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玲在最关键的时刻,选择不退缩
就算是死
也要跟女儿死在一起。
她缓步向着窦仁义走去,眼瞧着到了跟前了猛的从后腰处拔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刀,向着窦仁义刺了过去。
然而
刘爱玲历来身体就虚弱,虽然用尽全身的力量,可还是被窦仁义一把抓住了手腕,顺势一扭,刀子就脱手了。
顾思诚刚要站起来施救。
窦仁义又把匕首比到了刘爱玲的脖子上,“别动再动我就弄死她”
顾思诚顿在那里
耳边清晰的都是窦仁义的嘲笑,“季冬阳,你根本就没有胜算如果你不打算要老婆孩子了,我倒是要顾忌一下你,可你的顾忌和拖累太多了,你注定要死在自己的感情里。”
话一说完,他在自己的腰间拔出了一团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动作迅速的把刘爱玲的手脚也绑上了顺势又把绳子的尾端,系到了顾忆梅的脚下。
这架势
好像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谁。
窦仁义直勾勾的瞧着刘爱玲。
嘴里啧啧有声,“我还以为是个什么样的仙女呢,能让季冬阳抛弃我姐,原来你也是个半老徐娘什么叫爱情那都是自己骗自己这世上压根就不存在谁为了谁人都是自私的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如果,在你和季冬阳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命只要你开口说一声你想活那我就把这个活下来的机会留给你,让季冬阳替你去见阎王。”
刘爱玲睁着大眼睛,嘴唇动了动,模糊不清的吐出了几个字
窦仁义没听清,弯下了身子,“你说什么你大点声再说一遍”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幸灾乐祸的一直盯着对面的季冬阳一是怕对方突然发起进攻,二呢,也是想看一看被妻子背叛之后,季冬阳会是什么表情。
背叛
是的
窦仁义就是笃定的以为刘爱玲一定会为了自己活命而出卖丈夫的。
然而
这次他的判断好像是错误的。
当他弯下腰,侧耳聆听刘爱玲声音的时候只觉得耳边呼的一声,风声不善,紧接着,一阵剧痛,刘爱玲竟然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耳朵不松口。
窦仁义疼的“嗷嗷”叫了两声,挥起了匕首,向着刘爱玲的小腹使劲扎了下去。
刘爱玲挣扎了两下,也就松口了。
季冬阳眼疾手快。
立刻就抓住这个机会,拔出了身后的菜刀他腿脚不方便,没有办法一下子就奔过去营救,可还是使出了自己全身的力量,把菜刀向着窦仁义一掷。
“呼”的一声
菜刀夹着凌厉的风声,直接奔着窦仁义的面门就去了。
窦仁义只觉得夜色中寒光一闪,吓得一缩脖子,菜刀堪堪贴着他的头皮划过“啪”的一声,钉进了他身后的树干里,力量之大,以至于菜刀的手柄,还兀自嗡嗡的颤动着。
窦仁义心里也只发突突。
面对着季冬阳的威猛,和刘爱玲母女的不屈服他不敢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必须速战速决。
窦仁义单手捂着流血的耳朵,“妈的,季冬阳,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敢给我来横的好既然你们全家想死在一起那我成全你们”
弯腰拽着绳子的一头,把两个女人一起都拖到了河边扭头望着顾思诚一笑。
那笑容里,满是残忍,残酷
看着叫人发冷,“季冬阳,我已经在你女儿的腿上绑了沙袋,现在,我把他们母女一起扔到河里,呵呵,怎么办呢你要是想两个都救你们三个人就一起沉入河里只救一个你救谁呢救老婆就没有女儿要女儿就没老婆你自己选吧”
语音一落。
单脚使劲一踹刘爱玲的肩膀眼看着刘爱玲的身体,一点点顺着岸边的大石下滑,沉入进河里。
冰凉的河水浸湿了刘爱玲的身子,由于河流湍急,冲着她一路漂流。
顾忆梅跟母亲绑在一起,也顺势被拖下了水。
一眨眼的功夫。
两个人就飘到了河中心。
顾忆梅双腿上的沙袋仿佛越来越沉,像是有两只手似的,在水底下拼命的拽着她下沉。
她惊慌失措的扭动。
越是扭动,沉下去的速度越快。
刘爱玲原本是会游泳的,可受了女儿的影响,她也被迫下沉。
刘爱玲不甘心就这样母女同葬在河里,虽然手脚被绑,还是使尽全身的力量,试着浮出水面,尽量想要护住女儿
只听得河边“噗通”一声。
顾思诚像是一只发疯的猛虎似的,不顾冰凉的河水和身上的伤,一下子就扑到了水中,拼命的向着母女俩游了过来
窦仁义望着三个人在水里沉浮,心满意足的狞笑着,站在岸边冷眼的瞧着,“好一个全家恩爱啊,你们都去死吧,死在一起”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
忽然好像是天降神兵,窦仁义的身后,竟然横空飞出了一个人,那人抬起一脚,飞踹在窦仁义的腰上,“你去死吧”
窦仁义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推着他的身子往前冲他好像连头都没来得及回,甚至都没看清是谁把自己踹下河的,人已经扎在水里,顺水往下飘了。
还别说
窦仁义也不算吹牛,他还真是剑桥毕业的,也学过游泳,虽然出其不意的被冰凉的河水激了一下,可他还是两只手拼命的划着。
惊慌失措的游到了河对面。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刚上岸,忽然,暗影里又冲出来两个人,手里拎着大木棒,兜头盖脸的照他一顿猛捶。
窦仁义双手抱头倒在地上,整个身子蜷成了一个虾米棍棒和拳脚相加,每一下都毫不容情,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
窦仁义就渐渐的失去意识了。
他用余光勉强的向河里一瞄。
只见对面的河岸上站着两个男人
季冬阳扶着刘爱玲,另一个男人背着顾忆梅
四个人都安全了
窦仁义失望的一“哏喽”,一翻白眼,就此失去了知觉。
县医院的走廊上
行政科的吕梁来了,站在急诊室外,望着在面前的洪果儿,“小洪,我是来调查情况的,做个笔录你大哥二哥,给县公安局送来了一个华侨说是叫窦仁义并且指控他意图绑架和谋杀还伤了好几个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洪果儿扭回头,淡定的指了指身边的大哥,“吕科长,还是让我大哥洪雷跟你说吧”
洪雷轻咳了一声,挺了挺肩,“吕科长是吧,是这么回事”
这就开始讲上了,“我最近一直在县城里学习驾驶,顺便帮我妹妹在饭店里打工,昨天下午呢,我妹妹弄了点新鲜的杀猪菜,我就给送回家去了顺带着,分了一些给顾家,噢,就是我妹妹的丈夫家”
吕梁对洪果儿的情况比较了解,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是说顾忆海吧我认识他实际上,我也认识顾忆梅,上次办投毒案的时候,我都见过”
“哦那是必须的呀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你是县里的侦查科长”洪雷也挺会说,先给对方扣了顶高帽,“你办案如神你72个小时之内就破了那个孙延平的投毒案,在我们村里那可有名了”
“那可不是我的功劳”吕梁眯着眼睛笑了,“你是金凤香的儿子吧那一件事情,你应该最清楚啊,破案的功劳,应该归你母亲”
“我妈在我们村里也有名”洪雷还真没谦虚,“她能得瑟的呢不过,咱们今天不说她”
他继续往下讲,“昨晚,我让顾忆山,哦,就是我妹的小叔子,他一直在我家住我让他回家送点儿猪血去,他抱个大盆走了,不大一会儿,哭哭啼啼的就跑回来了,我就拉着他问怎么的了他就塞给了我一张纸条”
洪雷边说着话,边在兜里掏出了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白纸,递到了吕梁的面前,“喏,就是这个您看一看”
吕梁打开来一看见上面虽然字迹潦草,可明明白白的就是一封绑架的威胁信,还附有一张地图,证据确凿,无可抵赖。
吕梁义愤填膺的皱着眉,“这简直是岂有此理,太嚣张了,在社会主义国家,还敢有这种绑架的行为还限时必须赶到否则就死全家简直了在现在这种严打的情况下,这种罪行都可以判死刑。”
他小心翼翼的把这张纸条夹在了办案袋里。
这才用望向洪雷,“洪老大吧请你接着往下说”
洪雷使劲咽了口吐沫,又开始栩栩如生的讲上了,“吕科长,我非常同意你刚才所说的话,我一看到这张纸条,我当时脑子都嗡嗡的在社会主义国家里,怎么还有这种情况发生呢这简直是旧社会电影里才有的情节过去的那些马匪槽帮才”
洪果儿瞪了他一眼,“哥,你说正事”
“哦”洪雷把略略高昂的声音拉低了,“行吕科长时间挺紧的,我就不发表感想了就事儿说事儿啊我一看纸条上画那个地形,我挺熟啊说句不好听的话,咱家四个孩子都是在了林子里长大的,河边山边,哪地方不知道啊我知道这地方地势高,可以看到上山的人,可后面还有一条小路,可以偷摸的上去。”
吕梁赞赏的一笑,“这就叫天无绝人之路,幸亏叫你们发现了,要不然,就算是我们警察拿到纸条,恐怕也没有你,赶过去的那么快”
“嗯呐”洪雷憨实的答应了一声,“我妈原本想叫村长多弄些人上山的,可我一想,人多了反而容易打草惊蛇,一出响动,那个绑匪还不定能干出什么呢我就决定了,不是有一句老话吗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那真不是吹,我们哥三在村里,除了我妹夫就没有打不过的对付个绑匪,那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除了我妹夫
就没有打不过的
这是啥话呀
吕梁不动声色的低下了头,掩住了眼里的笑意这个洪雷,真实在
洪雷觉得自己是实话实说。
理直气壮的接着讲,“后来呢,我们哥仨就一起赶到河边正看到那个绑匪把刘爱玲娘俩往河里踹,顾思诚就算是瘸子,也蹦下河去救老婆孩子了,我趁那个绑匪一得意的功夫,从后面一脚就把他踹河里了”
“”
“我俩弟弟在河对岸等着,就算那小子淹不死,只要他上岸,抓住了就是一顿胖揍,最后,你也知道了,我们把人送到了公安局,至于以后该杀,该刮,该判刑,那就要听你们的了,我们相信政府的决定。”
“那是我们一定会依法办理的”吕梁表态了,“不管是不是外籍人,只要他敢在我们中国的领土上犯法,我们一定会严肃认真处理的”
“对必须的哎”洪雷洋洋得意的一挑下巴,“那什么,我们哥三这也算是智擒歹徒,为社会主义的安定团结做出了一份贡献和力量吧公安局会给我们立功吧”
立功
吕梁敷衍的点了点头,“必须表扬,必须表扬”
这才转向洪果儿,“那,我才来还不了解急诊室里的情况,顾家那三口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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