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成双》分卷阅读13

    “谢过王爷了,草民不是小姑娘;没那么容易着凉。”

    “你可以叫我远志。”长乐王道。

    邱齐云摸着下巴走在前头,回头看长乐王:“你叫李远志?”

    “那是当然的。”长乐王一脸骄傲。

    “那我们两名字还有那么点像。”邱齐云背着手倒着走,“我对你这么不尊重,直呼你名讳你不会哪天不开心砍我头吧?”

    “这是本王亲允的,当然不会砍你头;再说了,除了沙场上,平日里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我也不能乱杀人。退一万步来说,我也得抓得着你才能把你制法了。”长乐王认真地分析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的后台真是太可爱了,我已经自暴自弃了……哈哈哈。

    凑合看吧……

    ☆、夜宿

    “那倒是。”邱齐云得意地甩起随手折过的树枝,“能打得过我的人,这世上还真没几个。”

    “有人打得过你?”长乐王走在他身后好奇问。

    “总得有啊,我虽然也算得上高手;但也不是天下第一,当然有人比我厉害。”邱齐云踱步走。

    “哦?那如今武林中武功天下第一的是谁?”

    邱齐云的步子顿了一下,撇嘴瞄了一眼长乐王:“你关心这些事干嘛,你是没戏了;你连我都打不过。”

    “话不能这么说,本王今日跟你只是切磋;并没有拿出十成实力。”长乐王说着突然脸色一变,“这里是哪里?”

    邱齐云闻言也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天色越发暗,四周看着像密林怎么看这条路也不是回城的路。

    “你认不认识路啊?你就走在前面带路?”长乐王提出质疑。

    “我就是按着来时候的路走的啊……”邱齐云心虚地说。

    天很快黑了下来,长乐王李志远用四周围干柴枯草生了一堆火;两人只能坐在火堆边上,邱齐云饿得肚子直叫;正要四下找东西吃就被李志远拉住了:

    “你别乱跑,天黑下来以后野兽都出来了。”

    “总得找点吃的吧。”邱齐云揉着肚子。

    李远志也叹了一口气,这荒郊野岭的,又不是秋季,想找个果子都不一定有。这里离河又颇远,也不好回去捉鱼。想着,李远志从火堆里拿起一支点着粗树枝当火把:

    “你留下,省得一会儿你在树林里迷了路。”

    一刻钟以后,李远志提着两只雉鸡举着火把回来了。

    “你还挺厉害呐……”邱齐云开始重新打量这个李远志。而李远志一边拔鸡毛一边用随身带的白酒冲洗,末了把几根几尺长的雉尾花翎子丢给邱齐云道:

    “再等会就能吃了。”

    邱齐云拿来花翎子就插头上了,还捋着翎子一笔划手指问李远志:

    “呔!尔瞧见吾来似不似那吕奉先!”

    “似,你还短一匹赤兔就齐全了。”李远志忍不住笑道。

    待鸡肉架起烤上后,李远志擦手;邱齐云在边上问:

    “你是王爷,你怎么还会捉鸡烤肉?连我都不懂这个。”

    李远志摸摸鼻子淡淡一笑回道:“我也不是常年都在宫里,带兵打仗就是哪里都要去;有时候闲来无事就打打猎算消遣。这些野物凭你我的功夫抓到都不难,难就难在要去哪儿找这些野物,就拿这雉鸡来说;它们喜欢在灌木草丛里作巢,听到声音以后作势驱赶它们就会从灌木丛里奔出来;追一段路逼得它们腾空跃起就好抓了。就是徒手抓又要比有弓箭刀枪要难一些。”

    “我可不行,鸡也抓不住;你让我出剑砍还行。用手可不成。”邱齐云小时候在山庄里玩,跑到后院的鸡舍里,惊了老母鸡;结果鸡舍里的大公鸡一发狠朝着邱齐云的脑勺就是一啄,在年幼的邱齐云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害得他直到现在看见任何能扑腾的活物都怕……

    两人都吃了些东西,衣服也靠着火堆烘干了;远远的传来野兽的嚎叫声。

    邱齐云开始犯困;李志远却精神地又去捡了一堆过夜用的干柴来。

    迷迷糊糊的时候,邱齐云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小心放在一片铺了干燥柔软的地方,气息和感觉都很熟悉,但邱齐云并没有去深想只蜷着身体,很快就睡着了。

    夜半时分,邱齐云醒来;李远志坐在火堆旁,篝火的暖光映在他脸上,眼神不知看着哪里;邱齐云揉着眼睛撑起身子:

    “你睡一会儿吧。”

    “不用,我已经习惯了;况且我也睡不着。”李远志用树枝拨了一下篝火。

    邱齐云坐起身,伸手烤火:

    “你和尹昌是怎么认识的?”

    李远志没有说话,邱齐云立刻自己接口,“我只是问问,你不想说可以当我没问。”

    “原本,尹昌是我的副都统……”李远志将手上的树枝一折两段丢进火中,“玉门关一役时,他受了重伤,负伤归田以后;杳无音讯。”

    “无缘无故就找不到人了么?”邱齐云问。

    “那时候的边疆战事连连,我根本没有闲暇回京城寻他。”李远志坐在原地望着火堆,“只是他突然就告伤回京了,期间我写与他的信也毫无回音。”

    “你就没有问过他原因吗?”

    “他根本就一直在躲着我,我问什么他也只字不提。只说不想见我。”李远志目光仿佛穿过篝火投向了无尽深邃的黑暗之中。

    “这种事当然要用查的,问能问得出来,他也不会躲着你了。”邱齐云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拍拍手。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第二天,两个回到了京城里;邱齐云依旧进宫教小皇子剑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邱齐云见到了尹昌;还是平日里的尹昌。一阵寒暄以后,两人相约午时后去喝一杯。

    到了酒家,邱齐云拽着尹昌就入座了。

    两杯酒下肚,邱齐云就憋不住话了。

    “说实话,我这个人实在;有些话我也不知道当问不当问,尹兄你对我不薄,我从上回就看出尹兄你有心事。有些事,真真是说出来对自己好些。”

    尹昌盯着自己杯中的酒,突然不言语了。

    “那天在你宅子里,我不小心看到你和长乐王爷了……”顿了顿,邱齐云想好措辞继续,“我能理解,我也遇到过这种事儿;可也不能给别人一个理由就说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了吧,这也太不公平了。”

    邱齐云闷了一大口酒继续说:“你们觉得这样好,非要彼此离得远远的才叫好?完全不顾对方的想法吗?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在一起呗!为什么分开呢!一下子好几年,跟死了一样;就算真死了,报个丧也好呐……”

    邱齐云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把脸埋在双手里;倏地,拿起面前的酒杯碰了一下尹昌的酒杯,仰头喝尽自己杯中的酒。

    尹昌拿起自己的杯子,也饮了一口酒。

    “世事,也不都是由得我们自己选的。”

    放下酒杯,尹昌撩起左右手的袖子,手腕处赫然一道道褐色长疤,“我当年很想告诉李远志我的手脚筋都被割断了,我到现在手脚也使不上劲;一到风雨季节就疼得我钻心剜骨一般。我被关在天牢里面手脚尽废还要每日受鞭刑的时候,我一天一天地挨过去;我这条命,就算死了又何干,可是我七十岁的老父亲跪在我面前求我,求我以后别和李远志在一起。你知道吗?咱们圣上真是深谋远虑,知道让我受再多苦也不及我爹那一磕头。我的头发一夜都愁白了,我是待罪之身;我不能因为自己毁了亲爹吧!”

    邱齐云听得有些愣,半晌才磕磕巴巴道:“你是说……”

    “而现在,你问我现在为什么不与李远志在一起;我不想跟任何人在一起,我快要死像个废物的时候没有任何人问过我在哪里……是我爹跪在金銮殿前面为我求情,我爹的四品侍郎,家中祖先留下的封位;都用来换我的这条命了。我真想,我真想当时我就死在天牢里多好!我爹还是四品侍郎,我哥哥不用去戍守边关还被匈奴人乱箭攻城的时候射死;我不怨任何人,这都是命……我都认了,不要劝我和谁在一起。我只想一个人……皇恩浩荡,我现在还能当小皇子的师傅;我只想好好为我的老父亲养老送终,我不想他暮年老矣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邱齐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震惊一个人竟然要背负这些事,他没办法再劝尹昌,他也想不到任何话去说服尹昌。

    晚上,邱齐云约李远志到了另一家酒楼。

    “怎么样?”李远志落座便问。

    邱齐云低下头不留痕迹地抹了一把眼角,“你就别问了,你们之间的事儿;没戏了。”

    李远志眉头紧蹙起来。

    “两个人要有情有义,才能在一起;现在他对你已经没有半点意思了。”邱齐云第一次撒谎撒得这么难受。

    “你凭什么这么说!?”李远志不愿相信地问。

    “这种事一眼就能看出来,况且他也和我说了。”邱齐云想到自己与尹昌分别时,尹昌叮嘱他一定不能把这件事告诉李远志,这件事一旦被李远志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必然会引起朝中一片轩然大波,这是长乐王和圣上兄弟之间的较量;尹昌也不是因为家人被害就一股脑地怨李远志。皇上那头也知道尹昌是长乐王李远志的软肋,所以尹昌就被皇上这样拴在宫里;说好听是体恤旧臣,说难听其实就是一个人质。如今半数天下都是长乐王爷这些年来南征北战打下来的江山,莫说功高震主;皇上表面也要忌惮长乐王一些。现在有了一个尹昌,皇上自然要牢牢握住,现在能保住家人和长乐王的办法就是彻底断了这条情丝。

    “不可能!”李远志不可置信地说,双手扶在自己的额头上,“这说不通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晋江系统问题……与作者无关……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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