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的头偏到了一边,耳边还想着“啪”的声响,脸颊就像被炙烤一样火辣辣的,一股红热蜿蜒而下,也滴在了污秽里。
那人却开心地笑了,又扯过流水的青丝,逼迫他看向自己,满脸的不可一世:“你认命吧。”
流水一个劲地摇头,心里一直在喊“不不不”,口里却吐不出一个字。
晨夕坐在床头看着床上一直在颤抖的流水,知道他被魔怔了,便拉着他的手,强行灌入功力。但是流水的真身却在排斥。晨夕只好解封了流水的真身,让元神归为。瞬间屋子里灵光大显,晨夕也不得不退避三舍。等灵光退去后,晨夕终于堂堂皇皇的看到了流水隐藏的真身,的确是一副好皮相,至少在晨夕眼里,他,绝无仅有。
晨夕一步步的靠近流水,发现他脸色苍白,额头冒汗,嘴唇在颤动,似乎在说什么,便俯身倾听,是很细微弱小的“不、不、不。。。”
晨夕再次握住流水的手,把自己的功力渗进,安抚流水沸腾的灵力。
“不!”流水放声疾呼一声,然后狠狠地抓住晨夕的手背,翻身就往地上吐了几口鲜血,又昏睡了过去。
吓得晨夕赶紧重新握起流水的手腕,发现他气虚紊乱,到处乱窜,脸上豆大的汗珠直冒。这可急得晨夕不知道该怎么办,急得心蹦蹦跳,早知道就不这么急切的想要得到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他 是流水永远的痛┭┮﹏┭┮
第71章 若水
晨夕平心静气,重新握住流水的手,慢慢的把气再次灌入他的身体。随后,晨夕听到了流水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叫了一个人的名字,声音不大却很清楚。晨夕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名字,十分寂静的笑了,然后做了一个决定,倾身而下,冒险进入流水的梦魇。
当晨夕来到流水的梦里,漆黑一片,只听到抽泣的声音,寻着声音,晨夕走出了黑暗,走进了一座院子,声音是从屋里发出的。晨夕推开了门,看到榻上有个人抱着双腿,蜷缩在一块,听到推门声,他的身子颤动了一下。晨夕看得有些心痛,赶紧上前准备抱住他,没想到他往角落躲。晨夕立刻停下了步子,心就像被人撕扯。
流水觉得来人步子停下了,不像是那人,便谨小慎微的抬起了藏在臂弯里的头,因为在流水脑海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回旋“你跟我走吧。你跟我走吧。。。”也是这个声音温暖了冰冷的流水,让他在这了无生机的地方有了坚守的力量,想多等一日,看是否真的有人会向自己说这番话,是否真的有人对自己许诺过,然后实现了。看到不是那人,流水兴奋的赤脚踏在地上冲进了晨夕的怀里,满心欢喜,口里一个劲的说:“我就知道你回来。我一直在等你。你带我走吧。”这里好冷,这里好恐怖,这里活着还不如死了。流水紧紧地抓住晨夕的衣服,就像抓着最后一根稻草,终于等到了诺言的兑现。流水在这里第一次觉得,活着,真好。
晨夕被突来的拥抱惊到了,却顺势抱住了流水,一个手掌温柔地摸着流水未束的青丝,另一个手掌搂着他已经精瘦的腰肢。他想的是谁,念的是谁,又何必在意。只要他现在是在自己怀里就够了。晨夕紧紧地搂住流水,誓死不会放开:“嗯,跟我走吧。”晨夕已经对冥火七星自私了,又何妨对一个只有名字的陌生人大方。晨夕的心,此刻被满满的暖意包裹着。搂着流水,晨夕如愿以偿的笑了:“记住,我叫晨夕,日出和日落都是我。”
“嗯。”流水幸福的藏在晨夕的怀里,“我叫上善若水,你可以叫我若水。”流水调皮的抬起了头,看着晨夕,欢喜地笑着,“这个名字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可记住了。”流水感觉自己被包裹在蜜糖里,整个身子都要甜的融化了。在这个阴暗恐怖的地方,流水已经绝望到了没有了生的意愿。若不是那个声音一直在鼓励自己,流水恐怕早就坚持不下来了。那个声音,那句话就像一粒种子,埋在流水漆黑的心底,一次又一次的温柔的呼唤让它破土而出,开出了最闪耀的星星,也照亮了流水孤寂的心。流水的等待没有被辜负,再次欣喜的投进晨夕的怀里,让自己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被救赎了。
晨夕稍稍地下了头,靠在流水的耳畔,用最温柔的声音喊了声:“若水。”
酥麻的感觉从耳朵一直蔓延到全身,甜蜜的流水从晨夕的怀里露出了闪着耀眼光芒的眸子,丹唇素齿,笑得如枝头的桃花乱颤。晨夕情到深处自然低下了头,撷一朵桃花,芬芳怡人。
从梦里回来,晨夕靠着床栏,嘴角带着笑,用指腹摩擦着嘴唇,似乎还在回味在梦里的那一抹印记。看着还在熟睡的流水,看到他红润的嘴角微微的扬起,周边的血渍已经干涸,晨夕抽出为冥火七星准备的素白手绢把流水嘴角的污秽擦拭干净,然后把被子盖好,守在一边,握住流水的手,余生都不会放,就这么专注而静默地看着他。如果只能选一瞬的记忆,晨夕一定会选在流水的梦里,他们两情相悦的那一刻。
而在远方的落花只能手捧流水的丹青,看了不下百遍却依旧不舍得收起来。每每想起和流水的点点滴滴,落花总是自然的弯起嘴角。但是就在刚才,落花的头突然有一阵眩晕。甩了甩头,依旧带了些刺疼。落花放下了丹青,双手按着太阳穴,眼睛看着丹青却发现视野有些模糊,尤其是看着流水的画像,好像有了重影。重点是这个重影和流水一点都不像。流水长相一般,但落花就是喜欢。而这个模糊的重影可以从轮廓上看出五官精致,气度非凡,但是落花看着心头却有些抽搐,脑子时不时地闪现一些模糊的片段。突感事情不对,落花双手撑在桌子上准备起身却重重的倒在了桌上,晕了过去。
“你在哪儿?为什么还不来?你不是说过要我跟你走吗?这只是一句玩笑还是一场骗局?我等了你好久,我愿意跟你走,你怎么还不来接我。你知不知道,这里好冷,屋子外面一直在下雪,我又没有鞋,赤脚不能落地,不然又要被人抽打,额头撞得伤还没有好,手也疼,背也疼,腿也疼,没有哪里不疼。那人老是让我听话,不听话就打,方才就挥了一鞭子在脚背上,这会儿还疼。为什么我都这么疼了,你还不来接我。只要你来,我一定会跟你走。不用说,我一定会飞奔到你的怀里,跟你走。你不要嫌累,我不会拖累你,我一定会乖乖的,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你说过你会带我走。我一直都相信你,只是没有跟你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知道跟你走了,你一定会待我极好。迷路了,你会牵着我的手走;下雨了,你会把我背在背上;我饿了,你会给我弄吃了,难吃,我也不会再嫌弃;我冷了,你会抱着我给我温暖;你不会让我流泪,因为你知道我流的泪太多了;你不会让我受欺负,因为你知道我受的欺负太多了;我傲慢,你会宠着我,因为你了解我只不过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太脆弱了;我无情,你更会宠着我,因为你了解我只不过是怕掏出的真心付诸流水;好的我,你喜欢;坏的我,你也不会厌恶。我就是我,你一直都喜欢的我。为什么你这么狠心一直不来找我,我一直都在等你,你知不知道。我想在你怀里哭,因为你来得太迟了;我想在你怀里打你,警告你不许再留我一个人。为什么你还不来?不哭不打了,我只想在你怀里笑,因为你是我的救赎,你让我明白了,活着,真好。你,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来。来了以后,你是否还会遍体鳞伤的我说,‘你跟我走吧’。我一直都好像告诉你一个秘密,只有你才知道的秘密,我不叫青山,不是流水,我是。。。”
声音到此戛然而止,落花更加焦急的在黑暗里摸索。落花知道,这个声音是流水的,他一直都在等自己,可是无论落花怎样的奔跑都跑不出。四处都是漆黑一片,声音消失了,更加安静了。落花焦虑的大声喊道:“流水!流水!青山!青山!”无论哪个名字,都没有人应会。落花东奔西跑,可惜徒劳无功,但是依旧不放弃:“我知道是你!流水!青山!你在哪里?我来了,你跟我走吧!”依旧石沉大海。落花气得跪在地上,拳头重重的打在地上,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就像打在了棉花上,一点都不疼。落花知道,这是流水的梦魇,和上一次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次,流水不愿意再见自己了。一滴滴焦急的泪落在地上,看不到痕迹,听不到声音,落花再一次狠狠地挥拳打在地上,其实是想打在自己的身上,痛揍自己,不能陪在流水身边,此刻的他应该和上一次一样,在梦里受尽了折磨。冲不进梦魇,落花怎么救流水。上一次梦魇的场景一幕幕在脑子里浮现,落花疼得心直发抖。这次又会什么,才让流水如此的悲伤。落花又起身,继续奔走,叫喊。不能放弃,永不放弃。
晨夕出梦后,流水满足的打开屋门让阳光照了进来,一步一步走在冰天雪地里却不觉得寒冷。一步一步走向黑暗里却不觉得害怕。因为流水知道在黑暗的尽头,有人正等着自己。忘记悲痛,丢掉累赘,如释重负的流水身轻如燕。身后的景致一点一点的在凋落,碎在地上,碎成星辰,照亮了流水晦暗无光的内心深处。
听到了破碎的声音,落花赶紧往前面跑,冲进了一所别院,院子里白茫茫一片,院墙在消散,急得落花胡冲乱撞打开每一扇房门,可是里面都是空空如也。跑进一院子,房门竟然是开着的,冲了进去落花大声疾呼:“流水!青山!我来了!”可惜,屋子里没有一个人。跑出了院子,落花才发现雪地里有一串浅浅的脚印,消失在了一片黑暗前。落花拔腿就追,身后的院落开始大块大块的凋落,“噼里啪啦”的声音,赶不上落花此刻急促的心跳声。
一路追一路喊,落花总觉得流水就在前面的不远处,只要自己再快些,就能拉住他,不然他会就这么一直消失。终于微微看到一处模糊的影子,那样子,像极了某人,落花大声疾呼:“青山!青山!”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身份的流水都磨人。。。
第72章 万事俱备
隐约听到疾呼,流水停下了轻快的步子往后一看,似乎叫的不是自己,微微一笑便转身,一步,踏出了黑暗。
不过一瞬,落花看到的又消失了,还重重的跌倒了,掉了的,还有一颗跳动的心。
“你醒了。”有惊无险,确切的说是转悲为喜。晨夕倾下身子,细细的欣赏着此刻眼里的流水,和梦里的一样别致、温情,再轻柔的唤一声:“若水”。
流水看着眼里的晨夕,是梦里的人。至于是什么梦,流水已经不记得了,至于梦以前是什么,也不记得了。流水就当做了一个冗长的梦,现在终于醒了,只要记住是眼前的这个人把自己从梦里带了出来,让自己深感幸福:“嗯,我醒了。”他好像说过,“晨夕。”
晨夕乐不可支的抱住了流水。流水也抱住了晨夕,欣慰的笑着,但是心里总觉得有些空,至于空了什么,流水说不上来。
摔倒后,落花也醒了,发现自己倒在桌上,桌上流水的丹青因为自己摔倒碰到了茶杯,茶水浸湿了画像,已经变模糊了。落花轻轻地拂过被茶水晕开的画像,已然看不清画里的人了,就像梦里怎么追也追不上,忍不住的清泪簌簌而下,滴滴都在画像上留下了印记:“你到底是谁?流水?青山?还是。。。”落花被封存的记忆随着上善若水的苏醒而破除了,“我不入梦,是否就见不到真正的你。”落花为失去流水而伤心,也为看不透而感怀。
莫叶还在天空驾着马车,加速前进,不想到了目的地,战争却结束了,那自己的忙活都白费了。车里,米氏老人突然醒了,看着车顶,叹了句:“还是醒了。”小遥还没有问是怎么回事,米氏老人又熟睡了。
“大哥。”木朗书消失不过几日,木朗西垣的大部队就已经到了,木朗羽闻信立马赶到木朗西垣的营帐回当下的情况,“四哥自从去了幽火之门,把裂缝缝补好了就消失了。”
“还有谁?”木朗西垣得知木朗书消失了很是头痛,因为幽火之门必须由他还能开启,他都不在了怎么攻进去。难道是临阵脱逃?木朗书看似吊儿郎当,但是他应下的事绝对不会半途而废。所以木朗西垣才敢把前线托付给他。但是这么没头没脑的消失了,的确让大家非议。
“还有他的随从、流水和绿野飞踪。”木朗书去后,木朗羽便整队,随时应对魔天的攻击,但是数个时辰过去了,只有被赶回来的守门战士。待刺探的回来后大家才知道幽火之门的裂缝已经被缝合了,但是木朗书销声匿迹了。随之流言四起,有的说他贪生怕死,早就弃大家而逃走了;有的说他被幽火之门焚噬得不留一点灰烬;更有甚者说他已经投靠魔天。。。总之,大家对木朗书的突然消失抱着不好的猜想。
自从绿野飞踪回信说流水没有可疑迹象,木朗西垣又开始纠结流水的真正身份,或者说是上善若水是否在世。接连几次的汇报都是流水本本分分,平平淡淡,实在是让木朗西垣徘徊。加之这次流水跟着木朗书消失了,又透着几分诡异。让木朗西垣迟迟不能拍板。
在营帐会话的还有清风。当他知道流水也一并消失了,有些吃惊。毕竟在逍遥岛,流水和木朗书的关系并不融洽,怎么会一到消失了。但是清风也宽慰了些,因为至少不用直面流水,不然不知道怎么向他交代独留朗月一个人在木朗府。
木朗建雄发话了:“难道四哥他就没有留下什么?”
木朗羽想了会儿才记起:“对了,他说过把东西都留在了他的营帐里。”
闻言,大家都起身向着木朗书的大营走去,除了人皇梁思然伸了伸懒腰,申请回营帐休息。一路上大家都看出了梁思然无心恋战,木朗西垣也不苛求他,战场上要的是他的兵,又不是他。所以论战,他参不参与也不重要。
揭开木朗书的营帐,大家便开始四处寻找,不重要的直接扔,等找到木朗书留下的手笔后,干净整齐的营帐已经被弄得乱七八糟。
木朗西垣看着木朗书写的论战,才满意的坐在沙盘上,然后用长杆在沙盘上指来指去,最后停在一点,信誓旦旦地告诉大家:“这是下界的后方,已被金钰家的人把守,若是我们两方夹击,定能把魔天打个措手不及,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混战,收复下界,恢复三界的安宁。”
大家不敢相信的看着沙盘,然后兴高采烈道:“太好了!”“敢问主将,我们何时动身?”
木朗西垣审视着沙盘:“还需等一等。”
“等到什么时候?”木朗羽最先问,因为他已经在这里蹲点很久了,只想早点开战、厮杀、结束。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朵娇艳的花都没有,太没劲了。
木朗西垣的想法只是猜测,但是只有这个猜测最接近木朗书的性格:“木朗书应该打进了下界。只要他重开幽火之门,便是我们攻克之日。”
此言一出,满堂惊愕。虽然下界,上界的人很少去,但是那里已经沦为敌方,深入敌方,必得过人的胆识方可。木朗书从此刷新了在人们心中的印象。大家一言我一语,最后商定以木朗书留下的时间为截点,但是时刻备战,以防木朗书早日开启了幽火之门。结束了讨论,大家纷纷离开。
木朗建雄流了下来:“哥,你真的信四哥所言?”木朗建雄从来都不看好木朗书,不仅仅是因为木朗书放荡已久,而是木朗书是个太随性、感性的人。
木朗西垣看着沙盘久久不言。信又怎样?不信又怎样?幽火之门隔了两界,互不相同,谁也不知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发生什么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若果木朗书被俘虏,他决计不会倒戈。
出了营帐,清风也十分焦虑,如果果真如木朗西垣所言,木朗书深入敌方,那流水是不是也一起去了。以流水的功力,实在是深陷泥潭。若是流水出什么事,朗月绝对不会好过。一个头,几个大,清风真后悔不该听朗月的话,就应该拽着他死皮赖脸的待在逍遥岛,过两人的欢乐日子,哪管他人的水生火热。
“翁婿。”方垚叫住清风。
一路上清风和方垚交谈甚少,见面也只是打打招呼。这次清风也只是准备作个揖便走。毕竟他和方灵秀只是对假夫妻,说多了,总会被识破。
方垚这次却不只是为了和清风打声招呼,看着四下无人注意,拉住清风的手腕往静处走:“你可知道镇天石?”挑了一僻静地,方垚直接向清风道明来意。
清风只在书上看过只言片语:“当年混战,捅破了天,天火乱窜,生灵涂炭,最后用镇天石封住窟窿,以防三界再遇天灾大难。”
“那镇天石正是女蜗当年补天遗留下来的。三界只此一块。”方垚捋了捋长长的白须,“但是近日,镇天石又有震裂的迹象。”
看到方垚一脸的愁容,清风知道事态严重:“可以禀告家父,召集大家商量再作定夺。”
方垚却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句:“当年天火袭击上界,为了封住悠悠众口,秘而不宣。这次镇天石裂了,大家又岂会堂而皇之的大肆讨论。而且这等恐慌,怕是消息才一走漏,立马人仰马翻,鸡犬不宁。你父亲是息事宁人的大将风范,岂会让这种扰乱人心的消息不胫而走,而且还是在这等危机的时刻。”
“您的意思是?”清风实在搞不懂方垚所为何来,自己一来没权,二来没势,找他来商量此等重磅消息,实在是浪费时间。
方垚拍了拍清风的肩头:“其实,镇天石只要找到系铃人,便一切迎刃而解。”
清风依旧一头雾水。镇天石在哪,长什么样,清风一无所知。这个系铃人又从何谈起。
方垚继续解释:“这里,有你父亲领战,加之人皇的辅助,金钰家的善后,魔天落网,迟早的事。但是若是要你父亲再把心思分在镇天石上,就强人所难了。而且想要缝补好镇天石,实在不难。只需要你师父米氏老人去一趟,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说了半天是为了师傅米氏老人而来,但是清风也无能为力:“师傅远在逍遥岛,我实在。。。”
不容清风说完,方垚就坦然而来:“这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愿意跟我去汇合米氏老人就可以了。”方垚知道,米氏老人已经来的路上了。万事俱备,只差清风。只要他肯走,半路再拦下米氏老人,那木朗府也可以开始行动了。
清风本很在意这里的流水,既然有溜走的机会,未尝不是好事,但是木朗西垣那里,委实不好请命:“只怕家父不肯。”
“哈哈哈。你父亲那里我去说。你且准备好,我们随时启程。”搞定好清风,方垚转身离去。这么多年,也该土垚家轮流做主了。方垚迈着大步向主营帐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放哪儿 哪儿都不太平
第73章 锦鲤
“亲家。”方垚掀开帘子就走了进去。
木朗西垣还在沙盘前凝视,听到方垚这么一喊,站直了身子笑道:“亲家,有什么事?”
方垚向木朗西垣走去:“我已向人皇请命,去请华光道人出山,助我们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