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X李世民:杨花落,李花开》分卷阅读372

    杨广鼓起腮帮子,气咻咻的道:“你现在怎么说都行啦!我哪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总之我知道的就是:我遵守了诺言,你却没有!所以你现在没有资格再来跟我说那句话!”

    柴绍浓眉一皱,道:“你遵守了诺言?你哪里有遵守诺言了?你在雁门的时候,不就已经比我更早地打破诺言,又见了世民吗?你还好意思说我?”

    杨广一窒,但随即高声反驳道:“那……那次也不是我要见世民的,是他听说我受突厥所困,就主动跑到雁门去救驾!既然你被世民设下计谋、在防不胜防之下见到他就不算是你的错,那我这也是防不胜防之下见到世民的,也是不想打破也只能打破了诺言,也不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你还真当我什么都不晓得啊?世民确实是为了救驾而赶去雁门,但他没有要求见你,是你下达皇命要他进雁门郡衙见你的对不对?你声称是要奖赏他的勤王救驾之功,但你是怎么赏他的?你把他强-暴了,这叫做奖赏他吗?!”

    杨广脸色大变,先是被柴绍这直截了当的指责呵斥得脸容惊慌苍白,但随即又因震惊愤怒而变作满脸通红:“你……你……世民竟然把这些私隐之事……都告诉了你?”

    “不错!世民把这些最羞人的事都向我坦然相告了!”柴绍怒视着眼前这明显是被嫉恨之火烧得全身颤抖的皇帝,忽然感到这样把真相都说出来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不仅是雁门关的这件事,就是以前在宫里他被你逼着不得不在床上用身体侍候你的所有羞耻与痛苦,他每一次都悄悄地跟我尽情地倾诉!否则……我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他是被你爱得……多么的痛苦!?”

    杨广本来听到柴绍说李世民就连以前他跟自己上-床的事也全都告诉了柴绍,气得哇哇大叫,十指屈曲如钩,只想不顾自己根本不可能是这曾经的千牛卫的队正的对手,也要扑上前去将柴绍撕个粉碎;但忽然听到柴绍那最后一句又是重复两年前他劝自己对李世民放手时说的那句“世民……他很痛苦!他被您……爱得很痛苦啊!”满腔的怒火突然如同被当头浇下瓢泼的冷水,已经作势前扑的身形随之一顿。

    “世……世民……他真的自始至终,都是……被我爱得……那么痛苦吗?”

    “是的!”柴绍对杨广这句犹豫不决、结结巴巴地说出的话所作的回答,却是那样的不假思索、干脆利落,“他一直、一直都被你爱得很痛苦!放手吧,对他放手吧!好吗?如果……你真的是那么爱他!”最后的一句,是随着柴绍眼眶中的泪水一起涌出的……

    后记:

    1、柴姐夫终于有机会“地位平等”地与杨表叔这“情敌”正面“交锋”啦~~

    2、偶又虐了各位亲亲读者啦~~你们以为这一章会接着上一章继续写关于萧皇后与世民宝宝的见面,偶却跳到这里写杨表叔与柴姐夫的见面~~这两场同时进行的见面,偶会平行地轮流描写的哦~~

    ☆、杨广x李世民-370 谈判

    370 谈判

    萧皇后与李世民直面对视着,缓缓的开了口:“对于江都最近的局势,你怎么看?”

    她此言一出,李世民——乃至他身后的魏忠——又是禁不住眉尖一挑,心尖一颤。

    她开口之前,二人多多少少都有在心里揣测过她会说什么,也多多少少是往李世民与皇帝的关系非比寻常那方面猜想过去,但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是问这种与政事有关的……“敏感”问题!

    李世民略一沉吟,道:“此等国家大事,臣……不能置喙!”

    萧皇后的秀眉一扬:“怎么?你又向我称臣啦?我不是刚刚才说过,许你无需向我称臣的吗?”

    “皇后问的是政事,那就是把我当作臣子来看待,我当然还是只能向您称臣。”

    萧皇后凝神着李世民,发现他的目光在这一问一答之间已蓦地变得幽远深邃,不再像是刚才那样清朗明净。

    “那好!我问你:你称的是什么臣?是江都这里的臣,还是……长安那边的臣?”

    李世民的剑眉又是往上一挑,一时却没注意到身边的魏忠全身剧烈的一颤,神色凝重的与萧皇后又是对视了好一会儿,才道:“皇后应该知道,臣父在长安那边仍是尊奉隋杨为正统,臣是长安那边的臣,也就同样是江都这里的臣。”

    “怎么会是同样的呢?如果你是长安那边的臣,你应该称呼圣上为太上皇,叫我为太上皇后,不是吗?秦国公!”

    萧皇后这突然以李世民在长安那边的爵位相称,只听得他也禁不住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变。

    他心念急转:萧皇后跟我说这样的话,到底是什么用心?她是要拿问我辅助父亲造反叛国之罪吗?那为什么迟不拿问,早不拿问,偏偏在这个时候拿问?而且这样的政事,她虽然是皇后,按理却是不该这样背着皇帝来过问的。是她知道了我来这里的目的是要对皇帝不利,所以要把我拿下好保护皇帝吗?只是我这用心,宫里稍有头脑之人估计谁都能猜个**不离十,看这萧皇后绝非蠢笨之人,我来这里都有三个月了,她不可能现在才明白吧?难道是她刚刚才拿到确凿的证据?那她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地把那证据摆出来?而且我三个月来都没对皇帝下手,她也该猜到我不会伤害皇帝的吧?为什么她还要做这种阻止我的事?

    他苦思冥想了好一阵子,都觉得对萧皇后的用意猜想不透。忽然,他又想到:萧皇后刚才一开始是问我对于目前江都局势的看法,她为什么要问我这事?难道……她是想从我身上获得目前她与皇帝等同是困守江都的局面的解决之道?

    想到这里,他脑海里灵光一闪:莫非……这萧皇后今天其实是代表杨氏来与我谈判?她刚才问我是长安那边的臣、还是江都这里的臣,还直呼我为“秦国公”,就是要我作为长安那边的李氏的代表吗?

    虽然这念头乍一浮起的时候显得太过不可思议,但李世民越想就觉得越像是这样,尤其是眼前的萧皇后的神色仍一如刚才那样平和安详,那一声“秦国公”的称呼也明显没有含着讥讽之意。

    终于,他把心一横,想:就算我猜想错了,后果再糟也不会比如果我真的亲手行刺了皇帝而又失手被擒更差!但要是真的能与萧皇后谈出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结果,这岂不就比我现在怎么也不可能下手取皇帝性命、却也因此而无法再回长安那边去而陷入的进退两难之境,是更好的结局么?

    于是,他挺直腰身,面对着萧皇后,神色肃穆凝重,道:“皇后,您刚才问臣如何看待江都最近的局势,那臣就大胆地一诉衷肠!圣上长时间滞留在这江南之地,一直不肯回去中原,弄得这天下有天子也好像没了天子一样,才会导致天下人心纷乱、局势动荡得越发不可收拾。臣父身为皇亲国戚,正是为着要收拾天下人心,才会从太原举兵进入长安,匡扶帝室。是圣上不要这个天下,否则臣父又岂敢僭越?也岂能僭越得了?万望皇后明鉴!”

    他说到这里,稍作停顿,注视着萧皇后的神色,却见她眼中波光流转,似是脑海之中也正转过万千思绪,但除此之外脸上纹丝不动,还是什么都没说。

    李世民静了一下,见萧皇后仍是没有别的表示,便继续说道:“事到如今,圣上已经失去了这个天下,追悔莫及,亦属无益。他如果继续龟缩在这江都一地,迟早还是要面对天下大定、重归一统的那一天到来。到时,圣上又打算要怎么去面对新君呢?”

    “可是,臣如今更担心的是,只怕圣上甚至等不到那一天!随侍他前来江都的骁果军等一众近侍亲卫,他们几乎都是关中人,多年不归故土,已是思乡成病,更不要说中原战乱的消息不断传来,只会让他们更是担心还留在那里的亲人以及家财的安危。他们不可能隐忍等候到天下大定的时候才甘心以降臣的身份重归故土。臣在圣上身边已隐约听到不少骁果禁卫往西逃亡的事情,圣上若以严刑拘束,只怕会激起更大的反意;若随其所欲,则骁果军只怕在两三天之内就会逃亡一空。”

    “事已至此,圣上唯一的出路,就是亲率这些近侍亲卫,还有一众皇室及朝廷大臣,尽早动身返回关中、返回长安,接受退居为太上皇。这样既可宽解这些人的思乡之苦,也是最能解除他们反身噬主的威胁。至于更往后的事情……臣现在也没法说些什么,但臣愿以这性命担保:如果圣上能够接受,那他还是可以有长城公那样的地位!而皇后您……也可以不失为沈后!”

    萧皇后一直只是一脸淡然之色的听着李世民的侃侃而谈,直到听到这最后一句,那双秀眉又是一扬,道:“你这话……当真?”

    原来“长城公”是当年南北朝之时偏居江南一地的陈朝君主陈叔宝被隋军亡国之后,给俘虏到长安去,由先帝隋文帝杨坚给他的封号,沈后则是他的皇后。陈叔宝以亡国后主之身仍能获得如此封号,且继续天天享乐,直至病逝,一方面固然是杨坚对他宽大为怀,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整日价纵情歌舞酒食,表现出毫无复国之愿,让一向多疑的杨坚也对他大为放心。

    李世民这样以陈后主的“长城公”作喻,已经是暗示得很清楚了:只要杨广能像当年的陈后主那样降顺,不凭借自己曾经的皇帝身份而图谋动摇新朝的天下,他也能获得同样优厚包容的对待,至少是不会性命受损。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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