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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小路上,一位白衣少年,一位美髯公,一位一袭长袍儒衫的儒生,既不像是在负笈游学,又不像是在赶考功名般慌慌张张。
一行三人有山游山,有水戏水,倒也悠闲自在,不显突兀。
唯一值得人们留意的,便是那位白袍少年,神神叨叨的,老是会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一路上引来同样出门踏青的游客一阵侧目。
众人所登之山,名曰:碣石山。
古人有注曰:绳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河,其中多蒲夷之鱼。其上有玉,其下多青碧。
意思是说这座山盛产一种叫做蒲夷的鱼,蒲夷之鱼有另一个称谓叫做冉遗鱼,形体似蛇有六脚,其目如马耳。世人传言吃了这种鱼肉就不会再做噩梦。另外,山上山脚皆有形色各异的玉石,若是仔细翻找,亦能瞧见翠绿的青碧玉石,大大小小,排列其间,煞是沁人。
时值春分,临近清明,踏青之人,数不胜数。
传言这种罕见的鱼类极少,相比于往年近乎于年年都有传闻,说是山上旅客逮了那么一两条冉遗鱼,近年来关于这种长相奇怪,但传言味道极其鲜美的鱼类,传言甚少。
所以奔着食鱼而来的老饕不在少数,但同样也仅是怀揣一颗侥幸之心罢了,更多的是赏花赏景赏人,若是不小心再能碰见一颗少见的青碧玉石,那无疑是平添了好彩头,赚喽。
只可惜此山之陡峭,同样出了名的,山势不高,但胜在“难”字之上,相较于平日的翻山越岭,攀岩此山,无疑要更废上些力气的。
这般陡峭的山路之上,遥遥领先于众人,好似不知疲倦的白衣少年忽然跳脚起来,对着身后虚空依旧遥遥一拍。
这将众人吓了一跳,细细打量过去,看不出丝毫门道,只当是这位自始至终都神神叨叨的白衣少年又发病了。在场仅有几位粉雕玉琢的稚童,扯了扯身旁大人的一角,遥遥一指白衣少年身后,所说话语让在场大人亡魂皆冒。
缘由是稚童所说的是,白衣少年身后,有个大哥哥在对着自己笑呢,而且这位可怜的大哥哥,方才还被白衣小哥哥重重得呼了一记脑瓜瓢,那叫一个可怜。
这道小山本就流传有各种神鬼志怪的传说,如此一来,这群平常游客便只想早早结束踏春行程,赶忙回家才好。
还有几位游客不由小声嘀咕“晦气”,好好一次春游,碰上这么位犹如鬼上身的。
走在众人最前方的白衣少年仿佛生着一对千里耳,山间游客们的争吵,仿佛一字不落得进了少年的耳朵,使得白衣少年脸色愈来愈难看,最后忍无可忍的少年愤愤然瞪了身旁一眼。
还是空无一物。
山间游客们看到这一幕,彻底认定这位少年是个少生了脑子的家伙了。
儒生与美髯公笑而不语,山下那般游客的想法,他们自然清楚,但也乐得看白衣少年吃瘪。
当然,白衣少年当然不可能是个缺了脑子的,山下那帮游客之所以觉得少年人神神叨叨,无外乎其他,正如他们此刻的位置而已。
一个山上,一个山下。
两者之间的风景,大相径庭。
两者之间的风光,同样也迥乎不同。
就如同此刻在儒生与美髯公眼里,其实少年身旁站着得,还有一位一路上嬉皮笑脸,总喜欢闲来无事找白衣少年热闹的青衫年轻人。
玉树临风的年轻儒生咧嘴一笑,恐怕谁也不知道,其实如今的年轻掌柜,早已伙同一位白衣少年一路北上。
期间可苦了这位白衣少年了,不但要不时陪着笑脸,还要时时刻刻“享受”着这位青衫“年轻人”的叨扰,“年轻人”一张嘴,嘚吧嘚吧,滔滔不绝,话比大河之水都要多。
这不,实在忍受不了“年轻人”叨叨得少年方才就给了“年轻人”一记,岂料这一巴掌,却引来了“年轻人”更多的抱怨。
“年轻人”一双眼睛红肿红肿的,一时间那叫一个哭天抢地,只觉得日月无光,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最后“年轻人”干脆平地一躺,死活也不挪动半分了。
因此遥遥领先于众人的一行三人,便从最前沿,转而成为中间部分了。
来往行人一个个目不斜视,一脚踩过“年轻人”的胸膛或是臂弯,“疼”得当事人哭爹喊娘。
只可惜这对于游客们来说,既听不见,也看不见。唯有在经过神神叨叨白衣少年身旁时,轻微感觉到脚下传来一阵清凉,殊不知自己已然踏足别人神魂之上。
最后是白衣少年实在受不住“年轻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生拉硬拽着“年轻人”一条胳膊,拖地硬生生走上山去。
于是白衣少年落在众人眼中,彻彻底底成为游客敬而远之的存在。
众人心下纳罕,这位缺脑子的少年家里人该如何胆大心宽,才敢放出来让他如此游玩的
临近傍晚时分,众人早已体力耗尽,纷纷下山,唯有一行三人,好像是有使不完得力气似的,继续逆流而上。
一袭儒衫的王子一口气率先爬到山顶,绕是以他的修为,仍是不由一阵换气,这才使稍稍紊乱的气机平复。
其次是老将军岳独尊,一步一脚印,如履平地,最后立于山顶之时,也只是略微调整呼吸,即使此山之难,看样子也没有难倒我们的大将军。
最后一位登山的是白衣少年李清源。
少年双股战战,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带抖动的,犹如筛糠。
按理说,以少年的修为,再不济不至于如此才对。
骑在少年背上的罪魁祸首“年轻人”齐浩然,幸灾乐祸地笑着扬起手来,朝着白衣少年的屁股上就狠狠抽了一记,口中高呼道:“嘚儿!驾!”
白衣少年骤然停步,害得齐浩然差些一个趔趄摔下身去。
早已不是掌柜的“年轻人”疑惑地抬起头来,望向白衣少年道:“马儿!你怎得停了!”
白衣少年给了身后童性大发的齐浩然一记大大的白眼,仰身一倒,将其甩出。
说来也奇,已是灵魂之身的齐浩然本不应这般轻易的受重力影响倒下,可他偏偏一个不稳,“咚”得一声,沿着山路翻滚出去许久。
最后,齐浩然连滚带爬,顺带靠着“忘忧小楼”不断托扶着,这才重新爬上山顶来,神色幽怨至极,望向白衣少年道:“官人!你好狠的心呐!”
一路上饱受齐浩然此招摧残的白衣少年早已烦不胜烦,但好在近几天也已经自以为常,神色平淡道:“我说老齐啊,你好歹也是个灵魂身了,按理说就算达不到传说中的‘飘飘若仙’也应该是身轻如燕,‘轻若鸿毛’才对,哪有你这样的灵魂身重得狠嘛!你说!方才你是不是又拿你那千斤楼气压我了”
齐浩然则是嘿嘿一笑,“哪能啊!不能的,不能的。”
早已登临高峰的王子笑着揭短道:“我能证明,大师兄可没有拿楼气压你,只是压在他自己身上了而已。”
齐浩然神色一变,连忙慌忙道:“小师弟你休要污蔑我!我哪里有!小灵,你来评评理儿”
谁料楼灵小娘早已重新化为有别于往日的少女模样,仍旧清冷的气质与精致的样貌,只是此刻脸上却带着笑脸,小脑袋摇得和拨浪鼓差不了多少。
齐浩然老脸一垮,身体一仰,重重向后倒去,这下子是真得怎么也不肯起来了,只觉得伤心极了。
一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微风拂面,白衣少年忽然向齐浩然道了声“谢谢”。
齐浩然一怔,而后大笑起来,“那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啊”
白衣少年呵呵一笑,伸出一记拳头。
本来已经起身的“年轻人”,又重重地躺了回去。
————
北山一连山脉,传言曾有大蛇为乱,此大蛇生息在临近碣石山方圆五百里之内的敦于母逢山上,此山承受着紧邻山峰的鸡号山的强劲飓风,每当有飓风飘过,此山都会隐约传来震天的牛吼声。有人传言,这是匿于此山的大蛇在嚎叫。
更有人传言,此蛇红头白身,平日间整个身子攀缘在一起,就有整整一座碣石山大小。
比这更为惊人心魄,更让当朝的王都头疼不已的是,此蛇专注望向哪里,哪里就有很大几率出现大旱。
今夜月明星稀,皓月当空而挂,但月光低下的厚厚云层,包裹其中。
放眼望去,仅有那么几座不甘寂寞的山峰刺破层层阻隔,“才露尖尖角”,与高空皓月打了个照面。
与此同时,一座与碣石山相邻的山峰上,一条苍茫白影冲天而起,盘山距岭,一双灯笼大的红眼睛,刺破天地。
几瞬后,这道白影收起视线,盘亘在一起的身子刹那腾云而起,冲向天际。
绕是这白影冲向天际的速度极快,可仍是用了很长时间才将它长长的身子全部置于云间之上。
待到自己稳住身势后,这道白影才开始不急不缓地摇曳身姿,开始在云间悠闲漫步。
但紧接着这道白影似是发现了什么,猛然止步。一颗硕大的头颅破开云霄,高高抬起。
它张口一吐,吐露出一张血盆大口,狰狞的牙齿寒芒毕露,列列整齐。
这道白影霎时间扭过了身姿,朔然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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