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的汗水不住地滑落,身上已湿成一片,战战兢兢地道:“臣确是出使过岭南国,可那以是多年前的事了!记不清楚了!”
“哦!那岭南国可有一种有趣的蛊虫,虫儿是蓝色的,吸了血就会变成红色,不知国舅爷见过没有!”潋焰似轻描淡写地问着,手还不住的拈弄着应若天柔软的发,惹得他一个劲儿朝自己翻眼儿。
“臣从没见过那噬血冰蛊!”突然噤声,国舅的脸已是一片灰白,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呵呵,国舅爷知道那蛊虫的名儿呀!”潋焰轻蔑地一笑,蠢东西!
“王爷,饶命啊!是皇后,是她,是她硬逼我要的!”国舅扑倒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
潋焰更加瞧不起他,心道:这又蠢又没种的东西,亏得他妹妹临死都没有招认是他给她的蛊虫,心中暗暗为皇后不值。
周围的臣工都惊呆了,原来皇上病危竟然是皇后和国舅谋害所至,一个个赶紧跪下,状似义愤填膺地请求潋焰严惩皇后和国舅。
“各位臣工,皇后已畏罪自尽了!至于国舅,你们看该如何处置啊?”潋焰靠在应若天的怀里,正享受着这温暖的怀抱,心不在焉地问道。
“臣请活剐了这弑君的恶贼,灭了他的满门,诛杀九族。”
国舅颤抖着身体看向这个奏报的臣子,那正是平时与他交好的户部尚书,心中暗恨道:平时对我阿谀奉承,此刻不指望你为我求情,你却在这儿落进下石。一时心灰意冷,这富贵,这一切,原来都是过眼的云烟,若是当初自己不执着报绝后的仇,若是当初劝着妹子,光儿不做太子便不做太子,若是当初自己不想独掌大权,又岂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周围的臣工也纷纷同意户部尚书的意见,还有人提出要进一步查清国舅一党,说不定还有隐在暗处的奸党未被查处。一时,平时与国舅交好的官员们都不由自主的恐慌起来。
“诛连九族就不必了,就抄家灭门吧!”潋焰轻松地如谈天气一般:“至于查同党,我看就算了,暂且饶了他们!”潋焰望了一眼俯跪一地的大臣,冷哼道:“以后若是还有谁不安稳,此人便是你们的榜样!”说着,一掌拍向跪在地上的国舅,只见国舅的脸像是被人挤压着一般变了形,喉咙也似被什么东西掐住一样,咯咯作响,就是发不出声音,整个脸涨得发紫,两只眼睛向外不断鼓突着,好像很快就要被挤出眼眶,眼眶边、口中、鼻子,耳朵不断溢出鲜血。胸口也恐怖地凹陷进去,像是被人拆了肋骨一般。大臣们一个个惊恐万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见国舅卟得一声自口中吐出一口污血,便如软泥一般瘫倒在地,气绝了!
胆小的大臣们已吓得尿湿了裤子,不断地抖着身体,有几个胆大的大臣忍不住抬头偷看上方站着的潋焰,只觉这位小王爷脸上一片冰冷之色,如地狱来的阎罗王一般恐怖,那额上原本很娇艳可爱的火焰,此刻也似乎散发着残暴、冷酷的死亡光芒,吓得闭目不敢再看,口里不住地喃道:“臣等不敢!臣等不敢。。。。。。”
应若天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他本就是性子极冷的人,但此刻还是为潋焰如此冰冷而残酷而感到一丝震惊。心道:小火焰儿,你到底出身皇家,天生便带着皇家的冷酷无情,你,可会如此冷酷的待我?
“都下去吧!只要你们用心为皇上办事,心思别歪了,那就可以活得很长,若是敢贪赃枉法,哼!”甩手挥向远处一块巨大的西湖石,”轰“得一声,那西湖石竟被一道掌风扬成灰烬,潋焰连看都不看那成灰的石头冷声道:“便如此石!各位都小心记着了!千万别犯在本王手里!”
大臣们一个个趴在地上直抖,本来还觉得皇帝严苛冷酷,现在已非常庆幸不是这位焰王爷做皇帝了!这一对比,皇帝真是太仁慈了!这位焰王爷,简直就是阎王爷!太恐怖了!
“都退下吧!看着都烦!”潋焰皱了皱眉,转头扑到应若天怀里,娇声道:“天哥哥,我有些乏了,咱们进去吧!”
“嗯!”应若天转过神,见潋焰噘着嘴儿向自己撒娇,心已化了一般,刚才那莫名的伤感已不复存在,心道:小火焰儿对我用情至深,我怎能那么置疑他?他永远不会那么对待我的!心下一阵宽慰,爱怜地搂着他相携走进内殿。
进了内殿,潋焰看着趴跪一地的妃嫔宫人,冷声道:“从今日起,皇上需要静养,任何妃嫔宫人都不许过来打扰,”转身对盘龙殿的内侍道:“你们都给本王听着,从今日起,除了本王和六王爷还有我外公、舅舅,其他人等一概不准来打扰皇上,若是有人擅自扰了皇上的静养,那就等着本王来收拾你们!可听明白了?“
“明白了!“内侍们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这焰王爷吩咐的事可得小心了,若是犯在他手里,可就惨了!
“都散了吧!”潋焰挥挥手,嫔妃们一个个低头垂目退出殿外,轩辕流走到潋焰身前,扯了扯他的衣角道:“小叔,我是流儿,我可不可以来看父皇啊?”
潋焰见他只有十岁左右,长得很像大哥,知他是大哥的皇子,便蹲下身柔声道:“流儿,你父皇身子不好,等他好了你再来看他好吗?”
“小叔!我不会乱说话的!我只看看父皇就行了!一定不会告诉他二弟死了!”轩辕流一脸懂事的样子:小叔,其实我更想看离啦!知道你不准我们打扰父皇,是为了不让父皇知道二弟被皇后害死了!
潋焰一脸惊讶地看着这个小家伙,心道:这孩子真不是普通的聪明,知道我为了不让太子死讯传到大哥耳里,才不让那些妃嫔探望他。看着这聪明可爱的孩子,揉了揉他的发道:“行,小叔就只让你一个人来看父皇,好不好?”
“嗯!谢谢小叔!小叔,你身边的这位叔叔好漂亮哦!就像天仙一样,小叔你好有福气呀,有个天仙陪你。”轩辕流见这个小叔叔那么粘身边的人,便赶紧拍拍马屁。
果然,潋焰笑得开心极了,爱怜捏着他的小鼻子道:“乖流儿,你真识货哦!”
轩辕流见马屁拍对了,开心地扑到潋焰怀里道:“小叔,流儿也好喜欢小叔哦!小叔你武功好,医术又好,流儿好崇拜你哦!”轩辕流在心中狂烈地鄙视了自己一番:呕,这么恶心的话自己也能说出来,唉!没办法啊,谁让小叔现在是整个朝庭最牛的人!
潋焰爽极了,开心地傻笑着,应若天一脸好笑地看着这叔侄二人,不过这小东西倒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流儿这么小的年纪便能说出这言不由衷的话,明明心里不情愿,嘴上却说得极溜,若不是他眼里透露出一丝不屑,有谁会看出这么小小年纪就会掩饰自己情绪的小家伙呢?可笑的是潋焰这个小傻蛋儿,还傻乎乎地将他的吹捧当作是真心话,在这儿乱得意!
潋焰心情愉快地将轩辕流送出殿外,见自己的外公和舅舅还在等着自己,似乎要和自己说话。便踱到左相面前道:“外公,你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焰儿,你,你此来京城,可带了家眷?”左相望了一眼应若天,有些支支吾吾地问道。
知道外公问这话的意思,一把揽过应若天道:“外公,我带了家眷啊!不过孩子们没来,来得急,带上他们不方便!”
“胡扯什么?”左相气得花白的胡子乱抖着,指着应若天道:“你莫以为外公老了,外公的眼一点也不花,他,他分明是个男子嘛,怎得是你的家眷?”
“外公,天哥哥虽然是男子,可是他的确是我的家眷啊!”爱怜地看着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应若天道:“天哥哥为我生了三个宝宝,他是我最爱的人!”
应若天本来还有些尴尬,有些气闷,听见潋焰深情地宣誓着对自己的爱,心中感动不已,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了,任由潋焰抱住他。
“什么?”左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男人还会生孩子?
潋焰于是将应若天是蜗族人的事告诉他,潋音也从内殿出来告诉外公,潋焰的三个孩子确实是应若天生的。
左相这才相信,因为三个孩子当中,只有潋音最老实,从来不撒谎。心道;原来还真有男人生孩子的。心下已自动将应若天当作了潋焰的妻子。刚才还看着应若天有些别扭,此刻却觉得这孩子怎么看怎么顺眼,这孩子咋这么美,这么有气质呢?又想到刚才潋焰告诉自己,蜗族男子生孩子简直就是一命换一命,极其危险。心中一阵心疼,走过去一把拉住应若天的手道:“天儿啊,你辛苦了,改天把宝宝们接来,给我老人家看看哈!”
应若天生性冷淡,又不惯被人碰触,此刻却觉心头一暖,这慈祥的老人看起来那么和蔼可亲,他的手那么温暖。一时有些感动,原以为自己不会被他接受,想不到老人这么通情答理。口中喃道:“左相大人!谢谢您!”
“你这孩子,怎么和外公这么生份?”左相一脸埋怨地道:“还是你不愿认我这外公?”说完幽怨地看着应若天。
“外公!”看着左相伤心的表情,应若天赶紧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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