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山洞内,有石森森然,冰凉入骨,有风怒吼,呼啸而过,带走一阵诡异笑声,又有鬼哭狼嚎,隐隐约约回响其中。
一处乱石堆下,一只渗血的手徒然伸出,惨白依旧,皮包骨头,以至于让人下意识以为这是一只仅剩骨架的手骨。
“手骨”微动下,一块块石头从石堆上掉落,正好砸开石堆下最大的一颗大石,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自原本大石重压之下的小石堆里挤了出来,而后一骨碌将整个身子翻了出来。
好不容易挤出身来的小东西连忙爬起,拽着李清源的手使劲外拉。
落石簌簌然下坠不止,小东西每一次拉拽都会牵扯头顶的石头,以至于终于有一块儿石头重重地砸在它的左腿上,小东西强忍着疼痛轻呜一声,只得伸出舌头,轻轻舔舐自己的伤口,正是这时,小东西头顶石头轰然坍圮,数块大石直冲小东西头骨砸去。
千钧一发之间,李清源徒然从石堆中跳了出来,环抱住小东西,所有石头一齐落在了李清源后背上,促使李清源闷哼一声,只觉后背酸痛异常,一股鲜血充斥胸痛直上口腔,一滴鲜血自他嘴角悄然流下。
他轻轻放下小东西,而后默默走回乱石堆,将石堆之下一块又一块的巨石搬开,石堆之下,是被石头粉碎的一块块连着血肉丝的白骨。
如果在解潮被巨蛙追击的时候,再也没有其他人与他一起,那么通过骨头上那一道道深深的齿痕,加之连起来的血迹,那个可怕的答案呼之欲出。
小东西瞪着双乌黑眼睛,抬起前爪静静走到李清源身后,后退微屈,静静蹲坐一旁,煞是乖巧。
一道黑影悄然踮脚,继而一个递步,一把掐住小东西脖颈。
小东西嗓子难以发声,新伤旧伤的撕裂与脖颈被卡的痛苦堆积成一声怪吼憋在嗓子眼儿形成“吱”得一声。
李清源马上警觉回头,一把匕首纳在手中即刻发出,当他看清来者何人时,他的目光逐渐变得犀利起来,“吴德这小东西是我的宠物,请把它放下。”
“你的宠物”吴德舔了舔猩红的嘴唇,笑得有些癫狂,“李清源,咱学校可是绝对不准带宠物的正儿八经且又根正苗红的公立学校,你这个小宠物打哪儿来啊”
李清源收起匕首,佯装若无其事道:“捡来的,先不说这个,你们吴氏兄弟出了名儿的团结,干什么事儿都是结伴而行,从未见有人形单影只过,今儿怎么不见吴仁身影啊”
吴德眼睛忽然泛起古怪的潮红,配合他尖嘴猴腮长鼻子高腭骨的猥琐形象,在这洞穴里犹如野兽精灵,显得格外吓人。他望了眼地上的犹带血肉的尸骨,伸出奇长的舌头自小东西嘴巴一直到耳朵舔舐个遍,弄得小东西一顿手舞足蹈地挣扎,而后一翻白眼,气鼓鼓地不再动弹。
吴德将小东西托在手上掂量几下,狰狞笑道:“我的也先不说,你的这宠物斤两倒也足,血与肉,足够咱们撑上个两三天的活头,怎么样,你意下如何”
吴德话音未落,李清源一个闪身,抽出匕首架在吴德颈部大动脉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吴德一字一顿道:“把它放下。”
原本就是校园小混混的吴德轻浮地“哎呦”一声,轻巧地将小东西一抛,示
意举手投降。
李清源立马伸手接住被抛出的小东西,但紧接着却被举起双手的吴德一脚踹中小腿,霎时间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紧接着李清源就被吴德欺身而上,双腿正好压住其双手,一把精巧的弹簧小刀明晃晃的摆在李清源眼球之上,吴德开始哈哈癫狂大笑起来,“为什么这么严肃呢”
“为什么这么严肃啊来笑一个”他拿着弹簧小刀来回比划,轻声厉色道:“像你这种人,自身都难保了,还在意这个小东西的死活嘛愚蠢!你不知道,一只这样的小东西,在关键时刻能让你活下去么还是说……你想独吞它不让我占到这个便宜别这样嘛,咱们怎么说也是同学交情,难道说咱们的交情还比不得一只畜生了”
吴德一把拽起因又重摔了一次而躺在地上虚弱得不能动弹的小东西,提到李清源眼前,疯狂道:“你看哟它都已经这样了,距离死已经不远,与其让它这么痛苦的活下去,不如提前了结它的性命如何”
李清源重重地喘着粗气,死死盯住吴德,脖颈双腿一挺一伸,要将吴德翻下去。
吴德若无其事地哇哦一声,突然一递刀子,将刀子放在小东西脖颈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千万别乱动,会出人命的哦,额,不对,是你宠物的命,额,其实,也没什么差别。”说完,吴德状如疯颠地又开始大笑起来。
一记突如其来重击打了下来,吴德的笑声戛然而止,吴德倒下后,露出后方一张傻呵呵笑的稍稍有些丁字脸的丁良星以及在他身后凤目含怒的丛蕊。
李清源厌恶地推开吴德的身体,抱起小东西站了起来,奇异道:“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丁良星嘿嘿一笑地踢了晕倒的吴德一脚,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能不来么这孙贼儿!”
紧接着他的头就被丛蕊重重拍了一下。好不容易从自班同学的层层监视下,趁着钟雪见吴氏兄弟几人被孙子权引开才逃出来的丛蕊瞋目以对,继而眼中闪着晶莹的光摸了摸小东西毛茸茸的脑袋,解释道:“这一带咱们的同学都比较集中,所以我俩一直隐匿在一旁,正好灯下黑,那些追我们的人怎么也想不到我们就在一旁,只不过适才听到一声怪叫,我们俩就抹黑而来了。”
李清源“嚯”了一声,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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