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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心生绝望的王子赶忙凑到岳独尊一旁,一齐望向来人,眸中满是惊喜神色。
那人粗布麻衣,却难掩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眉眼含笑。若不是一对稀疏的胡子像是被人刻意拔了个干净,显得有些突兀,说不得就当真会有人认为这是位天上神仙了。
这位胡子有些稀疏的天上仙人笑眯眯地凑近少年道:“小子,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白衣少年挠了挠头,对于这位沐雪儿的师父,李清源好似天生与其不对付。
齐浩然则夸张得瞪大了眼睛,直到伸手不自觉地摸了下下巴后,这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果真来了”
卫道子环顾一圈,目光掠过意料之中会出现于此的王子与老将军岳独尊,主动跳过那个他怎么看如今都还是有些不顺眼的白衣小子,而后聚焦在身影已经开始有些许透明了的年轻掌柜身上。
最后他的目光才打落在看似五大三粗的憨憨“汉子”身上。
修行者修炼到如卫道子这般境界,种种玄妙,自然不可以常理度之,道法大成者,甚至在某些时候可以做到惊人的“天人感应”一说。
这一点,在那一袭足不出户,即可尽晓天下事的青衫身上,尤为可见。
卫道子虽没有青衫秦姓老者那般夸张得天人感应,但是偶尔所得,同样有异曲同工之妙。
因此,这位稀疏白胡子老头依稀之间,透过“汉子”眼睛望去,在“汉子”眼睛知乎找到了一双与自己一般无二,充斥着“沧桑”二字的眼球。
“同龄人”通过现场勘察,大抵猜出众人目前窘境的卫道子望向“汉子”道。
如今早已是那缕学宫长老的分身为主导的“汉子”咧嘴一笑,他一指白衣少年道:“卫道子,咱们自然是同龄之人,只不过老夫我今日尚有事情需要处理就不与你叙旧了的,这白衣少年,你想要带走便带走,我不会阻拦,但这学宫齐浩然,今天是必须要留下的,是我学宫内部的事情,还请你不要插手。”
“哟还认识老夫呢”卫道子呵呵一笑,再没有答话。
“汉子”与其对视良久,见白胡子老头终究没有答应的意思,这才冷哼一声,悻悻然作罢。
白胡子老头来了兴致,不由嘲笑道:“你觉得这样欺负小辈,很光彩”
“汉子”嘴角挂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缄口不言。
白胡子老头便有些不高兴了,讥讽道:“敢问你高龄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了”
白胡子老头紧接着就自顾自摇头,否定道:“你别真别说,我就认识位狗妖,说不得人家活得比你还明白。”
“你!”“汉子”脸上腾起一片潮红,眼看是怒火攻心之证,但他忽然一阵咳嗽,而后“他”目露骇然神色,徒然抬头望向微微笑着的卫道子惊疑不定,难以置信,“你也到了那个境界!”
卫道子并没有回答“汉子”的问题,而是兀自说道:“当然,这也是后话了,你呢,还有什么法宝,我劝你尽早亮出来,免得一会儿连累主魂,最终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汉子”眯起一双眼睛,本是有些憨厚长相的汉子,如今竟让人一眼看上去,颇有城府,“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汉子”猛然高高扬起手掌,八位人偶舍弃与白衣少年的对峙,竟一齐攻杀向白胡子老头。
“雕虫小技尔。”白胡子老头哈哈大笑起来,屈指一弹,持刀武客模样的人偶便翻然飞向高空之中,继而无力重重摔落地面,几番挣扎,再也没能起身。
白胡子老头轻轻摇头,如他这一级别的山上仙人双方对峙,已经很少能够见到这般人偶神将了,不是因为人偶神将如何不堪一击,不值一提,恰恰相反,人偶神将在他们这一伙的仙人以下,对这部分人而言,都是一份极大的助力,当然,前提是需要保证这人偶神将的质量必须是一等一的过关,但是世事不遂人愿,这样上乘的人偶神将是少之又少,几乎没有的。
一来与人偶质地有关,光是材料就极为特殊,需要采用山东之土,山西之水,北方钢材,南方精铁浇灌合铸而成,此外还另有其他材料五花八门,不一而足。二来与人偶生前所达修为有关,一般来说,一只制作精良的人偶能够保留有生前修为的十之一二,试想能够战胜这么位仙人的山上仙人,有谁还会需要人偶神将的辅助
但所谓得人偶神将在山上仙人对峙时无用并不是在他们手中真得无用,只是战力于他们来说略有鸡肋而已。
因此白胡子老头颇有些差异与古怪,因此产生了刹那踯躅。
只不过紧接着便发生了滑稽可笑的一幕,本应趁着白胡子老头与八只神像人偶酣畅淋漓激战的时刻趁虚而入的“汉子”忽然硬了身子,生猛扭转腰势,撒丫子狂奔离去。
一群人为“汉子”的逃跑速度而目瞪口呆,因为这位学宫长老溜之大吉的速度,当真是将一位各中好手。
白衣少年一跃而起,以腰间为轴,心脏带动周边肌肉,肌肉牵动臂膀,生猛一挥,终于还是晚了一步。
“汉子”身后忽然冒出一缕白烟,本就要四分五裂的汉子忽然恢复如常,只不过失了意识,晕厥过去。
而那缕白烟却极速远遁,几乎眨眼之间不见了踪迹。
到了山上仙人这般高度,若是当真想逃,天下谁人堪拦君
卫道子没有徒做无用功,反而转身望向身后开始明灭不定的年轻掌柜,突然开口道:“可有什么遗言或者心有不忿,欲要斩杀之人”
众人一怔。
早有所料的齐浩然罕见地正了正脸色,临风而独立,他的发丝飞扬,柳眉眼目,英气勃发,衣袂飘飘间,仿若是遗落凡尘的仙人。
他摇了摇头,拱手作揖,诚挚道:“唯愿世间有情人,尚有岁月可回首,可以深情话白头。”
卫道子蹙起眉头问道:“没有别的”
这位年轻掌柜微笑着轻轻摇头,其实在金鸡报晓的那一刻起,甚至还要往前那么几刻,他几乎就已经算到了自己的凄惨下场,无外乎魂飞魄散四字,真真正正的彻底消散于世间。
这一点,就算是卫道子来了,也是无法更改的。
齐浩然的身影再次黯淡几分,像是一张皮影静置,让人分外担心一阵大风轻抚而过,这位掌柜的说不定就要烟消云散了,但他忽然露出一副顶贱的模样,眯起一只眼睛却又瞪大了另一只眼睛,原形毕露,“当然啦,前辈若是哪天来了兴致,手起刀落,咔咔得一顿乱整,将这位长老给灭了,那也是极好啊!晚辈感激不尽呐!”
齐浩然眼神瞥向老将军方向,继而向卫道子伸出一只大拇指,挤眉弄眼道:“这样的前辈啊,那自然是……厉害喽厉害喽与那位扬言要‘马踏学宫’的老将军一比,那自然是厉害得紧呐!”
老将军立马将眼睛瞪到铜铃大小,向年轻掌柜的扬起手腕,轻轻比划了一道。
齐浩然立马摇头,“不打了不打了,留我个机会道别”
老将军闷哼一声,抱着膀子,不耐烦地挥手。
齐浩然洒然一笑,向众人拱手告别,院边枯木枝干微微浮动,他的身影就这么悄然淡去。
一座小院落之中的主院内床榻上,一位白日里浓妆艳抹的清冷小娘轻轻将妆画上,心想着今日该去祸害哪家新看上的汉子
良久无言,只是这位小娘忽得抬起头来。
什么都没有。
站于院外的年轻掌柜一擦眼角,眼中有清泉一般绵延流长的柔意温情。
年轻掌柜忽然前行几步来到妇人面前大声说道:“我走了”
根本看不见年轻掌柜的妇人没有任何回应。
齐浩然自嘲一笑,迈步越过门槛,却又于门口站定,回望妇人道:“我真走了”
瞧见妇人仔细描眉,却画得歪七扭八的,年轻掌柜露出一丝笑意,作举目望天状,喃喃道:“原来我真的要走了。”
毫无波澜,年轻掌柜的神魂刹那消失于天地之间,像是强行被人拖拽于另一番天地,于此间天地中,再不复存在。
正专心描眉的妇人蓦然回首望去,一道泪痕悄然挂在脸上。
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
翌日彻底放晴时分,小镇一处偌大空地之上,蹲着一位五大三粗的汉子与一位浓妆艳抹的妇人,怔怔然望向这片空地。
这片出现于“忽然之间”的空地,原本有座不算太高的酒楼,酒楼里有七位书童模样的dianx伙计与一位不太让人省心的年轻掌柜。
如今这里空无一物。
怅然若失的妇人忽然正了正神色,完全有别于白日间的千娇百媚,而是肃穆道:“我还能见到他吗”
蹲在街头抱着臂膀的汉子一拍大腿,但紧接着,这位平日里比谁都结实,比谁都不怕疼的汉子却面色一变,泪眼汪汪地摸着自己的大腿缓和良久,这才笑嘻嘻道:“能啊,怎么不能很简单的。”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一挑画得尚有些歪斜的眉毛,“当真”
汉子伸手握拳状,轻轻呵了口热气,觉得冰凉的手心恢复了些许温度,这才缓缓点头道:“当真。”
得到想要的答案的妇人,这才心满意足,夸张地扭动着腰肢离去。
目送妇人离去的汉子将手拢在袖中。
他猛然一皱眉头,而后很快又舒展开来。
其实他也没有骗妇人嘛,想要再次见到那位忘忧楼年轻掌柜真得很简单。
上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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