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十八年》分卷阅读65

    。”

    秦颂风一把把季舒流从椅子上拽起来,一只手提着他衣襟,一只手好像要去扭他的脸,中途却改变方向,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松手!真掐坏了……”季舒流倒吸一口凉气,急忙挣开,歪着身体捂住腰。

    秦颂风看着他发笑,走过去安慰般轻轻抚摸一下他后颈皮肤,又紧紧握住他捂住腰的手:“听话。”

    季舒流用另一只手按住秦颂风的手背:“该听话的是你,一路小心,我也不想被你害得自杀。”

    秦颂风保持这个姿势不动片刻,无奈叹息一声,抽回手,解下剑放到桌上,也拍拍刘俊文的肩膀,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门。

    季舒流和刘俊文跟出去,只见孙呈秀站在门外不远处,一见到秦颂风,眼眶里的泪水就掉了下来。秦颂风板起脸严厉道:“孙呈秀,把眼泪憋回去!”

    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孙呈秀急忙拿袖子擦净眼泪,紧张地看着他,还真憋了回去。

    秦颂风哈哈一笑:“我要是回不来,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把你教得出师了。幸好收过你这个徒弟。”说完再不耽搁,一路走向后院的墙边。

    折腾了这么久,已到黄昏,夕阳余晖之下,他的影子长长地投在落叶零星的地面上。

    一个年轻的江湖人双手提着一只木箱跟过去,放到秦颂风身旁,箱里自然是卢秉备好的三千两银子。年轻人想帮忙,秦颂风却摆手道了声谢,把箱子放到墙脚下,自己后退几步跑向墙边,左手提起木箱,同时跃起,脚在墙面上蹭了一步借力,便把右手搭到两人高的墙头,带着沉重的箱子一起翻出墙外。

    墙边的白道群雄纷纷真心叫好。季舒流等和他相熟之人早已就近爬高,攀住墙头紧盯墙外动向;玄冲子、李道长和孙呈秀则跳出墙外接应。

    墙外站了很多手持刀剑森严戒备的醉日堡门徒,只在一侧地势平缓之处留出大片空地,空地上放了一个奇形怪状的铁笼子,仅有半人高,正面中间有锁手腕的镣铐,笼内地上又横着用来锁脚踝和小腿的镣铐,用意显然是让人跪在里面。

    秦颂风走近那边,在尚通天要求之下,首先打开自己带去的木箱,里面确实是满满的银锭无疑。

    尚通天继续要求:“你跪进笼子里,先把脚镣锁住了。”

    那笼子的正面恰好面对尚通天,秦颂风却毫无屈辱神色,平静照做。锁住脚踝和小腿的两道镣铐机关锁死之后,都有尖刺突出扎进肉里,深度似可及骨,他眼睛都没多眨一下。

    尚通天又让他把身后的笼门锁住,最后把双手伸出笼子的铁栏间隙,手腕放在外面的镣铐里,拉动手边的一条绳索触动机关。

    镣铐应声锁死,内里尖刺插进手腕,鲜红的血缓缓渗出,在镣铐上凝成一滴,落到地上。季舒流觉得自己心脏上好像同时扎进一根刺。

    秦颂风运起内力道:“厉堡主,麻烦你把剩下的人也送来。”

    “好。尚老二,你先放了你那两个。”

    尚通天终于把郑东的幼子和女儿松绑,推向镜平园的方向。

    注:书中年代一两折合国际单位不足40g,白银精确总体积相当于边长220m正方体

    第31章 黑云翻墨

    厉霄没有食言,卢玉燕和郑家其他人很快被送过来,玄冲子接应男子,孙呈秀接应女子,依次抱住他们带进墙内。

    郑家家眷多数没混过江湖,惊吓之余有些迟钝,只有郑东幼子一进来就一言不发地对着尺素门葛平的尸身不停用力叩首,额头上全都是血,被刘俊文搀住。

    趁后来的人还没全被运进墙里,尚通天站在铁笼子外几丈远处,刻意大声对秦颂风道:“本来想要个季萍玩玩,她长得那么像季英,玩她就跟玩了季英一样……”

    白道群雄自然大骂,尚通天运起内力把别人的声音都压住,换上猥琐的腔调奸笑继续:“你长得也算不错,既然替了季萍,不如也替她给咱们玩玩?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醉日堡跟尺素门也算同门,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季舒流这辈子第一回 生出一剑把人捅个透明窟窿的冲动。

    秦颂风却不以为然地笑道:“你有这种爱好,还当众说出来了,叫你提拔起来的醉日堡弟兄脸往哪搁啊?”

    尚通天狞笑,嘴上越发不干不净地威胁,秦颂风不怕死地加了一句:“仔细看看,你身边这群手下,还真一个比一个健壮魁伟,英武不凡。”他一贯沉稳随和,此时豁出性命,整个人似乎都跟平时不一样了,终于能看出是曲泽教出来的。

    “尚老二。”远处的厉霄忽然发话,“别学小孩斗嘴。等会你把秦二门主送到我这来,我跟他会会。”

    尚通天冷笑一声,好像想说什么,又憋回去。孙呈秀抱着落在最后的郑东之女翻回墙内时,尚通天的手下们出两个人抬起银子,四个人抬起铁笼子的四角,迅速没进林中。尚通天和他们一起离开,不忘威胁:“我们现在还没准备杀姓秦的,但是如果有人敢跟来,休怪我们不客气!”

    季舒流攀住墙头盯着远去的铁笼子,他们是倒着抬的,从这边恰好能看见秦颂风的脸。镣铐上有尖刺,秦颂风被困在里面颠簸绝不好受,但他脸色平静得近乎漠然,眼神在墙头扫视一圈,停在季舒流这边,直到被树干挡住视线,两人无法继续对视。

    天色好像也赶在这一刻暗下去。

    季舒流跳下梯子,只见卢玉燕全身灰扑扑的,圆圆的脸蛋好像也瘪下去一点,眼神呆滞,只知道扑在卢秉怀里小声喊着“爹”,苏铁脸在她旁边冷冷骂了句“贱人专门坏事”,她却好像没听到。

    卢秉搂着女儿,孙呈秀和季萍领着郑东家眷,在众人护持下回到镜平园深处。常跟着玄冲子那名年轻道士帮忙,让刘俊文、季舒流和郑东幼子抬着葛平的尸体安放到一处空房,简单搭建灵堂,稍作哀悼。稍后,郑东其余家眷也在玄冲子、李道长等高手亲自保护下过来道谢和道歉。

    一切完成,天已全黑。回到屋里,刘俊文忍不住问:“如果万一……呸呸呸,你是吓唬二门主的吧?”

    季舒流慢慢道:“你不用担心。首先二门主未必有事,其次即使有事,要把问儿剑法教成,至少也要十年,十几年后的事现在何必担忧?”

    刘俊文罕见地正经起来:“你在咱们栖雁山庄这几年,大家都看得清你的为人,早就把你当成自家兄弟了。你放心,醉日堡造的孽谁也不会怪在你头上,千万别想不开。”

    季舒流沉默片刻:“说实话,这几年跟你们在一起,我过得很合意,但心里总是压着一些解不开的东西。生我的父母,都死在养我的义兄手上,不但如此,从小义兄给我讲故事,总把我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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