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同人)综穿之让时间倒流》分卷阅读44

    她斩断左侧呼啸而来的箭矢,拼命促马狂奔,她一手控疆,一手应付箭支,身子在马背上翻腾跳跃。几息的时间后,她突地凝眸朝右方繁茂蒿草之处看去,她盯着草丛某处的神色好不凶狠,可那射箭人浑不在意,羽箭一枝接一枝。

    马儿侧臀上中箭,痛的高高跳起来,马蹄重重落下。

    又一箭,刺中马儿侧腹,马背上的公主一个措手不及,被颠的身影往前冲,差那么一点儿便要落於马蹄下。她在身子堪堪越过马头时,将脚往前伸直,后翻腾跃,又回到了马背上,只是腰间却因此中了箭。

    马儿又被射了一箭。

    风猎猎,马儿死命狂奔,控着疆的公主身体伏低贴着马背随着颠簸起伏,她的腰间不知是甚么穴位中了箭,让她眼前的景物以不寻常的快速迷蒙了起来。

    公主奔到了射程之外。

    马儿似乎不好了,奔驰的方向开始往右偏。

    公主的右手握着寒光闪闪的匕首,发狂的马儿很难控制,可她只要朝马儿的脖颈狠狠一划,马儿便会停下狂奔,而她只要在马儿速度减下时朝地上一滚,便不会有坠马之险。

    可这马儿,伴了她好多年岁,她有牠八年了……

    八年了……

    霍心在哪?她明明驶过方才两人分开的地方,怎么却没见着他?

    她离开不过六、七柱香时间,他竟已经离开了!

    马儿更往右偏了。

    好个干脆的霍都尉,离开如此之快!

    公主眼前恍惚,面上似笑非笑,手越来越抓不住马缰,她心道:马儿会引人来救,而她已失了气力,便不要取马儿性命吧……

    她斩断了腰间羽箭的一头,身子滑到马腹侧,在深吸了一口气后,松开了拉着马鞍的手,抱头滚落於地。

    马速太快,滚下来的她如蹴鞠一般在地上跳了几滚,便顺着地势一直往下。

    「啪!」一声,她的身子打在河面上,她感觉她全身各部位都被赏了重重巴掌,打出片片火辣火辣的疼,这股疼混着伤口浸水的撕痛,让她在河面上没扑腾几下便重重沉入河中。

    好疼啊。

    她七岁时被父王掌掴巴掌,火辣辣的疼,让她半边脸一下子肿了起来,耳朵嗡嗡的把声音扭曲成恶鬼的呵呵笑声。

    张玉凝那时还不是皇后,是贵妃。她的蔻丹艳红似血,衣裳上华丽的繁复绣纹夺目无比,绛唇一开一合,和父王说着什么。

    那时她看着张贵妃的一双妩媚多情的璀璨眸子,只觉得脸上热腾,可周身却冰冷如坠寒窟,她恨声道:「张玉凝,你该……」七岁的她终究还有些蒙懂的理智,没将那句千刀万剐骂出来,只是她泪痕满面,明明不想哭,却止不住泪。

    董芳仪把拨好的葡萄喂入父王口中,父王连着葡萄含住了董珍媱的指头,那个眼神……只让当时的她觉得腹中有把钩子,把她的五脏往喉咙外拉,她觉得好恶心,好恶心……她哇啦一声吐出恶心,秽物臭气薰天,可这恶心怎么吐也吐不完。

    父王不耐烦地挥挥手,让宫女带她下去。

    宫女拉着她的手很牢、很牢,她无法挣脱。

    为什么这么恶心?

    姨母和表姐赵文惠在她十岁的那一年入宫探望她,那是她生辰前的两个礼拜。

    表姐拿了好些新奇的宫外事物给她,因着之前她说从未放过纸鸢,表姐便带了制作纸鸢的材料给她,教她裁纸画图做纸鸢,又教她放线收线控制纸鸢。

    她很喜欢姨母与表姐,她们的声音很温暖,笑容很和善。

    表姐长得很美,她知道,表姐长得很美。

    表姐有未婚夫,可父王占了她,封表姐为才人。

    姨父英国公求见父王,父王赏他十大板。

    姨母来看她,面上皆是强颜欢笑的难色,可口中却没说出请她帮忙的话,她想,是因姨母知道,她真的无能,帮不了多少忙的吧。

    那时的她知道,国公一爵与郡王并位从一品。而父王的兄弟都死绝了,靖国没亲王,国公便是最高的爵位了。父王如此举措,太离谱太让人寒心。

    她再见到表姐时,已然看不出表姐从前的鲜活亮丽了,表姐只是僵硬的对她笑了笑。

    那次之后,她再不敢去看表姐。

    她十一岁时,表姐离世了,是难产。表姐的一生竟只有十六年。

    半年后,姨母也走了。

    它漏河前不久才冰融,水温冰凉,凉的让靖公主想起好多年不曾想起的往事。

    这些记忆有如旧书本,纸页虽已发黄,可描述情节的字迹仍在,读起来的感受,丝毫未变……

    马姑姑在她案前摆了本南朝史,并翻到了宋本纪第二,记述孝武帝的那页,马姑姑说:「你的父王,比之好多了。」

    她心想,两者都弑兄都好色,只不过孝武帝较之更为无耻,这种无耻的程度差别,有何好说?

    马姑姑还翻了很多页,始上有太多帝王将相是无耻之辈。

    马姑姑说:「公主啊,为了你的终身大事,忍忍吧。」她知道,马姑姑想让她忍着张玉凝、忍着宫中的一切。

    她忍了一段时间,受不了了,使了个计,十三岁的时候自遣出宫。

    可她十四岁毁容了。她的良人在何处?

    它漏河水凉薄,薄情得让她的甲胃沉重无比,冷得让她的四肢好生僵硬。

    河仿佛没有底,她拼命下坠,下坠……

    一道身影如惊鸿化空而过,直直跃入河面。

    她那淡紫色衣裙不急不慢得顺着她的坠势在水里游动,乌发散开,恍似水藻浮动。她那双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拨着河水,一划一划的,往深处而行,行往靖公主的下坠之处。

    她一把捞起靖公主,覆上唇,渡送空气。

    靖公主睁了睁眼,可水的沉重让她又阖上了眼皮,她被动的接受口中传来的气息,整个人无力的靠着小唯,破出河面。

    小唯甩了甩头,湿发在空中划过了一弯墨迹,她犹如蛟龙出水,身形矫健,姿态优美,只不过……身畔有个乌发覆面、甲胃亮闪闪的靖公主。

    小唯皱着眉头拨开靖公主覆面的发,靖公主的发密而长,若是因此闷死那就不好了。

    小唯将靖公主扛在肩上,身影极快速地朝都尉府而去,一边奔驰,一边暗怨:「什么时机不好挑,挑这时后受伤落水……」害得她没和玉儿多说几句话就匆匆赶来。

    ☆、画皮二xiii-夜半三更

    小唯的一头长发如瀑垂至腰际,乌黑得如夜晚凉天。窗缝透进来一丝风,吹起她一缕秀发,飘扬摆浮。她透过棂格窗朝屋外看去,夜既黑且沉,让雅致的园景一下子露出暗藏的爪牙起来。

    她听得到都尉府仆人的交谈声。

    听得到巡逻队的脚步声。

    听得到火烈烈燃烧空气的声音。

    听得到一双赤着的脚踏地几近无声,却还是有声。

    「你杀不了我。」声音如磁,低沉淡漠。

    她姿态闲适,仿佛身后没有剑指着她,也没有握剑人杀气凛然的瞪着她。

    她缓缓的转过身来,带起裙摆一抹眩人的淡蓝圆弧。她的神色凉薄,像是在品尝眼前人的紧张,看这一个玩意儿耍宝一样。

    「你……真的是歌妓?」

    「公主殿下有伤在身,还是歇下的好。」

    「等等,我在它漏河岸……让守卫封闭城门,一个人都不许放出去,下令彻查城中每一户人家,先从客栈店面开始……」

    「公主,如今已是子时三刻。」

    「司兵参军干什么吃的?竟让奸细混进来?城防做得是什么?竟放人刺杀本宫?」

    小唯语气很淡:「公主遇击一事已通知霍都尉,想是他会有所举措。」

    公主举了剑又刺过来,「你究竟是何人?」

    小唯拉住刺过来的剑尖,轻轻往后抽。

    只一点看似无力的拉扯却带起一股大力逼着公主往前倾,让公主怎么拼命握都握不住手中的剑,反而踉跄的往前摔,咚咚两声剑落了地,而她也直接摔进小唯的怀抱里。

    「你杀不了我。」这句低沉的话音在公主耳际回荡,冷漠的阐述着事实。

    河里泛着绿光的眸子……

    公主嘴唇哆嗦,她倒底救了什么样的人来自己身边?本以为这人就算是奸细,她也能以一身武力将她制服,没想到……「你……不是人……」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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