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气晴好,邱齐云呆呆坐在院子里;梨若牵着顺儿的手,现在顺儿不但走路稳当,还会说一些简单的话了。
这会儿,李远志坐在不远处看着从边关送来的信报。
梨若啧给顺儿剥着南方新下的柑橘,这柑橘个头大,味道多汁甘美,顺儿最喜欢吃。一会儿,小家伙手里就捏着几瓣柑橘走到邱齐云面前,把柑橘放在邱齐云手背上唤:
“爹爹……”
邱齐云依旧愣愣看着前方。
“爹爹……吃。”顺儿举起手,把吃了一半的柑橘举起来像是要喂邱齐云。
邱齐云这时候,忽然转动眼神缓缓地看向顺儿。这一细微的变化被一旁的梨若看到,她赶忙悄悄走到李远志身旁,用手轻拍李远志肩膀,李远志顺着梨若的眼神看过去。
邱齐云这会儿微微抬起手,接过顺儿手里的橘瓣。
李远志走到邱齐云身边,蹲□,轻声问道:
“齐云,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远志?你怎么会在这里?”邱齐云脸上还有些木讷,但是说话还算是顺畅。
“庄主你醒过来啦……”梨若在一旁开心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邱齐云转眼看梨若:“姐姐,顺儿都这么大啦……怎么没见姐夫?”
听到这句话,李远志和梨若兴高采烈的脸立刻垮下来一半;看来邱齐云的病只是好些了,依然未痊愈。
邱齐云虽然开口说话了,但是也不常说话;常常就是坐着发呆。
李远志倒是经常带着邱齐云外出走走,但是有时候莫名其妙邱齐云就开始举止反常;时而对李远志亲昵异常,时而又冷冷淡淡,经常性的邱齐云他记不得自己做过些什么。就说有一回,李远志看天气好,说要带着邱齐云上山看看;邱齐云还挺高兴的,等到了山上;邱齐云突然就一言不发跑去悬崖边上沉思了,吓得李远志不敢再带他到有危险的地方。
眼看就要到上元灯节了,为了应景;山庄里也挂上了彩灯。
邱齐云拉着李远志要出去看灯会,正好顺儿也想看灯会;于是也就带着梨若和顺儿了。
镇上很是热闹,以往,上元灯节有赛灯会;大户人家都会拿出自家的彩灯来比赛。这两年太平盛世,赛灯会规模也越办越大。镇上到处是赏灯人群,有小吃有卖小玩意有杂耍卖艺,一路上邱齐云牵着李远志的手。在几处小摊前,两人被人群冲散了。
李远志叫邱齐云的名字找他,可遍寻四处就是找不到他人。
邱齐云茫然走在街道上,也不知道被多少人撞碰到;只是此时此刻,他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他摸摸自己身上,也没有钱,也没有佩剑;四周都是陌生的人脸,偶尔有人会望向他。但是等到邱齐云看,那些人又会极快地避开他的眼神。
邱齐云什么的都想不起来了,头也忽然间疼得厉害,只能拖着步子朝前走。嘈杂的人声,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环绕在他耳边,尖锐的,低沉的,或是絮语,或是叫喊。邱齐云感觉到头像是要炸开一般,他都能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邱齐云捂着头,他又听到那个声音,就像魔障一样在邱齐云耳边环绕的笑声。
邱齐云只能趔趄地朝前跑,想要躲开那些追赶他的声音,他捂着耳朵不停地跑。
回过神来的时候,邱齐云四周已经是漆黑一片;他已经跑到了镇子外。
邱齐云只能借着月光勉强看清脚下的路,迎面走来几个醉醺醺的人。邱齐云环抱着手臂,低着头,就在即将错身而过的时候;几个醉酒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指着邱齐云说:
“快看,有个小娘子!”
其余几个人被他这么一说,也看向邱齐云:
“是啊,好标致的姑娘。”
说着就围上邱齐云,邱齐云低着头,想走却被几个人断了后路。
“姑娘,是来看灯会迷路了么?”其中一人一开口就是满嘴酒气,还伸手要摸邱齐云的脸。
邱齐云抱着手,想躲开那人的手;身体和声音却止不住的发抖:
“我不是姑娘。”
“啧啧,细皮嫩肉的,到底是不是姑娘我们得好好看看才能知道啊~!”说着其中两人压住邱齐云,另一个人开始撕扒邱齐云的衣服。
邱齐云只能挣扎,可这几个人力气不小;死死压制住邱齐云的身体,把他就往路旁的树丛里拖。邱齐云吓得大叫起来,却被这些人用撕下来的衣服勒堵住嘴巴。邱齐云双手双脚都被压住,眼见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碎;突然邱齐云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几个人以为邱齐云放弃了挣扎,便一拥而上。
“啐,居然真是个男人!”其中一个人啐了一口,满脸晦气地说。
“男人也行了,你看他这细腰丰臀的也不比女人差。”另一个人拽着邱齐云的头发,压着邱齐云的头,强迫他跪趴在地上:“你看,这样看不到前面;搞起来和女人一样。”
其余几个人这么一瞧,也来了兴致;纷纷开始决定谁先上顺序来。
邱齐云此刻,就像抽离了灵魂的木偶一般双手被人押着跪在地上;身后的疼痛也全然不觉,身体被人从后面顶得一下又一下晃颤。
他抬起头,只能看到四周灌木丛依旧是一片让人窒息而压抑黑暗;细密的深黑色枝叶,密集得连温良如水的月光都透不进来。
事毕后,邱齐云被那些人留在树丛里;浑身上下都是伤,有被人捏青腕子,红肿流血的□,还有身上到处都有的浊白粘液。
邱齐云拖着步子往家走,原本空荡荡的心里突然难受起来;虽然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就难过起来,只知道自己此刻要回家,回到家就安全了。
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无息地流下来。
他从后门回到宅子里,只有李远志一直等着他;一进门他也顾不得回答李远志问他去了哪里,就险些摔倒在地。
他连手也抬不动了,李远志看见他身上衣衫不整,也不敢再问。只吩咐下人提热水来。待洗澡的木桶里灌满热水,邱齐云虚弱地抓起李远志的手:
“帮帮我,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李远志垂下眼,别过眼;小心翼翼地为邱齐云脱了衣服,抱起他;移步将他放进木桶。
邱齐云疼得倒抽一口气。
“是水太烫吗?”李远志不由自主担心地看向邱齐云问,这一看,他才见到邱齐云身上遍布狼藉不堪的伤痕。
“怎么会这样!?”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些个伤痕是怎么来的。
邱齐云愣愣低头看自己身体,漠然抬头看李远志:
“我……这是怎么了?”
李远志紧紧抱住邱齐云,心如刀绞,喃喃低语:
“对不起,齐云;都怪我……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邱齐云伸出手,轻轻顺着李远志的背: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伤心……”
说着,邱齐云轻轻捧起李远志的头;微微侧过头,吻上邱齐云的唇。李远志没想到邱齐云会这样,但即便如此,李远志的欲念也很快就被这一吻撩拨起来。
邱齐云半身浸在木桶里的温水中,轮廓曲线尽收眼底;李远志不停警告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想,但是邱齐云却像人鱼一样用氤氲着水汽的双眸看着李远志。仿佛一个不谙世事的纯真少年一般望着李远志。邱齐云用湿漉漉的手轻抚李远志突起的喉结,顺着那喉结的形状缓缓滑落到锁骨;挺起身子,在李远志颈上落下缠绵湿热的亲吻。
如同求爱一般,邱齐云弓起水中的双腿;并起摩挲着。发出急促却香艳的喘息声……邱齐云才有过一场不堪的经历,此刻,身体像是在渴求着愉悦一般眼前的人发出邀请。
李远志被眼前的邱齐云几乎夺去了所有理智,他跨进浴桶中;像是掠夺一般抱起邱齐云的腰肢,舔舐那凸起的茱萸;而邱齐云也是迎合着挺起身子,嘴中也是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
邱齐云的呻吟仿佛也有了催情作用,李远志此刻□昂立;已经等不了那许多,隔着衣服就在邱齐云胯间摩擦起来;这样对于邱齐云来说似乎也受用,他难耐双手反撑着木桶边缘分开自己的双腿只为了迎合那股自胯间传来的欢愉。
来来去去,邱齐云的气息已然纷乱;他只能双手勾住李远志坚实的肩膀,颤声道:
“别再戏弄我了……快进来。”
李远志最后的心理防线也被邱齐云这句话击得溃不成军。
那比肩膀更坚实火热的硬物挤进邱齐云那肿热的隙缝间,瞬间;能冲垮一切理智的快感如浪般袭来。两个人都被冲刷得忘记了一切,像发情的野兽一般在对方身上寻求着更多**上的快感。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清水会变成这样……再捂头
☆、暂愈
两人身体缠挟于一起,契合于一体;邱齐云直觉得温热的液体顺着臀股间流下,**亦不必再说;只是邱齐云此刻像是着了魔一般渴求着被蹂躏,像是被驯服的幼兽一般,跪在地上用脸颊去摩挲李远志的□;李远志看着那张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面容泛着红晕,捧起自己的□吞含在口中;炽烈的快感从被舌尖含裹住的部位袭来。李远志几乎就要以为这一定是梦境。
他在邱齐云柔软湿润的口中□,愈发坚硬;直到浊白的液体自邱齐云嘴角溢出滑落。
李远志有些隐隐的惶惑内疚,但转而邱齐云就用包含□而迷离的眼神望着他;这种隐隐的感觉立刻就被李远志抛至脑后了。
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便赤身**地躺在床上睡去了。
《宅书屋》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