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是状元郎》分卷阅读5

    只是二十年过去,凤临月不仅野心不减,手段也愈加地狠毒。更何况心胸极为狭隘的他,对凤临雨当年设计收走他兵权的事,面上虽然没多说什么,心中却一直记恨着。

    去年春,凤临雨驾崩,十四岁的太子凤重鸣登基。

    而这一年来,他名义上在辅助小皇帝治理国事,实则已暗自开始在朝中拉党结派,他的野心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后夜尘中了状元郎,他看中夜尘的才能欲拉拢他,便在府中两次设宴,邀请夜尘前来赴宴,结果都被果断拒绝。于是一恼之下,便以江湖邪教绝一宫近年滥杀无辜,暗中屯兵欲谋反为由,上书请奏派新科状元郎带兵前去剿灭。这话一出,朝堂当即一片哗然,有人为状元郎不平的时候,自然也有人在幸灾乐祸。听说小皇帝更是大斥不可理喻,一个文官如何上战场?这与送死有何区别?随即扔了凤临月的奏折,当场驳回了他的提议。

    凤临月岂会如此罢休,在他正想好生讥讽一番夜尘时,却被夜尘的臣愿去三个字给硬逼了回去。

    朝堂之事让小皇帝与凤临月的关系再度恶化,而新科状元郎即将带兵剿灭绝一宫的事,不消半日就传遍了京都。朝廷也已贴出皇榜,广招江湖正义之士,三月后一道前往琅莲山歼灭邪教,还南朝太平。

    还南朝太平?

    思及此,锦言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随意地扯了扯袖口,这太平,还不知道是谁的太平呢。

    只不过今日会遇到夜尘,是锦言万万没有料想到的。在庆幸被救之余,心里更多的是惊愕,至于惊愕什么,约莫这一时半会也琢磨不出来,锦言便压下心中这份奇异的感觉,缓缓从腰间取出一个羊脂小玉瓶,指腹轻摩了一会瓶身,从中倒出一粒碧绿色的药丸,却未立即服下而是静静凝视着。早已是强弩之末的身体,纵然如今苏醒过来了,也不过是在勉力强撑,好在一切都在自己所能掌控的范围内。

    药丸被捏在白皙的手指间,愈加映衬的它晶莹透亮。锦言微微蹙起秀丽的眉梢,就这样静看许久,才抬手将药丸放在唇边轻咬下半粒吞下,剩余的一半又放回了羊脂瓶中。

    柔柔的月光从窗外泻进来,洒在地上散发着淡淡的清冷之色。锦言缓缓合上眼帘靠在床边,屋子里依旧是静悄悄的。

    *

    屋外渐渐传来说话声,但锦言依旧一副闻若未闻的样子,直到夜尘来到床边唤道,这才虚弱地睁开眼望着他。

    夜尘一怔,下意识地问道,“锦言姑娘,你还好吧?”

    锦言冲他摇了摇头,唇边还噙着一抹若有若无地浅笑,看得夜尘心下一跳,轻哦声连忙转身对着夜白道,“阿白,把粥端过来。”

    夜白领命,端着木盘也来到床边,待他看到锦言浅笑盈盈的模样后,却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别过视线说道,“主,我去门口守着。”

    夜尘一边端过粥递到锦言手中,一边柔声道,“阿白,明日还需赶路,你若是累了,便先回屋歇着。”

    “我不累。”夜白神情严肃道,主在那他便在那,主若留在这里,他便就得守在这里。

    夜尘一笑,也没再多说什么,他明白夜白的意思。只不过,他的确是要留这里,因为有些事他觉得还是搞清楚些比较妥。

    夜白在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带上了门,于是屋内就又剩下了他们二人。锦言吃东西的样子极为文雅,夜尘倒也不急,漫不经心地走到桌前,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笔,在纸上缓缓写下了二字,锦言。

    二人对峙

    喝了些粥进肚后,锦言觉得身体也稍稍有了些力气,便起身下了床,朝着桌边缓缓踱去。

    然而身子终还虚弱,脚步不免有些虚浮,但若只是打消眼下夜尘的疑惑,应是问题不大,锦言默默地想着。

    来到桌前,将碗轻放一旁,眼角的余光在瞥见那张写了锦言二字的纸后,神情晃过一丝恍惚,随即迈开脚步,来到夜尘的对面,微微弯腰对着他做了一揖。

    夜尘愣了下,放下手中的笔,缓缓的站起来道,“锦言姑娘,你这是做何?夜尘可受不起。”夜尘嘴上虽是这般说,但却没上前扶住她。

    锦言本就是真心地向他作揖致谢,所以就算此刻夜尘的话说得如此虚假,她也是一笑置之,上前执笔写道:锦言谢大人的救命之恩,大人若有什么想问的便就请问吧。

    看着这两行蝇头小楷,夜尘微不可闻地低笑一声,开始在林间时就觉得她的字应写得不错,如今在纸上写下,字迹更是娟秀端正。

    夜尘抬首望向她,烛火下,她的容颜依然苍白,苍白得几乎与她身上的衣衫同色。她拥有着出尘的好容貌,举手投足间也不见半点风尘样,可她却说她是青楼女子。她的眼神清澈,笑容干净,但夜尘绝不认为,就因如此,才会在被人下毒长达十多年而浑然不知。想来今日毒发,也并非第一次,那她究竟隐瞒了什么?加上林中一事,只怕事情根本不是这么简单。

    思及此,夜尘在心中还是忍不住讥笑了一下自己的多疑,从认识到现在也不过半日,仅仅交谈过几句而已,让她如何来说?

    罢了,与其再花心思去试探,倒不如就趁现在说清。

    是留或走,是生该死……

    夜尘微微一笑,轻声道,“姑娘本与我毫无干系,但今日相遇也算是缘分。若接下来问的话中有什么冒犯之处,夜尘先在这里向姑娘赔不是了。”

    锦言原本站在桌旁,听见这话后,不禁莞尔一笑,缓缓坐下朝他微点头。

    “锦言姑娘,家是何处?”

    闻言,锦言秀眉微蹙,迟疑一下在纸上写道:北宁国凉城。

    夜尘有些诧异地瞥了她一眼,凉城是北宁国首都,距离现在他们所处的南阳城已是在千里之外。而北宁国与南朝紧紧相连,地属北面,国力繁荣昌盛,也是如今南朝最大的隐患之国。

    然而早在两百年前,北面一带一直居住着许多的胡人部落,男的高大威猛,勇猛善战,女的身材高挑,英气逼人,他们生性好斗,坚信只有强者才该生存下来,正因如此,部落之间的争斗便从未停止过。

    纵然如此,倘若一旦有外来国前去侵犯或妄想吞并那片草原,他们又立马会团结一直抗敌,只不过这种情况在宁氏部落的日渐强大之下,宣告了结束。

    北宁国开国皇帝宁司南统一草原后,便开始大修城池,兴商重商,并派百名使者前往南朝学习农桑水利,先进工艺等。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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