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字小大章)
换上一身华贵绸缎造制的青衫,小小少年如今大有几分儒生风范。若是再配以羽扇纶巾,定是位翩翩风流少年郎。
向黑裙女子知会一声后,李清源便径自向山下走去。
一想到某位傻大个,痴情郎以及憨姑娘,这三人的奇葩组合,青衫少年有些沉重的心情,好歹是松弛了半分,嘴角勾起一抹动人笑意。
少年下山时分。
早已经对那位极其漂亮的“山上白衣妖怪”有些审美疲劳的女儿国少女们不由掩嘴惊呼。心下惊疑不定。
原来那妖怪竟是位山上仙人
对少女们这种古怪目光早已见怪不怪的少年,冲着少女们咧嘴一笑。
谁料少女们好似受了惊吓似的,竟一下背过身去,再也不敢多打量少年郎一眼。
于是很受伤的少年郎方才出现没多少功夫的笑脸转而变成欲哭欲泪了,他身形一转,迅速朝着山下角小路掠去。
其实少年郎哪里知道,背过身的少女们正满眼放光,互相你看我我看你,皆从对方眼眸之中读到了一丝笃信。
看嘛,神山之上,是真得有神仙的嘛!
……
世间传闻武院九层碉楼,每一层各有各的讲究。
其实武院九层碉楼,分别以“霜雪风雨雷电气雾”七种自然气候立景,对应的第一层碉楼至第七层,分别在每一楼层的中央位置放置有一物,第一层有一只冰晶霜叶,第二层有一团不断凝结又落下融化的白雪,第三层有一阵周而复始的飓风,第四层有一片阴云布雨,第五层又有一张大鼓敲击时有轰然雷声大入耳。
再往上的第六层,处处帖有“止步”二字用以警告。因为在这一楼层起,就算九层碉楼之内,用以磨炼修行之人,砥砺道行神通的大阵处于关闭状态,可仍旧危机四伏。
九层碉楼六层,对于寻常的凡夫俗子而言,走至此便意味着需要“止步回头”,彻底进不去了。
因为这碉楼第六层四处充沛着电光火花,不但耀得人睁不开眼睛,不小心牵扯上一丝雷弧,说不得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传言在这之上,充斥有大雾,久弥不散的那碉楼第七层,更是险之又险,玄之又玄。
虽然听上去,雾气自然比不得闪电那般具有不容抗拒,闻之色变的天然威势,可所有人都对一件事深信不疑,那就是这第七层比之前六层,都要凶险万分。
大雾一层之所以被安排在第七层,自有其道理。否则以这九层碉楼,一层更比一层难的格局,若有人闯过了冻人皮肤的霜楼,冰人脾脏的雪楼,刮人神魂的风楼,蚀人白骨的雨楼,承受住了鼓人耳膜,摄人心魂的雷楼,挺过了万里雷霆的电楼,终于登入这巍峨的第七层碉楼之中,心想着可算能见到这被世人大肆追捧的第七楼了。结果定睛一看,反而是一团雾气迷迷蒙蒙就敷衍了事了,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凤头鸡尾。
至于之上的第八层与传说之中的第九层,到底是怎样一番光景,无从得知,因为迄今为止,能够在九层碉楼大阵全开的情况下闯过第六层的人物,都少之又少。
这九层碉楼,李清源曾经尝试过在大阵开启的情况下进去,结果不出所料,爬着进去,躺着出来。
所幸三位美娇娘极有分寸,微妙地调节了大阵威力到既能使得少年知难而退,又不至于让少年心生绝望的程度。
但是当时少年以远还没到点星门槛的境界便能生拉硬拽着自己,把自己硬生生拖到第三楼。也着实让三位美娇娘大开眼界,美眸里神采闪烁。
当然,也曾有位“山上”仙人不信邪,趁着女儿国每逢一甲子对外开放,互通有无的机会进入过九层碉楼进行尝试,还口口声声要武院三人不必有太多顾虑,直接将大阵威力置于最大即可,他保管能闯过去。
那位仙人信誓旦旦的模样,对于闯楼一事,美其名曰想了个响亮的说法,叫做”征服”。
从来不怕事儿大的楚青青自然满口答应下来,笑吟吟地一口气释放了大阵八成的威势。
所幸这位修行有成的仙人最后表现比之李清源强出了那么一线,是站着进去,爬着出来得。
所以仙人心下叹着万幸,没有丢太大人,至于后来有好事者壮起胆子问这位仙人到底到了哪一楼层,仙人都是黑着脸缄口不言的。
修行之人有几个是糊涂鬼心下了然。
得,这位仙人啊,所登楼层必然不高,不然以这位仙人将登楼一事当作征服的脾性,早就嚷嚷得天下人皆知了。
所以自那以后,女儿国九层碉楼名声大噪,所有人跃跃欲试,将之当成了自己检验修为的校验碑,可也是自那以后,女儿国不但是九层碉楼高高挂起了“闲人免进”四个大字,就连女儿国也少有的对外封锁了,因此想要进入这九层碉楼,更是难上加难。幸好是近几十年,女儿国再次悄然出现在世人面前,使人不再望洋兴叹,远在天边。
难怪有儒
殿郁郁不得志的年轻儒生曾高叹:噫吁兮,危乎高哉,登楼之难,难于上青天。
至于为啥说人家这位儒生是郁郁不得志的无为青年
瞧瞧,“难于上青天”啊!对于进入修行第二大境的人来说,上青天有什么难得上这九层碉楼才难哩!
李清源一路风驰电掣,绣有青银丝线的那对靴子踩在楼梯上蹬蹬蹬得一路登上了九层碉楼的第六层,终于在第七层之后,周身都闪烁着电弧的少年脚步才有所滞缓,慢悠悠地登上了第八层!
其实外人不曾领略的七层之上的风光,少年心里门儿清,第七层的大雾,迷蒙人心,最是考验本心,如今大阵不曾开启,仅是大雾之中的法阵铭文自动游走便让李清源神情出现了一丝迷茫,不敢想象,若是大阵开启,将会是怎样得光景。
而再往上的第八层,却没有外界传得那般玄乎了。
武院依山傍水,除了高山流水下的那一栋更比一栋高的碉楼巍峨耸峙其间,依山而筑,分别用以武院藏经,纳器,存粮等等。除此之外,偌大武院竟没有专门用来给弟子们休憩的场所。
为何
不是没有。
九层碉楼的第八层是用来干啥的
李清源来这碉楼八层,正是来找如今暂时身为武院弟子的那三人。
所以碉楼最初的设计者用心险恶可见一斑,想要休息是吗可以啊,先从第一层登上来。
所以武院的一众师兄弟,师姐妹们,每次回到学舍里休息的时光,便成了他们最苦不堪言的时光。
李清源最开始也是住在这里,只不过最后七层碉楼对他修行的效果增益甚微,他也便搬到了神山下方的那进院子。
待道一袭青衫的少年缓慢登入第八层,来到长长走廊内,最为靠近楼梯口那间学宿。
尚未进入其中,李清源便能闻见一丝浓郁酒香,以及一丝被压抑极低的笑声。
李清源顿时怒从心头起,一把推开刻以精美花纹的香木门扇,手指屋内众人不忿道:“好哇!我从外面儿千里迢迢,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受罪受得,那叫一个苦啊!你们却犹有心情一直在这里喝酒作乐!”
继而李清源瞪大了眼睛,原来定睛一看下,房间里除了预期的三人外,还有一位本不应在此的儒雅男子。
王子豁然抬头,犹如看到救星一般就要起身拱手相迎。
不料他的两只肩膀在一瞬间便被搭上了两条大手。
仍旧坐在自己位子上的解潮丁良星一人伸出一只手来,将王子重重压回了座位上头。
三位男子身后的杨玲儿背着小手,咧出一口亮晶晶的小白牙,向李清源笑嘻嘻道:“那你快来一起喝!我们正想着一会儿去找你呢!”
李清源看到王子向自己投来的苦笑,其眼神之中有求援神色,不禁一皱剑眉走向胡闹的三人。
少年大马金刀坐到板凳上,一双眼睛带着像是责备的神色看向解丁二人。
王子顿时心下一松,罕见地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瞥了眼身旁两人。
看见没我救星来了哇!
但是王子这般得意洋洋的神色没有持续多久便心下一颤,脸上换成了一抹愕然。
李清源大手攀在一只斟满酒水大碗之上,突然换成一副贱兮兮的模样,高举白碗冲着王子一仰,豪气道:“干杯!”
王子一时间哑口无言,怎么也想不明白对面那位原本还是满脸正气凛然样子的少年,怎得翻脸比之翻书还快在这迷茫状态下,王子被三位少年强行灌了多少杯酒都不自知了。
一番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间,气氛融洽。
最后,是火红了脸庞的王子醉得不能再醉了,自地上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爬了出去,“啪”得一声带上了门,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酒量极大且是最后才入场的李清源这才正了正脸色,蹙眉问道:“人家好歹帮扶过咱们,你们这么强灌人家做甚”
解丁二人一怔,露出一副“原来你知道我们是在故意灌他喝醉”的错愕眼神,活像顽皮恶作剧被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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