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哥再看我一眼(剑三)》分卷阅读62

    蒋明流磨磨唧唧往卫生间蹭的时候,姚逸只搭了把手,却在打开浴池放水后想起什么,走过去倚在洗手池旁:“哎,对了。”

    蒋明流坐在马桶上拖裤子,闻言扭头:“恩?”

    “器大活好呢?”姚逸顶着风光霁月的脸,忽然弯腰伸手在他腹肌上拂过,点了点更下方,用在问“你的头发有多长”那样平常的语气道:“你徒孙至今还等着和你pk18厘米呢。”

    蒋明流险些从马桶上摔下来,眼睛扫过他尚停留在要害处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察觉头顶阴影袭来,猛抬头,与近在咫尺的黑沉眼睛对上。

    如此之近,呼吸可闻。

    像是一秒,又像是很久很久之后,发酵的酒精顺着血管毫无征兆的轰然炸裂,一半涌上脸,一半气势汹汹的朝着下腹袭去。

    这般洪流如摧枯拉朽,微弱的意识几乎来不及抵抗,青年心气溃不成军,几乎瞬间便有了反应。

    姚逸:“……”

    他看着尚自发愣的蒋小呆,眼里渐渐浮现出一点笑意,还有些许戏谑。片刻安静后,他居然戳上去捏了捏,察觉手下隔着裤衩越发坚硬的某物,一勾唇:“……哦豁。”

    蒋明流反应了两秒,“啊啊啊啊啊啊啊”的汗毛都炸开了,猛地跳起来拍开他的手,护住要害,用近乎悲愤的声音喊:“你干嘛啊啊啊啊啊!!!”

    还被自己口水呛的半死。

    姚逸直起身,一脸无辜:“是你突然就硬了,这也能怪我?”

    少爷悲愤莫名,一边晕晕乎乎捂着要害,一边口干舌燥心跳如擂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断在这里罢赶着回家吃烤串

    第79章 不要立“我当你是兄弟”的flag

    姚大仙向前走了一步,少爷连蹦带跳的往后蹿一大步。

    “你紧张什么?”姚逸站定了,十分平静的问。

    蒋明流脑袋不知是酒精缘故还是其他,晕晕乎乎的,只觉连呼吸都困难了,连连摇头道:“没、没什么,你先出去。”

    “给你时间解决生理问题——”

    “别说了!”蒋明流捂着头打断他,姚逸顿了顿,怕这人恼羞成怒——虽然他略好奇怒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不过还是退出门去。

    蒋明流连余光都不曾向他身上留过,听见关门一声响,嘭的砸开冲淋开关。

    他粗暴的将旋钮旋至最低,站在冷水里摸了把脸,企图深呼吸。

    一双手握拳,显然并没有顺应解决某项问题的意思,反而等寒冷冲散原先的热气,等糊涂的脑袋渐渐清醒过来。

    少爷抵着愈发冰冷的瓷砖心想,我当初为什么一定要招惹他?

    我当初要是没有缠着他,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会如何,他说不上来,但有一点肯定的,是他会遗憾、会可惜,却不会如现在这般站在冷水里内心天人交战,一边冷静的思考该怎么应对,怎样才能将朋友关系维护下去,一边着实窒息得很,想着姚逸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又想着姚逸怎么可能对他有“那种”想法。

    等**消减下去,面色早已冻的青白,蒋明流匆匆擦干套上睡衣——他还是头一次在家里穿睡衣,穿一半愣了愣,脸色更差了些。

    所以他以前都做了什么,不作死就不会死?

    姚逸在外面好整以暇的等他,短短十几分钟,想了数不清种小少爷出来时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是无措还是恼火,甚至会不会一头栽进卧室不肯出来。

    此番行为虽然几近露骨,但是也算不得太突兀,他原先已经给过不少暗示,哪怕之前在宿舍里,蒋明流也明显是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不愿意承认,碍于有外人在场,姚逸便没有继续。

    他等了蒋明流小半个月,奈何少爷还真准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粉饰太平。

    可能么?

    当然不可能——半年下来了,徐徐图之也要有个度。更何况蒋明流也没有排斥,他甚至在认识到暗示过之后还毫不忌讳的继续缠着姚逸,这难道不是一种默许?

    至少姚逸觉得是,就算一百步里少爷一步不走,他也不介意由他走完全部,反正早就做好了崎岖的准备。

    只要蒋明流愿意,他可以、愿意、亦有能力独自解决其他所有问题。

    只要蒋明流愿意——

    门锁“啪嗒”打开了,姚逸镇定的看过去,看见一张苍白的脸。

    他瞳孔微缩,猛地站起:“你干什么?!”

    蒋明流在他面前一直是笑着的,就在十几分钟前也是,现在却罕见的低着头,手中毛巾胡乱擦头发:“唔?没什么,冲了把凉水澡。”

    姚逸小指微微抽了一下,警钟大响。

    这么正常……就是不正常。

    “我有点困了,先睡觉了啊。”蒋明流擦着头往主卧走,心下还未想到如何面对——或者是早已有所感但被他强行压下去的难题。

    却不想姚逸跟着他走了过去,蒋明流下意识慌了,抬手关门,姚逸伸手去阻,“嘭”的一声夹在门中。

    蒋明流忙打开,大惊:“喂你——”

    姚逸不顾手上立马泛起的青紫,反手揪住他的领子:“你躲什么?”

    蒋明流仿佛看着他压抑在平静下的恼火,一时间张口无言:“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我以为你是……”蒋明流张张嘴,没有继续说下去,紧张渐渐褪去,心也跟着沉下去。

    片刻沉默后,姚逸嗤笑一声,放开手:“你以为是什么就是什么了?”

    蒋明流皱眉:“不——”

    “那就是了又怎样?”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很紧张,面上却分毫不显,甚至带上了蒋明流极陌生的挑衅意味。

    好像他面前站着的不是每天晚上饶人清梦辗转思念的人,而是狭路相逢,遇见就不死不休的对头。

    蒋明流看了他一会儿,软声道:“不怎样,夜深了,先睡吧。”

    说罢轻手又不容置疑的再次关门。

    这次姚逸没有去挡,也没有动,眼睁睁看着门在他面前合上,几乎贴近鼻子。

    他不自觉的握住胀痛的右手,眉目间虚张声势的挑衅隐下去,眸色渐深,愈发低沉,有藏不住的戾气浮现上来。

    他低声道:“喂。”

    蒋明流许是还没离开房门,应了声,在里面回:“快睡吧,我不想吵架。”——多委婉啊,就方才姚逸的架势,别说吵,恐怕下一刻上来一拳都是轻的。

    吃、了、个、闭、门、羹。

    我、不、想、吵、架。

    姚逸几度深呼吸,始终无法平复,咬肌更加紧绷,在那青紫上又加数道淤痕。

    戾气在胸口脑袋里横冲直撞无处宣泄,复伸手,狠狠的在左臂上划过。并不尖锐的指甲划破表层,手臂立马浮现出红肿印记,火辣辣的疼痛让整只胳膊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却不够,如何能够。

    但无论多么失态,他也只到这一步,再也不曾做更多的。

    ——蒋明流什么都没做,他是无辜的,控制自己,冷静,冷静下来。

    ——小王八蛋,你忘了你左手上的事有多耻辱吗,中二,傻逼,丢人现眼。

    姚逸再次深呼吸,憋住一口气,转身披上大衣,踏步流星直接出门。

    十点半,其实还不算太晚,只是在这种寒冷的冬夜里,没什么人会出来自找虐罢了。

    虽然再过几天便是圣诞,此时张灯结彩,路上行人却寥寥无几。

    他并非想要干什么,也绝不会再去买一把裁纸刀,只是近些年药吃多了,心绪难平于他而言更为吃力而已。如此借着冷风,也好快些平静下来。

    今天是被蒋明流从实验室拽出来的,并没有带包,正好无需再回去拿,于是借着手机导航,慢慢往学校走——约莫是走到天亮也到不了的,但是姚逸不在乎这个。

    他不在乎的东西其实很多,主要是懒,也因为以前透支太多精力,如今每动一次怒,就愈发觉得力不从心,平日里心绪稳的不起一丝波澜也并非是装出来的。

    也不知蒋明流听见他走时的动静没有,姚逸说不清到底是想他听见还是想他没听见,总之没有电话打过来,他其实也算送了口气。

    大约凌晨一点多,在半路恰巧遇到一辆出租,给他送回学校。

    此时已然冷静下来,心情再次变成一潭死水,居然不再想蒋明流,反而头疼夏同志肯定在宿舍,这样回去不得被他烦死。

    于是溜溜达达去流觞桥那边的小亭子坐一夜,反正只是吹一吹冷风,只要夏同志不知道,他自己是无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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