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呀。”落花用手撑着下巴欣赏着近在咫尺的流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哪一点不好?”
被落花的无趣恶心着,流水伸手向落花打去,却被落花正好接住。把流水的手拉在手中细细把玩,落花很认真地说道:“指如削葱根,也很好。”
“你再胡说。”流水抽出自己的手,剜了落花一眼。
落花却不退缩:“在我眼里,你什么样都好,哪点都好。”
这话听得流水耳根泛红,眼睛不敢直视说话不脸红的落花,只能告诫他:“你莫要胡说。”
落花把流水的手拉过放在自己胸前,坚定着:“我对你从不说假,每一句都是真的。”
流水的手感觉火辣辣的,脸也热热的,想收回自己的手但是落花就是不放,来一把搂住自己的身子往前一带,俩人的唇便贴在了一起。慢慢的,闭上自己的眼;静静地,享受他给的情。
浓情蜜意的两人自然没有注意到帘子被掀起了一个角,惊愕的沛菡捂着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沛菡从车上偷偷下来,趁着夜黑躲着大家。终于如愿到了大营,还看到了落花,欣喜的沛菡便跟着他,想要向他一诉衷肠。没想到最后看到这一幕。连退了几步,沛菡赶到周身都发麻,打冷颤,躲在旁边的大树后哭泣。冷风呼啦呼呼啦的吹着沛菡瘦弱的身子,却吹不断她泪如雨下。
缠绵了一会儿,落花便告诉流水:“时间快到了,我得去准备了。你先在这休息,等我凯旋而归。”
流水点点头,落花拿起佩剑离开。走到帘子处,落花又倒了回来,把随身携带的灵匕拿给流水:“这是用千年玄铁锻造而成,好好收着,以防万一。”然后在流水的额头轻轻的留下一个印记,才安心的走了。
看着落花离去的背影,手里的灵匕还残留着他的温热,流水弯起嘴角,心满愿足。
看着落花离开的背影,沛菡的眼里充斥着怨恨,这么多年的等候,这么深情的对待,却换来这个下场,真是不甘。沛菡目露凶光凝视着落花的营帐,恨不得马上冲进账内把那个人撕得粉粹,看他还怎么魅惑落花,毁了自己一生的守候。
作者有话要说:
落花走了 怎么办。。。
第104章 莫要怪
这头,来人回报已将米氏老人安排好,金钰鸿按耐不住对偶像的敬仰,偷了个空隙前去拜访米氏老人。不然得等打仗归来,不知需几日。
“这么晚还叨扰您,金钰鸿深表惭愧。”金钰鸿来到米氏老人的屋子便开始请罪。
米氏老人到不介意:“将军这么忙来还抽空来看我这个老人家,是我的荣幸。”
“米氏老人助战,才是我等的荣幸。”金钰鸿恭恭敬敬的拱手致意,“有您和你徒儿的参与,这场仗一定会旗开得胜。”
“落花本就是你们金钰家的孩子。”米氏老人笑道。
金钰鸿补充着:“还有您的三徒弟流水。”
“什么!他也在这。”米氏老人一心要找流水,没先到铁鞋还没有踏破就已经遇到了。
金钰鸿说道:“他住落花的营帐。”
“将军。”
外面的士兵在催了,金钰鸿只好结束简短的会面,赶紧归队。
大喜过望的米氏老人送走了金钰鸿便出了营帐直奔落花的营帐。
“流水。”在营帐外米氏老人就开始喊了。
拿着灵匕把玩的流水听到熟悉的声音赶紧把灵匕收在腰间起身恭迎:“师父。”
米氏老人听到流水的声音准备大笑,可看到流水的样子却笑不出了:“你怎么是副模样?”
流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我,也不清楚。”
“那落花他?”米氏老人担心流水的身世被他人知晓。
“他记起了我梦魇中的事。”流水请米氏老人入座。
米氏老人放心的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但是一看到流水的样子,米氏老人就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一把拉住流水的手腕:“跟我走。”
“去哪?”流水被拉得莫名其妙。
树后的沛菡被还在伤心中,听到声音,看到落花的新欢被人拉走,恼怒之下也跟着走。
看米氏老人拉着自己往大营外走,流水不淡定了:“师父,你要带我去哪?”此刻,大军纷纷被调动到了外面,大营里没几个人。
米氏老人不知道怎么向流水解释,只知道说:“走就是了。”要是被金钰四叶那老头看到流水这副容貌,立马就能猜出他的身份,以金钰四叶顾大局的心思,可能会斩草除根。所以为了保住流水,米氏老人得带着他马上离开。
“师父。”流水虽然一路跟着米氏老人走,心里却不想走,声音也喊得大声。
听到异响,金钰四叶走了出来,看着米氏老人拉着个人,后面还偷偷摸摸跟着一个人。这里是军营,安全绝对第一。所以金钰四叶赶了上去一把拉住后面鬼祟的人,一看:“沛菡?”
米氏老人和流水都被惊得回头。连续多日饥餐露宿花容全无的沛菡被吓得倒在地上,簌簌泪流,事情败露,不敢看金钰四叶拷问的眼神。
金钰四叶再看流水,以及米氏老人拉着流水不放,便清楚了:“原来上善智博还留了个儿子。”
见眼前之人直接喊父亲的名讳,流水不淡定了:“请问你是?”
米氏老人见形势不对,不顾金钰四叶直接拉着流水就走。
金钰四叶也拉住流水的另一只手,呵斥米氏老人:“你这个老头子,真是做了很多多余的事。”
流水被夹在中间,左顾右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米氏老人想来跑不掉了,干脆退而求其次:“看在我的面子上,你放了他吧。”
金钰四叶紧紧地抓住流水的手腕,让流水感到了疼痛。
“放?怎么放?”金钰四叶没想到除了一个还有一个。当初真不该给上善智博提醒。留这么多烂摊子真不好收拾。
金钰四叶的担忧米氏老人也明白,若是流水知道了真相,知道了镇天石,知道了朗月,只会越来越狠金钰家,或是整个上界。到时候的确是一个遗留的后患。
流水看看有苦说不出的米氏老人,再看看这个拉着自己不放的老者,还有个在地上流泪不止的姑娘,简直没搞懂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转而问米氏老人:“师父?”
看到流水投来困惑的眼神,再看到金钰四叶坚决的眼神,米氏老人不知道给说什么,怎么说:“流水呀。你,莫要怪为师。”便一掌打在流水的胸口。
流水顿时感到自己的整个身子被震得四分五裂,口吐鲜血,不敢相信的望着米氏老人,身体无力的往下沉。
金钰四叶真没想到米氏老人会出此下策,只好松了手,让流水跪倒在地上,看着痛心疾首的米氏老人感叹着:“你这样,何苦呢?”米氏老人这一掌,让上善遗孤的功力会散尽,成为一个废人。也许,以后都不能再动武了。
“这样至少能为上善家留个后。”米氏老人赶紧扶着流水。
听到“留后”流水的心底泛起焦急之感,全然忘了自己的痛,双手拉住米氏老人的手臂:“师父,你说什么?!朗月呢?”被震开的还有胸口的旧伤。
米氏老人看着流水闪烁的眸子,哑语了。
倒是在一边的沛菡打了个激战,流着泪说:“他的精魂被活生生的抽出,死了。”
金钰四叶没想到沛菡居然知道这件秘事,向她呵斥道:“沛菡,莫要胡说。”
一无所有、濒临死亡的沛菡突然来了勇气,站起来和金钰四叶对质:“你都做了害怕别人说嘛!你太狠了。他在祭台上吼成那样,血都染透了衣服,你还是挖了他的精魂,让他活活痛死,最后尸骨无存。”
这个重磅消息让流水一时没缓过神,只是揪着米氏老人的衣服不停的问:“师父,她说的不是真的。郎月现在在木朗府好好地待着,是不是?是不是?”
看着流水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衫,米氏老人想起了可怜的郎月,有些哽咽。
沛菡向着流水嘲笑道:“他就不能被人绑来吗?还有那个木朗清风,也死了。”
金钰四叶本不想伤这个老部下的遗孤,但是她实在是知道的太多,还口不遮拦。金钰四叶一手掐住她的咽喉,将她举高,但又舍不得下手,毕竟在身边养了这么多年。
沛菡却毫不在意,也对着金钰四叶发笑:“爷爷,你可知道,他是落花的什么人?”沛菡用手指向已经开始崩溃的流水。
金钰四叶用余光瞟了眼被米氏老人抱在怀中安慰的上善遗孤,想起了落花曾经的许诺,了然。
“呵呵。木朗家的少爷跟着一个男的死了,金钰家也。。。”沛菡被金钰四叶掐住,后面的话都卡在咽喉,脸色开始狰狞。
沛菡的猜测是金钰四叶所不允许的,也是他不允许别人这么揣测。知道太多,明白太多,都不是件好事。所以,金钰四叶慢慢用力。沛菡皱紧眉头,呼吸困难,身体在渐渐麻木。
米氏老人不停地安慰着怀里无话可说的流水:“没事,没事,流水,跟着师父走。”
金钰四叶的手下知道家主在处理事情,在远处清理着周围的人,封锁现场。
流水把手慢慢的伸向腰间,平复着心气问着自己:“朗月呢?”泪水一颗一颗的划过脸颊,滚烫的落在心底,灼伤着当初的誓言“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流水猛地一个起身,迅速的抽出灵匕,看准金钰四叶的后背就拼尽全力的刺了进去,口里还大声问着:“朗月呢!朗月呢!” 被自己弄丢了!被眼前这个人杀了!流水疯了似的使劲把灵匕往金钰四叶的身体里推进,冲着大地咆哮着:“啊”
流水突来的行为大家都没大有料到。金钰四叶松了对沛菡的桎梏,看着自己当年送给落花的灵匕从自己的身体里穿透而出,想起了给自己卜的挂,讪笑着:“天命呀,天命。”那个卦象显示自己终将死在给上善智博泄露天机从而得生的上善后人的手里。真是天机不可泄露。
流水功力被米氏老人打散,功力不济,但是灵匕不用外力就能摧毁功力深厚之人。所以当初金钰四叶才会把这等利器赠给落花,好保护身子骨弱的他。只是世事难料,金钰四叶也没想到落花会为了这个祸害做到这步。也许这也是上苍对金钰家泄露天机的惩罚。金钰四叶向前移了几步,口角溢出了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渗进土里。
被摔在地上的沛菡看到如此大的反转,害己之人先于自己而死,朝着金钰四叶笑道:“呵呵。要是落花看到了自己敬爱的爷爷被自己倾心之人所杀,会怎么办,杀了你吗?”沛菡一个锋利的眼神转而看向金钰四叶身后站立的流水。此刻的沛菡真想看看若是落花知道了这件事,还会金屋藏娇,为了这个祸水而抛弃自己。他又将怎么面对金钰四叶的尸体,面对金钰家的列祖列宗。他会亲手杀了这个曾经抱在怀里、浓情蜜意的蛇蝎美人吗?
沛菡的话让流水打了个寒颤,但是此刻已经无心再关心其他事,在意其他人,替朗月报了大仇才是一种解脱。
缓过神来的米氏老人赶紧扶着金钰四叶,对着神情木讷的流水不知该不该责骂。
作者有话要说:
流水 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