坦了些。揍人?他倒是想啊,可仇安平终究是草台班子的人,他在这儿当众把仇安平给揍了,回头还不是自己人收拾局面?

    于是这一桌三人听导演倒苦水,连听了半小时。

    半个钟头后,导演离开,仇安平还在对着白砚发呆,可视线焦距已然不在白砚身上。白砚也不欲理会,拍拍裴挚的胳膊,“走吧,回去。”

    两人起身就走。至于这桌剩下的那一位,对不起,当没看见。

    他们下榻的小院离这儿没多远,裴挚喝过酒,白砚闻着酒味儿就发晕,两人一块儿步行回去正好发散酒气。

    路上,想到仇安平,裴挚又气不打一出来,“他胆还真壮。”

    白砚说:“他脑子有毛病,别跟他一般见识。”

    可不是脑子有毛病?就为了让他不舒坦,仇安平换过多少种姿势作死了?

    步行二十分钟,终于到了院子门口,助理比他们先回,已经把屋里和院子的灯都打开,小院笼在一片柔柔的暖黄中,很有些家的感觉,裴挚伸手推开院门。

    “白砚哥——”这声音透着些醉意,从他们身后追着来。

    一转头,裴挚火顿时烧到头顶,他妈的,神经病还跟到家来了。

    夜色中,仇安平步子不太稳,但走得挺快,径直冲着他们来。

    白砚按住裴挚的胳膊,自己上前一步,问仇安平:“说吧,我欠你多少钱。”

    仇安平很快就到了他们跟前,嫣然一笑,“白砚哥,咱们同一个公司,就算你对我没意思,也不用对我这样刻薄。我以前是不太懂事,现在就跟你道个歉,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那不是想引起你注意吗?”

    这还真是能屈能伸,前些天这人还口口声声不让他舒坦。

    白砚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别演了,直说你要干嘛?”

    仇安平像是根本没弄明白的他的话,笑意未褪,眼光朝院子里瞟了下,“我就想来借个宿,我那酒店离这儿太远,来回不方便。”

    白砚很果断:“不借。”

    仇安平怔了会儿,又看向裴挚:“是裴少介意?裴少是个真爷们,咱们公平竞争,你不敢?”

    裴挚恶狠狠地说:“你他妈谁啊?”

    白砚脑袋嗡嗡作响,这就怪不得他不客气了。

    他侧头瞥一眼依然蓄势待发的裴挚,对仇安平冷冷地说:“我俩都是暴脾气,你要是再东扯西拉纠缠不休,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我就说不定了。”

    仇安平笑意更大,“白砚老师,你何必吓我呢?公司的收入我至少能撑一半,你冲着我对陈小废物的用处,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白砚彻底清醒,原来这人是看准了他有顾忌才毫无顾忌地恶心他。

    不过真不巧,他已经走在放飞自我的路上了。

    白砚凉凉地说:“你替陈小斐赚过多少钱,现在就去找他,他能原样退给你。”

    仇安平笑容僵在唇角。

    白砚说:“我为了你那点片酬由着你摆弄,这种钱,陈小斐也不稀罕要。”

    仇安平脸上的笑意缓缓散去。

    白砚果断把话说到底:“公司没能为你做什么,你明天就解约,我保证没人对你追责。”

    对,就是这样。你赚的,你拿走。你要走,没人拦。

    以为影帝爸爸在意草台班子,你就能拿这个当倚仗蹬鼻子上脸了,做梦去。

    这下连裴挚都愣了。

    那么问题来了。

    白砚自己都已经毫无顾忌了,冲着疯狗王子叫嚣了一整晚的仇安平会怎么样?

    裴挚跟他哥对视一眼,对着仇安平冷笑,戾气十足地问:“你自己挑个死法?”

    仇安平顿时脸色灰白,强憋出几个字,“仗势恫吓情敌,我也只能说服气。”

    接着转身就走……

    那叫一个健步如飞。

    裴挚气得直哼哼,作势要追,“你他妈说什么呢?”

    白砚怒极反笑,用力拉住裴挚,“别理他,他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你没看出来?”

    对,仇安平特别能屈能伸,能屈能伸地用各种姿势逗着白砚炸毛,到最后也就剩下个嘴硬。

    白砚觉得自己这回才算是惹上了真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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