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窟中来》第一百一十章 美丽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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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墙下方,有四人拼命奔跑,他们身后跟着一帮身穿藏蓝束手长袍,头戴官帽的护城官。

    一行四人不断穿梭于三条街道之中,巧妙绕过一张张店铺,灵活避开路上行人。而护城官兵则方式愈加简单粗暴一些,一路追过,或是路上行人远远瞧见了那身类似于飞鱼服装扮的扎眼大麾长服,老早就远远纷纷让道,来不及避开的则是被他们运用巧劲顶开,比之前方一伙儿四人的绕路而行要省时省力得多,所以护城兵将们一路之下,算得上是畅通无阻。

    可饶是如此,他们与前方一伙人的距离却逐渐拉大,最后几乎就要遥望不见。

    遥遥领先于一众护城兵将的打头那人,虽然是一副中年人的长相,可却比身后一张张或年轻,甚至有些稚气未蜕的脸庞,要有精神。

    他猛然加快速度,快步跑出,瞬间就拉近了与前方远吊队伍末尾的那一袭白衣少年之间距离。

    前方那一袭白衣的少年兴许是察觉到了身后中年汉子的接近,头也不回,竟然猛然一跃而起,在空中扭转身子,横翻一周,跃过了满脸疑惑的路人后,稳当落地,就地翻滚一圈卸去落地后的震动,以防对身体造成负荷。

    紧而少年顺势蹲地,双脚同时就地一跺,借助反馈而来的力气弹射出去,瞬间拉开了与身后汉子的距离。

    汉子仍旧穷追不舍,身上大袍早已翻飞飘起,猎猎作响,若不是手脚之上皆绑有束缚袖口裤腿的布带,恐怕早已经是衣袂飘飘然的一副景象。

    身穿锦衣大袍的汉子以左脚为轴心,右脚顺势一踢,就地画了个半圆,巧妙地绕过因为白衣少年一直遮挡视线,在其突然错身后,而突兀显现在自己面前的发愣路人。

    因为脚下没有助力,汉子终归是再次与借助双脚蹬地力气弹射出去的一袭白袍落下了距离。

    可汉子没有气馁,反而眼前一亮,总算知晓自己遇见了位会逃跑的高手,不由见猎心喜,脚下接连腾挪移动,赶忙追着少年跑去。

    跟在汉子身后的一众巡城兵将脸上非但没有挂着吃力神色或是担忧表情,反而多少显得有些悠哉悠哉。他们望向前方冲在最前方的汉子,眼中有敬佩,对那一袭犹如泥鳅般的白衣则多少有些嗤之以鼻。

    近几年城内城外发生的大大小小事件还少了哪次不是被咱们的老师父,也就是眼前这位年近不惑,却“老当益壮”的汉子给擒获

    事后他们凑上前去,拍着一个个亡命逃窜,浪费了他们好些光阴的那些心存侥幸之人,甭提心里有多畅快,当然更多的是为这些个人的智商捉急。

    咱们老师父是谁出了名的身体倍棒,吃嘛嘛香。老师父有次架不住一帮兄弟怂恿,终于你一杯我一杯,推杯换盏下罕见地醉了个不省人事,嘴中不断说着胡话,说什么山上的那些缥缈世外的仙人说了,他虽然很晚才接触修行一说,但那副体魄,如今可是不比山上那些号称点星境界里最为优秀的那一小撮仙人体魄要差。

    虽然一众人听得迷迷糊糊,什么仙人体魄,什么点星境界,那是一概不知,但一众人却对老师父的体魄佩服不已。

    若是光论速度,这座城里上还会有比咱们的老师父跑得更快的自然没有。这是遥遥领先于众人,冲在最前方的汉子在一次次危急事件中,不费吹灰之力证明的不争事实。

    或许之后,汉子会老去,再也不能身穿一身专门为巡城将士量身订做的绚丽跃海服,甚至最后,可能还会老到跑不过那时候自己已经学会跑路的娃娃。

    但是眼前身为自己老师父的汉子,在他们心里,将永远是那位拥有最强实体魄的巡城将士,一生不变。

    一众人心下多少开始为那位白衣少年默哀,竟然也有一丝为少年人鼓气的心思,毕竟这么多年来,能在自己老师父面前撑过这么长时间的人,少年还是头一个。

    可惜,众人开始在心底叹息一声,因为少年在老师父一次次加速,一次次险而又险地几乎抓到少年衣襟,一次次看似无心实则暗地引导纠缠下,不知不觉进了一个死胡同。这处死胡同为两边高楼所阻,近乎数丈高有余,左右对称呼应的两座高楼,挤出一条羊肠小道,小道尽头是一堵登高的端墙,阻隔了少年人的去路。

    早已与三位同伴走散的少年人背对众人,看了看使人望而生叹的隔墙,似是认命一般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众人同时在心底叹了口气,在感叹一句“姜还是老的辣”的同时,难免对少年人抱有一丝惋惜。

    为首的中年汉子收住速度,脸上有了丝戏谑微笑,他的胸膛微不可查地偷偷吸气又换气,憋得汉子略有些与粗壮搭边的脖子悄然酱红了些。

    汉子禁不住眼前一亮,好小子,自己差点儿没追上啊!

    只是可惜喽。

    汉子多少有些得意与气意,废了我这般大的力气,滑不溜秋的!现在你倒是再跑啊!跑不了了吧

    想想就高兴!

    一直背对汉子的白衣少年似是背后长了双能望穿人心的眼睛,忽然咧嘴一笑。

    而后这位白衣少年纵身一跃,先是迈出一步踏在一端高楼整洁的墙面之上,而后另一脚叠步而上一踏,反身一拧,又弹射踏步到另一端高楼围墙上,如此反复纵跳数次之后,那一袭白袍终于消失在一众人面前。

    这帮什么千奇百怪奇人异事没见过的巡城兵们一改先前胜券在握的神情,一致抬起头来,看向几乎与天际相接的两端高楼与端墙,下意识吞了口口水,面面相觑。

    这就……跑了

    开什么比素问天还大的玩笑竟然有人在自己老师父那双仿佛跑不断的腿儿下跑了

    一众人大跌眼镜,得嘞,今儿算是开了眼界喽!

    最先在中年汉子手底下从事的一位年轻人与汉子关系也最为要好,相当于一众人大师兄一般角色。所以眼界自然也要更高一些,唯有他敢出言问道:“师父啊,这人什么来头”

    中年汉子蹲下身子,抬头望向少年人犹如登天梯一般最后离去的地方,仅瞧见天边火红的太阳,刺眼不已。

    他抹了把脸,猛然踹了年轻人一脚,指着天上道:“神仙啊!这你都看不出来”

    ——

    翻过高高端墙,看似与白衣少年走散的三人早已站在高高屋瓦之上,有抱刀于怀,头戴斗笠的男子,有正蹲在墙头,一手盖在眉上,极目远眺,啧啧称奇的青衫读书人,以及一位背着书箱,撇着小嘴巴,嘴中嘀咕“怎么这么慢”,抱怨不已的小姑娘。

    三人站在这座几乎是除了那座城中心高楼外最高的两座楼阁屋瓦之上,随着三人视线望去,几乎能够鸟瞰整座城池的大小景观。

    所有高低小楼错落合纵,楼顶的屋瓦连着屋瓦,绵延出去,犹如一片高低不平的青石陆地。地上行人,犹如蚂蚁大小,你来我往,络绎不绝。

    三人正对面,正好便是那座府门气派的镖局。

    匆匆而逃的李清源蓦然大笑起来。

    昔年自己在家乡那会儿,回家路上便多是这种情形,一众顽皮孩子因为一些如今看来不过芝麻大小的冲突,落了面子,便与谁约架,一帮人浩浩荡荡,少说也要在对方身上留下一块青紫,好像才说得过去,事后一众人或各个虽身上挂伤,却大有凯旋意思,或被打得犹如死狗,一瘸一拐,相互搀扶着回家,好像这就是那个时代与时期内,独属于他们的义薄云天,英雄气概了。

    这类情况,好的坏的学塾大门前皆有。

    先前还在“家乡”那里的李清源一直不涉足其中,所以不懂,也看不破其中门道。

    如今依稀之间,明白了其中情感。

    这般合伙群架下来,少年人再看屋顶三人,倍感亲切。

    因为都是“过命”的交情嘛!

    一行人按照约定好的地点,做了回瓦上飞侠,接连踏足各个屋脊,找到了苦等良久的温如故。

    温如故哭着就要作势抱住四人,哭喊自己以为众人丢下他自己走了。

    结果当然是被小姑娘一脚踹得在地上滚了不知道多少个回。

    温如故对于唐糖,从来耐得住性子,怎么也不恼,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便与众人合计起自己从那便宜姐夫那里得来的消息。

    一通商讨后,众人知道了拘灵局接下来一系列的北上救灾计划大概情况,但是对于三只小蛇的最终去向,即使是温如故的那位成姓姐夫也不敢轻易决断,一伙人仔细商讨下决定还是随温如故去一趟那座明面上的镖局走一遭才好。

    于是一伙人在吃过午饭后,风风火火动身。

    ——

    那座镖局大堂内,一个年轻男子姿势极其不雅的坐在一张椅子上。

    他抬手狠狠咬了口随便自身旁果盘之中拿出的一颗灵炁盎然的瓜果,口齿留香,光是闻着那股子瓜果香气,便足以使人通体舒泰。

    只不过男子吃得却是呲牙咧嘴,痛苦极了。

    约莫是扯到了自己的伤口,男子吃痛下,赶忙丢了手中瓜果,抬头揉了揉自己眼睛。

    这让一直侍候在一旁的小厮一下子就要忍不住笑意,因为男子一只眼睛不知被谁人擂得乌青。

    年轻男子狠狠瞪了眼嘴角止不住抽搐的小厮,结果又是一阵呲牙裂嘴。

    门外像是有人吆喝一声,小厮赶忙小跑出去接应。

    盯着小厮背影,男子强忍下心头的怒火,拳头攥得咯吱响。

    千万别让我逮…!

    男子心中的狠话戛然而止,猛然摆正了一个端正姿势,正襟危坐。

    在他对面有一行三人缓缓步入大堂,其后还远远跟着位背书箱的小姑娘,银牙磨得嚯嚯响。

    为首的是一位颇为小白脸的白衣少年,笑着招呼男子道:“哟又见面了”

    正是名叫朱饶的男子看着眼前一挥手就打晕自己数十扈从的少年人,觉得他的笑容怎么看都泛着奸诈,像是在说,我们又见面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唯有苦笑。

    这叫做什么不是冤家不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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