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血之歌》分卷阅读36

    公主府

    枝上花,花下人。

    可怜颜色惧青春

    昨日看花花灼灼。

    今朝看花花欲落。

    不如尽此花下欢,

    莫待春风总吹阙。

    三载相思为故人,

    只待芳枝归洞房。

    庭院深深,琴声瑟瑟,无关风花,无关雪月,静静的夜,惟独一阵抚琴之声。

    冬日的公主府一如往常,没有丝毫寒意,火炉旁的‘噼啪’声,远远做响,因为是公主的闺房,怎样都不会对主子有所惊扰。即便是有,也会被屋内更为幽雅的琴声比衬而去。

    “枝上花,花下人,可怜颜色惧青春……绍民,当时你应该很喜欢乌鸦嘴是吧”天香坐在床沿边,双手安放在大腿之上,细细聆听,越发的搅人心弦。

    “呵呵,天香,我们那时都还小,根本不懂什么是真爱,所以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停下抚琴的双手,轻轻落在琴弦之上

    “还小?绍民,枝上花,花下人,当时应该很美,如同天下第一美女一般的美”蓦地,神色有些黯然,回忆起方才自己的种种,开始慢慢不清醒,不明白{是不是我真的配不是上他?}

    “美?也许吧,公主知道枝上花的花意为何?”

    “是……冯素贞?”天香皱着眉头,实难猜想,绍民到底想说什么。

    “不是那个意思,好吧,我讲给你听,其实在写这首词的时候连兆庭也理解不了那枝上的花,意思是什么?但是绍民当时却一点都不奇怪,冥冥中早有的定数。”转过身子,定眼朝床边看去。

    “那么香儿也不懂,是不是……”

    “天香,现在究竟谁懂谁不懂,一点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绍民在抚琴的时候会想到谁,而当年,我却在和他貌似最‘相爱’时候弹起,可也想不起此琴为谁而奏。你明白吗?”哪里有那么多的是或不是,当初的是错觉,而今的她,实实在在的坐在对面,实实在在的占据着自己整个心脏。“枝上的花,不是什么冯素贞,是一个能解读自己的人,花能解语。天香,别人绍民不一定能看的透,但你,但天香公主,即使我们隔着千山万水,也能看到对方,那我们才真正是彼此的花,彼此的人。”这番解释,不晓得不爱诗书的天香是否能全然理解,但至少明白,这个人,眼前的这个人是爱自己的。

    “花能解语?可是绍民,刚才我误会你了。”

    “误会,误会好,公主也会说是误会了,那说明还是相信绍民的。”彻底‘抛开’琴弦,朝天香走去。“方才绍民确实有些生气,但随着自己的琴声,明白,更了解了许多。若不是真的在乎绍民,我们的闻臭大侠。怎会如此?”距离接近的刚刚好,一把将天香拦入怀中。

    “绍民……”抬头,对视。红润的双颊,羞涩的唇间,缓缓放大,稳稳相接,体位慢慢转移,原来的一坐一立,渐渐向下,跌落在床榻之上,缠绵、交错,一只手伸向天香的腰间,一扯既‘破’随着频率,彼此□眼前。

    “香儿,我只要你……”身下的娇妻,衣饰早已‘荡然无存’,唯有那半遮半露的前胸,上下起伏,不断敲打着思绪,而那熊熊燃烧的欲火,则是随处‘蔓延’。

    “绍民,我爱你……”不由分说,搪塞着绍民挑剔的唇间,任由那双手不断的在自己周身探索。还在奢求什么?有他足矣!

    ‘沧海载人泪,天涯囊万江’

    套用一句非常俗气的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当你知道我爱你的时候,恰巧你爱上的是别人’,这样的故事无奈,更可悲,无奈的是那个‘恰巧’,可悲的是那个‘别人’。回忆,回忆,回忆……原来也是如此吝啬。

    驸马府

    “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再不我就去公主府上了”见绍民身影,周林‘丢’下满园的鲜艳,放下浇花用的半壶水,凑向前。

    “看把你急的,不会是你闯祸了吧。”

    “哪有哪有,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前几天仙儿姑娘有东西叫我交给您,我一时疏忽给忘记了,再不给您,人家姑娘问起来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挠了挠头发,连忙倒腾自己的衣袖,蓦地将人托之物拿出。“就是这个,您看”

    “信?”接到手上,前后翻看,怎么看怎么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有点重,好象不是什么信了,这仙儿姑娘,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好,我知道了,你去叫轿夫备骄,待会儿我要去兵部”{呵呵,她的事先搁一搁,当下倒是得给兵部的几位大人开点‘药’。}

    公主府

    “我的姑奶奶呀,要不要去传太医,这都几天了,驸马爷在的那几日您不让我们说,现在呢?万一有个闪失,呸,呸,呸,我是说万一,那可怎么是个好”杏儿一边拍打着天香的后背,一边埋怨,不时左右眺望,生怕要什么人看了去。

    “我说你比庄嬷嬷还罗嗦,不就胃口有点不好吗?又吐不死人”白一眼杏儿,倒是有种‘得理不饶人的感觉’

    “您这是什么话,公主殿下,千金之躯,要是一次两次也好说,这现在……”

    “好了好了,你去传吧,不许声张,尤其是驸马”{他这几天也应该忙坏了,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哎……}

    兵部路上

    到底是驸马府上的人,连轿夫都像是训练过一般,还好路程不是很长,要不真担心绍民会在里面见到‘周公他老人家’。

    {对了,刚才林姑娘的东西还没看,不知道会是什么}从袖口掏出,掂量了一下,倒是心中有了个二三。‘疵疵’信封打开,果不其然,正是!{哎……姑娘家原来都喜欢这个,想当初我……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将手中之物做了个反转,‘触目惊心’绝对算的上‘触目惊心’,难道……看来我们一开始有可能已经走错了。

    公主府

    太医坐在床榻前,表情实则有些滑稽,像是又高兴,却又不怎么确定,半响,终于有了动静。“恭喜公主,贺喜公主,您不是身体有恙,您是有喜了”‘语出惊人’不过也为自己方才的异样有了最合理的解释,毕竟是皇室中人,还是看仔细点好。

    “有……有……有……有喜了?太医,你没看错吧”瞪大那双明亮而又充满疑惑的双眸,似在等待最后的‘宣判’。

    “不会不会,臣用项上人头担保,公主是有喜了”太医一个砍头的手势,算是给了天香十足的‘相信’

    “太好了,太好了,公主有喜了,要有小公主和小驸马了”桃儿攥紧双拳,置于胸前,兴奋之色,像是欲要压过天香。

    “杏儿马上去驸马府通知一声”说着奔门栏方向而去。

    “慢着,谁也不许说,先不要叫驸马爷知道”还没走出房间,天香的声音,最先阻拦下‘兴致’正浓的杏儿。

    “这是大事,怎么能不叫驸马爷知道呢,杏儿,你去吧”庄嬷嬷立在一边,时久没有言语,只是一个人嘟囔着几句别人也不大懂的经文,也许她不是平静,而是比那两个小丫头,更激动百万分。

    “哎呀我说嬷嬷,公主是想自己亲自给驸马爷一个惊喜,您就帮的瞒几天好了”边是嬉笑,边是给杏儿使了个眼色,叫她赶紧回来。

    “叫你多嘴!”虽是表现的‘微怒’,但面上泛红的羞涩,早已将天香‘出卖’的全无余地,可以理解,当一个人怀抱幸福的时候,何来的怒火?

    兵部

    简单的套路,似乎永远都不是政治的象征,就连仁厚明德的君主,都不能完全参透。那到底在忙碌些什么?

    “丞相大人,这是近半个月边塞来的奏章,请您过目”

    “好,有劳史大人了” 放下手里未凉的一盏茶,几片茶叶仍浮在上面。

    “丞相大人客气了,您与我也算是过命的人了,上次在回宫的路上,要不是丞相大人,下官恐怕早已是刀下之魂了”疵牙一笑,说的倒是有几分‘语重心长’

    “那次的几个人,本来也是冲着绍民去的,只是担心史大人要是因此丧命,‘抱憾终身’的人可就是绍民了。

    “岂敢岂敢,大人言重了,言重了……”{好个冯绍民!果然是厉害角色}

    “这是近一个月的?”{看来这里确实有问题,一半以上的内容都和宁王爷有关,而真正要到皇上那里的,却与此大相径庭,难道那里……}

    “大人大人,您的轿夫怎么抬的宫里的轿子,要上头知道了,可……呃……丞相大人在?给丞相大人请安了”侍卫跌跌撞撞,一溜小跑,先不管里面究竟坐着谁,忙向史岚‘报信’。

    “我的轿夫?没有啊”史岚一头雾水,不知此话从何说起。

    “没错,是您的,皇上设宴那晚,明明是她们送您表妹回府的。”

    “呵呵,我来的时候没见别的什么轿子,外面那是我府上的人,可能是你看错了”绍民接过两人的对话,做一‘解释’

    “可是……”

    “可是什么的可是,这里没你事了,你先下去吧”史岚还是有些心虚,任谁也觉察的出那份‘焦虑’,真是动什么别动感情,要不多么聪明的人也会有疏忽的时候。

    “奏章我也看完了,先行一步了”‘丢’下一堆貌似有用的‘政事之本’,心心念念起另一桩子事儿。{看来狐狸还真的不少……}

    回府路上

    坐在安稳的轿子中,安稳的差点有些茫然,轿外的风冷刺骨,虽说已是春天,但今年的春,丝毫没有转暖的迹象。

    “轿夫,皇上设宴那天你有送什么人回府?”绍民掀起帘子,一只手撑着轿门。

    “是呀,爷怎么知道,是林姑娘”轿夫不曾回头,一个劲的往前走

    {果然是她!我想事情越来越明白了……}

    “调头,去单府”放下帘子,面上不知泛的是何等复杂的神色。{她……她……她……对不起了,可你这又是为了什么……?}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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