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轮流转+将军+冰糖葫芦+帝王心(大齐秘史)》分卷阅读20

    把他们救出困境是一名少年,和柳贞明差不多大小。当人走出来的时候,柳贞明一眼看出了那人身上带著的玉佩,那是当朝王爷才有的,曾经的夫子形容过。

    想也没想,柳贞明拉著孟宗明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求王爷替学生做主。”

    少年很明显吓了一跳,幸而旁边的侍卫大声囔囔起来,“哟,这不是肖尚书家里的小公子嘛,怎麽这麽有空出来晃悠?不知道屁股上的伤好了没有。”

    那位被叫做肖公子的人一看见那两个人就黑了脸,虽然脸上带著不屑,但是也挥著手要带著人走。

    结果被带刀侍卫拦住了,“咦,肖公子,就这麽走了?打了人难道不该赔医药费?要不我们去陛下那评评理?”

    肖公子哼了一声对著跟著的人吼了一声,“看什麽看。给他几块碎银子。”

    人走了,那位王爷似乎才反应过来,忙去拉柳贞明,要人赶紧起来。

    旁边的侍卫一脸的不耐烦,“你们跪他有屁用,还不如跪我。”

    柳贞明赶紧把孟宗明扶了起来,心下里觉得奇怪,这当侍卫的怎麽敢对王爷这麽无礼。

    这王爷倒是客气,还让人回王府替人疗伤。柳贞明没有推辞,想著在这偌大的京城要是能找这麽大一个靠山也是好的,想著临行前夫子说的话,这京城盛行南风,自己要来了必定会被人骚扰,所以才让他一到京城就送信给国子监的夫子,好看顾一下他,哪知道才走到半路就出了事。

    王府很大,对於柳贞明和孟宗明而言。孟宗明被打了一场,还好都是些皮外伤,又是个皮厚的,除了有些疼倒也没什麽。

    王府里的药都是好药,涂在孟宗明身上让孟宗明觉得一阵清凉也不是那麽疼了。

    柳贞明觉得这王爷脾气不是一般的好,旁边的侍卫动不动就骂他,他也不恼,总是笑。这让柳贞明发现和孟宗明有些像,每次自己骂孟宗明的时候他就会笑,什麽也不说。

    等到柳贞明知道这王爷是京城有名的软弱静王爷的时候,他已经答应了别人住在这里。其实柳贞明也有自己的打算,静王爷虽然软弱,那些王公大臣们看不上他,可也不敢明著得罪。也难怪两位夫子说这京城险恶,不过也说过这静王爷岁软弱但也是个好人。有静王爷这麽一张牌挡著,那些人大约也不敢具体怎麽样,只要自己小心翼翼一点大约也不会出什麽大问题。

    而孟宗明也答应留在静王府大约就是被那个叫程垣的侍卫的一句话给勾-引了,那侍卫说,“你要想保护好你弟弟,就留到这吧,我也教教你几招,好让你以後保护你弟弟,不然这京城的那些男的,还不把你家弟弟给生吃了。”

    信,是在第二天送到国子监的,那夫子听说柳贞明住在了静王府也没说什麽,就只说了一句住在那也挺好,静王府里有不少书。

    柳贞明向夫子告辞了又回静王府,一路上有静王府的侍卫护著,尽管有些人的眼睛总盯著他看,倒也没有人特意凑上来说什麽。

    等回到静王府,柳贞明发现孟宗明在蹲马步,蹲得满头是汗,那叫程垣的侍卫在旁边坐著正在指点。而静王爷在旁边看书,看上去静谧而美好。

    ☆、冰糖葫芦 五

    静王府很安静,总的来说是很适合读书的。当然这得忽略那一堆整天爱打打闹闹的侍卫,静王府的侍卫其实是没什麽规矩的,在王府里想怎麽著就怎麽著。

    不过,让柳贞明奇怪的是这些个侍卫看上去都是些没大没小的,却从不做出格的事情。有时候有侍卫甚至连静王爷的玩笑都会开,而静王爷只是淡淡的笑著,对著眼前的状态觉得无比的惬意。

    “他们都是受过王爷的恩的,王爷把他们当作朋友,所以他们不会伤害王爷。”身後的王府总管淡淡的说。

    柳贞明笑,“如果有人以怨报德呢?”

    总管年纪已经很大了,一头白发晃著问,“你会伤害王爷吗?”

    柳贞明看著那个和侍卫坐在一起,总是带著淡淡的笑意,从来都没有脾气的人缓缓的摇头。那种人但凡有些良知又怎麽可能会舍得伤害呢。

    总管听到想听的答案,笑呵呵的走了。

    日子就这麽过下去,柳贞明每天就在静王爷的书房里看书,偶尔书房里会坐上三个人一起。静王爷喜欢看那些畅意江湖的,那个叫程垣的喜欢看兵书,而柳贞明抓紧看的则是那些大学士留下来的整理成册的书。

    孟宗明是不会吃白饭的,特别是在两个人都住在静王府里的时候。每天训练完就跑去帮那些下人的忙,有时候是帮厨房打水,有时候是帮厨房去买菜,当然偶尔见著哪里脏了也会拿著扫帚打扫。静王府的侍卫有时候就会调侃他说是二十四孝媳妇,好在笑归笑从来没有恶意。

    柳贞明带著孟宗明去逛夜市,遇见来自同乡的学子,拉著要一块儿去倚翠楼。

    关於倚翠楼柳贞明来了京城近二十天自然也是听说了,京城最大的妓-院。虽说名士多风流,但对於柳贞明而言却没多大的兴致。不只是因为没有银子,还有一些原因。柳贞明长得很有灵性,要说到长相虽然不女气可那一张精致的脸怎麽看都像是观音童子下凡,谁看了都觉得好看。所以,就算倚翠楼的四大花魁如何漂亮,柳贞明都觉得自己有自信不管是从才气还是气质上和那些女人都没有可比性,看美女还不如看自己。

    只是同乡的盛情邀请怎麽也推脱不了,柳贞明只好带著孟宗明和静王府的一个侍卫一起去了倚翠楼。

    同乡也不是什麽都钱的人,几个人也不过是能坐在大厅里喝喝便宜的小酒。

    柳贞明第一次进妓-院,看著周围那些满脑肥肠和一身风尘气穿得红红绿绿的女人很是不舒服。

    而孟宗明完全被那些狂放的姑娘给吓著了,眼珠子动都不敢动,直看著那些袒胸露乳的姑娘往那些恩客身上凑。

    柳贞明转眼就看见直愣愣的看著那些女人的孟宗明,心中不禁生出一股酸气,在桌子下狠狠捏了孟宗明一把。

    孟宗明被捏得回了神,无辜的看向柳贞明。柳贞明给了孟宗明一个冷眼,让孟宗明莫名其妙又不好再去看那些人,只好埋著头盯著酒杯。

    今晚出场的是抱琴和知画两大花魁,听说这两人自出道开始就是死对头,这两年就没分出胜负过。

    知画姑娘最擅长的是画画,但是对琵琶也颇为精通,所以今夜献的一曲《霓裳》,听的全场皆是叫好声。

    抱琴姑娘精通古筝,弹的一曲《锦瑟》,其声之哀怨令在座的人无不叹息,想来都有不如意之事。

    柳贞明听著听著,突然开了口:“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睡里**无说处,觉来惆怅**误。欲尽此情书尺素,浮雁沈鱼,终了无凭据。却倚缓弦歌别绪,

    断肠移破秦筝柱。”1蝶恋花 *晏几道

    琴音稍稍一顿,又复先前。只是有位小丫鬟走了下来,拿著一张手绢递於柳贞明,声音清脆,“我们姑娘请公子待曲终後上小楼一聚。”

    周围的恩客都传来羡慕的抽气声,然後就是不断的道贺声。

    柳贞明不明所以的接过手绢,发现上面绣著盛开的荷花,荷花上停著一只白色的蝴蝶。旁边的同乡给柳贞明解释,“这抱琴姑娘素来清高,只接自己属意的恩客。这递给你的手绢,就是倾心於你的表示,今夜柳兄怕是回不去了。呵呵。”

    柳贞明算是弄明白了,只是对著丫鬟点了点头。同乡见柳贞明什麽规矩也不懂,只好掏出几两碎银子放在丫鬟手上,说了一句,“劳烦姑娘了。”

    丫鬟收了碎银子,才脆声说,“公子多礼了,叫我小桃就好。”

    柳贞明是莫名其妙的被带上抱琴姑娘的香闺的,两个人面对面坐著都有些局促。

    终於还是抱琴打破了尴尬,“公子刚才那一首《蝶恋花》将奴家的一番心事道破,想必公子也是多情之人。”

    柳贞明此刻也恢复了神态,淡淡一笑说,“多情即无情,姑娘这话可是冤枉小生了。”

    抱琴也不恼,也笑著问,“见公子如此面生,想必是今载进京赴考的饱学之士了?”

    柳贞明颔首,“姑娘猜对了一半,进京赶考是对的,不过这饱学之士小生愧不敢当。”

    抱琴倒也没再说什麽,又重新开始抚琴,柳贞明也安静的听著。

    等到一曲毕,抱琴重新回到桌前,慢慢斟了一杯酒给柳贞明後轻声说,“奴家明日欲去明湖游船一番,不知奴家是否有幸请公子一游。”

    柳贞明想了想,道,“小生明日倒是无事,与姑娘游一游倒也无妨。”

    抱琴抿嘴一笑,“不知道公子今夜是否留宿倚翠楼。”

    话说到这,再蠢的人也听明白了,柳贞明自然也听明白了。可他是真没那想法,和一个才见面的女子颠鸾倒凤一场,这的确是有些难处。更何况,柳贞明身上没银子,还不知道要怎麽打发这单独听这一曲的费用,那夜资更是没有。

    柳贞明忙道,“小生无意冒犯姑娘,今夜已晚,小生的哥哥还在外面等候,回去晚了怕是不怎麽适合。”

    抱琴坐在那里不说话,表情也很淡然,这态度让柳贞明有些为难。

    “实不相瞒,小生自小无父无母,有幸得邻家大哥抚养长大,家中,家中实在是……小生对丹青颇有心得,不知道明日是否有幸为姑娘……”柳贞明硬著头皮也没将话说完,这说一半留一半的聪明如抱琴怎麽没听懂。

    “奴家且是那些眼中只有俗物之人,公子冤枉奴家了。明日奴家自当备好文房四宝等公子前来。不知道公子所住哪里,明日奴家也好让小桃去请公子。”抱琴淡淡的说著,眼前人长得眉目如画,身上的服饰却看得出家中境况如何,从一开始抱琴都未曾图谋过这个人的什麽。只是觉得能说出自己的心声,知己难求而已。

    柳贞明从楼下下来却发现孟宗明和静王府的侍卫不见了,忙拉住一个小厮问,“请问坐在这里的我那两位朋友去哪了?”

    小厮问了周围的姑娘一句回过头说,“大约是走了吧。”

    柳贞明眉头皱了皱,抬腿就往门外走,身後的姑娘和恩客们倒称奇了,“这公子不是被抱琴姑娘请上了闺房了嘛,怎麽下来得这麽早?”

    有姑娘接口道,“难不成是没带够银子,我就说嘛那抱琴姑娘再清高也不能白玩不是。”

    然後是一片嘘声,可惜柳贞明都没心情听,他现在忙著去找孟宗明。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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