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给我,我哪来这么多钱?”陈逸帆糊弄道。
方玉兰觉得有理,立马愧疚了。
“你小舅就是个窝里横,只知道坑家里人。这钱给了他,他是肯定不会还的。我不给他那么多,只给1万。以后,他要是再敢跟我借钱,我就让他先还钱,堵上他的嘴。就算你外公、外婆过来找我,我也不会再借钱给他!”
陈逸帆这才放心了,轻叹道:“你能想明白,比什么都好。为了这些狼心狗肺的,闹得夫妻俩不愉快,值得吗?以后,不管怎么生气,不要互相揭疮疤。感情就像一只玻璃杯子,摔碎了,就算再粘回去,裂痕依然存在。裂痕太多了,杯子就粘不回去了。懂吗?”
“知道了!”方玉兰点头受教,“这次是我不对!”
“我爸今晚坐火车去苏塘,要忙几天才能回来,你真舍得就这么走了?”陈逸帆鼓励道,“回去吧,跟他好声好气地说说话,哄哄他,晚上送他上火车。钱的事别提了,心里有数就行。你把银行卡给我,我一会儿给你存上。”
“你把钱带身上了?”方玉兰询问。
“没,卡里呢。”陈逸帆回答。
“你给我1万就行,剩下两万,自己留着。”
方玉兰掏出钱包,抽出银行卡递给陈逸帆,又把鸡蛋饼塞给了对方。
“害你没吃早饭就出来了,拿着路上吃吧。”
陈逸帆收好东西,催促道:“赶紧回去吧,好好哄他。他今晚可就走了,要分开好几天呢!”
“知道了,你路上小心。”
方玉兰叮嘱了一声,拎着包急匆匆往回走。
陈逸帆目送着母亲纤细的背影,想到母亲一旦与父亲和好,没准就把自己给卖了,决定暂时先往她卡里存1万块钱,等晚上回家再看情况,以免被抓到把柄。
他看了一眼手表,小跑着赶往小区大门外的公共汽车站。
父母在长陵的这几天,他都得赶到原来的住处替周宏远做饭。
鉴于现在的住处距离学校较远,他向父母表示,中午在学校食堂吃饭。
实际上,他是去原来的住处。
每天这么来回奔波,其实很不方便,也浪费时间。
不过,考虑到自己与周宏远的关系,他只能做此选择。
方玉兰开门进屋,见陈奎生正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特意以亲切的语气说道:“还没吃饭吧?我这就给你摊鸡蛋饼。刚才那些饼,都让小帆带走了。”
陈奎生知道,妻子这是让儿子给劝回来了,没蠢到继续摆脸色,温和地应道:“炒个土豆丝,涂点辣酱,卷着吃。”
“哎!”
方玉兰得到丈夫的回应,忐忑的心一下子踏实了,声音清脆地应了下来,脚步欢快地跑进了厨房。
吃早饭时,方玉兰殷勤地为陈奎生盛粥、卷饼,还把昨晚吃剩的草鱼端出来,将鱼肉里的刺全部挑干净,再用筷子拨到丈夫碗里。
陈奎生瞧着方玉兰低眉顺目的模样,憋在心里的一点火气渐渐散了。
他动手卷了一张饼,送到妻子嘴边,柔声说道:“吃吧,别凉了!”
方玉兰红了眼睛,细声细气地说道:“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算了,别提了。为了这些狼心狗肺的,不值当!”陈奎生放下卷饼,叹了口气,“我今晚走,你明早回去,先把家里收拾收拾。你要是觉得丢了铁饭碗不踏实,可以继续留在盐化厂。我过来做买卖,顺带照顾小帆。”
“你都走了,我还留那儿干吗?”方玉兰横了陈奎生一眼,嗔怨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你要做什么,我跟着你就是了!”
陈奎生心里舒坦了,扭头在方玉兰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亲昵道:“乖老婆!”
方玉兰羞红了脸,想到丈夫今晚就要前往苏塘,犹豫了一下,问道:“昨晚睡得好吗?要不要上床补补觉?”
陈奎生准确地接收到妻子的话外之音,响亮地喊了一声:“要!”
接着,他飞快地吃起饭来。
方玉兰埋头苦吃,心里像温泉似的,汩汩冒着热气。
二人虽说是老夫老妻,却还是第一次在条件如此优越的地方行周公之礼,感觉特别兴奋。
因为新家隔音效果好,陈奎生不断鼓励方玉兰出声。
一开始,方玉兰因为害羞,声音小得跟猫叫似的,后来,渐渐大了,当达到顶点时,竟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把陈奎生勾得血脉喷张。
陈奎生是个勇于探索的人,以前囿于环境限制,只能压抑本性。
如今,他的潜能一下子释放出来,不但在床上干得热火朝天,还抱着方玉兰转移到卫生间、客厅、厨房,把老婆折腾得连连求饶。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16点更新。
☆、第54章 怒火
方玉兰因为夜里没睡好,精力跟不上,又头一次被丈夫如此毫无节制地需索,没能坚持到最后,便筋疲力尽地睡着了。
陈奎生有生以来第一次干得如此酣畅淋漓,更坚定了辞职搬家的念头。
他抱着方玉兰匆匆洗了个热水澡,与老婆相拥而眠。
他一觉睡到中午,见老婆仍然蜷缩在自己怀里酣睡,心里觉得无比甜蜜。
想到昨天为了区区3万块钱跟老婆闹别扭,真是太不男人了,他轻轻下床,穿上衣服去了一趟银行,提了3万块钱出来,放到床头柜上。
他很清楚,这3万块钱借出去就是打水漂。
不过,他觉得,跟丢钱相比,哄老婆开心更重要。
如果能够借此让老婆吸取教训、以后别再犯傻,那就更值了。
方玉兰睡醒后,发现卧室里黑漆漆一片。
她摸索着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赫然发现3沓一万块钱叠在柜面上,心里觉得奇怪。
她瞅了一眼闹钟,见时间显示为6点10分,连忙翻身下床,双腿却是一软,差点没跪倒在地板上。
注意到自己赤/身/裸/体,她想起白天的荒唐,立时羞红了脸,对丈夫的生龙活虎真是又爱又怕。
她穿上衣服,扶着酸软的腰,一步一挪地走出卧室。
见厨房亮着灯,又听到隐隐约约的抽油烟机声音,她知道丈夫定是在做菜,忽地想起二人在料理台上的一通胡闹,禁不住脸红心跳。
她打开客厅的大灯,走到长条沙发前坐下,用靠垫顶住腰,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看着已经恢复整洁的沙发,想到二人酣战之时曾经从这上面滚到地毯上,她又是一阵脸热耳红。
抽油烟机声音停了,不一会儿,厨房房门被拉开,陈奎生走了出来。
他望见方玉兰坐在沙发上,立即微笑着走过去坐下,亲密地拥住对方。
“睡醒啦?怎么在这儿坐着?”
方玉兰横了陈奎生一眼,娇声埋怨道:“腰疼!”
陈奎生嘿嘿一笑,体贴地伸手帮方玉兰按揉后腰。
方玉兰小鸟依人地倚靠在丈夫怀里,以软软的声音问道:“床头柜上怎么有3万块钱?”
“你不是要替方怀超还债嘛,拿去吧。”陈奎生回应。
“嗯?”方玉兰抬起头来,不解道,“你昨天不是给了小帆3万块钱吗?他早上说,给我存在卡里。我让他留下两万,只存1万。”
陈奎生怔了一下,反应过来方玉兰为何会去而复返,心里感激儿子机灵,却又对那3万块钱的出处心生疑惑。
他不能破坏儿子的一番心思,给自己拆台,便糊弄道:“我亲手给你,跟通过儿子给你,不一样嘛。”
方玉兰甜蜜地笑了起来,搂着陈奎生的脖子,在其嘴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我就借1万给他。他要是不还,以后,我绝不再借他钱。不管是我爸还是我妈跟我说,都没用。只当是花1万块钱堵他们的嘴。老公,谢谢你!”
“你能想明白就好。我们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白白给出去,养活这些好吃懒做的?”陈奎生说道,“我们做个约定,以后,不管是谁来借钱,一律不借。我俩没了铁饭碗,小帆明年就要考大学,将来还得娶妻生子,处处需要用钱。这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干吗不用?反正,他们又不知道我们手里有多少房、多少钱。”
“嗯,都听你的。”
方玉兰又在陈奎生唇上亲了一下,温顺至极。
陈奎生顺势将方玉兰压倒在沙发上,缠绵热吻。
二人渐渐激动起来,正要有所突破,开锁声突然传来。
陈奎生登时像根弹簧似的惊跳起来,快速整理衣服。
方玉兰也赶忙坐起身来,一通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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