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沅对著男人,竟莫名地紧张起来,他感受到这个男人隐隐给他一股压迫感,让他烦躁,让他想要发怒来阻止自己退却。
陈沅侧转开身体,不想跟他面对著面,然後又从口袋里掏出刚买的菸,点了一支。今天的第二根菸,因为这男人。
「嗯,那个,我还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他靠著围栏,视线刻意对著远方夜景,问著。
「……猽。」
「啊!」陈沅被香菸烫到,吸著食指烫伤,边反覆咕哝著男人的名字,这名字让他莫名感觉不舒服。「那个,他在哪里?」
「谁?」
陈沅放下咬著的手指,一瞬不瞬地紧盯著猽。「兽王。你不是他叫来的吗?他想干麻?」
猽满脸错愕,迟迟无法回答。
「难道不是吗!不是他要你找回凤凰?不是他要你接近聿嘉?」
「……你居然───」猽说了一半又咽回。
「他在哪里,这里,还是那个什麽深渊,我要见他。」
猽神色僵硬地看著陈沅,不一会儿,突然笑了。那模样却是一点愉悦都没有,反倒有些悲愤,诡异得让陈沅紧张地後退。
眯起眼睛,猽微咧开的嘴明显露出犬齿,随手扔下手中袋子。直推著陈沅紧贴著後方水泥围栏。
「对!我是他派来的,你问他在哪里……」嗤笑著,脸上布满戾气。「他死了。」
空气彷佛瞬间凝固了,陈沅愣愣地瞪著他。
「你说什麽……」
「他死了。」
陈沅顿了顿:「你骗我。」满脸不信。「叫他来,别想一句话都不说就带走聿嘉!」
「你以为,深渊是什麽样的地方,观光胜地吗,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你要我跟你说他是怎麽死的吗?深渊的南方,那里是一座座的岩山,什麽东西都没有,他就在那里被人砍断了一只手,再把他活生生用石块压著───」
猽的语气平淡,却让小沅感觉十分阴森,他开始挣扎著。他不要听,这是骗人的。
「南方的岩山一带,几乎一两天就会发生严重的地震,地形会完全改变,连只鸟都不敢在那里休憩停留,他断了一只手臂,身上巨石压顶,地震没多久就发生了,所有的岩石互相倾压……」叙述著,男人的眼神缥缈,彷佛在回想当时的情况。「什麽都没留下,他大概被埋入地底深处,也许哪天吞没他的岩山又会把他吐出来,不过那时大概面目全非了吧。」
若无其事地伸了伸带著手套的左手,目光冰冷地望著面色惨白的陈沅,心底有种痛快的灼热感。
「凤凰……没有他,你怎麽找得到凤凰?」陈沅猛然抬头,抓到一线生机般地反驳著。
「大概是他觉得自己能力低微,生前拜托我的,连你的聿嘉也是。」猽顺口胡诌。
「……」
「这不就是你当初要的吗,陈沅。」冷笑著。一手揽起已经站不住脚慢慢下滑的陈沅,俯身,咬住了他的嘴唇,原本一直压抑住的力量及情绪爆发出来。他想撕裂他!
陈沅这次不用猜测,很清楚的,感受到男人所拥有的恐怖力量,远远超过他所认识的任何异族,兽王或是关洛,根本都比不上他,那股压倒性的压迫感逼得他忍不住地颤抖,手脚无力地只能任这男人伏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舌头被咬破,男人用力地吞噬著他的血和唾液,彷佛要捏碎他的抚摸,挤压著他的骨头喀喀作响,尖锐的犬牙转咬著他的下巴,脖子,每一口都咬出了深深的伤口。
陈沅听见了他吮舔的声音,像一个大型肉食动物,用舌头和牙齿钻挖皮肤底下的血与肉。他恐惧著,却动不了,下身被剥开,裸露出来的臀部贴上冰凉粗糙的水泥地上,腿间被粗鲁的含住,同样让牙齿跟舌细细折磨,陈沅半点快感都没有,身体紧紧绷著,目光涣散地投向上方。
什麽时候男人停下手,陈沅都没有感觉,回过神,只觉自己满脸湿意,温热的液体仍不断从眼眶流下,晚风一吹就冰凉凉地一片。
男人瞪了陈沅半晌,才松开手放下他,一语不发地离开。
陈沅花了一段时间才能站起,抖著手整理身上凌乱的衣裤,慢慢挪著步伐下楼。
回到家里,只有聿嘉一个人看著卡通,发现陈沅回来,才张口话还没说出口,就愣住了。
「爸!」大喊著,扔下遥控器奔来。「你怎麽了?!」
陈沅才想起自己满身的血跟伤口,摸摸聿嘉的头:「我没事,帮我个忙,去帮我放水,我想洗澡。」
「爸……」满脸担忧。
「没事,只是不小心……跌了一下,嗯,擦破皮……」
大概是陈沅脸色很糟,聿嘉没再多问,立刻去浴室放水,再去拿换洗衣物,又扶著陈沅到浴室去。
终於坐进放满热水的浴缸里,尽管伤口刺痛,小沅还是舒口气,对著门口的聿嘉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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