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友铭还没坐下,被和臻一声喝吓得双腿一软,再次跪在了地毯上。
和臻:……
陆友铭一脸心酸:ㄒ^ㄒ
和臻从沙发上拿起一个黄色的小袋子,看起来是零食包装袋。
越南面包干。花生味。
*
客厅。
“今天有谁来看过小姐吗?”
李妈小心地望了和臻一眼,摇了摇头,没说话。
和臻拿出那个袋子。
李妈惊讶地瞪了瞪眼,“我不知道这是从哪儿来的,不是我买的。”
和臻指了指包装上的文字,说:“当然不是你买的,这不是进口的,是从原产地带来的。”
李妈紧张地绞着手指,说不出话。
和臻:“他来过了?”
李妈猛地抬起头,嘴唇哆嗦着,欲言又止。
最后,她点了点头。
“无耻!”和臻愤怒的声音陡然升起,攥起拳头狠狠砸了下桌面。
吓得李妈和陆友铭皆是一颤。
陆友铭从来没有见过和臻发火,他也想象不到这个冷冷清清的人,会露出这么生气的表情。
他小心地走过去,握住和臻攥紧了的拳头,抻平,问:“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全了
关于更新,上班后确实不够积极,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看大家也都转养肥了。
嗯,可以的,完结再看。或者每周末来看文也可以,我大概是保持一周一万字这样,但更新频率可能看时间允许,字数会固定,至少一万。
还有关于前几章的中医,我都没空仔细写作者有话说解释。
本文涉及的中医流派是偏颇的,随本蠢的认知而定,推崇经方,大家不可当真。
☆、明年今日
“我不要你的什么补偿!你永远都弥补不了。当年是你扔下我的!是你把站在悬崖边的我推了下去,我不会再见你,也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和臻陡然大起来的声音从阳台传过来,陆友铭蹭地站起身,跑了过去。
手机掉在地上,屏幕闪了一下,又暗下去。
和臻扶着栏杆,垂着头,大口地呼吸。
陆友铭跑过去扶住他高高耸起的瘦削肩膀。一股战栗从和臻的身体渡到了陆友铭的手心。
“和臻……”陆友铭轻声唤道。
“是他们不要我的,是他们扔下我。我恨他,恨他们所有人!”和臻摇了摇头,声音里竟夹杂了一丝委屈的哽咽。
陆友铭揽住他的肩,让几欲脱力的和臻靠在自己身上。
自始至终,和臻没有告诉陆友铭这个人是谁,但陆友铭隐隐感觉到“他”就是上次害得和臻急性阑尾炎动手术,令他情绪屡屡失控的人。
而且,他曾经一定深深地伤害了和臻。
“你知道吗?他把我扔在那群人的手里,我就再也没有逃出来,再也没有……”和臻抓紧了陆友铭胸前的衣服,喃喃诉说着。
陆友铭搂住他,心疼不已:“你在哪儿?我要怎样才能把你救出来?”
和臻身体僵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地望着陆友铭。
“嗯?你告诉我你在哪里好不好?”陆友铭抚了抚他湿润的眼角,柔声问。
“我去救你。”
和臻的目光像穿透了陆友铭望得很远,他嘴唇动了动:“你已经把我救出来了。”
陆友铭不解:“我吗?”
和臻点头:“嗯。”
陆友铭头上冒出一大滴汗,怯怯地问:“什、什么时候?”
和臻呆呆回道:“十六年后。”
陆友铭:“……”
躺在地上的手机嗡嗡震动个不停,碎裂掉的屏幕散发出破碎的光,在黑暗里显得刺眼的白。
两人同时望过去,却不约而同屏住了呼吸。
和臻抓住陆友铭衣服的手指绞得死紧,他摇着头,制止陆友铭要弯腰捡手机的动作。
电话灭了。
陆友铭其实不是想接电话,他只是……电话再次打进来,仍旧是那串陌生号码。
陆友铭拍了拍和臻的手,对他点点头,“交给我。”
“我不管你是谁,请你尊重别人。和臻说过不想见到你,请你不要再逼他!”陆友铭连客套话都没讲,开门见山。
对方顿了一下,低沉的男声阴测测地响起来:“你是谁?”听声音是个中年人。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不会再让你靠近他。”
电话那端沉默一瞬,男人略显轻蔑的声音传来:“你就是他最近看上的小情人?呵呵呵……不自量力。”
陆友铭眉头皱了皱,又被贴标签了。
“你以为他为你卖了一座山,就是真喜欢你?用得着你为他出头?痴心妄想!”
“等,等等,什么卖了一座山?”陆友铭的重点却落在了这上边。
“你有什么资本?一穷二白,你能给他什么?你配得上吗?”
陆友铭感受到电话那端锋利的敌意,心不由跟着沉了沉,原本打算好好谈话的心情被破坏得丝毫不剩。
他脑子快速转了几圈,回想了下和臻方才说过的话,眼神暗下来。
他嗤笑一声:“你不用知道我能给他什么。你只用知道,我一定不会像你,给他的全是避之不及的厌恶和痛苦。”
怀里的人猛地抬头,望向陆友铭,陆友铭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你!”很明显,这句话戳到了对方的痛处。
陆友铭继续笑道:“除此之外,你又给过他什么?谈补偿?我都觉得你不配!”
电话那端传来一声重重的呼吸,那人哼笑一声:“不自量力!把电话给和臻!”
“这位先生,电话在我手上,我愿意给谁就给谁,您管的着吗?”
“你!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用不着你这种人插手!”
“我插手?难道不是你非要插进别人平静的生活吗?要我说,你不再打扰他,就是对他最好的补偿。”
“呵呵,平静?”电话那端的人似乎又从陆友铭的话里抓到了什么“漏洞”,得意地笑了一声:“看来你是一点也不了解他。不过也对,臻臻怎么可能会轻易地让一个小情人了解他。”他故意加重了“小情人”三个字,语气充满了嘲讽。
陆友铭忍不住扶额,真是毫无意义的谈话,这人一直陷在自我幻想之中,还有什么好谈的?
他故意叹口气:“我现在真后悔接了这通电话。到此为止!你听好了,我不是和臻的情人,也请你不要再试图用任何方式介入和臻的生活。”
“我凭什么听你的?”对方颇为不屑。
陆友铭笑:“凭我相信你还有点良知。”
“你竟敢教训我?你算什么人?就连……”
陆友铭没等对方说完,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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