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要折磨死我。”伴随着和亦景一声绝望的叹息,他抱起和亦年把他压在了办公桌上。
他粗暴地剥掉和亦年的裤子,啪地一声打在了他挺翘的臀上。
“哦哦……”和亦年发出一声尖叫。
和亦景掰过他的头,狠狠吻住他的嘴,堵住了他那让人血脉喷张的浪-叫。
舌头进攻的同时,和亦景毫不怜惜地挺进了和亦年的身体。
干涩、紧致。和亦年痛得弓起了背,额角青筋暴突。他哭出声来:“痛痛,小景停下来。”
和亦景也感觉到了吃力,他拔-出来,用手指轻轻抚慰着和亦年的后面,不由微微皱眉:“你多久没做了?”
和亦年痛得轻颤,他抽了下鼻子,咬着唇,“从你离开,我就没有再找过别人……”
和亦景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唾液,瞪大了眼。
和亦年委屈地望着他:“好疼。”
和亦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的狂喜,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一瞬间,死灰复燃。
暴戾退去,他开始温柔地亲吻着身下这具想念了几千个日日夜夜的身体,他从上到下,舔过他的每一寸肌肤,最后来到了和亦年干涩的入口,他探出舌尖,伸了进去。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和亦年大腿颤抖着,无法忍受这种刺激。
和亦景在他的屁股上啪地又打了一巴掌,牙齿细细摩挲着他的腿根,轻蔑地笑道:“这样就受不了了?呵呵,等会儿可怎么行?!”
“唔……”和亦年享受般咬紧了手指,脚跟在和亦景的背上蹭了蹭。
和亦景脊背一阵酥麻,他低笑:“你还真是一如当年的淫-荡啊!”他把和亦年的一条腿扛在肩膀上,凑过去掐着他的下巴,冷笑:“想不想我干你?你求我,求我我就进去。”
和亦年已经被情-欲俘虏,他迷离着双眼,另一条腿使劲磨蹭着和亦景的下身,他饥渴地喘着粗气,眼角湿润:“干死我!小景,求你干死我!快!快!”
“啊……”一刺到底。
和亦年的头狠狠磕在办公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像一座壁垒倒塌时发出的声音。
他细长的脖子弓成一道美丽的弧线,在热烈的晨光中,犹如一只垂死挣扎的白天鹅。
再一次,堕入深渊。
☆、少年不可欺3
对和亦景来说,和亦年就像是无法戒掉的毒-品,他残忍、自私,却总是会恰如其分地示弱。情话不满,却恰到好处,只一句缠绵悱恻的“我好想你”胜过千句万句解释;只一次看似抛下自尊的主动,就让和亦景再次为他着迷。
而事实上,主动权从来都在他的手中。
和亦景知道他是一颗毒苹果,还是闭着眼咬了下去,太诱人了。这种够得着却得不到的感觉,让人有一种自虐般的快感,让人上瘾。
于是他们偷情、放纵,违背伦理道德,却沉迷得不可自拔。
和亦景不知道和亦年对自己是怎样的想法,但是他知道,自己是爱着他的,深深的,爱他。
这种爱,不是只有性-爱,而是想看着他,靠近他,进入他的生活。
和亦景就是在这种渴望下开始出入和亦年和江芷的新家。
也是在这时,他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可爱乖巧的小侄子。
在和臻还没出生的时候,和亦景就知道他恨这个孩子,这个来的太不合时宜,而且是作为一个逼婚工具而来到世上的孩子,和亦景当年恨不得掐死他。
但是这都是在他见到和臻之前的自我预设。
他第一次见到和臻的时候,江芷正拉着他在琴房的阳台上训他,她面目凶恶,发着和亦景听不懂的无名火,和臻背着双手站在落日的余晖中,噙着眼泪,嘴角一撇一撇的,肩膀微微地抽动。
“在这里站着反省,吃晚饭才准下楼。”江芷看到和亦年的车驶进院子,指着和臻的鼻子大声说了一句,离开阳台。
和臻咬着嘴唇,委屈地点头,抹了下眼泪。
“不准哭!男孩子哭哭啼啼像什么样?!”
他吓得抖了一下,忙放下擦眼泪的手背在身后,包着小嘴,胸口一抽一抽却不敢再发出声音。
和亦景远远站在楼下,等着和亦年停好车跟上来。汽车入库的声音,他看到那孩子微微挪了挪眼神,瞥向了他。
他一愣,不自觉就对他笑了笑,还顺便做了个鬼脸。
噗嗤一声,脸上还挂着委屈泪水的和臻破涕为笑。然后,他忙看了眼阳台的门,继续转过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但眼角开始时不时瞥向楼下那个他从未见过的叔叔。
果然到了晚餐,和臻才被准许下楼。他穿着格子衬衫和小马甲,像极了一个小绅士,还在就餐前主动给和亦景拉开座椅,整场用餐,他却一句话都没有说,不挑食、不撒娇,吃饭细嚼慢咽,安静礼貌。
和亦景在心里预设过无数次的冷脸,丝毫没有排上用场。
这个孩子跟他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他太乖巧了,乖巧得有些让人——心疼。
和亦景酝酿了许多年的恨意,完全没有了施展之地。
晚餐后,和臻被允许在客厅玩耍,江芷去了楼上练琴。和亦年假借跟弟弟商谈公事,留在客厅里跟和亦景“眉目传情”。但今晚和亦景丝毫没有心思。
和臻好奇地趴在他身旁的沙发上,肉嘟嘟的小手支着婴儿肥的脸颊,认真地看和亦景一页一页地翻过那些白天已经完全审好的文件。
他眨着眼,看着文件上那些曲线图,发出一声惊叹:“哇……”
和亦景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怎么了?”
和臻指了指:“好像飘起来的窗帘。”
和亦景盯着那两条交叉得恰到好处的曲线,抬起来看了看,嘿,还真像!
“臻臻好聪明啊。”他捏了捏和臻的鼻尖。
和臻抿着嘴唇低下头,小声说:“谢谢。”
和亦景笑,继续翻着文件。和亦年终于觉得百无聊赖,起身说了句:“我先去洗澡了,臻臻不许打扰二叔工作。”
和臻立即立起身体,认真回答:“知道了爸爸。”
待和亦年离开,和臻松口气般趴下身子,玩着沙发上的玻璃球。
“臻臻,很怕爸爸吗?”和亦景合上文件,问。
和臻摇头。
“那臻臻怕妈妈吗?”
和臻摇头,随即使劲摇了下,又重重点头:“他们好像不喜欢我。”他垂着头,停下了手里转着玻璃球的动作。
和亦景心口一刺,他安抚道:“臻臻这样想可是不对的哦。爸爸妈妈当然最爱臻臻了。”
和臻抬起头,闪着亮晶晶的眼睛,问:“真的吗?”
和亦景笑了下,认真点头:“嗯。”
“唔……但是小朋友们都说爸爸妈妈不爱我。”
“嗯?小朋友们说?是怎么回事?”和亦景不理解他的话。
“就是大家比赛谁的爸爸妈妈最爱自己,我……”他扁了扁嘴,“我是最后一名。”
和亦景了然,小孩子在一起,大概就是会比较这些吧,他摸着和臻委屈得耷拉下去的脑袋,说:“所以臻臻才觉得爸爸妈妈不爱你吗?”
和臻点头。
和亦景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捏着他肉肉的小脸,说:“嗯……怎么说呢?就像爸爸妈妈从小教你的对客人要礼貌,吃饭不挑食,可能有时候你不喜欢,但是对人礼貌会招来更多人喜欢你,不挑食有利于你长身体,这些呢,都是对你的爱呢。我今天可是看到臻臻做的很棒呢!”
和臻像听到了什么新鲜的见解,两眼立即亮了起来,他瞪着眼,有些小骄傲地说:“我的小伙伴中,只有我不挑食呢。”
和亦景被他逗笑,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头:“臻臻最乖了。”
和臻却突然愣住了,他捂住和亦景亲他的位置,嘴扁了扁,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的眼中滚出来。
和亦景手忙脚乱,抱着他哄:“怎么了臻臻?你别哭,是二叔不好……”他不知道他这个动作怎么惹到了和臻。
和臻抽了下鼻子,摇着头,委屈得连说话都断断续续:“我们比……谁被……爸……爸爸妈妈,亲过的次数……最多。我……”他说着眼泪又要掉下来,忙用手抹了一下,继续说:“我没有。”委屈的泪水从那双黑亮黑亮的眼睛里涌出来。
和亦景心里像被什么剜了一下。
他没有?他没有被爸爸妈妈亲过?
简直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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