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血之歌》分卷阅读17

    “放到桌子上吧”

    “是”

    {这个天香,想不到还是很会关心人的嘛}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食盒,快步走去,夹杂的对恋人的思念,余丈的距离,步如千里。

    “是桂花糕”{这个丫头,怎么会想到给我送这个}按捺不住为自己送食盒的喜悦。一口咬了下去,甜甜的味道,慢慢延伸到了心里。

    “皇后娘娘驾到”远远的听到了太监的叫喊声,{不是说任何人不准探望吗?看来夫妻之间的情谊要比任何的上喻都有力量}不由的又想起了天香——他的妻!

    “驸马爷”皇后轻唤了一声

    “额,臣冯……”

    “都是自家人,这里也没有外人,还行什么礼”说着伸手扶起绍民。“刚才是在想公主吧?”顺着绍民所在的方向,眼睛停留在桌子上的桂花糕 “是公主送来的吗?”

    “娘娘聪慧,正是。”

    “哪里是我聪慧,看你刚才看着它出神,要不是公主送的,怎么会这样呢。”伴着笑容,显示出的也是只属于皇家才有的的尊贵。

    “绍民刚才失礼了”胀红着脸,弯腰向这位皇嫂陪起了不是

    “都说这里没外人了,驸马再要见外,本宫可就生气了。”看着绍民紧锁的眉头,皇后“嗤”的笑出声来,“好了丞相大人,我是和你开玩笑呢?言归正传,皇上现在怎么样了?”表情刹时变的凝重。

    “现在只是个开始,皇上的毒中的不轻呀”

    “你说中毒?”{看来前几天的传言是真的了}愁云密密的环绕着她的花容月貌,几日里的思绪都涌上了心头,原本知道皇上不喜欢自己,而自己入宫也决非所愿,要不是为了保住父亲嘴里的门第,现在也许已在家相夫教子,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这种生活想是每个女人都向往的憧憬。过去的冯素贞是这样,现在的天香又更是这样。而如今,皇后和皇上相处的这段时间下来,习惯了对方,更读懂了对方,虽然皇上心里还是会想着梅竹,但是她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定能得到丈夫的真心,就像是北飞的候鸟,远远的似乎是不见了踪影,等到来年,等到也许是在自己拾贝的时候,也许是在海边嬉戏的时候,在海与天连成一线的地方,北飞的它们再次归来。

    绍民定在那里,久久没有言语,看了一眼那忧伤的面孔,所有的感情在顷刻间黯然神伤。转过身来看着病塌上的那个人,不时的轻唤着一个人的名字,一个过去自己故人的名字,而曾几何时,自己有是多么希望那个人能拾起自己那位故人,但如今,在另一个女子的面前,这种呼唤,变的极为承重,此刻多么想叫它不再迸发出来。

    “娘娘,娘娘”经不住黑暗的拍打,绍民轻声试探着,急于救那个女人走出这短暂的水深火热之中。

    “噢,驸马有什么事吗?”从思想的牢笼中挣脱,洗礼了几许的沉默,又恢复的皇后的威严,只是这威严下轻浮的忧伤,不知何时才能随风沉淀。

    “绍民是说,皇上会平安无恙的,请娘娘放宽心”双手抱拳,做了个必恭必敬的姿势,试图以次带给女子力量。

    “那就全仗驸马爷了”

    “这是臣该做的”{除了做为臣子,更做为这个人的妹夫}绍民的思绪里这样的原由说的千回万遍

    “好了,有驸马在,也就放心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娘娘慢走”

    看着那个女子的背影,痛楚紧随着影子离开,就连叹息和影子听见也是无言。

    “驸马”女子停在了门口,轻唤了一声。

    “绍民在”

    “你的脸色不太好,要照顾好自己,公主会担心的。”{有的时候病痛折磨的不一定只有病人他自己,痛苦的承载者更多的是身边的人,身边爱着自己的人}

    驸马府

    “爹爹,你看这间房子怎么样呢?”天香边啃着手里的甘蔗,边和旁边的一脸欣喜的老人说着。

    “公主现在身在京城,可不能在叫老夫爹爹咯”老人皱起了眉头,但话语中还是充满了对晚辈的怜爱。

    “怕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翻身坐在椅子上,一手放下手中的甘蔗,端起了旁边的茶杯。

    “那也不行,要有规矩,注意你的身份

    ,你是公主”老人的脸上泛出了慈祥的笑容,让此刻的天香再一次的感受到了久违了的父爱。憨憨的笑意,蔓延在天香红润的脸颊,原本以为自己会反驳,至少形式化的说一句类似——“公主怎么了?”这样的话,但积累了片刻的情绪,嘴角滑出了一个字“恩”乖巧的连自己都不知道发出那样声音的人竟然是自己。

    “公主,民儿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听到老人的询问,一阵恍惚后的天香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呀我想皇兄的病好了之后自然就会回来了(此刻的天香还不知道皇上是中了毒)”

    “你想……?也就是他没有说喽”

    “恩”同样的字眼,一盏茶的工夫说了两次,实在不是天香的性格,再看老人,刚才还满载着笑容,瞬间又双眸黯然。

    “放心好了,他有老人家帮忙,不会有事的”{自己担心就够了,怎么还能在让第三个人再忧心呢?何况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父亲我的公公}

    “老人家?”

    “是呀”。

    “噢,那我就放心了”脸上总算是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外面传来了下人们走动的声音,音源来的很急,叮叮铛铛,不时的可以听见。

    “你们在做什么?吵死人了”屋里的两个人刚刚有了些安静,就被门外吵杂声打破。这也自然惹的天香不悦。

    “回公主的话,是那位史大人说驸马多时未归,府里杂乱的很,现在老爷要来,叫奴才们打扫一下”周林见公主动了怒,急忙上前应到。

    “是他?他人在哪?”弄清了事情的原由,也不好在为难管家。

    “下官在这儿,下官在这儿。”听到天香的话音,连忙从后院跑了过来。弓着腰,弯着背,头没怎么抬起来,步迈的很小,却赶的很紧,不时出现在了天香的眼前。

    “我说史大人,这驸马府是黄金屋呢?还是藏着个颜如玉?你老呆在这里干什么?”一只手握着甘蔗,不时轻打着另一只手,此番举动也实在不像当朝公主该有的,

    “公主教训的是,下官是给冯老爷送东西的”头略微上抬,试图看清天香的表情。

    “送东西,这里缺什么吗?驸马可是个清官,你给府上送东西,还大摇大摆的送,这不是要置驸马于不忠吗?”天香眼角俯视下面着那人,厌恶的将手中的甘蔗指向对方的头。

    “岂敢,岂敢,下官只是送些地方上的土特产,了表敬意,哪里敢置丞相大人于不忠,就是借十颗脑袋也不敢呀”扑通一声跪地,双手并握,急急的为自己辩白。

    “好了好了,不怪便是,你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下去吧”收回了指在对方头部的甘蔗,挥了挥手,附和着刚才自己的话。

    “谢公主,那下官就告辞了。”站起后,倒退了几步,转身离开了这‘是非之地’。{这个天香虽是叼蛮,但还是有几分威严,可惜呀是他们的公主}

    史岚走后,天香一个人来回在驸马府,进进出出,不知不觉走到了绍民的书房门前。

    {这个冯绍民过去每天呆在这了,虽说当时还是女子,怕被我发现以此为由,再三推脱回公主府,可听小的回报,他是真有在看那些书,今天本公主到要瞧瞧有什么特别的,对他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推开房门,房间被打扫的很干净,里面的陈设相当的简单,简单到应入眼帘的满满的都是书,天香快了几步,走到书桌前,见到笔墨有序的排放着,砚台的盖子盖的很紧,看来主人是时常未用此书写,书架靠墙,架子上满是书,天香随手拿了几本

    “《墨子》《隋史遗文》《南唐演义》还有《唐律疏议》,什么呀?哪有女人看这个的?”天香嘴里念的一本,手里就甩出一本,‘啪啪啪’都落在了书桌上

    “诶这是什么?”甩出去的书掀开了桌子上的纸张,一本蓝色皮面的书露了出来,“《诗经》”天香下意识的随便翻了两下,一张白纸随即掉了下来,顺手捡起“浩怨身了忧,遂夜梦天香”轻声读完了这两句诗,虽然自己不是很清楚他写的字句到底都是什么意思,但‘梦天香’三个字还是让她双颊红晕。“这个臭驸马,没事乱写什么?”话落,将纸收进了衣袖里{也该回公主府了,也好打听一下皇兄的情况,还有那个讨厌鬼,哎}

    宁王府

    “王爷王爷有表公子的信”远远的听到了下人的声音,对方是个五十有余的中年男子,眼睛直视着对面的鸟笼,时不时的会露出诡异的笑容,旁边站的一个黄衣少年,少年不算很俊俏,但比起平常人,更多着几些许霸气。

    “泰儿,你看看吧。”中年男子没有回眸的举动,手里撰着鸟食,时不时的会停止喂养的动作。

    “表哥说,知道给皇上治病的人是谁了”少年边看着信,边叙述道。

    “是吗?谁?”中年男子的语气很平和,继续的自己的动作。

    “是……当朝驸马冯丞相”

    “什么?”表情骤变,一个转身,背对着鸟笼,惊奇的转变,让少年有了几分畏惧。

    “信上是这么说的”少年说话降低了一个音调

    “不是说是个书生吗?怎么会是他?”走到前面的桌子前,双手落在了桌子上,力度不大不小刚刚好,示意让自己平稳些。

    “是进了城才知道的,不过救活救不活皇上还不知道”

    “那个冯丞相可是个厉害角色,当年的王公公,东方侯,还有那个杂毛国师都败在他的手上,不容小视呀”男子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少年,授教般的讲道。

    “早知道半路上就该杀了他!”少年的眼神突然出现了些许杀气,那样的气息直至男子抬头那一刻才得以平息。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再说小皇帝现在还不能死,时机还未到”

    “不能死?为什么?”少年表情疑惑,凝聚了许久投向中年男子,

    “现在我们的粮草,兵马都不够充足,关键是出师无名,这个我都另有安排,你就先安心练兵,其余的必要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中年男子又从新站了起来,转向了放有鸟笼的位置,依旧撰了一把鸟食。“鸟儿呀,不该你现在饿死呀”笑容回到了原先的诡异。

    四天后,寝宫内

    “驸马,公主府派人来询问您和万岁爷的情况”来人跨过门槛,惊愕看到一张惨白的面孔,对方瘫坐在书桌前,有气无力的端起一旁的茶杯。全然不觉此人竟是国之驸马,朝之首相。只是如同床上的那个人,‘病入膏肓’

    “噢,告诉公主,这里一切安好,三天后,我自当回府。”放下说中的茶杯,面色显出些许的惆怅,连日来大量的输出真气,要原本看上去瘦弱的他,更多了几分憔悴。

    “可是您看上去,好象是生病了呀”来人虽然不想过多参合主子的事,但看到眼前的这个人还是不由的道了出来。

    《宅书屋》om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