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白月光的垂爱》分卷阅读77

    白砚说:“行,我哪都不去。”

    裴挚继续提要求:“你应该亲我一下。”

    白砚二话没说,嘴唇压下去,很轻地亲了下裴少爷的额头。

    嘴唇皮碰到细密的汗珠,白砚第一反应就是裴挚连冷汗都疼出来了。嘴唇离开,他心里直打鼓,急着伸手按铃:“这么疼?我找大夫来看看,可别有什么不对。”

    可他胳膊立刻被攥住了,裴挚的动作跟平常一样利索。

    裴挚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看着他,“能有什么不对?这小手术,换在公立医院,为了避免医疗资源浪费,人家都不一定让进手术室。”

    白砚大致明白裴少爷有点趁机撒娇的意思,不禁问道:“一时重一时轻,所以你到底是有事儿还是没事儿?”

    裴挚认真回答:“你在这儿我就没事,你不在事儿就大了。”

    小混蛋!

    当谁看不出来啊?这撒娇撒欢一条龙服务,可不就是为了让气氛不那么沉闷?

    白砚重新抚上裴挚的脸,掐了一把:“行,我哪都不去。”

    接着,在裴挚嘴上用力亲了下,忍俊不禁地咬牙骂道:“小混蛋,你怎么就这么磨人呢?”

    由此,这一天,只要没别人进病房,白砚就是跟裴挚粘着过的。

    私立贵族医院的营养餐据说不错,可白砚还是觉得不能跟家里做的比,所以中餐和晚餐都是他助理做好送来的,荤素几样加上煲好的猪骨汤,很适合现在的裴少爷。

    裴少爷好像一夜之间变成了三岁,饭得他喂着吃。到晚餐时,病房没其他人,裴少爷顺杆爬,直叫着身后枕头躺得不舒坦。

    白砚干脆直接问:“那你觉得怎么样才能舒坦?”

    裴挚死不要脸,“躺你身上可能会好点儿。”

    白砚又气又乐,自己靠着床头坐,“来。”

    很快,裴少爷靠在了他身上。

    白砚重新端起饭盒,饭夹着菜,舀了一大勺,低头递到裴挚面前,“张嘴。”

    裴挚乐颠颠地吃了。

    从身后环抱的姿势,白砚低头只能看见裴少爷的发顶,甚至都瞧不清裴挚嘴在哪,他又舀了一勺饭:“你可别吃到鼻子里去。”

    裴挚得自己够着勺吃。

    可裴少吃得有滋有味,行,这样就舒坦了。

    简直没毛病。

    饭吃到一半,外边突然有人敲门。

    裴挚不高兴地问:“谁啊?”

    白砚放下碗勺,“我去看看。”

    门打开,外边是裴挚的纨绔发小,白砚心情立刻就不美妙了。

    不,更让人心烦的角色站在纨绔发小旁边,这不是当初那位赶上珠峰跟裴挚同生共死的表弟吗?

    纨绔发小的表弟虽然个子比以前高,身板也比以前壮实了些,可清秀眉目还是以前的样儿。

    表弟见他在,笑了下,没说话。

    纨绔发小眼神只朝病房里扫,“听裴叔说裴挚今天拆了钉子,裴挚呢?”

    不管是谁来探病,总不能不让人进屋。

    白砚又恢复成平常在人前冷冰冰的神色,带着表兄弟俩进了里间,对裴挚说:“你朋友来看你。”

    刚才还躺在他身上的撒娇的奶狗此时一手撑着床,面色相当不善,活像个跟美人作乐却半途被人搅了兴致的山大王。

    纨绔发小像是没察觉似的,“裴少!好点没?”

    那表弟则是连眼都不眨地朝裴挚望着,“裴挚哥哥,好久不见。”

    瞧清楚这人,裴挚脸色更沉,阴恻恻地问发小:“你又把他带来干嘛?”

    小表弟愣住了。

    白砚独自站在窗边,连拿水的意思都没有,听见这话才回头。

    气氛好像有些尴尬?

    纨绔发小可能也觉得尴尬,强笑着解释,“他刚好回国,听说你受伤的事儿,想来看看你。”

    看什么看?有什么可看的?

    裴挚朝那表弟瞧着,老大不高兴地问:“我跟你很熟?我就不明白了,该说清的我一次全跟你说清了,咱俩还能有什么交情?”

    这样对昔日的仰慕者,可谓是完全不留情面。

    小表弟顿时脸色通红,嘴张张合合,偏又没挤出一个字。

    纨绔发小像是看不过去了,“裴挚,你心是石头做的吗?我知道你对你的白月光死心塌地,可是,你当初在珠峰上救人,我弟为你连命都能不要,明知上边有危险,还能追着你上去,就冲这份心,你用得着对他横眉竖眼?”

    得,那追上珠峰的心意,到如今还能拿出来说道。

    白砚以前还能有点误会,但被一月前剧组场工失联事件点醒,他现在连一点酸意都生不出来。这样的角色,裴挚能看上?他就不信。

    果然,裴挚的回答跟他意料的一样。

    坐在床上的裴少爷一点好脸色都没有,直逮着发小开怼:“他上山干嘛?那是珠峰,他当是春游呐?我还是那句话,要死回家死,别带累别人。他一个什么准备都没做过的平常人,死缠着救援队上山,他有事,别人还得耗命救他,谁他妈欠他还是怎么的?”

    是的,追求谁是恋爱自由,可是拽上不相干的人替你买单,这就可恶了。

    白砚看不上这样的人,他不信裴挚能看上。

    一对表兄弟面红耳赤。

    裴挚气性比白砚想象得还大,紧追不放地质问:“我欠他了?是我给过他希望还是怎么着?起初他在我那场子乱碰东西,我就让你带他滚。后来他没滚,你说他想学着玩儿极限,我让你带他滚回家从简单的玩起,我连一个好脸色都没给过他,我去西藏第二天,你们傻逼兮兮地跟着去了。他是那个意思,你应该早说啊,要是早知道,老子都不能让他在跟前晃过两天。”

    是,这也是白砚忽略过的事实,裴挚要真有心跟人暧昧,这两人来回西藏的飞机,至于每次都跟裴挚错开?

    裴挚真是越想越气,这是两个什么样的蛇精病啊?

    裴挚跟那什么表弟不熟,只逮着自己发小质问:“他追到珠峰来了个表白,全队人都知道有个傻逼追着我要死要活,我他妈招谁惹谁了,好不容易从珠峰下来,无故背了口这么大的锅?”

    无故背了一口大锅,就是这样。

    裴挚清楚地记得,当时他们登山队队长得知一切后,曾这样对他说:“裴挚啊,交什么样的朋友是你自己的事,可我希望,以后咱们登山,别再有这种不知轻重的朋友跟着你。”

    简直是他玩极限那么久,最大的耻辱之一。

    还别提,他哥知道了会怎么想。

    所以,回城后,得知白砚已经听说这事儿,裴挚直说这表弟是傻逼,摆明自己的态度。

    裴挚已经把话说得足够清楚,可纨绔发小像是还没想通,还在替自己表弟说话,“裴挚你心肠有多硬?我弟做这些还不是因为喜欢你?”

    裴挚冷笑道:“他自我**关我什么事儿?我许他喜欢我了?自我**什么意思懂不懂?”

    “还有,汤昊,你是傻逼吗?你老实不过三天是吧?明知我跟我哥是怎么回事,到眼下还一门心思保媒拉纤,是不是我当时没把你揍服!?”

    裴挚越说气性越上头,眼看就要蹿下床揍人,白砚一惊,赶紧上前把人按住,转头看向表兄弟俩,“行了,滚吧!”

    那表弟被吓得连着退后几步。

    纨绔发小也吓得不轻,颤着声问:“总之就是你喜欢的做什么都对,你不喜欢做什么都不对呗?”

    裴挚恶狠狠反问:“这话有毛病?”

    表兄弟俩无话可说,灰溜溜地往门口去。

    裴挚追着骂道:“你们他妈还敢请我哥吃饭!”

    表兄弟俩离开,病房终于重归安静。裴挚突然问白砚:“哥,你也是,当时他们请你吃饭,你怎么就去了呢?咱们还欠他们的不成?”

    最后那顿饭,不是白砚自己去,他根本不会应约。那顿饭他吃得老大不痛快,可紧赶着走又活像他心里有鬼似的,所以,他还是陪着他哥坐在那吃完了。

    白砚:“……”

    他能说他当时是揣着疑心去捉裴挚的暗鬼的?

    裴挚突然想到,那晚之后,纨绔发小告状时转述的白砚说过的话,心情突然就好了些。

    真不是吹的,他哥这张嘴太厉害,直接问那表弟输得服不服。

    裴挚不禁紧握白砚的手:“他们都是傻逼,幸亏我哥聪明,不管当年怎么着,都没为那事儿疑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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