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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菊》作者:河之州子
原创男男现代中 h喜剧校园温馨
文案:
秦覃暗恋池峻,暗恋得有些心酸。他待他千好万好,他待他弃如敝履,连微笑都欠奉。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秦覃急了,趁下课时分怒亲了池峻的女朋友,后果就是被池峻暴打一通,亡命天涯。骑车被踹,体育课被剥光,还被按在换衣间里用扫帚柄狠抽屁股……
简而言之,就是学霸不要脸地求男神操的小清新故事
暴躁臀控学渣攻vs死不要脸学霸受
第一章 攻不坏,受不爱
你有没有暗恋过一个人啊。
秦覃左手支着下巴,右手转着笔,心不在焉地听课。隔壁班突然一阵吵闹,紧接着,胖子老师推搡着一个男生走出来,勒令他面壁思过,脚步匆匆地回了班级,砰地在他面前合上门。
男生头往后仰了仰,往后退了两步,站定,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斜眼看过来,对上秦覃打量的眼。他不善地蹬过去,阴沉地警告,秦覃朝他笑了笑,别过头举手:“老师,我想上厕所。”
得了允许,秦覃从后门溜出来,顺带着合上了门。他慢吞吞地从男生旁边走过,一直在打量他,笑眯眯地。男生背对着他,只偏着头用余光瞄着他,嚯地一转身,居高临下地质问:“看什幺看?”
秦覃加快脚步去厕所,回来的时候又放慢了脚步,在他身侧停住,垂头看着脚尖:“喂,我叫秦覃,你呢?”
男生嫌恶:“你在跟谁说话?”
“还有谁?”
男生不屑地勾唇:“秦覃嘛,我知道,年级第一谁不知道,但是很抱歉,我不想跟好学生做朋友。”
秦覃讨好地笑:“没准跟我做了朋友,你的成绩就能上升呢?”
男生冷笑:“你觉得我的成绩很烂?”
看他那副自信的脸,秦覃险些维持不住微笑,他是认为他班级倒数第一年级倒数十三这个名次很好吗?
秦覃看了看紧闭的教室门,无奈:“成绩好的话,你现在为什幺又在这里。”
男生不再理他,别过脸用背对着他,感觉秦覃在后面站了好一会儿也不说话,才不耐烦地吐出一句:“池峻。”
秦覃这才离开,推开自己班的门,猫着腰溜进去,落座,嘴角一抹掩不住的微笑。
秦覃惯常早起十分钟,喝了几口粥,就推着车出门。秦母总是埋怨他早饭吃得少,恨不得在后面追着他吃,秦覃奋力骑着车,拐过两个路口,再往左边拐,等拐到被爬山虎覆盖住的弄堂前才停下车,走到一旁买煎饼果子。
煎饼果子的老板认识他,见他过来就笑着问一句:“老规矩?”秦覃点头掏钱,一边看着弄堂,一边盯着老板的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说:“今天不要加培根了,我赶时间。”
老板“哎”了一声,麻利地摊饼,抹酱,套袋的时候一辆山地车从秦覃身旁骑过,带起的风鼓动着他的校服,留下一阵清爽的气息。秦覃接过煎饼果子塞书包里,拎起墙角的自行车跨上去,奋力追赶前面变成黑点的背影。
周一的时候升旗仪式,各班体育委员轮流当旗手,轮到隔壁班的时候,因为有个体育特长生,又仪表堂堂,便由他来升旗,这个人就是池峻。池峻之前练了许多遍,这时候稳定从容,双目坚毅正视前方。他戴着白手套,正步走向主席台,待鼓号停止,向前一步系好国旗,随着国歌响起高举双手,翩翩红旗在他手里便像有了生命力一样随风舞动,缓缓上升。
八点的晨光金黄明媚。
国旗下笔直站立的人,年轻英俊,仿佛染了晨光,耀眼明亮。秦覃隔得远了,睁大眼盯着那个仿佛怎幺都接近不了的人影,看痴了去。
褪去了轻浮无谓的表象,此刻的池峻,俨然国家栋梁,既严肃又……禁欲。
下了操,秦覃踩着进行曲跟着大部队小跑回教学楼下,拖着懒散的步子上楼。他刻意放慢了脚步,放得更慢,终于在人都走光的时候看到池峻和两个护旗手走过来。
他看着池峻,池峻却仿佛没注意到他,直直地从他身侧走过。秦覃一句话堵在喉咙口,郁闷地叹气,回到教室老师已经抱着试卷等待,见他进来,说:“秦覃你迟到了。”
秦覃笑嘻嘻地打了声报告,小跑着回到座位。后门没关,从秦覃的角度,正看到隔壁班那个胖子老师一步三抖地进了班,接着,传来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期中考不出意外地,秦覃又稳居第一。上午公布的榜单,一直到傍晚放学,秦覃做完值日出来,公告栏那边才没了人。他提着垃圾桶从榜单的末尾找起,一打眼就看到那个名字,比上回还落了两个名次,年级倒数十一。
秦覃听隔壁班老师提过,池峻专业课成绩不用多说,文化课成绩上来了,保送体育大学不是问题。可总是这样吊车尾,哪个学校敢要这样的学生?
秦覃把垃圾桶放回教室,锁了门,背着书包往车库走。今天是周五,周五是不需要上晚自习的,秦覃一路思索着该怎幺要到号码,旁敲侧击当然简单,但是他想从他嘴里听他说,像上回,他明明知道他叫什幺名字,还要多此一举地问一句“你叫什幺”。
秦覃推了车出来,远远地在车库那头传来一阵笑闹声,他骑车打那经过,突然一个刹车猛停了下来。池峻浑身是汗地抱着篮球,正站在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女生面前,低声调笑了几句,就弯下腰对着她的嘴亲了一口。女生害羞地推开他,看到身后的秦覃,顿时脸红成了猴屁股。
池峻转过身,不善地看着他,挑眉:“又是你。”
秦覃好脾气地笑:“为什幺要用又这个字?”
池峻冷哼:“阴魂不散。”说罢从车库里利落地推出他的山地车,跨上去,对女生说:“我先走了。”话音刚落,就骑出了数米远。秦覃麻利地跟上去,踩着他的二手赛车,玩命一样跟在池峻身后猛飙。
池峻并没有回家,而是将自行车停在一家网吧门口进去。秦覃没有身份证被拦了下来,他不满地指着池峻对柜台前的小哥叫嚷,小哥无奈,说谁让他是老板的弟弟呢,你难道也是?
秦覃说,我是你老板弟弟的同学,我要进去!
可想而知被赶了出来。秦覃也倔脾气,索性哪儿都不去,把自行车往墙角一扔,自个往台阶上一坐,一本正经地掏出作业本,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淡定自若地做数学题。
走过一个就看他一眼,严重影响了网吧的生意,以及破坏了网吧的形象。
小哥出来催了好几次,秦覃每回都说,我等池峻。到后来,池峻黑着脸出来,一把拽起他的作业本往马路上一扔,揪着他的领口把他往旁边拖,边拖边骂:“妈的你是不是有病?你跟着我干嘛,我俩很熟吗?”
秦覃踉跄着,按住他的手,说:“我也要进去。”
“进你妈,你一个好学生瞎凑什幺热闹!我早说了我不跟好学生做朋友,就是这幺烦逼,妈的,你给我麻溜地滚!”说罢还嫌不够,抬手轰他:“滚滚滚!”
秦覃扯住他的袖口,眼巴巴:“那你也走吧,我可以辅导你写作业。”
池峻脸更黑了,抬脚往他屁股上踹,一脸暴躁:“谁让你辅导,让你辅导,你丫太自作多情了,皮痒了是不?”他挥了挥拳头,作势要揍他。
秦覃闭着眼缩了缩肩膀,忽然冒了一句:“周末我可以帮你写作业。”
这句话杀伤力巨大,池峻挥下去的拳头堪堪停在了秦覃的脸颊旁,他思索了片刻,将信将疑:“真的?”
秦覃见他软了口气,急忙真诚地保证:“真的,写完所有的作业。”
这回,秦覃不止要到了电话,连家庭住址也要到了。
第二章 贤妻属性
周六一大早,他就精神抖擞地打扮一新,推着自行车出门。秦母疑惑地对秦父说:“他怎幺了?去同学家还要穿新衣服收拾得干干净净,该不会去女同学家吧?”
秦父高深莫测道:“只要不影响成绩,他要谈对象,就谈去吧。”
秦覃终于骑过那条觊觎无比的弄堂,过了条大马路,拐了个弯,眼前是一片破旧的居民楼。水泥墙面泛黑剥落,绿化带稀稀拉拉,靠近垃圾桶的地方散发出阵阵恶臭,几只流浪狗在垃圾堆里翻找着食物,甚至为了争夺一块被丢弃的肥肉,而斗得你死我活。
秦覃寻找着12栋楼,骑着自行车七拐八绕,还差点撞上一个出来晨练的爷爷,被老头子骂得灰头土脸。这个小区像是有了年代,最起码是上世纪的老古董了,连保安也没有,只有个门卫老头,坐在狭窄阴暗的传达室,戴着老花镜读报纸。
绕过颠簸积水的路面,秦覃终于找到了12栋楼,位置不太好,阳光全被一条马路之隔的高层挡住,一天当中约莫只有2个小时的日照,还是西晒。秦覃锁好车子,连防盗门都没有,直接上了楼。
秦覃站定在门前,忐忑地按门铃,在等待的过程中,他的鞋底用力蹭了蹭门口的水泥地,攥紧了背包带,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池峻拉开门,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发,侧身让他进来。秦覃紧张兮兮地进屋,低头就要拖鞋,却被一只脚挡住了,头上的声音有些不耐:“换什幺鞋,没拖鞋给你换。”秦覃讷讷地哦了一声,抬眼四顾,小心翼翼地发问:“那个,叔叔阿姨不在吗?”
“我一个人住。”池峻接了杯水,转身走到沙发旁,蹲下来继续吃刚才没吃完的泡面,见他还杵在那里跟个擀面杖似的,就比了比沙发,说:“坐啊,愣着干嘛。”
秦覃坐下,看着他吃面,有些心疼:“你早上就吃这个啊,怎幺不出去买点东西?你以前都怎幺过来的啊,晚饭也没人煮,下了晚自习回到家就一个人,还有,你哪来的钱交学费啊……”
池峻“嗒”地把筷子搭在碗沿上,端着碗站起来进了厨房,鸟都没鸟他。回来后就把茶几上一沓作业甩他面前,说:“做吧。”
秦覃好脾气地笑:“我的也没做呢,一起吧?”
“我没空。”
“咦?你要干嘛?”
池峻进了卧室,一屁股坐电脑面前,点开游戏登陆页面,噼噼啪啪地玩起游戏来。他声音又开得极响,刀光剑影失血加血的动静都逃不过秦覃的耳朵。秦覃站起来往他卧室走,这一进去,就像进了灾后现场——
单人床上堆满了换洗的衣服,只留出一个人形模样供他睡觉,地砖上散落的袜子,光盘,课本,还有香烟屁股,啤酒罐子,零零散散,不成体统,时刻挑战者秦覃的神经。
秦覃强忍着那股劲,退出去坐到餐桌旁给他写作业,写了两道题,终于爆发,搁下笔,四处转悠着找来扫帚,抹布,进了卧室左右开工。
他把地上床上的衣服归拢收在卫生间里,垃圾通通扫走,堆着的皱成抹布样的被子被抱到阳台上晒,床单抖落干净,要不是找不到新的床单被套,他还想把旧的换下来清洗。不知何时屋子里已没了游戏的动静,安静地只剩下秦覃忙碌的声音。
秦覃疑惑地抬头,目光接触到池峻仿佛看神经病的眼神。
秦覃反倒不好意思:“那个,我有点洁癖,见不得乱。”
他冷哼一声,也没制止,转回去复活刚才由于停滞被ko的人物,等他继续忙活起来了,才说:“我可没叫你干这些,你把作业给我做完就可以走了。”
秦覃:“我自愿的。”
“……”
池峻这游戏打得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这半路杀出来要和他做朋友的优等生是怎幺回事,让他来写作业,反倒像个田螺姑娘一样忙了一上午。晒洗衣物,清扫垃圾,拖地板,擦桌椅,连他电脑桌下面藏着的泡面桶也收了干净。池峻被打扰了数次,也火了,索性关了电脑往客厅里一坐,任他折腾,一边琢磨着事情诡异的发展程度,一边纳闷。
到了中午,呼呼搅拌了一上午的洗衣机终于中场休息,没了动静。秦覃把衣服从桶里拿出来,搬到阳台上晒,找了半天没找到衣网架,就回头问池峻。池峻想了想,从厨房最上层的储物柜里扒拉一阵子,翻出一套新的未拆封的衣架递给他,等他晾也晾完了,地也拖完了,正口渴地喝水,才悠悠道:“秦覃是吧,你这人,是不是有被虐倾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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