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分卷阅读18

    “流水。”门开了,落花迫不及待的喊着,眼珠子上下打量着一如既往冷漠如冰的流水。

    流水的声音就像冰泉水,流过山谷,流进落花炽热的心头:“落花师兄扰人清梦的功力见长。”冷冽的眼神看着落花有些冷冻的表情,流水毫不留情的将门关上。

    深夜,上销的声音特别清楚。

    落花对着木门尴尬一笑,低了头才看到他急得连鞋子都忘了穿了。此刻,大地的寒气嗖的窜上落花披着单衣的身子。

    转了身,落花自嘲般的笑了,一步一步踩着冰凉的地面回去了。

    听着落花渐行渐远的声音,流水靠着门背缓缓落下了身子,坐在了地面上,颓废的将他的头埋在了臂弯里。有些人,只能辜负;有些情,只能扼杀。向着冷空气深深吸了口气,流水重新站起,一步一步,坚定不移的走向他的床铺,就像当年,看着熊熊烈火焚烧了整个上善府,听到府内凄惨嘶吼的救命声,流水也是毅然决然的遵从父亲的命令,抱着还是婴儿的朗月,头也不回的离开。即便那烈火中有着他尊敬的父亲,有着疼爱他的下人,有着他儿时一切欢快的时光。但是,遵从父命,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行为。

    躺在床上,流水久久不能闭眼,脑子里是落花熟能生巧绘下的他的样子,那样的他,样貌平凡无奇,是米氏老人所有徒弟中相貌最为拙劣的个。但是落花却珍视般的,没有错落般的绘下来了。闭上眼,流水仿佛又听见了落花对着青山说的那句“你跟我走吧。”走,又能走去哪里?天涯有边,海角有头,何处能是他流水的栖息地。只要这段记忆在,只要这个身份在,他,上善流水就不会也不能给予落花任何回应。

    流水知道,米氏老人也明白。两个人的感情,一个人的沦陷,一个人的绝然,才有彼此救赎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落花 流水 我两个都心疼(>_<)

    第26章 到了

    “到了,到了。”看到逍遥岛由米粒般变大,小遥激动地敲打着窗棂,还不忘拉过朗月,伸手指着熟悉亲切的逍遥岛,向他宣告,历经千辛万险,终于回来了。经过这次失踪事件,小遥对外出有了极度的恐惧感,他也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要是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小遥会积极主动地将好机会双手奉上,自己甘愿留守岛上,再闭关整理整栋藏经阁都可以。

    看到小遥如此的激动,心绪还有些惆怅的朗月也被带动的有了丝回家的安全感。拂开帘子,看着绿草茵茵的逍遥岛,朗月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情一下子又有些酸涩了,耳边,突然响起流水的唠叨声。朗月吸着鼻子,脑袋里想着流水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是多么的让人留恋。大大地睁着眼睛,朗月不希望流水看到自己溢流的脸庞,不希望流水知道清风的婚事,不希望流水再为自己的受伤而恼羞成怒。朗月希望流水能对这个不成气候的弟弟放宽心,至少不要再操那么多心,伤那么多神。朗月不是不知道流水为了自己的无知操碎了多少心神。但是朗月的情不自禁让他伤透了流水的一片苦心。而此刻,朗月直挺着背,僵硬的嘴角硬生生的扯出一个弧线,只是为了不让流水再为自己担心。

    木朗书虽然手拿一本闲书,但是眼里看的却是朗月。从他几度变换的眼神里,木朗书明白了一件事,朗月渐渐地,迫使自己走出那个囹圄。木朗书有些满意地将书翻了一页,继续观望着朗月的一言一行。

    听到天空传来飞鸣的声音,带了些激动地流水鞋也没有穿好就冲出了房间,抬首,看见白驹正从天上飘然而下。流水咬定是朗月归来便急忙冲向白驹的驻足地。

    听到声响的不止流水一个。当落花施施然的走出来,看到庭院里有些迫不及待地流水,再看到他撒着鞋就开始往外面跑,落花知道,能让流水这般失态的人只有一个,他,终于回来了。而他,永远只能站在流水的背后,看着他奔向另一个人的怀抱,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叹了口气,落花将手垂了下来:“无能为力又怎样,直教人生死相随。”只是现在的他明白,想要待在流水的身边,就必须遵守流水的底线,只能远,不能近。算着流水快到了,落花才深吸了口气,将胸腔填满,强带着笑容,信步走去,迎接他不愿意看到却不得不接受的一幕。

    白驹停在宽阔的草原上,小遥等不及的第一个跳下了马车,张开双臂,似要拥抱这个久违的地方。

    木朗书替朗月掀开帘子,爻正等在车下。看见帘子上有些泛白的指节,便低头伸出手臂,甘愿成为他的扶梯。但是这次,爻感到的并不是熟悉的重量。因为低了头,所以当木朗书扶着朗月下车时,并没有看到爻惨淡的笑容。

    而朗月扶着爻的手臂反倒忘却了身后一直虎视眈眈的木朗书。腰突然被人一搂,朗月有些错愕的看着笑容淡淡的木朗书。

    木朗书倒是光明正道的胡说八道:“朗月,坐了这么久,想来你的身子有些乏了。”借着朗月身子不好,顺便搂上了他有些羸弱的腰肢,木朗书觉得自己真是太好了。

    朗月尴尬的不知怎么辩解,正看到迎面奔来的流水,还有空气里充斥着流水激动地声音,就像干涸的土地,终于迎来了春雨的眷顾:“朗月,朗月。”

    看到至亲,朗月也趁机从木朗书的手里挣脱,奔入流水的怀抱,本想掩藏的泪水,在感到流水的急切的心跳时,像决了堤的洪水,嚣张的奔流着。

    听到朗月泣不成声的喊着:“哥,哥。。。”流水的心碎成了一片又一片,却又不能让朗月知道自己也是一颗玻璃心,便咬着齿,坚决不让自己的懦弱泄露出来,却不忘用自己的手慢慢的摩擦着朗月有些颤抖的背。记得小时候,在朗月还是个孩童时,只要自己久不归来,等着着急的朗月只要遥遥的看见自己的身影,总会不顾刮风还是下雨,跑向自己,狠狠地撞进自己的怀里,好似埋怨,好似撒娇。这一撞,也把流水一身的疲惫撞散了。是多久了,没有这样撞在一起了?还好,还好,朗月还是以前那个喜欢在自己怀里避难撒娇的家伙。

    流水的心头湿润了,朗月的眼睛哭红了,谁也不敢四目相待,怕泄了心底的那些秘密。

    打破沉寂的是等在后方许久的落花:“您就是木朗四爷吧。”

    听“木朗”二字,流水如毒蛇吐信一般看向离朗月不足两尺的木朗书。虽然木朗书对着流水礼节性的笑了,但是流水却毫不留情的嗤之以鼻,并不留木朗书或是朗月开口便拉着朗月的手离开了是非之地。在经过落花的时候,流水明显的感到了曾经喜欢在自己身上流连的目光不在了,心底总归是有些失落了。但是流水却更加挺直了自己的背,绝不后悔的拉走了朗月。

    离流水前后不过一步之遥,落花却感到了他的决绝,便向前一步,对着木朗书拱手,恭敬道:“师傅已经在空中阁等候木朗四爷。”

    本想跟上朗月的木朗书却被拦腰杀出的落花断了前路,只好跟着他先去给米氏老人打个招呼,不然常驻,怕是有些不妥。

    小遥看着流水和落花走在截然不同的方向,有些纠结,是应该和流水师兄先回遨院整理整理疲惫的一身,还是跟上落花师兄跟师傅回命。突然有些找不了北的小遥,这次没有人跟他只招,徘徊之余,只看两队人渐行渐远,情急之下小遥决定先跟师傅回命,便拔腿追落花,口里还不停地喊着:“落花师兄,落花师兄,等等我。”

    虽然声音已经模糊不清了,但是流水依旧听清了小遥口里的名,有些人,不是想忘就能马上剔除干净的。流水的心底,隐藏着不止一个秘密。

    “家主,四爷人去斋空。”木朗修低身靠着木朗西垣的耳畔私语着。

    木郎家的密会,不容缺席,但是天不怕地不管的木朗书没人能镇得住他。连木朗西垣也只能皱皱眉头,低沉了一句:“下去吧。”

    放眼望去,厅上入座的、没能入座的都是木朗家族现下的中流砥柱,木朗西垣的左膀右臂。对于今天的密会,大家心照不宣,齐齐看向当家人。感到大家坚信的目光,木朗西垣也不容延宕:“根据密报,上善余根未了。”

    厅上的众人陷入焦虑的沉思中。只有一个人,看戏般扫了眼大厅。而他不过是来凑数的,赞不赞同,理不理解都不重要。只要他跟着大家走,才能早日离开这个繁杂的大家庭,才能从这潭开始散发恶臭的淤泥里逃脱。

    “上善不除,不利救世。”木朗西垣再次扫过大厅,虽然他知道他的话重千金,无人敢置喙,但是他也决不允许表面上的忠诚。救世,容不得半点马虎。

    “大哥。”开口的是木朗西垣的表弟,木朗肃。他炽烈的眼神,昭示着他对木朗西垣的绝对信任:“我等是木朗家族的人,誓死捍卫木朗家族的荣誉,也决不允许灭世的存在。只要大哥您用得着的地方,大家都将全力以赴,以死明鉴。”说完,木朗肃毫不犹豫的起身,一道白光从他的指尖划过,血珠子流了下来,被他凝结成了一颗,毕恭毕敬的送到木朗西垣的眼前,真挚的诺言再次响起:“我愿以血魂为证,誓死捍卫木朗家族的荣誉。”

    木朗西垣满意的收下了木朗肃的血珠子。有前车之鉴,大家都纷纷明志,用一滴血珠子种下自己的一丝血魂,交付给木朗西垣,以此来证明自己愿意用命来践行许下的诺言。

    看着长辈们激昂的斗志,木朗清风自然不能闲散在外,等到最后,他慢悠悠的取出血珠子,种下血魂,许下对家族绝对忠诚的诺言。

    木朗西垣很是满意大家的赤胆忠心,一个狠心,在自己的手臂上拉了个大口子,血流如注。木朗西垣不慌不忙的凝结自己大的血珠子,好将大家的血珠子都包裹在内。承载着木朗家族众人的期盼,大血珠接纳了所有的小血珠,并被木朗西垣一挥手,收入衣袖中。秉着盛气凌人的气势,木朗西垣鼓舞着大家:“只要我木朗西垣一日不死,必将同大家一起捍卫家族荣誉,不愧对列祖列宗。”说完,木朗西垣便转身,向着身后的灵牌重跪叩拜,大家亦步亦趋,高声宣告着自己对家族的忠诚。

    其中只有一人没有做声,便是躲在最后的木朗清风。他从来都不认为家族的荣誉会由他来维护。他放荡不羁的一生,足以让家族蒙羞。而他即将离家的决定,更会让他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免得拖累了家族荣誉。

    作者有话要说:

    申明 前面有几处改动 在此申明就不在原文改动了 一关于流水现在的样貌 和朗月不似 浴火重生后 凡人凡貌 二关于xx年 都往千年上加 由于本人思虑不周 导致文章有些错漏 还望亲们海涵 o(n_n)o

    第27章 桃

    回到房间,清风二话不说就拧起包袱准备离开。

    在回廊看见步履匆匆的清风,方灵秀就知道,该走的还是要走,也不出声挽留,只是靠在门边,看着清风一气呵成,好似这个动作他已经演练了无数遍。

    经过方灵秀的身边,清风略顿了下,看着外面的森森楼宇,有些愧对身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危楼高百尺,寒风凌冽。上界何止百尺,它暗藏的血腥味早已让清风窒息。而今全部都卸到了一个弱质女流的肩上,清风再是无情,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

    开口的反而是方灵秀:“不要企图用道歉来弥补你内心的愧疚。你的行动,我更看好。”

    清风被方灵秀独有的坚强逗乐了,心底暗暗地嘲讽了一句:真不该小看了她。侧身,清风向着方灵秀许下了他能给的:“若是你他日有事相求,我定竭尽全力相助。但是。”

    方灵秀不是傻瓜,她知道怎么将利益最大化:“我知道,在不伤他的前提下。你如此爽快,他的屏风,我会好好当的。”方灵秀举起右手,温婉而笑,眼里是不容怀疑的坚定。

    清风举起左手,和方灵秀击掌为盟。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他们明白这个诺言的郑重性。

    目送清风向着后门离去,方灵秀心如止水的心底突然荡起阵阵涟漪。有时候,有些事,不是自己能掌控的。就像母亲的早逝,父亲的续弦,妹妹的执拗,弟弟的愚蠢,方灵秀,她自己的挣扎与不安。抬头望望天,是比人间更蓝一些,但这并不代表方灵秀就得喜欢。闭眼静静心,方灵秀突然想起了儿时和姑姑说的话。

    “姑姑,姑姑,这画上的人是谁呀?”方灵秀的母亲在她还是孩提的时候就因病撒手人寰了。在方灵秀的记忆里,和姑姑待的时间最长,从小也是姑姑最疼爱她。经常赖在姑姑房间里不走的方灵秀又一次看见姑姑丹青素描,雪白的宣纸上,那人青衣飘飘,头发披散,风儿一带,丝丝飘扬,尤其是他那双清明透亮的眼睛,加上他微微翘起的嘴角,总会让方灵秀每次看到他都会在心里叹一句好漂亮的人呀!但是每每看到姑姑泫然欲泣的神情便会止住想要询问的冲动。漂亮的人儿在总角之龄的方灵秀心里藏了好久好久,这不,看到姑姑不再惆怅,稚嫩的声音便问了出来。

    姑姑将画拿了起来,对着画里的人展开了笑颜:“他叫木朗书。”

    “哦。”方灵秀趴着桌子,歪着脑袋,看着眼里满是温柔的姑姑,又开始发问了:“姑姑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姑姑将画放回桌上,满含深情的吐露着自己的小心思:“今天是他的生辰。”似想到什么,姑姑提笔,一笔一划都落得极轻极柔,怕惊到了画上的人。

    “桃花桃树桃满枝,一颦一笑永相思。”方灵秀字正腔圆的将姑姑写的东西多出来,看到姑姑嘴角那极浅的梨涡,方灵秀觉得姑姑也是个极美的人儿:“姑姑,灵秀希望以后要像姑姑这么美。”

    姑姑听了方灵秀的话,把比放下,将方灵秀抱在自己的怀里,看着画上的人儿,喟然道:“他不看你,再美也只能暗自凋零了。”想当年,方桃可谓是人间绝色,在三界的名声不比那些上界的美人小。

    方灵秀可不认同姑姑的话,不屈不挠的往姑姑颈间蹭了蹭:“不嘛,不嘛,我就像姑姑这么美。”这样才会遇见画上那么漂亮的人。

    姑姑安抚着方灵秀,只怪她小儿不懂世事。美与不美,谁又说得准。就像那一年的春风刚起,吹乱了一树的桃花,也吹乱了大家懵懵懂懂的初心。。。

    为了暂时逃离七大姑八大婆的拷问,方桃带着来拜会的蓝家千金蓝玉蝶悄悄地溜走了。至于溜到哪儿,蓝玉蝶不知道,她只知道方桃挑的地方总不会错。而方桃也是近日才发现城郊的山坡上不知何时已经桃林一片,粉红一世。这样的美景,方桃看到的第一眼便想和蓝玉蝶分享了。

    看到如此美景,蓝玉蝶信口而出:“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方桃摇头摆脑的走到蓝玉蝶的面前,对着她略带嘲弄似的接了下面句:“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听到方桃的调侃,蓝玉蝶瞬间飘红了脸颊。方桃正好趁机火上加油:“羽蝶脸都红了,是想快快出嫁了吧。”

    被方桃这么一闹,蓝玉蝶更加娇羞了,轻蹙着眉,不敢多言,只怕多说了什么又被方桃挑了去嘲弄一番。

    桃树上谁在休憩,方桃和蓝玉蝶不知道。桃树下谁在嬉笑,竟扰了木朗书好梦。

    当木朗书拨开眼前的桃枝,看到的正是方桃笑弯了腰的背,和脸颊羞红的蓝玉蝶。来赏风景的人儿殊不知成了别人眼里的风景。不知道为什么,木朗书突然觉得蓝玉蝶一根轻颤的睫毛竟让自己的心也跟着颤了起来。一阵风来,吹得桃花翻飞,遮遮掩掩让木朗书看不清蓝玉蝶,眼里,心里,只记得那抹和桃花一样红的娇羞。只这一眼,便让多情的木朗书为之倾倒一生,弃家族名誉、背家族唾骂也甘之如饮。

    但是树下的两人却未察觉木朗书的存在,继续打打闹闹。被气得羞色的蓝玉蝶斥责了一句:“若不是满枝丫的桃花,而是满树的桃子,我定摘来堵了你多话的嘴。”

    听了蓝玉蝶的话,入了迷的木朗书也不管此言不过是她的一句玩笑话罢了,只是会心一笑,这有何难,大手一挥,纷纷扰扰的桃花立马打着转的掉落,继而长出了满树的桃子。

    蓝玉蝶随口一说,却看见桃花变桃子真的压满枝,惊住了。方桃看到了蓝玉蝶吃惊的表情也转了身,不过一瞬,刚才还在落花飞舞,此刻已经桃压满枝。纵是见过市面的方桃也不免被这一奇观惊呆了。

    正在两人呆状时,木朗书压低了眼前的枝桠,一身青翠长袍,散发长披,慵懒从容,一个飞身而下,徐徐落地。犹如桃枝上最嫩的一片叶子,被风儿温柔携带而下,不沾尘土,一身清容。

    方桃看着从桃林里走出来的木朗书,心跳、呼吸都忘了。

    倒是蓝玉蝶凑近方桃,小声的问了句:“方桃,他是谁?”

    他是谁?如此的风姿卓越。他是谁?如此的动人摄魄。他是谁?如此的扣人心弦。方桃看花了眼,看慌了心,看得不知怎样开口了。

    木朗书离蓝玉蝶不近不远,保持应有的距离,出口便如天籁之音,从天而来:“在下阿书,叨扰了二位姑娘赏景的雅致,甚是抱歉。刚听闻姑娘想要桃,便以桃谢罪了。”温情款款的木朗书向蓝玉蝶递上一个粉红茸桃。

    对于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蓝玉蝶有些怕,移了小碎步,靠在方桃的身后,怯懦着声音:“不过玩笑话罢了。公子费心了。”也不敢直视木朗书,蓝玉蝶干脆直接把自己藏在了方桃的身后,免得又说错什么。

    木朗书的眼睛随着蓝玉蝶的移动才看清了方桃,此等绝色放在上界也不失为大美人。但是木朗书眼里有人,心里有人,对上方桃也只好略微施了个礼:“在下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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