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仇家国怨》分卷阅读45

    “哦,等朕有时间再去看看她吧。”拓跋瑾萱轻描淡写的敷衍着。

    “皇上每日都有奏折要批阅,也不知何时才会有时间呢。”

    拓跋瑾萱听出了罗晓晓的意思,只尴尬的笑了笑,“朕去了也呆不多久,索性就不去烦她了。”

    “皇上,采莲自打被你封了贵妃之后便深居宫中,皇上整日呼风唤雨的忙于朝堂之上,下了朝还有皇后与你恩爱有加,你又岂能体会到采莲一个女子在深宫之中有多不易。”

    拓跋瑾萱笑了笑“整日的大道理,朕说不过你,这就去看看她还不行吗。”

    周采莲一脸病态的躺在床上,见拓跋瑾萱来了想要起身请安,拓跋瑾萱急忙走了过去,“采莲,你有病在身就不要起来了。朕听闻你已经病了好几日了,怎么也不告诉朕呢。”

    “皇上国事繁忙,臣妾又岂敢因此小事让皇上分心。”

    “太医怎么说的?”

    周采莲说道“无妨,不过是一些小风寒而已。”

    拓跋瑾萱接过宫人手中的汤药,喂周采莲喝了下去,天色渐黑,拓跋瑾萱为周采莲盖了盖被子,周采莲拉住对方的手,“段大哥要走了吗?”

    拓跋瑾萱笑道“朕还有一些奏折尚未批阅,国事耽误不得的。采莲,你好好养病,记得按时吃药,朕若有时间便会来看你。”

    秦北将手中的箭狠狠的放了出去,看着靶心上的两支箭,秦北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也许我永远都练不成你那出神入化的箭法了。”提起地上的酒坛向口中猛灌了一口酒,“难道我真的做错了……”说完又将一坛酒撒在地上,似是在用酒祭奠长公主,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杀镇南王的世子,是不是镇南王就不会谋反投敌,如果镇南王不带着兵马投敌,是不是当年的战蝾国就不会轻易的灭亡,没有亡国,长公主就不会离开皇宫,也许就不会死在逃亡的途中。或许如今她会与其他女子一样,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相公,儿女成群……“什么人!”秦北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转身将一只折断的翎羽箭扔了出去,许清月看了眼扎在柱子里的箭,说道“还好我躲得快!”

    “大白天鬼鬼祟祟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刺客呢。”

    许清月笑道“想不到一向神采奕奕的秦大人也有暗自伤神的时候呢。”

    “我不是圣人,当然也有喜怒哀乐了。”秦北将一只酒坛递给许清月,“打扰了我射箭的雅兴那就陪我喝酒吧!”

    许清月也不客气,只接过那支酒坛大口喝了下去。

    “好酒量!”

    许清月将喝光的酒坛放在了地上,“一坛酒而已,秦大人未免太小瞧清月了吧。”

    “你要比她的酒量还好上很多。”

    “谁?”

    秦北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说“没什么,想起了一位故人。”岔开话题说道“清月,你为什么会做杀手呢。”

    “没有为什么,只是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是主人训练的杀手。”

    “你喜欢那种日子吗?”

    许清月苦笑说道“哪个女子不希望儿时有父母的疼爱,长大后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只是命运这东西根本就由不得自己选择。”

    自打秦北背负了报仇的使命之后便再也没享受过女孩子那种被人宠爱的感觉。每日听到的最多的就是复仇二字,稍有懈怠就会被秦副将责罚。如今许清月这番话倒是让秦北想到了自己的童年,不禁一只手搭在许清月的肩膀上,像是与好兄弟感叹世道艰难似的,“是啊,我们都有身不由己的苦衷,至少你以后不用再做杀手了。”

    “是啊,如今做了秦大人的奴隶,为你们秦家做牛做马的当然不用过刀口舔血的日子了。”

    “清月,我从未把你当过什么奴隶,等风头过了我一定会想办法为你脱了奴籍。况且你在我府上也算是衣食无忧,下半生也可以过得安安稳稳了。”秦北依旧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下意识的举动。

    许清月笑道“怎么,你这算是怜香惜玉?”许清月靠在秦北怀中,一边说一边挑逗似的用手指划过秦北嘴唇,下巴,最后到脖颈之间。

    秦北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子,将搂着对方的手放下,说道“我……我只不过是不忍心你再像从前那样奔波卖命。”当然,义正言辞的表情再配上那红了的脸,又将许清月惹得笑了出来。倒也奇怪,这人的脸上怎么这么干净,连胡须都摸不到……

    ☆、五十五章

    “娘娘,把药喝了吧……”宫女在一旁端着药碗哀求着要周采莲喝下碗中汤药。这宫女叫宝蟾,自打周采莲被封为贵妃就跟着周采莲,虽说只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可在宫中也算是个老宫女了。对后宫里面的事,只怕要比周采莲懂的多得多。

    “本宫喝不下。”周采莲将头转了过去,像是不想闻到汤药散发出的苦味。

    “可娘娘这病都这么多时日了,若是再不加紧调理,只怕会日渐严重。”

    拓跋瑾萱将宝蟾手中的药碗拿了过来,宝蟾刚要请安却被拓跋瑾萱制止,拓跋瑾萱给宝蟾递了个眼色,宝蟾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娘娘,良药苦口,不喝了这药病怎么会好呢。”

    听见这声音周采莲猛的回过头来,“皇上……”

    拓跋瑾萱笑道“傻丫头,又任性了。难道你不想病好了之后和朕一起去御花园赏花?”

    “可是真的?”周采莲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朕一言九鼎,当然不会骗你了。”

    拓跋瑾萱将碗中的汤药一勺勺的喂周采莲喝了下去,周采莲知道这人又要走了,神色黯然的问道“皇上明日还会来看采莲吗?”

    拓跋瑾萱笑道“当然会,朕以后每天都会来喂你喝药,直到你的病好了为止。”

    这几日拓跋瑾萱每天都会来周采莲这里陪她一阵子,拓跋瑾萱走后,周采莲摩挲着拓跋瑾萱送给自己的金步摇,宝蟾笑道“娘娘自打入了宫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倒稀罕起这金步摇来了,皇上送的果然就是不一样。”

    周采莲笑道“你哪里懂得这些。”

    宝蟾打趣着说道,“宝蟾虽然没经历过男欢女爱,可也知道什么叫睹物思人。”说完又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皇后不在宫中,皇上会来看娘娘你,若是皇后还在,只怕皇上就算知道你病了也未必会有时间来看你。”

    周采莲手中下意识的一紧,面色黯然,两条眉毛也皱了起来,“宝蟾,不要乱说。”

    “奴婢可没乱说,娘娘您自己想一想,自打娘娘做了贵妃之后,除了新婚的那一夜,皇上什么时候来过娘娘这里了?”

    许清月在刺杀拓跋瑾萱之前就对这个骁勇善战的秦大人有所耳闻,当年战蝾国还没有亡国的时候,秦北考中了武状元,被皇上钦点做了御前侍卫总管,朝中大臣有人在青楼为其摆酒,酒过三巡各个大人都是抱着美人去了房□度**,惟独秦北百般拒绝早早的回了家。还有传闻秦北当年在战场上随皇上出生入死,皇上坠崖失踪的时候秦北更是如坐针毡,竟然将帅印都交了出去,说是宁可不做大元帅,也要将皇上找回来。更有人说秦北看皇上的眼神总是充满了哀伤,极有可能是个龙阳君,而且心中爱慕的人就是当今皇上。

    空穴来风必有其因,许清月也怀疑秦北身上藏着什么秘密,但又不大确定心中的想法,所以便想着一探究竟。

    秦北慵懒的躺在浴桶中,白天在校场上与将士们又是骑马又是射箭的,累了一天的身子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秦北不用看也知道,这个时候敢来自己房间的除了许清月只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心想怎么今天又忘了锁门了。秦北以为许清月又是来送衣服的,身上疲乏的很,也就没打算理会对方,本以为许清月会放下衣服直接离开,谁知许清月竟朝自己走了过来。

    “衣服放在那里就行了,你怎么还不出去。”

    “奴婢不过是想来服侍大人沐浴而已。”许清月一边说一边靠近秦北。

    秦北吓得顺手将一旁的衣服拽入水中挡在自己身前,许清月将手抚在秦北的肩上,秦北早已吓得变了脸色,声音也有些结巴“清、清清、清月……我不习惯洗澡的时候有人看着我……”

    许清月笑道一只手调戏的拂过秦北的肩颈之处,笑道“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有这种吹弹可破的肌肤,又白又滑,真是让女人看了都羡慕……”

    “我……如今不用上阵打仗,养尊处优,偶尔还用牛奶洗澡,当然皮肤细腻了!”

    许清月将干净的衣服放在了一旁的木架上,看见对方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一个大男人还遮遮掩掩的,莫非秦大人是有什么隐疾?”

    “我……我只是……我自幼读圣贤书,受圣人训,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我娘告诉过我,若是被女人看了身子便要娶她为妻,莫不是清月你想嫁给我吧?”

    许清月一笑,转身朝门那边走去,离开之前又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秦北那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竟看见那被水浸湿的衣服挡在秦北的胸前,似乎有些不同于男子身材该显露出的线条。

    许清月走出秦北的房间,回想着自己与秦北相处时的种种迹象,像女人一样的肌肤,干净的脸上竟然连胡须的痕迹都摸不到,而且那日自己的手指划过对方的脖颈,似乎没感觉到像其他男人那样凸出的喉结,再加上自己刚刚看到的那身形……许清月吸了口气,莫非真的如自己猜测那般?

    伏天的夜里闷热的让人难受,睡梦中的秦北翻了个身,扯了扯衣襟,似乎感觉到胸前有些痒,秦北在胸前胡乱的一抓,却像是摸到了什么东西,本以为是做梦,可渐渐清醒的秦北却觉得那触感越来越真实,秦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只见床边的确坐着一个黑影!“你是谁!”

    “大人不用怕,奴婢见夜里闷热,怕大人睡不好,所以来给大人扇风驱热的。”

    “许清月……”秦北低下头,这才想起自己的手还抓着许清月的手,再一看自己衣襟敞开袒露着胸口,许清月的手正按在自己的一侧胸前,秦北顿时就觉得不热了,只觉脑中一片空白,仿佛呼吸都开始困难了,说起话来也开始结结巴巴的,“你你你……你到底要做什么?”秦北放开许清月的手,警惕之中又带着些许的恐慌。

    许清月一点点的逼近秦北,秦北一副防色狼的样子向里面退去,秦北被许清月逼至墙边,许清月靠近对方的身体,向秦北坦露的胸前瞥了一眼,笑道“想不到在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荣国公竟然是个女人!外界一早就传闻秦大人是个龙阳君,我倒怀疑秦大人的身份未必如此,现在看来……”许清月一边说一边挑起秦北的下巴,将脸靠近秦北,呵气如兰的说道“果然是被我猜中了。”

    秦北不禁咽了咽口水,将胸前的衣襟整理好,试探着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许清月一只手勾着秦北的脖子,笑道“莫非秦大人怕我会劫色不成?”

    “谁、谁怕你了!”

    许清月又向秦北的胸前瞥了一眼,挑衅似的说道“大人放心,胸无二两肉,这种色本姑娘才懒得劫呢。”

    见许清月要走,秦北喊住了对方,“等一等……”

    许清月回过头,将手指抵在秦北锁骨周围向下摩挲着,“秦大人可还有事?”

    秦北只觉得对方手指经过的地方似乎生出一丝灼热,“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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