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延平抬头一看
一辆红色的小跑车,飞驰电掣的正向着自己迎面撞了过来。
他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也没回头看路。
脚下绊到了一块大石子,“啪”一声,当场就坐了一个大屁堆。
放眼再一看
那跑车并没有减速的意思。
依旧全速向着他冲了过来。
孙延平“妈呀”一声,闭上可眼睛,真就以为自己这就要被撞死了呢。
谁曾想,“吱”的一声,汽车正好停在了他的面前。
孙延平再一睁眼睛。
正好看见车前灯就对着他的鼻子尖。
紧接着。
车门一响。
车上下来了个20出头的大姑娘那姑娘梳了一头时髦的短发,气宇风度不熟,穿着也特别华贵,羊绒大衣配着貂皮领,一看就是有钱人。
孙延平就是个无赖。
再加上现在吃不饱穿不暖,已经成了一个半肺的乞丐,压根也没有什么尊严可讲了。
一见这机会。
他脑子动得也快,立刻就往地上一摊,干脆就要碰瓷了。
孙延平两只手插在袖口里,整个身体卷成了一只大虾米,哼哼唧唧的,压根就没打算再起来,“唉哟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头疼,腿疼,肚子疼快把我送去医院做一个全身检查”
那女孩下了车,淡淡的瞧着他笑不急不慌的点了点头,“那就去医院吧你能挪动吧上车我把你送过去”
啊
孙延平张大了嘴,瞪圆了眼睛真去医院,有啥用
他想要的是钱。
看来
这女孩有点太嫩,好像还不通世事。
孙延平只能咽了口吐沫,干脆把话点明了,“嗯那什么小姑娘,你大概脑筋不灵光吧把我送去医院交各种检查费不说,你还要跟警察备案,各种调查起来,也许你就会被吊销驾车执照,最后还会被罚款,总之特别麻烦又搭时间又搭钱,如果你有这份精力,那不如”
他干脆把右手拽出了袖口,三根手指在半空中摩挲了一下,做了一个钱的姿势,“啊依我看呢,咱们不如私聊了你给我点儿钱,这事情解决了,咱俩都不麻烦。”
他怕对方拒绝,赶忙又补了一句,“就凭你开这车和身上穿着衣服拿点儿钱,不是问题吧”
那女孩仿佛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特别好骗,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你想要钱呢,这就能解决问题了,那你到底是撞没撞坏呀”
“撞坏了撞坏了不过,我个人感觉,并没那么严重还不用去医院检查,你给我点儿营养补助,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女孩诚心诚意的点了点头,“那好,既然你这么说吗我就放心了给点钱,就给点钱”
把手直接伸进了衣袋里。
孙延平的目光一下子亮了
实话实说,他自从被顾忆梅踹下河之后,日子过得别提多艰难了,身上有伤,又担心警察的通缉令不敢露面,囫囵的找了个小诊所,救治了一番,药和钱都不到位,留下了终生的后遗症,这就不说了,带出来的钱,更早就花的一分不剩了。
这些日子。
他一直以乞讨为生,有的时候天冷,没地方住,半夜睡在大桥下,他自己也想这是什么日子还不如一条丧家之犬呢,干脆投案自首吧去警察局,至少还有一张暖床,还有三顿窝窝头
可转念再一想顾忆海那张毫不容情的脸万一对方一直死抓住自己不放,非要求公安局严惩,弄了个吃枪子的结局
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忍着吧
可今天
逮到机会翻身了,至少面前这个女孩子有钱而且“单纯”,骗点来花花,改善一下生活,这样总行吧。
孙延平满怀期望的望着她的小手,就希望这小手从兜里拿出来的时候,抓着一大把人民币。
然而
失望一下子兜头而来。
那女孩抱歉的把空手拿出来了,尴尬的一笑,“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忘带钱了”
“这”孙彦平气的都磕巴了,“出门不带钱,你是二傻子啊你到车上再翻一番,说不定哪有”
“也对哈”
那女孩转身开了车门,在里面一顿翻找,半天之后又出来了,无奈的摊了摊手,“还是没找到”
“耍呢,耍大刀呢”孙延平眯着眼睛,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你是不是拿我当猴耍了就凭你这穿戴怎么能没有钱”
“我有钱”那女孩说的从容不迫,“就是忘带了”
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冷冷的一哼,“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欠一个要饭的账吧既然我答应你了,那肯定会给你的,这样吧,你上车吧,到我家去取”
上车
孙延平犹豫了一下有那么一刻心里也怀疑这女孩到底是真单纯还是假单纯竟然会邀请自己这样一个要饭的,上她的小跑车
可转念一想。
怕什么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自己已经沦落成要饭的了,又弄了个半身残疾,人家对自己是能劫财呀,还是劫色呀
最多最多最多,也就是挨一顿打。
那又能怎么样呢
他当乞丐的这段日子里,挨的打还少吗
孙延平干脆挺了挺肩,“这可是你让我上车了啊”
也不再迟疑了。
拉开车门,弯腰就坐了进去。
他虽然以前在县里也见过些世面,可并没有见过这么高档的小跑车,不由自主的四处瞧了瞧。
那女孩随后也上了车。
一按按钮,大冬天的把窗户放下了,很显然是嫌弃他身上这股味道。
孙延平不在乎
嫌弃就嫌弃
双手往袖口里一插,使劲吸了吸鼻子,完全就是一副无赖样,“开车吧”
那女孩发动马达,一踩油门,车子轰的一声上了公路。
眼瞧着就出了县城。
孙延平看着窗外的风景,“这是去哪儿啊”
“我家不在店里住你就跟我走吧那女孩斜斜的睇着他,“怎么你还怕我杀了你应该是我害怕才对吧”
她淡淡的一笑,那笑容看起来虽然像是单纯而无害,可眼底却那么一丝阴冷,“不过,我也没什么可怕的你要敢动我一根指头,我自然能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信你就试一试。”
“我就是要钱”孙延平梗着脖子,“我对其他的没兴趣”
“那你就少废话跟我走,到时候,准保你有拿不尽的钱”
拿不尽的钱
孙延平的心猛的一动,侧头定定的瞧着这女孩的侧脸心里隐隐约约的觉得这次的车祸好像并不那么简单了。
果然,车子开出了县城,又行驶了不大一会儿,就停在了一个路边简陋的小食铺门口。
那女孩当心下了车,也没询问他的意见,颇有些颐指气使的架势,“下车,我先给你买碗面”
“买面你不是说你没带钱吗”
实话实说。
孙延平也不是一个傻子,平时脑瓜和坏主意都挺多到现在为止,他已经感觉到这件事情的不同寻常了。
那女孩也没理他。
兀自当先进了面馆。
孙延平只能下了车,跟在她的身后进了面馆,两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女孩招手叫了服务员,向着孙延平一比,“给他来碗面,什么面都行”
要饭的还有挑的吗
孙延平立刻点了点头,“什么面都行,热乎的就好,再给我来俩大馒头,来一盘酱牛肉你们这都有吧”
服务员一看他那个穿戴,就知道他没有钱,目光定格在了那女孩的脸上。
女孩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上菜吧”
甚至从兜里掏出了20块钱,拍在了桌面上。
20块钱
孙延平看着这两张大团结,眼睛都有点发直了等到服务员一走,赶忙弯下腰,“你有这20块钱找给我好不还干嘛请我吃面呢这位小同志,明人不说暗话,你找我有事儿吧”
使劲拍了拍小胸脯,“我现在是孤家寡人,我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你有什么事让我办你说只要钱到位,就算是亲爹亲妈,我也可以把他们卖给你”
那女孩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还挺上路。
也不用多费唇舌了,就一句话,“我有钱,可我只给衷心的狗”
“我可以做忠心的狗”孙延平两只手按在了桌面上,干脆“汪汪”的叫了两声,“我不要脸了,要脸有啥用,能当吃喝还是能当衣穿我现在就是个乞丐,只要你瞧得起我,能给我一口饭吃,我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那好”女孩高傲的往椅子里一靠,双手抱在胸口,用鼻孔看着他,“咱们也别说别的了我看你的表现给你钱我先问你,你认识顾忆梅”
“嗯认识认识。”孙延平真像是一只哈巴狗似的,在人家面前使劲点了点头,“不太认识我对他们家的情况那简直是没人比我再了解了”
“真的”女孩饶有兴趣的一挑眉,“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前夫不不”孙延平又赶忙更正了一下,“确切的说,我是她丈夫,现在在法律上,我和她还没离婚呢”
故意唉声叹气的皱着眉,“我命苦啊,你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就开始编上了,“起初我跟他结婚的时候,头两年日子过得也挺好,后来,她家里开始有钱了,她就瞧不上我了对我各种打压,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天天迫害我。”
那女孩蔑视的轻敲桌面,“说重点别扯那么远你们俩今天在外面吵什么”
“重点马上就来了”孙彦平不敢得罪人家,满脸陪着笑,“顾忆梅为了能摆脱我们这种婚姻,干脆就给我下毒,甚至是用刀总之,她是要谋杀我,幸亏我命大,没死了,现在,我回来找她,她竟然厚脸皮的不承认罪行还说,我没有证据告诉她”
“那你到底有没有证据”
“暂时确实没有”孙延平满脸阴笑,“可只要我有钱了,立刻就能制造出证据来”
“哦”那女孩感兴趣了,“看来你也不傻”
“不傻不傻,我坚决不傻”孙延平傲气的在板凳里坐直了身体,“不瞒你说,我以前也是县里的干部,是有文化的人我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顾忆梅是个啥她就是个二傻子,以前就被我玩弄得团团转不光是她,包括他们全家”
孙延平顿了顿。
一想到顾忆梅和洪果儿的脸,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了,“反正除了她大哥,还有她嫂子,最近也泛邪据说上大仙了,有大仙护体就这两个人对付起来需要一些精力,其他的,都是小菜一碟。”
他把声音压低了,“这位小同志,我看出来了,你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你对他们家哪个人感兴趣啊只要你说出来,我都能帮你满足就只有一样”
“怎么”那女孩迫不及待的追问了一句,“哪样儿”
“我这张脸”孙延平回首摸了摸自己的五官,“我也不瞒你说,我被他们家陷害的,现在成了通缉犯,如果我敢光明正大的露面敢和他们家作对那我恐怕就得先坐牢”
“这还不简单你只要听我的”
那女孩的话还没说完。
热汤面已经上来了。
她不屑向着孙延平摆了摆手,“你先吃吧,吃完了再说”
------题外话------
人生总有起起伏伏,小说也一样不过相信我,最后都是好人有好报,和坏人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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