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白月光的垂爱》分卷阅读97

    宋憬闻目光也锁在东晓的手腕,一直内敛的男人终于伸手握住东晓的胳膊,宽大的手掌,指腹贴着那一圈突兀的痕迹摩挲,许久都没放开。

    手被裴挚拖过去握住,白砚这才收回眼神,转头。

    裴挚坐在他身侧,皱着两条飞扬的浓眉,眼神深深望着他。

    白砚知道裴挚还在后怕,是,他也曾经被恶魔盯上,自己细想也觉得毛骨悚然,裴挚怎么会不后怕,更何况,眼下,他们还直面了受害者。

    可现在,东晓重获自由,他们虎口脱险,段墨初骨头都凉了,正是应该高兴的时候。白砚见裴挚头发上还沾着草屑,顺手给他拈了下来,“瞧你。”

    裴挚却没让他把手收回去,拽住他的手腕,让他掌心贴住自己的脸,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笑了。

    因为东晓的身体,他们没有立刻回国,而是径直去了医院。

    等着东晓的是一系列的检查。

    让人欣慰的是,东晓的情况不算太遭,一直昏迷,的确是被注射过药物,没有器官缺失,毒检呈阴性反应,有一处骨折愈合的痕迹,不过据大夫分析应该发生在五年前。

    单从身体上来说,没有不可逆的损伤。

    可在东晓醒来之前,所有人还是捏着一把汗,七年的拘禁会给人带来什么样的心理创伤,根本无法估量。

    在病房躺了三个钟头,东晓终于醒了。

    这时,白砚跟裴挚都在房间里。

    见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白砚急忙起身,回头推一下裴挚,“去叫大夫。”

    他几步蹿到床前,拿出自己此时能做出的最温和的笑,“东晓……”

    东晓目光涣散且茫然地扫过他的方向,一跟他对上,就怯生生地躲开了。

    白砚心脏一阵猛缩,笑容却不变。他小心地说:“东晓,这是医院,我在,宋先生也在,我们都在……”

    所以没人能把你怎么样。

    段墨初已经死了,可白砚不想提这个名字。

    东晓迷蒙的双眸转动得十分缓慢,目光在病房迟钝地扫视一周,似乎还没弄清自己眼下的处境,接着,才重新游移到白砚的方向。

    他跟白砚对视了一秒,只是一秒,东晓猝然闭上了眼,睫毛不停颤动,可见其心情有多不平静。

    白砚唇角的弧度彻底僵住了。

    也是,仇安平在段墨初那见过他的画像,好几年如一日地排斥他,东晓可能也见过,那个司机当初看上东晓,就是因为东晓身架子跟他像。

    是,完全有可能,东晓并不愿意看见他,至少现在是。

    白砚站直身子,正准备找个合适的方式退场,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回头,见宋憬闻行色匆匆地进了屋。

    宋憬闻像是顾不上其他,眼光直冲着东晓去,很快,就大步迈到床侧。

    男人深邃眼光坚定地垂向东晓的脸,开口时声音沉稳浑厚,“东晓。”

    东晓眼皮颤了颤,而后缓慢地睁开了眼。

    看清宋憬闻,东晓连摆在身侧的手都抖动起来,嘴唇张张合合,没发出一个音节。

    宋憬闻问:“你还记得我吗?”

    东晓缓慢地抬起了胳膊,犹豫,而瑟缩。

    宋憬闻握他的手,东晓受惊似的立刻就把手臂往回抽。但宋憬闻察觉他的动作,猛地收拢手掌,把他的手紧紧握住了。

    男人的声音跟动作一样有力:“不怕,我来接你了。”

    不知道是东晓本人更倾向于宋憬闻陪着他,还是白砚因为某些原因在主观意识上这样判定,从而对东晓这位旧友望而却步,总之,这天整个下午,在病房守着东晓的是宋憬闻。

    天黑时,宋憬闻对白砚说:“你们回去休息吧,这儿有我。”

    回住处的路上,白砚这才得空欣赏这个异国城市充满海洋风情的夜色,不可否认,他心情不错。

    虽然东晓精神状态不太好,可是,东晓活着,活着就会有希望。

    裴挚见他一直往窗外瞧,说:“要不咱们出去逛逛?”

    白砚立刻回头,“有点累,想回去早些休息。你很想出去?”

    裴挚特别认真地说,“你想去哪我就想去哪。我一颗红心向着你。”

    白砚嘴角抽了抽,小混蛋又开始没正形了。

    可是,他家裴挚其实还是挺靠谱的,对吧?这次行动,从头到尾,裴挚跟他配合得多好,一路唱作俱佳,该认怂时就认怂,该霸蛮时半点不含糊,最重要的是,他们一直在演,裴挚居然还一直没崩人设,果然是影帝的男人。

    白砚抬手摸摸裴挚的头,“你乖。”

    语气不无愉快。

    裴挚一把揽住他的肩,看一样司机,脸偏到他头侧小声说:“就这一句啊,我以为你今晚得给我来个表彰大会什么的?”

    是不是?又开始打蛇上棍了。

    白砚侧过脸,毫无回避地跟裴挚对视。

    片刻,他嘴角一扬,压低声音说:“行啊,得隆重点儿。”

    裴挚本来是即兴调戏他哥,见白砚这么痛快,反而怔了。

    车稳稳前行,白砚又凑到他耳边,吹了口气,幽幽地问:“你想要什么样的姿势?”

    这一阵事儿多,他俩好久没做点什么了。

    裴挚耳朵细细的痒,被这话触发了些不太纯洁的联想,身子酥了半边,那儿立刻就硬了。

    这晚宋憬闻不回,别墅主楼只剩下他俩。

    一进门,裴挚就把白砚抱住用力吻。

    两人抱着又啃又嚼,从客厅步行到楼上本来只用一分钟,他们足足蹭了十分钟才回房间。

    “嘭”地一声,房间门被甩上,裴挚急吼吼地扯开了白砚腰间的皮带,以为总算能就地灭火了,可白砚突然用力推开他,慢悠悠地解开衬衣扣子,“出了一身汗,我去洗个澡。”

    吊他胃口吧?这就是吊他胃口吧?

    白砚在这事儿上头是什么德性,裴挚还能不知道。

    裴挚浑身血都是烫的,可站在原地没动,反手抹了下嘴唇上的湿,“行啊。”

    白砚优雅地解开衬衣扣子,接着转身,慢慢踱进了洗手间。

    裴挚看着白砚包裹在西裤里的翘臀,嘴角扯出一丝坏笑,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白砚只把门关到一半,门页就被裴挚用手抵住了。

    白砚没出声,微微笑。

    两人对视几秒,裴挚二话不说,一把搂上他哥的腰,让白砚精实的腰杆紧紧贴着自己,而后再次不容分说地吻上去。

    这晚他们过得挺痛快。

    自家春寒料峭,可这儿是热带,别墅附近足够安全足够隐蔽,在窗口和阳台做点什么,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白砚这晚睡得不错,一夜无梦。

    清晨,他们收拾东西去医院跟宋憬闻会合,顺便接东晓出院,上午,他们得一起乘飞机回国。

    白砚本来以为他会见到昨天那个畏缩得不敢跟人对视的东晓。

    可让他意外的是,他跟裴挚到那的时候,东晓站在病房外的走廊,跟宋憬闻一块朝楼下花园望着,似乎还有说有笑。

    见他们来,东晓还笑着打了个招呼,“我做完检查咱们就能出发了。”

    东晓笑得很灿烂,真像是从七年前穿来的。

    除了比七年前苍白些,清瘦些,眼色暗淡些,好像没什么不同,白砚愣了。

    才一夜而已,谁能有这样强大的自愈能力?

    大夫很快就来了,东晓对他们摆摆手,而后进了病房。

    宋憬闻则站在原处没走,裴挚自然也诧异于东晓刚才的不寻常,问:“不是,才一个晚上,你给他吃了什么仙药不成?”

    这也是白砚想知道的问题,他站在原处,目光望向宋憬闻,等着答案。

    宋憬闻眉头拧成一个结,垂眸道:“我什么也没说,”接着问白砚:“不寻常是吧?”

    白砚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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